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本就弄不明白这人世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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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君看着花寻那小脸蛋,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本就弄不明白这人世间的感情,如今遇到了花寻更是弄不明白了,他欢喜也好,伤心也罢,一笑一颦都牵动着自己的心思。他可是当朝太子,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见过,如今却甘愿冒着被人发现会被弹劾的风险与花寻相会。
也不能说是相会,只是自己单方面想要见他罢了。一日不见哪怕一刻不见,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终于见着他了,哪怕就是说说话,听他发发脾气都觉得是惹人怜爱的。第一次见着花寻,他孤冷清傲的模样,像天上的皓月,让人心神向往。
花寻只是盯着当路君,一句话没说,眼神里全是算计与魅惑。来到当路君面前,将身上的薄衣退去,□□着上身,烛光暧昧,暗香扑鼻。当路君眼神涣散,嘴唇轻启,只是痴痴呆呆看着花寻,世间万物在他的瞳孔里都失去色彩,在此刻,只有花寻是鲜活的,是充满色彩的。
花寻伸出手,轻轻划过当路君的脸,又将手带到他的喉结处,像逗猫一样在他的喉结处来回磨蹭。
当路君咽了口水,花寻又将整个手覆在他脖子上,大拇指挑逗地摩擦着,但是只要在瞬间用力,便能杀死他。但是花寻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明白面前的这个人或许会是自己的一个靠山,用来对付丹橘的靠山。
当路君猛然站起身来,他们两人个头相当,四目相对。花寻以为他会像其他的客人一样发出兽性,当路君并没有,他只是抱着他,在这种最暧昧的房间里,紧贴着对方,拥抱着。仅仅是拥抱,他们互相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这让一切的欲望都变得模糊不清。
吹灭了蜡烛,让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心跳越来越猛烈,像是奔腾着踏入草原深处的马蹄声,当路君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颈部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如同森林里被狼窥探着的小白兔。他们的手缓缓的十指相扣,也仅仅只是十指相扣。
卯时,天未亮,微凉。
当路君缓缓起身,即使身为太子,他也并未拥有太多的私人时间。今日一别,再见不知又是何时。他要顾及的东西有很多,父皇,朝臣,以及虎视眈眈的十三弟。当路君有些眷恋,贪婪地望着花寻熟睡的脸庞。在花寻的面前,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总有一天,他要让花寻堂堂正正站在他的身边。
当路君离开后花寻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可以勾魂夺魄的眼睛里退去了城府,如今满眼的不解。花寻不明白,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明明已经动情神魂颠倒,却能安睡一夜。刚刚离去轻手轻脚不愿吵醒自己的那个男人,日后将会是救自己出这肮脏泥沼的恩人,还是还是只是想要追求一时新鲜,事后便将自己抛之脑后的恩客?
没有人能够在此时给花寻答案,即使是当路君也不能。
丹橘站在栏杆深处,她看着太子离去的背景,勾起了嗜血般的嘴角,她抚摸着手上的头盖骨,一夜未睡,眼看着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星星出来又隐去。没有任何消息,不管是江文漾的还是阿燏的消息。死是要见尸的,那就说明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死。不仅没有死,或许在脱离自己掌控的地方还活的好好的。她的心好似被他们两个插上了一把刀,拔不去,只能任由鲜血流淌,恨意在她的内心深处如同杂草一般肆意而又疯狂的生长着。
她所有的不甘心都写在了脸上,“哈哈哈哈”丹橘诡异地笑了起来,将头盖骨凑到嘴边,红唇轻启,对着那头盖骨仿佛对人耳语:“可是他们都中毒了,没有解药。我的好妹妹,我的好樱安,你很快就不孤独了,他们马上就要去找你了,哈哈哈哈。”
万凤面无表情看着丹橘愈加疯狂的背影,只可惜这楼台不够高,即使此刻将丹橘推下去也不会把她摔死。
阿青站在九叔身后,或有意或无意,他自己心底也不清楚,无论自己有多么大的本事在九叔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有些人就是烛光,而有些人本就是飞蛾,见了那耀眼的光,即使是失去性命也想让那光温暖自己。哪怕被烧灼,失去性命,模样丑陋惹得人厌恶。
“九大人”多少年了,自从那夜政变后,秦九野就离开了杨柳生,整个杨柳生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身影。
秦九野很清楚,自己那日将那块柳叶玉佩拿出来后便不能像之前那样隐于这江湖之中。太多人虎视眈眈盯着那块玉佩,太多人想要他的这条老命,躲了那么久如今再也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了。
秦九野双眼因年迈而凹陷,目光浑浊中又带着一种淡然,有那么一瞬间阿青确实怀疑面前这人是否就是当年叱咤风云而又诡谲多变的九大人,仿佛连玉佩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若是被当年熟悉的人看到秦九野如今模样,一定会膛目结舌。
秦九野双手附在背后,冲他微微一笑,他一身破旧,仿佛刚打完更休息,走在路上跟街坊们打招呼。“好久不见呀,齐光。”这句话说出来仿佛就是多年没有见面的长辈同晚辈在聊天一样。让阿青措不及防,他甚至预想过多种情景,沉默的、反驳的、激怒的……没有一种是如今这种情况的。
秦九野坦然的面对,笑容堆在他憨厚的脸上。曾经这张脸上写满了无情与苛刻,这样的变化让阿青有些难以面对。让阿青怀疑他是不是忘了曾经在杨柳生的岁月,不,他并没有,倘若忘记为何能喊出他取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漫长的沉默,或许是因为秦九野看不惯那苍白的月光照亮地上的霜。“好久不见呐,齐光。”他又重复了一遍。
阿青承认,无论自己怎么成长怎么强大,无论岁月怎样将他打磨的锋利,在九大人面前,他依然是当年那个甩都甩不掉的迷路的小孩。
“九大人,许久不见。”
“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变了很多?”秦九野笑声爽朗,他此时一点都不惧惮今日聊天内容会被任何人听去,如今局面已经这般,倒不如坦然些舒爽。
“九大人变老了。”阿青说道,倘若在以前秦九野一定会对这样的话感到愤怒,也或许是真的老了,如今的他完全不介意阿青这样说。
“可不是吗,小阿燏都那么大了,我不服老都不行了。”说起阿燏九叔眼里一片慈祥,阿青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疼爱、欣慰甚至是愧疚。毫无疑问九叔对于阿燏的这种情感,是会引起阿青的嫉妒。这嫉妒的来源不仅仅是处于对九大人的尊敬,更是因为在自己年幼时九大人是他的光。
要从何时开始说起呢?从那尘封在他心底,只敢生根,即使是春天也不敢发芽,他企图要扼杀掉却又舍不得放弃的记忆开始说起。
十三年前,说起来要算是旧朝了。零陵县令私吞赈灾银两被判满门抄斩,祸及的还有师爷念承宇,如今要说的就是这念家的事了。
倘若没人在乎,零陵县私吞赈灾银两的事可能只是这漫漫长河中被溅起的一点儿水星子,县令都是水星子,且再不要说师爷一家了。而如今的阿青,曾经的齐光就是十三年前,念师爷家的长子,念齐光。他多久都不敢念起自己的名字,只要想起来那些沾满了泪水与鲜血的往事就会不请自来。
官场上的人如何不知道,这样的事件只不过是令人可笑的笑话罢了,只是这笑话太过于现实,锥心刺骨,让人哑口也笑不出来。前朝晚期本就国运衰弱,官官相护,沆瀣一气。那赈灾银两连京城都没有出,就已经被瓜分的只剩皮毛,可怜那零陵的老百姓还满怀希望的等待这批赈灾款的到来,想着熬过了这时节,开春再撒种,土地爷是个讲道理的人物,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在其位者并不忧其民,每日纵情享乐。等到灾民们发现奢望破灭时,拉帮曝起。皇帝才派人审理此事,到头来发现赈灾银两是被自家兄弟贪污,也只得无奈将此丑闻遮下,而那零陵县令全家连同师爷都只是背黑锅的可怜虫罢了。
念承宇托起灯罩,盯着那微弱的光,像傍晚最后的残阳,再过一时一切都要陷入黑暗之中,他将烛光吹灭。念承宇何尝不懂这其中的辛酸与无奈,真正贪污赃款的人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浑浊的官场如何能给老百姓们带来安稳的日子?当局者是谁老百姓们其实并不在乎,只要这当局者能给老百姓安稳与丰收,让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是谁执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可如今这世道,活下去就已经十分艰难,其他的更不必多言。念承宇想着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面的妻儿们,再坚强的人也抑制不住泪水肆流,这辈子何曾这样狼狈,在此之前妻子贤惠,儿子懂事聪明,小女乖巧可爱。他自认并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可如今为何要落到这样的下场,县令满门抄斩,惨叫声充斥着他的耳朵。他何尝不明白这其中道理,张大人只是一个县令纵有通天本事,也难以从这层层剥扣中贪得一二,更不要说张大人为人廉政清白,本就不屑于这些人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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