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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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小小不知陆瑶溪的想法，轻轻述说起来历，自言乃是阴癸派的传人，之所以潜入艳红楼是因为艳红楼建立前，此地据说有一座阴癸派先人所建的宝库。
她们门派历史悠久，在前朝之前，亦是举足轻重，可以影响天下局势的大派，但是在前朝受到毁灭打击，门派之名不覆，仅有几名外门弟子残存，到如今，只能隐秘流传。
对于门派的历史师小小仅是寥寥数语带过，看起来自己也不甚了解，话题很快转到阴柜派先人留存的宝库上，只道宝库的信息她得知后，就发现原来的地方被建起了艳红楼，日日人来人往，贸然前去探查恐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成为艳红楼的花魁，另外一方面，男欢女爱对她的武功也有助益。
这方面的内容师小小并未避忌，直言艳红楼的姑娘其实大多是梦艳红或拐或买来的苦命女人，珍娘香兰等人的经历全都是真的。
“所以，你教了她们阴癸派的武功？”
听到阴癸派的名字，陆瑶溪心中登时一惊，这个武侠世界还综合了黄易的小说吗，待听到师小小说起的阴癸派的现状才暂时放下心。
“没错，可惜我门派的武功太过注重资质，姐妹们再怎么苦修，没有资质也无法练成。”师小小直言。
“陆姑娘，其实您拿下艳红楼，姐妹们都心中感激，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们都不愿意伤害您。”
“我很好奇，以你的武功，又可以出其不意，拿下梦艳红应该不难，为何要继续受她控制，只是为了修炼门派武功？”
师小小面露苦笑，“姐妹们练了许久，可是能成功的寥寥，那梦艳红身后关系错综复杂，拿下梦艳红容易，可她身后的人找上门来，我们姐妹就只能亡命江湖了。”
“那离开的人？”
陆瑶溪追问。
“并非所有姐妹都愿意修炼我门武功，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可对她们来说，沦落风尘已是逼不得已，为了练武主动寻求迎合男人，心中无法接受。”
师小小冷笑：“男人到青楼寻欢作乐是常事，可以冠做风流之名，女人哪怕是被逼着做了伎女，就是自甘堕落，世人瞧不起，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她们虽没有学，但也不曾告发？”
陆瑶溪恍然。
“陆姑娘，这世上哪有真的愿意做伎女的女人？您还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是不会伤害您的。”
师小小道，“此次是想借着您的机关术，探查这座宝库，所得我愿与您共享。”
师小小终于说出她的目的。
陆瑶溪没有答应，也没拒绝。
师小小的话她只信一半，客栈等级不会说慌，师小小之下，会武功的不在少数，只是等级不高罢了。
出去动手的两名乐姬更像是对她的警告。
陆瑶溪只问道：“外面来人，是你们做的吗？”
“不是，”
师小小否认：“昨日您忽然和陆小凤提起酒窖，话中颇有深意，珍娘沉不住气，前去探查，所以今天我安排香兰回家祭奠，顺便让珍娘与她一同离开，可是堵在客栈叫嚣的人绝非我们的关系。”
“不是你们？”
陆瑶溪忽然道：“昨夜，香兰去探查酒窖，也是你的安排？”
“香兰？”
师小小失声问道，“香兰也去了？”
陆瑶溪实在看不出师小小有假装惊讶的痕迹，只听她连声追问：“香兰昨夜真的去探查酒窖了？”
“去了，而且是在珍娘前。”
陆瑶溪肯定，又透露道：“而且小孟也去了。”
小孟正是陆瑶溪指派去护送香兰两人回家的伙计。
“小孟？”
师小小再度失声，沉默半晌，苦笑一声：“往日我总是看不起梦艳红，认为她是旁人推出来的傀儡，再怎么风光得意，也终究是镜花水月，现在看来，我也才是做了棋子而不自知。”
陆瑶溪不置可否，信息太多太杂乱了，仿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和秘密，她是无缘无故乱入，是意外，可在这些局中人看来，恐怕是别有用意。
而苍六的神秘失踪，让她也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的卷入是否是意外了。
陆瑶溪沉思。
师小小是真的惊慌起来，她以为自己是螳螂，谁知后面还有黄雀。
香兰小孟的背叛出乎她的预料，她好似被蜘蛛网缠住的猎物，不知道危险从何处来。
看向对面沉思的女子？要告诉她吗？
师小小挣扎，香兰小孟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叛，以为的秘密很有可能不再是秘密，被窥视的感觉萦绕，她的帮手武功都不高，又有背叛的人在前，就算得到了那个东西也很有可能给他人做嫁衣。
可陆瑶溪值得信任吗，她出现的突然，将艳红楼改为客栈的缘由也不明……
陆瑶溪回过神来，问师小小：“杨敬，你了解吗，他失踪缘由，会不会和你提起的宝库有关？”
“杨敬？”
师小小张口就要否认，可话未开口，忽然惊醒：“很有可能！”
师小小猛地起身，如果杨敬得到了那个东西，柳城的万般家业又值得什么？躲起来一个人练成绝世武功，将来什么得不到。
“假若杨敬如果真的得到了一样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论这样宝物是什么，他都可以事情安排好再躲起来，这样忽然失踪，岂不是引人注目，人人都觉得他有宝贝，所以大家都要找他，或许杨敬的失踪是他自己也不想的，那么又是谁造成的，消息又是谁泄露的？”
陆瑶溪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总结道：“杨敬可能真的有宝物，可宝物未必在他手里，他很有可能遇害或者被囚禁，但是那个人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他应该没有强大的势力，所以不能掩盖杨敬的失踪，他探查的举动又被柳城当地的其他势力发现了，种种因素，造成了现在的混乱。”
可能还有陆小凤的原因，陆瑶溪猜测，至少陆小凤来之前，杨敬失踪的消息一定还在小部分流传，至少陆瑶溪就并不知道，开客栈开得胆战心惊，一直防备客栈的幕后黑手。
而陆小凤来了之后，杨敬失踪的讯息就传来了。
还有师小小等人，陆瑶溪依靠外挂知道她们不是普通伎女，而陆小凤不知道从哪查到。
陆瑶溪既怜悯师小小等人，也怜悯自己。陆小凤来了以后，她就不应该抱着侥幸心理，
想想他的“战绩”和好奇心，明明得到青楼的手段也不清白，梦艳红走被她关着，师小小等人不简单，她却视而不见，只想着开客栈升等级，鸵鸟心态，她不背锅谁背锅。
“苍六的失踪呢，与你们有关系吗？”
前面的铺垫后，陆瑶溪终于提起她最在乎的问题。
什么宝物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威胁她的外挂，让苍六失联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师小小摇头，“苍六的失踪不是我们做的，在他失踪前半个时辰，小孟其实跟着他。他告诉我苍六是忽然失踪，他也没有看到出手的人。”
“小孟？”
“是，”
师小小无奈，“现下想来，小孟早就背叛，他的话不可信，苍六失踪很有可能就是他背后的人做的”
陆瑶溪抿唇，师小小以为苍六只是武功低微的小人物，被人抓住理所当然，可是能隔绝面板的追踪，小孟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会是和她一样的穿越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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