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童年趣事之洗头

“你是怎么得出我经常给黎如雪洗头的结论的？！！白离，你是不是诚心想气死我？”

        白离的耳朵都被揪红了，赶忙伸手拍了拍程谨言的手：“那不是黎如雪还能是谁？总不能是我吧？”

        程谨言沉默专注的看着白离。

        白离心里一咯噔，程谨言这表情，这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当然是你了！！

        白离吃惊的看着程谨言，这又是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自己到底都让程谨言干了什么啊？让他端盘子收拾东西，竟然还让他给自己洗过头。

        苍天啊，大地啊，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儿啊。

        “真是我啊？”白离不确定的仰头看着程谨言。

        程谨言冷哼了一声，弯腰继续帮白离洗头去了。

        “言少？”白离又问了一声。

        程谨言不高兴的开口：“我只给你洗过头，我妈和我奶奶都没这待遇。”

        白离心脏怦怦跳着，心里莫名的就有点儿小雀跃。

        程谨言看着白离眼睛好想忽然亮了几分，素来冷漠的脸上都带了几许温柔，程谨言心里发出一阵求救信号，白离这么可爱，想亲一口怎么办？会不会被打？

        白离不知道程谨言在想什么，但是白离现在心情很好，白离好奇的看着程谨言：“我小时候为什么让你帮我洗头啊？”

        “洗头算什么？我还给你洗过澡呢。”程谨言不以为意的回答。

        白离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想想程谨言说过，自己从出生就跟他认识的事情，白离宽慰着自己，小婴儿嘛，没什么*心，挺正常的。

        白离不死心的问道：“是我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吗？”白离试图给自己挽回点儿颜面。

        程谨言很不给面子的回答：“当然不是。”

        白离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觉得有点儿丢脸，白离索性闭上眼睛装尸体了。

        程谨言觉得这个样子的白离有些好笑，端着水盆里的水去了卫生间。

        白离听到程谨言离开，这才悄悄睁开眼，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白离忽然有些好奇，当初自己为什么会丢了小时候的记忆。

        之前没遇到程谨言，觉得不记得也无所谓，可是，听着程谨言一次次的讲小时候的事情，明明是两个人的故事，白离却总觉得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尤其是程谨言每次笑意盈盈的讲过去的时候，白离都只能一脸懵逼的猜那人是谁，真的很心累。

        程谨言把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却忘得那么干净，不知道程谨言每次提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何心情。

        程谨言，他会觉得失望吗？

        白离正想着呢，就听到程谨言的脚步声，白离连忙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从来没睁开似的。

        重新换了水回来，程谨言看了眼还闭着眼睛的白离，程谨言脸上带了些忍俊不禁的笑意，他真的怀疑白离再这么闭着眼，待会儿可能会直接睡着了。

        慢悠悠的帮白离洗着头发，程谨言看着白离的眼睫毛一颤一颤，默默的想，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起码，自己这么托着白离的脖颈给她洗头，她不排斥了。起码，她懂得向自己发出请求帮忙的信号了。

        白离原本有些僵硬的躺在椅子上，但是，洗头的水温正好，程谨言的动作也很轻柔，加上白离洗了澡现在又置身太阳底下闭着眼睛，浑身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渐渐地，竟然有了些睡意。

        程谨言正拨开白离的头发去看她头皮上面是否洗干净了，就听到了白离传来的轻浅的呼吸声，程谨言愣了一下，看向白离。

        伸手在白离的眼前晃了晃，白离也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程谨言有些意外，白离竟然睡着了？！在洗头这种状态下，毫无征兆的就睡着了？

        程谨言以为，白离怎么也得对自己保持那份警惕心的。

        程谨言倒是不认为白离是在装睡，因为没必要啊。

        程谨言一边给白离洗着头，一边想，是不是她这些日子在这边，太累了？嗯，这个猜测十分合理，一个人在这边这么无聊，也没什么可以聊天的人，就只能拿工作填鸭了。

        白离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小时候的梦，梦里的她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旁边坐着一个半大的少年，小白离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都包着纱布，纱布上还有鲜红的血。

        小白离趴在用马扎拼接起来的马扎背上，旁边坐着衣冠楚楚的少年，少年的衣袖高高挽起，正在小白离的指挥下，用水勺往白离的后脑勺上浇着水。

        少年是*伺候别人，所以手忙脚乱，虽然已经小心翼翼了，可还是因为浇下去的时候力度太大，让白离的脸上都是水，有些迷了眼睛，有些直接跑进了嘴里，白离气呼呼的甩了甩头，这一甩头，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就甩了少年一身。

        “言哥哥，你呛到我了。”小白离告状道。

        “啊？对不起，可……水都是往下流的啊。”程谨言心虚的解释道：“要不，你躺在上面吧？这样就不会呛到水了。”

        趴在凳子上的白离忍不住问道：“言哥哥，我为什么要趴着呢？”

        程谨言解释道：“是你自己选择趴着的。”

        “那你为什么让我躺着呢？”小白离又问。

        “我剪头发之前洗头，理发师都是让我躺着洗头的，可能躺着比较舒服吧？”程谨言解释道。

        “要不我站着吧？”小白离建议道：“我弯腰蹲在这里，你给我洗。”

        “那跟趴在这上面又什么区别？还是会呛到吧？”程谨言回答道。

        “要不，我不洗了？”白离建议道。

        “可你现在洗了一半了。”程谨言提醒道。

        两个人就洗头的姿势，讨论了好一会儿，白离这才心累的从趴着改为了躺着。

        等小白离洗完头的时候，程谨言的上衣，裤子和鞋子上面已经满是水了，而且地上也湿漉漉的，倒是白离，只有头上湿了，身上的衣服干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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