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把小糯米留下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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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先生抚着白花花的长胡子稍稍颔首，“好，半个小时以后我给你把脉。”
说完，程老先生就带着小糯米出去消化食了。
陆辰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我吃好了，三哥，我和小刘先走了。”
霍景琛点点头，“路上小心，回家后来通电话。”
“知道了。”
回去路过隔壁遭受泥石流的村子，陆辰年打开车窗多看了一眼，忽然，一个俏丽的身影映入眼帘，像极了她。
穿着一身橙色救援服，胳膊上带着红十字的袖章，白色底料已经变成泥黄色。
这抹身影和他在川城抗震救灾时候，看到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停车。”幸好陆辰年就坐在副驾驶座，车速也不快，他一言令下，小刘几乎在同时就踩下刹车停了车。
恰恰就在这时，一支救援队从她身后经过，等到几个人离开，她的身影重新显现出来的那一刻，她也转过身……
那一瞬间，陆辰年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总归是失落居多。
说好了一辈子再也不见，可当希望落空后，失望袭来，心尖还是一颤。
“陆少，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开车吧。”他挥挥手，掏出烟，“不介意吧？”
“没关系，我烟瘾也很大。”
“小小年纪，能戒就戒了吧，”冰蓝色的火焰瞬间燃了烟，他重重吸了一口，在口腔里憋了半晌，知道喉咙发呛，才缓缓吐出烟雾。
烟雾缭绕下，他俊美无畴立体分明的侧脸，有些失真。
房车修炼远离了大山，而就在刚刚陆辰年叫停的地方，有一个女人从刚刚陆辰年看到正脸的那个女人身后走了出来，“晶晶，谢谢咯！”
刚才她肩带开了，让叫晶晶的志愿者帮她遮挡一下，她蹲在地上地上扣上了肩带。
错过……
错过，总会有一定的缘由。
有的是自找的，有的却是天意弄人。
有时候老天想把两人分开，纵然是对面，也会不相识。
逆天改命说的好听，可终有一天，将会发现，人逆不了天，改不了命，那些逆袭的，也是命运在冥冥之中，最好的安排。
就像天道酬勤。
*
老先生半个小时以后，准时回来。
一只手牵着小糯米，一只手拎着一直肥胖的白兔子的大耳朵，小糯米脖子里挂着一串红艳艳的辣椒，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比她脸蛋还要大的白面馍。
慕晚晚见状，笑着打趣，“小糯米，你是去搜刮民脂民膏了？”
程茗乙上前接过老先生手里的肥兔子，解释说道，“爷爷给村民看病不要钱，所以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带许多村民送的土特产。”
拎着兔子耳朵，程茗乙呵呵一笑，“今天这兔子真肥，晚上我们就吃红烧兔肉。”
小糯米突然轻轻挠了挠老先生的手心，小脸蛋都快皱成包子了，眼睛里水光汪汪的，看了老先生一眼，老先生的心都化了。
他一巴掌拍在程茗乙的后脑勺上，挨打的人一脸莫名其妙，老先生发话，“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禽兽！那是我送给小糯米的宠物，你敢动它一下试试？”
程茗乙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
我的天呐！
她听到了什么？
因为老爷子嗜喜兔肉，所以山下村民一般从这里看了病抓了药，隔天就送来一只肥兔子。
老爷子有句名言：吃不到兔子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可刚刚他说……
“赶快找个笼子，给小糯米养起来，好生伺候着，掉了根毛，我找你算账。”老先生说完就带着小糯米进去竹屋。
慕晚晚不好意思的对程茗乙笑了笑，“小糯米特别皮，就是个熊孩子，估计也是她突发奇想要养兔子的，让你被老先生责怪了，抱歉啊。”
程茗乙挠了挠头发，爽朗一笑，看起来就没有把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我都习惯了，没事没事，你进去找我爷爷把脉吧，我先找个笼子。”
竹屋
“老先生。”慕晚晚先探了探头，就看到刚才那个白面馍被掰成两块，小糯米正举着一块吃的津津有味，把大半个小脸都遮住。
“过来，坐。”老先生拿出脉枕，示意慕晚晚把手放上去，与此同时，小糯米停下动作，聚精会神的看着慕晚晚。
老爷子空出来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胡子，超然物外的眸子微微眯起来。
出去打了通电话的霍景琛刚好回来，直奔竹屋。
就赶上老爷子第一句话，“你感觉身体和以前正常的时候相比，发生了什么变化？”
慕晚晚想了想，逐字逐句的列举说道，“经常头晕，即使每天不走动，关节也会疼，疼起来就是整天腿，骨头好像被腐蚀似的，然后……就是掉头发严重，特别严重。”
安安静静的听着，霍景琛垂在身侧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握成拳，若不是慕晚晚正在说话，他手指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肯定清晰可闻。
“哦，都是正常反应。”他们过来之前老先生就知道了实情，自然不可能把真实情况告诉慕晚晚，“每天早晨跟我跳跳五禽戏，早中晚各服用一碗药膳，保证你不到一个月，就药到命除。”
“……”
“药到病除！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舌头不听使唤，总是口误。”老爷子慈眉善目的看着慕晚晚微笑。
“没关系。”慕晚晚嘴角抽了抽，余光扫见霍景琛颀长的身影，“老先生说没事。”
程老爷子胡子眉头一挑，“我什么时候说没事了？我说的是，正！常！反！应！”
慕晚晚吐了吐舌头，咧开嘴冲老爷子一笑，“口误，口误。”
“爷爷，要熬药了吗？”安置好兔子祖宗的程茗乙跑进来。
“不用，让他亲自动手。”老爷子随手指了指霍景琛，他眉头微挑，老爷子歪着头问道，“能行吧？”
“能行。”霍景琛大长腿一抬，就走了出去。
“等等我，我得手把手教你。”老爷子一溜烟小跑着跟上去，“一看你就笨手笨脚，打破了我的锅，就把小糯米留下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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