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白离的生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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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发誓，这辈子不跟周素心的女儿在一起，否则，就让我不得好死！！”
程谨言眼神里的抗拒之意十分明显，任由孙雅的指甲掐在自己的手上，程谨言开口：“妈，我不能答应你！”
孙雅的心都凉了，原来，自己在儿子的心里，也不过如此。孙雅慢慢松开手：“你走吧，以后别后悔。”
程谨言不安的看着孙雅，试图解释：“妈，如果白离这些年过得幸福美满，一切只是我的单相思，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不再与她来往。可是，妈，你也知道，周素心她也只是白离挂名的生母而已，白离才刚出生一个月，周素心就跑了，白离跟着白叔叔过得如何，您也看到过，难道你都忘了吗？！”
孙雅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偶尔带着程谨言去见白离时，就看到小小的孩子自己在家，偶尔吃泡面，偶尔吃已经凉掉的馒头……
那时白离长得很瘦弱，白正国晚上会酗酒，酒瓶子到处都是，白离第二天在家，就给白正国收拾烂摊子。
孙雅那个时候看程谨言很喜欢白离，而孙雅也心疼白离的处境，甚至还提出过想收养白离。可是白离不愿意。
孙雅依稀记得白离说的是：“我妈妈已经走了，爸爸就只有我了。如果我走了，爸爸怎么办？”
给小姑娘钱，小姑娘也没要。
这些，都是孙雅亲眼见过的，她也是实实在在心疼过白离的。只是知道周素心就是那个抢走了程伟兴的小三之后，这些事就被孙雅给遗忘了。
“白叔叔染上了酒瘾，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白离大学的时候，就病倒入院了，白离家里没什么积蓄，她为了救白叔叔，一直在四处打工。后来，好不容易黎承德认了这个女儿，可是又被黎如雪一手给毁了。是我害白离没了清白，白叔叔手术都成功了，却因为白离出了这件事之后，病情恶化去世了。没了清白，千夫所指，养父没了，白离还怀了孕。妈，白离的遭遇已经够惨了，你让我怎么辜负她？！就算白离不喜欢我，不想嫁给我，我也一定要对白离好，这是我欠她的。”程谨言看着孙雅眼里浮现的挣扎，知道母亲善良懂事理，只是一时转不过弯，程谨言不得不提醒孙雅：“就凭她给我们程家生下了小运，我也不可能和白离没有任何关系。”
孙雅怨恨的视线里出现些亮光，隔辈亲不是空话，孙雅今天和小运形影不离，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孙子的。
“妈，我知道你无法过心里那道坎，可是，周素心除了生了白离这件事之外，真的和白离毫无关系，白离在白叔叔身边长大，继承的是白叔叔的善良专情和诚实。白离和周素心，本质上就不一样。”程谨言继续游说道。
孙雅有些许动摇，摆了摆手：“谨言，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程谨言知道，指望母亲因为几句话接受白离是不现实的，只能点点头：“妈，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明天小运还会来找你玩的。”
提及白小运，孙雅的目光又清明了几分，点了点头，让程谨言离开。
看孙雅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程谨言松了口气。
之前程谨言刻意先提了白离是黎家私生女的事情，就是为了让母亲先入为主，不会因为白离的名字联想到小时候的白离。后来，程谨言也在饭桌上说了白离的名字，母亲确实也没什么反应。
程谨言以为，事情过去二十多年，母亲可能早就忘了白离的模样，也模糊了白离的名字，可程谨言是真的没想到，母亲竟然还是在看到白离的时候，认出了她。
早知道这样，程谨言就该先一点点的给母亲说这些事，而不是让母亲发现这件事，进而气成这样。
不该存侥幸心理的。
程谨言喊来主宅里的女佣，小声的叮嘱着：“你这几天什么都不用管，就小心的待在我妈身边看着她。”
女佣有些诧异的反问：“看着夫人？”
“嗯，看着她别做傻事，别伤害自己。如果你发现她情绪激动或者有任何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就直接告诉我。”
女佣赶忙点头，然后静静的走到夫人门外，不动了。
程谨言下了楼，老太太还在楼下等着，看着程谨言下来，对着程谨言挥挥手，让程谨言过去。
“你妈怎么了？我瞧着脸色不对啊。”老太太小声问道。
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程谨言只能老老实实把话都说了。
老太太全部听完，才有些唏嘘，她虽然也不喜欢周素心，但是却没孙雅这么浓郁的恨意：“没想到，小运的母亲竟然是周素心的女儿……”
老太太有点儿感慨。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她的儿子和孙子，都先后栽在周素心母女俩的手上。
“奶奶，你该不会也想阻止我吧？”程谨言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老太太比孙雅要冷静一些，知道孙子这会儿肯定是不会乖乖听劝的，何况，今天老太太和白小运交流过，觉得白小运这孩子很讨喜，没有坏毛病，特别贴心，能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好，可见白离本身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
老太太对白离没有任何的意见，但还是忍不住提醒程谨言：“周素心现在是孙雅的心病，白离又是周素心的女儿，她们俩见面，总有一个得委屈自己，你希望谁忍受这个委屈？！”
程谨言自然不希望她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受委屈。
“孙雅心里有道坎过不去，一时半会儿可能没法接受白离。硬要她们往一起凑，少不得她们其中一个就得委屈自己。”老太太认真的建议道：“要不，让孙雅先缓缓？先别急着让她们再见面了？”
程谨言迟疑了一下：“可是，认亲那天，白离是肯定会来的。”
“要不，先别让她来？”老太太试着建议道。
程谨言立马摇摇头：“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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