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个小丫鬟

右手边是两个奴才，一个身材细长，身高却是高得不像话，比杜悠然足足高了一头。另一个则是矮了自己一头，身体却是壮实得很。两个人站一起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左手边是两个丫鬟，杜悠然看着这两个俏生生的小丫头，一个约莫十三岁一个十六岁，显然就是两个小屁孩吗。皮肤白湛，樱桃小口，两人眉角之间有些相似，印证着他们是亲生姐妹的事实。

        两人相差三岁，姐姐稍高一些，身材修长，看上去较为瘦弱。妹妹反而有些婴儿肥，属于微胖类型的，她们姐妹两人是被送出去的，所以地位上也只是教普通的粗使丫鬟好些罢了，更何况杜府还没有粗使丫鬟。

        两姐妹低着头，仿佛在等待着主人宣判自己的命运。双手捏着裙边，显然此时的心情是比较紧张的。

        近百年来，随着铁器的使用和耕牛的出现促使了生产力的提高，才使奴隶制走向瓦解。若放到百年前他们就是奴隶而已。即便如此，他们的地位也是低得可怜。

        说白了，这四个人就是杜悠然的私人财产，除了不能随意打杀，他们是没有权利拒绝主人提出的任何要求的。虽然生产力的解放，制度的完善，给了下人们更多的权利，但是几百年来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并未发生较大变化。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高清正对杜悠然的性格脾气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就在公主王滞雪送给杜悠然这四个下人的时候还特别强调过他们四人的身份。

        如果发生僭越的行为，例如下人与主人同桌进食，被当地官府知晓，主人会被抓去打板子，而下人则会面临被罚苦役或者沦为官妓等严酷的惩罚。

        “等级森严啊，比前世的封建社会还差。”

        这四人可以说是经过将军府的精心调教培养的言行举止都颇为规矩。

        下人被送出去以后是要更名换姓的，代表着他们换了主家。

        想到这里，杜悠然玩心大起，嘴上翻起玩味的笑容，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汉语。指着两个男丁。

        “你们就叫二踢脚，窜天猴。”

        “你们姐妹就叫初月，初夏。”丫鬟的名字还是不能太随意，说不定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跟我来书房吧。”杜悠然朝两个小丫鬟勾了勾手。

        进了书房，初夏铺上纸张，初月开始研墨。

        先把衣食住行的问题解决。

        杜悠然一边想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自言自语。

        “盐、酒、猪油，到了冬天在弄上火锅，芝麻酱要弄出来，烧烤也要安排上，再弄个旋转大圆桌，茶树不知道有没有啊…”

        “把冬天的火炕安排上，躺椅来几把，桌椅板凳来两套，跪坐实在难受。”

        “出行的话貌似没办法，简易的自行车不难造，车胎，橡胶这东西是真没有。没有车胎的自行车还不如马车来的舒坦。给马车上弄个减震可以有，这个减震要好好的设计设计，毕竟弹簧这东西现在的工艺技术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羽绒服安排上，鸭绒貌似要脱脂才可以，不然味道太大，脱脂需要的浓硫酸又没有，蒸煮行不行？，不管了，试试再说。再打听打听棉花，这棉花可是万金油，用处太多了。”

        杜悠然看向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一脸的坏笑，要不给他们设计几身衣服？

        就这样主仆三人一直忙到天黑点上蜡烛杜悠然才停下了写写画画的手。

        “明天要去西市场走一圈了。”

        “家主，有人拜访。”穿天猴站在内院门外禀报。

        “难道是大将军来了？不应该啊。”

        杜悠然走向前院。

        “仙风道骨啊！”

        杜悠然看着眼前的少年，洁白的道袍一尘不染，过肩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面带微笑，看起来很是和善，手里绕指摆弄着三个铜钱。

        杜悠然将客人引到偏厅，此时的偏厅已经备好饭菜了，两人边吃边聊。

        原来这位小道士叫黎天罡，是杜悠然拜托高清正找来的先生，学习语言的。

        本身是要行拜师礼的，黎天罡到是不在乎这些虚礼，也就作罢了。

        吃了饭，黎天罡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就住进了客房，进门脱了鞋，把自己扔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初月来到杜悠然身边行了个礼，引着去了卧室。

        一进卧室便看到屏风后面的浴桶，已经烧好了热水，而初夏已经站在浴桶旁边，准备着服侍主人沐浴。

        杜悠然也没矫情，既来之则安之吗，自己又不是圣人，现在也没什么能力改变这个社会的制度。

        初月，初夏分立两侧，轻托主人的手臂，示意抬起。

        初月那芊芊玉手捏住带头往旁边一送，大带滑落。

        初夏则是平伸双臂接下大带，细致叠起放于一旁的木桌之上，踩着小碎步走回来重新回主人身前。

        杜悠然放下双手。

        上身衣物在初月手上轻起，挂于衣架之上。随后转至主人身后美目转向杜悠然的发髻，发现竟是短发，初月一时愣住了。

        杜悠然一低头看向初夏精美的脸蛋，再加上此时的姿势，他现在十个脚趾头快把地板砖扣漏了，杜悠然抬起头眼睛左右瞟着屋顶。

        由于初月的动作很轻，再加上杜悠然此时心都不知道飘哪去了，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初月的动作。

        初夏毕竟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小丫鬟，之前一直跟着王滞雪，还没混上贴身侍女的名头，这也是第一次服侍男人更衣，哪见过这种场面。

        初夏轻咬贝齿，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才终于伸出双手。

        杜悠然双手扶着木桶边沿就跳了进去了。捧起一把水狠狠地搓了搓脸，随后，身子往前一趴。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一会就感觉到一双小手在后背搓拿揉捏着，甚是舒服，不自觉的就让人沉浸其中。

        “腐败啊…”

        过了好一会才洗完澡的杜悠然也没穿衣服就钻被窝了。

        美其名曰对身体好。

        由于现在正值夏天，被子并不那么厚，也算清凉。这床是真滴大，甚合心意啊。

        两个丫鬟清理了好一阵才把卧室清理整洁，初夏吹灭了蜡烛。

        没多久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得声音，屋里却是漆黑，也不知初月在做什么，初次到封建社会，还是不懂行啊。

        初月初夏两姐妹坐到床尾，掀起被角快速钻了进去。这就是古代的暖床丫鬟了…

        直挺挺的躺着，毫无睡意。

        紧张的？

        兴奋地？

        ？

        杜悠然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两个美女…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

        “竟然睡着了！”

        “那啥不如啊。”杜悠然看着早已起床立在床边，捧着面巾的初月。

        抓起面巾，狠狠地擦了擦脸出门了。

        他需要做的事还很多。

        苍穹殿

        宣文帝坐在龙椅上满脸肃穆的看着下面的朝臣。

        “荀爱卿，一年前让兵部准备的甲胄，粮草等可有备齐？”

        荀国石拱手：“回陛下，兵部已然备齐，不知陛下可是要出兵那会白马要塞？”

        赵公公向前一步，拿出圣旨。

        百官齐跪。

        “命，春国公卢望春，率五千铁骑为先锋，进驻北桥城，以探弑刹国虚实。”

        “臣领旨。”

        “命，北亲王王霆率军一万五千进驻平城，掩护大军右翼。”

        “臣领旨。”

        “命，东亲王王力率军一万，驻兵泗水河畔，以阻敌军过江。”

        “臣领旨。”

        “命，兵部尚书旬国石为军需总管，筹备粮草军械。”

        “臣领旨。”

        宣文帝起身:“朕亲率五万羽林卫为中军，前往飓风城。太子年幼，朝中一应事宜由宰相岳文韬主持，乱我护龙城者，斩！”

        “北亲王，东亲王，春国公，兵部尚书随我御书房议事，退朝。”

        百官齐齐出了苍穹殿。

        “陛下根本不给我等出声反对的机会，看样子已是下定决心了。只是不知这仗会怎么打，打不打得赢，不去拿回白马城，却是出兵北方，到底是为何？”

        “别议论了，陛下既然不想让我等知晓，定然做了周全的安排，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而此几位进御书房的将军虽也是一头雾水，但脸上都是兴奋之色。有仗打那就有军功啊！不领兵打仗的将军那还是将军吗？白马新败，他们早就跃跃欲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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