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不可名之存在

看着仿佛有些疯狂的神尊，张立心中有些莫名，他突然想到，在刚刚的幻境之中，天魔帝君说过，神尊三人那个时候真正属于他们的意识不足一成，而在神尊陨落的最后，似乎好像又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那些画面闪过，张立眼神之中越发凝重了起来。

他猜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神尊三人是被操控了来与天魔帝君为敌的。

有某种存在居然可以操控半神，还是三人！

张立突然一凛，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曾经他成为大魔导师的时候，初代教皇留下的信息里还提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塞纳留斯必须死，只用通过他的死来瞒过某种存在……

张立的心脏狂跳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相通的。

“哈哈哈哈哈，你猜到了吗……你猜到了吧……哈哈哈哈。”神尊若哭若笑，好半晌才平息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苦涩却是再也挥之不去了。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张立轻声说道，只是目光死死的看着神尊。

“是啊……什么存在呢。”神尊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叹了口气。

张立一愣，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数万年来，我一直在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直到最近，或许我已经有了答案。”神尊突然说道，随即看向了天空。

张立不知所以然，只是下一刻却是瞪大了双眼。

神尊虚幻的身影越发淡薄，一种莫名的气息围绕，这种气息让张立感到恐惧。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神尊哈哈大笑，只是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笑意。

“你怕了么？怕我说出来么？呵呵哈哈哈，这么迫不及待要清除掉我了么……”

“本来我还不确定我猜测得是否准确，但是现在我却是确定了。”神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也没有再打算说出来的意思

毕竟他知道，真的是那个存在，那他就不可能说得出来，他的一切动作都会在对方的认知之中消去，他说的只要是真切关于它的对方也不会记得。

如果他是半神，那还能因为自己的神识保护，不会真的被消除记忆，至少能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但是很显然张立还没有那个资格。

“你……很好。”神尊缓缓转过头去，看着张立，神色复杂。

随后又环顾四周，脸上越发落寞。

“吾这一生，纵横九天，却是沦落到这样的结局，不过由……亲自出手将我抹杀，也算是不枉此生了。”神尊轻叹，眼中倒映着他人生的一幕幕，有无尽的辉煌。

“罢了，罢了，不如归去……”神尊摇了摇头，眸光有些黯淡，他的神魂化作点点光芒，逐渐飘散……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张立只感觉有些窒息。

突然，他打了一个冷颤，不知为何，抬起了头，仿佛看着外界的天空。

恍惚间，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仿佛在注视着他，但是片刻之后，这种感觉又隐没而去……

张立沉默片刻，随后却又舒缓了下去，轻笑一声。

无论背后是什么存在，他都不在意了，至少暂时不在意，很显然不是他现在可以接触到的存在，既然如此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检查一下自己的进步呢。

张立闭目，盘膝而坐，魔力周身流转，嘴角挂着微笑。

这一次的天魔古战场之行对他的帮助是无比的巨大的，不客气的说，哪怕他现在就离开了天魔古战场那也已经是大收获了。

他现在距离真正的至尊只差半步，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在天魔古战场不适合突破，他现在就已经是至尊了。

可以想象，出了天魔古战场，手握长空剑，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魔界，他都可以轻易压制一名至尊，甚至是压着对方打，按照他自己的猜测，面对两名至尊他都可以纠缠一二，甚至是不落下风，如果同时对上了魔界的三名至尊他应该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也就是说，他终于有了能面对整个魔界的能力，有了守护住地球的能力。

虽然少年时便离开了地球，在这里没什么牵挂，但是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守护住这个世界，至少在没有回去那个世界的方法之前。

而且这个收获还不是最大的，最大的是他的前路已经明朗，不至于出现之前因为无法感悟法则而会再无寸进的情况。

走出了另一条路，另一条光明大道。

不过这一切都得是成为至尊后，他现在毕竟还差了半步没有真正突破。

张立缓缓吐了一口气，眼神更深邃了几分。

“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魔力，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本来寻找这个神殿就浪费了不少时间，虽然有那些怨灵可以补充，但是不可能真正做到平衡，消耗还是很大的。

而且来到这里之后，又和伏殇战了一场，虽然伏殇远远比不上张立，战斗几乎呈现一边倒的情况，但是那毕竟也是一名统领，登峰造极，张立击杀他也使用了许多至高魔法，消耗也是不小。

最为关键的是神尊使用的幻境，把他拉入了那样的一个幻境之中，对他的消耗可谓是十分的恐怖，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消耗。

毕竟神尊希望的是磨灭他的意识，然后彻底占据张立的身体从而复活，因此无论是意志还是魔力那都是重点打击对象，张立越虚弱神尊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

“罢了，好处也足够了，外面那些法则对我也没有半点吸引力。”张立摇了摇头。

这倒是实话，张立既然走上了另一头道路，法则自然没有用处了，就算给他他也领悟不了，那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张立缓缓起身，身形一闪，瞬息间离开了这个地下空间。

当重新见到光明，张立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恍惚，前前后后不过两天时间，却是觉得过了许多年，毕竟那些幻境是那么的真实，无数次的轮回仿佛让他重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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