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外室周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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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主宅四楼天景阳台处，主宅里的几个重要女主人都在此悠闲的品着茶，坐在主位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太太满头白发，皮肤红润，很有一种鹤发童颜之感。
坐在她左边的，是一个端庄的中年妇人，一头微卷齐耳短发，戴着一股知性的美，她举止优雅很是端庄，但是眉宇间却是掩不住的忧虑。
而在她们的正对面坐着的就是程谨言和作为未婚妻而来的黎如雪，黎如雪脸上挂着甜甜的懂事的笑，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锦盒：“奶奶，听谨言说您最爱的就是苏易先生的画，我花了很多的心思才找到这么一幅，希望您喜欢。”
程奶奶一听是苏易的画，立刻眉开眼笑：“是吗？谨言，来，给奶奶打开瞅瞅。”
旁边坐着跟个冰雕一样的程谨言这才站起身，拿出卷轴，小心翼翼的打开，亲自举着让奶奶仔细看看。
程奶奶拿过旁边特助递过来的眼镜，看的很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旁边愣神的儿媳妇：“儿媳妇，你也别傻等着了，过来看看。”
这位儿媳妇，名为孙雅，是程谨言的母亲，程董事长的发妻，可是此刻这里却没有程董事长的身影。
孙雅心里有些哀怨，却也不忍打扰婆婆的兴致，站起身也看了过去：“妈，我看着确实像是苏易先生的画。”
程奶奶这才收起眼镜，笑眯眯的看向黎如雪：“黎家丫头，有心了。这里也没你们什么事儿了，我看下面也陆陆续续来人了，不能老让管家接待，你陪谨言一起去招待一下客人吧。”
黎如雪喜上眉梢，看来这幅画送的正合老太太心意，这不，东西一送，老太太就承认了自己未来女主人的身份了，不然她怎么会让自己陪着程谨言一起去呢：“好，奶奶，那我和谨言去招待下客人，待会儿再来陪您。”
程谨言不放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妈妈，欲言又止，最终无声离开。
等两个小辈离开，程奶奶才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孙雅：“好啦，你也摆着个苦瓜脸了，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也不知道我儿子这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好的媳妇放家里不知道珍惜，非得在外面养个狐狸精，老娘过生日，他竟然都不出现。”
孙雅苦笑一声：“他不是不想出现，他是想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
程奶奶冷哼一声：“正室不倒，轮得到小三？他要是带着那个女人出现，岂不是打你和谨言的脸？不来就不来，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孙雅无声叹气，这十多年，她真的过得好累，以前没有发现老公在外面有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人生十分圆满，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有一个不挑剔自己的婆婆，简直人生巅峰。
可当自己知道，老公外面有人，竟然连野种都生出来的时候，孙雅简直觉得人生都要崩塌了。
这些年，如果不是婆婆和儿子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大概这会儿，她早就已经成了程家的下堂妇了吧。
可饶是如此，孙雅过得依然是艰难的。心里的苦，一直化不开。
“妈，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我这么苦苦坚持是为了什么。也许，我真的和老程离婚了，成全了他和那个女人，大家都都能解脱了。”孙雅生无可恋的开口。
“儿媳妇，说什么傻话呢？”程奶奶很精明的提醒孙雅：“你想想，那个女人在外面伏低做小十几年，一看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人，这些年，更是把你老公拿捏得死死的，可见也是个有手段的。真要是把她扶正了，那还能有你和谨言的好日子啊？”
程奶奶看的很清楚，她毕竟是看着程谨言长大的，感情非同一般。程谨墨虽然也是她的孙子，但是没有感情基础，让他认祖归宗也不过是不想让程家的骨肉流落在外。程谨墨那孩子，老太太也接触了不少次，总觉得缺少了那种孺慕之情。
提到儿子，孙雅才勉强打起了精神，这些年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大概她早就走了吧。
此时的程家大门外不远处听着一辆车，车里，程谨墨和老程董事长坐在车里，正在跟里面的周素心交待着：“等我妈过完寿，我就带儿子回去找你。”
周素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你毕竟是一家之主，早该回来帮忙的，你把招待宾客的活都撂给姐姐和谨言，平白让人看程家的笑话不是？可惜婆婆只喜欢姐姐不喜欢我，不然我也能出份力了。”
说到后面，周素心轻轻叹口气。
老程董事长有些心疼的看着周素心，却又无可奈何。老妈以断绝母子关系做要挟，只要她还活着，就不让他带素心进门，也不许他和苏雅离婚，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了，实在不能再当一个不孝子了。
“你这么识大体，她们还对你这么过分，委屈你了。”老程董事长回答。
旁边的程谨墨看着自己妈妈那炉火纯青的演技，不禁从心里为自己的父亲默哀，他少不更事的时候还觉得母亲这种女人很难得，但是等他长大，陆续交了几个女朋友之后就知道了，不嫉妒的女人压根不存在。但凡耍着花样表现大度的，大都不是真心，肯定是有所图谋。
偏偏自己的爸爸就吃这一套，这么多年了，被妈妈拿捏的死死的，真是够傻的。
“好啦，我没事的，你快带儿子进去吧，虽然我进不去，但是儿子还能帮上一些忙的。”周素心推了推老程董事长：“难得婆婆过寿，如果太忙，今晚和儿子就别回来了。”
“我看看情况吧。”老程董事长说完，领着程谨墨一起下了车，进了程氏主宅。
等这爷俩一离开，周素心脸上的温婉就消失殆尽了，她看着这富丽堂皇如宫殿般的建筑，简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她给老程当情妇二十多年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是，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她竟然还没有成为这个帝都最尊贵的女人。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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