305、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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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秦戈一个字出口，姚美姬再次抖了一抖。
她也不想留在这里，面对此刻的秦戈实在太恐怖了，中年版的秦戈，身上充满暴力和破坏力，像个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疯子，她神经病了才会想留在这里。
可是，吓尿了啊！
停不下来了。一定要尿完了才行啊！
这一刻，姚美姬无比后悔早上为什么喝了那么多燕窝粥，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尿，现在看看，地上好大一滩，还在不断顺着小腿往下淌，好像她是一头大水母狗一样。
真的太丢人了。
直到又过了十秒钟，彻底没有了。她才抖了抖，转身跑掉。
"师兄，你就这么放她走了？"欧阳琴轻声问道。
"哼！"
秦戈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嘴角却勾起一个诡异的笑。
这让欧阳琴一度怀疑眼前的秦戈，跟以前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到底要经历什么样的遭遇，才能在短短几天时间之内老掉二十岁？她心里狠狠震动，在他身上，肯定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很快。
王俊声的武者全都走了。
来的时候是十名武者，走的时候，是十个病人。
往后余生，艰难矣！
曹家的人也走了。
他们恨不得多生几只脚，留在这里就是招惹是非，这边的情况肯定会传到王家人的耳朵里，只能希望王家人不会把他们当一回事。
"师兄，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欧阳琴上来，看着他问道，声音都在颤抖。
秦戈自然能听出她的关心，叹了口气道："遇到了一点事，突然就变这样了，现在这个样子让你叫我师兄，比较能叫出口了吧？看你之前那为难的样子。"
"我哪有为难？"
欧阳琴抬手打了他一下。眼泪却先落下，赶紧抹了一下，"快去看看小灵吧，她受伤挺重，本来就身体不好，你都不知道，你失踪后，她的魂都没有了。"
秦戈点点头。
他刚才就查过马丁灵的伤势，确实很重。
最重要是虚弱。
重新面对面，四目相对。
马丁灵看着秦戈，梦幻般道："是……是你吗？"
"是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马丁灵摸摸他的雪白鬓发，突然就扑到他身上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
秦戈的手僵了一下，想要抱上去，可是想到自己的样子，终究落不下去。
二楼的楼梯口。
月半夏抱着月牙儿，看着楼下抱着的两人，眼神黯然。
随后，秦戈带着马丁灵进自己房间。马上为她疗伤。
一套回春术下来，马丁灵的伤势立即好了七七八八，效果比用在他自己身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让秦戈暗暗感叹，马丁灵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太奇怪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恢复了一些心情，马丁灵问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戈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要救何玳秀才会如此，回答也是跟刚才和欧阳琴说的一样，并不想多说。
"说说你吧，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样，对方对你还满意吧？"秦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憋在心里良久的事情。
马丁灵都愣住了。
相亲的事情，她都忘记了啊！
还有，你问对方对我满不满意是几个意思？
"挺满意，我对他也很满意。?"她说了一句气话。
"满意就好。"
马丁灵气的快爆炸。你没看出来我瘦了二十斤吗？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但是，想到月半夏，还有之前两人说如果秦戈回来怎么样怎么样的话，她就心里微微叹气……只要你活着回来。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你不在这几天，半夏经历了不少事情，她很想念你，还有月牙儿，你去看看她们吧！"
两人心里都藏着事。
一个要撮合他跟月半夏，一个觉得自己老了配不上马丁灵。
话都没说几句，就出去了。
结果，月半夏见到他之后。态度也没想象中那么好，挺冷淡的，好像他并没有失踪七天，而是出门去买了个菜，现在又回来了……至于月牙儿，秦戈容貌大变，成了陌生人，抱了一会就哭了。
搞的秦戈心都凉了半截。
欧阳琴在旁边引导："叫爸爸。小宝贝，这是你爸爸呀，你不是天天要爸爸吗？现在爸爸回来了，快叫爸爸！"
月牙儿转身抱住月半夏的大腿，眼神畏缩的看他一下，又看他一下。
最后喊出两个字--
"爷爷！"
"我去！"
谁教她的？
#秦戈很快就知道了的月半夏公司的事情。
也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花了一半。
但他没说什么。
而是道："王俊声联合姚美姬在背后搞事，目的就是半夏公司的抗癌疫苗研究项目，这姓王的不除，以后还有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这次敢来强抢月牙儿，下次就敢公然绑架你们，这个人就是定时炸弹，无法无天，我过几天就去一趟京城。"
马丁灵吃惊道："你要去杀了他？"
秦戈道："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这很公平。"
月半夏拍了下桌子："不行，我不允许，王俊声背后的老王家，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你去杀了王俊声，你想给他陪葬吗？你看看小灵，这几天，她就没睡过觉。你要是有个意外，你让她怎么活？"
马丁灵道："扯上我干什么？他是你老公。"
"我跟他是假的。"
"我跟他也……也不是真的。"
秦戈看看两女，摆手道："行了，都别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做谁的老公都不合适，做你们爹还差不多，要不然，你们以后都叫我爸爸？"
"神经病！"
"变态啊，你！"
秦戈笑了笑，不再牵扯什么感情纠纷，不再纠结选择谁，心里在失落之余，莫名又轻松了很多："半夏，找个时间，我们去把婚离了吧，这一年的约定，现在也没必要继续了！小灵，那些钱里面，本来就有一半是你的，你随意处置就行。"
月半夏表情数变。
在她听来，秦戈就是在跟她摊牌，跟她离婚，然后跟马丁灵过。
虽然内心伤痛，却也祝福："好的。"
欧阳琴却听出一些不对劲。
秦戈这番话，有点像是在交待后事，他是要单独跟王家去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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