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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世复高中高三的最后一天,同学们熙熙攘攘的围在讲台前,互相拥抱告别,几个情绪比较外露的同学还偷偷把脸掩在袖子下面抹眼泪。

        白念苏转身回看远远的靠拢在人群一旁的许言,少年离着堆积的人群不远不近,疏离又淡漠,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窗外,像是在等着谁。

        ‘许言,我可以抱你一下么?’灵动的少女迈着轻巧的脚步靠近许言,微微抬头看向微微失神的少年。

        ‘好’少年张了张手,绅士的和白念苏拥抱了一下,一触即离,即保全了女孩儿的面子,又不过分热络。

        班上的同学和老师对这一幕也熟视无睹,毕竟两个omega拥抱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过分值得关注的。

        白念苏感受着少年身上若有似无传来香气,不由沉溺,但到最后一刻还是理智回笼,就着许言的力道一齐松了手。

        少年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白念苏知道这样冰冷的外壳下是一份多么柔软又赤诚的灵魂。

        人都是趋光的,但白念苏惧怕过于热烈的,好像照在身上就会让自己干枯而死的热情,于是短暂的前半生一直都龟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直到遇见了许言,是一份不滚烫甚至晦暗的光,零零散散却又无处不在。

        白念苏望着许言,眼里零星的冒出几分让人心惊的恋慕,不过狂欢的将离之际,没人过分关注,少女趁着人声鼎沸之时短暂的拥抱了一下自己的月亮,而后又看着他回归天空。

        皎洁的月光依旧洒落在那无人之境,少女掏出特意拿来的相机,咔嚓一声留下自己最后一份怀念。

        下课铃声响起,少年们带着自己的梦冲出校门,奔向远方,少女最后一次将视线投向自己的青春,看着他走出教室门的背影,恰好窗外掠过一线白鸽,倾落的光线交织着留下最后一片剪影。

        许言飞奔而出来到校门口,看着静候的门口的傅彦,扬起了嘴角。

        六月的阳光滚烫的照在柏油马路上,滚烫的热浪袭来,好似能将人融掉。

        但许言看着眼前的人,只觉无端坠入美梦,心绪清飏。

        接连半月的相处,在傅彦的有意纵容和那颗安心定神的腕链作用下,两个人的关系亲密了很多。

        许言摸了摸空落落的腕部,心绪有些紧张,因为今天起的急,又怕傅彦发现,就把腕链留在屋子里了,但又看着傅彦眼里不加掩饰的笑意和宠溺,忽然又没那么紧张了。

        而此时,途径安规路的客车上,阮禹捏着手里和傅彦给他的吊坠材质相同的黑色腕链陷入了沉思。

        几天前,多方辗转查出吊坠含毒后,阮禹念着马上就要高考的许言,一时恻隐没有把调查的结果交给傅彦,今日趁着时间刚好,跑到老板家中‘行窃’也是让许言惴惴不安。

        但想着许言屋子暗格里安放的数不清的画像,更觉得心烦意乱。暗格里的画像每一张都是傅彦,几乎挤满了不小的暗格,而放在画像中的黑色腕链,更是为这份隐秘凌乱添了份诡异感。

        阮禹日常砰然跳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在此刻全然熄了火,明明是炎热的六月午间,偏偏背后的冷汗层出不穷,细密的汗珠汇聚在一块顺着纤薄的脊骨滑下。

        除去这些,压在画像底下的照片更是让阮禹觉得胆寒,许父惨死的照片是经由他的手交给傅彦的,如今却到许言的暗格里。

        阮禹这一刻原本那颗坚信许言不会害傅彦的心也动摇了,随着摇摇晃晃的客车,车内不太新鲜的空气裹着的热浪让阮禹的不适推到了极点。

        ‘喂,小白,可以在平南路口来接我么。’脸色煞白的青年说完这句话就瘫软似的倚在了客车座椅上。

        这边的yalearthur听到阮禹有气无力的声音就什么也顾不上的打车往平南路去了,一路上除了请车主快点开,就是给阮禹打电话,刚开始打的几次除了忙音,便再也没有回复了,yalearthur焦急的不行,只能用那口依旧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催着司机。

        ‘诶呀,小伙子,我这已经是最快了呀,你别再催了。’

        车主无奈的劝到。

        ‘喂,小禹,你怎么了,,,’电话一接通yalearthur便急忙问到。

        ‘我在圣安广场,等一会儿就要到了,我刚刚有点晕车,你别着急。’阮禹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听着电话那头焦急关心的声音,一股暖意围绕在身上,有如实质一般慢慢驱赶阮禹周围的寒意。

        ''嗯,那就好,我马上就到了,你不舒服就靠在背椅上休息会儿。''yalearthur听到阮禹的声音才稍稍安心。

        ‘呦,电话打过去啦。我就说没事啦,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稳重啦。’车主看向后座的yalearthur揶揄说到。

        ‘嗯’yalearthur听着电话那头阮禹微弱的呼吸声,又抬头回应车主,为了表现自己的善意还刻意扬了扬嘴角。

        ‘嗐,你这孩子。’车主一时不妨,yalearthur带笑的俊脸盈了满眼。后座的alpha眉眼冷峻艳丽,不笑的时候莫名泛着一丝冷兵器般的危险气息,可是如今扬起嘴角,即使稍微刻意了点,但还是有一种芝兰玉树的融解暖意。

        被美貌激励的车主加大马力,车影窜缩在街道里,不一会儿便到达了目的地。

        yalearthur付了钱,跻身下车,在炎炎热浪里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一辆绿色客车,急急扫了一眼,终于在后车座上看见了阮禹的身影。

        靠窗的蓝色布帘在热浪的鼓动下翻飞,几乎将那道纤瘦的身影遮盖住。

        ‘刺啦’客车开门声音响起,倚在靠背上的阮禹却一动不动,yalearthur看的心焦,一跻身便进到了客车车厢,快步走到阮禹身边才发现蜷缩在车座上的人浑身汗湿,白皙的脸上密密的汗珠堆积着,在靠近些甚至还有一股浓郁的白兰地葡萄酒的味道。

        浓郁的信息素围绕在阮禹腺体周围几厘米处纠缠,却并不外溢,实在是一种违反常理的事情,但yalearthur却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倾身将汗湿透了的人儿抱在怀中便下了车。

        期间还有热心市民阻拦,还是阮禹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解释,才得以离开。

        阮禹感受着坚实的怀抱,内心安定,才放任自己完全昏死过去。

        yalearthur带着阮禹去了最近的医院,打了抑制剂,阮禹的情况才稍稍好转。

        医院的单间病房里,白色的病床上阮禹斜斜的倚靠在yalearthur身上,原本白皙的小脸儿上泛着病态的苍白,不过嘴角还支着浅浅的弧度。

        ‘小禹,好些了么’yalearthur斜搭病床上,手里还端了份泛着温意的粥,视线却是一直落在阮禹身上。

        ‘好些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吃粥,你把它拿下去呗。’阮禹懒懒的应着,眼睛眯着,阳光透过窗户打在脸上,踱上一层暖黄,整个人像是一只倦怠的猫。

        ‘不行,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而且信息素还没完全消下去,你需要补充点儿营养。’yalearthur用着一口不太流利的z国话焦急劝到。然后又想起刚刚在病房外看到的小情侣,学着说到‘乖呀’

        阮禹听到后面的两个字,没憋住笑出了声。说实话yalearthur略带磁性的嗓音说这话并没有什么违和感,不过配上他别扭的坐姿还有那张毫无表情的酷哥俊脸,就十分违和了。

        ‘你好呆呀。’阮禹抬了抬眸,看着yalearthur因为无措而泛红的耳尖,还有那张依旧艳的不可方物的一张脸,心里莫名一动。一边说着一边以一种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将yalearthur压在了身下,吧唧一声亲了上去。

        其实阮禹的力道轻的很,不过yalearthur担心阮禹便顺着他的力道倒了下去,而他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粥就只能顺着床边坠下去,彭的一声,不过病房里的两个人谁也没管就是了。

        yalearthur将作乱的阮禹圈在身上,鼻息之间全是阮禹身上还没完全消散的白兰地葡萄酒味,醇厚香甜。

        阮禹虚弱着,亲了两下就累了,然后放任自己被yalearthur圈着。

        yalearthur担心阮禹,两人在医院连着住了好多天,直到阮禹恢复精气神了才打算离开。

        而此时已经是高考的第二天,两个人迎着晴空万里的烈日回到家,结果房门一关外面就劈里啪啦雷声滚滚,如雷贯耳的响了几下,瓢泼似的大雨便紧随其后。

        世复高中门口,豆大的雨滴劈里啪啦的落在密集的人群上方,警戒线外的学生家人亲属殷切的看向校内,脸上忧虑生怕这场大雨给自家孩子造成什么影响。

        这场仲夏的雨来的又急又猛,刚刚还被太阳烤的热意蒸腾的地面洇湿了个透,而对这场大雨毫无防备的家长们却在急匆匆买完伞后又急忙围到警戒线边缘,生怕考完试的孩子看不见自己影响心情。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这场大雨也是毫不吝啬的浇了个彻底,顺着刮来的气流乒乒乓乓的打在窗户上,不过考生们这时候可没心思欣赏,只顾着埋头钻研这最后一科的大综合卷子。

        ‘综合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卷,,,,,’广播里传来声音,考生们停下笔最后看了一眼三年的努力,或是豪气万丈,或是心下酸涩,但最后却在监考老师将手中卷子收走后都变成了一种恍惚的怅然。

        三年的时光兜兜转转,在有序的离场后,同学们不期而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复杂的心绪围在心上,涨满的情绪甚至让他们忽略了头上肆意泼洒的雨滴。

        许言同样怀着这样的心情来到门外,条件反射的将视线抬到人群外的地方,看到熟悉的车身心下一喜,可却没在车身旁看见想见的人,还没来得及心伤便被一股力道向前蹿了一步。

        傅彦看着被浇了个透还浑然未觉的许言,傻乎乎的往自己平时站着的位置张望,心下一动,便将人拢到了伞下。

        少年身上的宽大短袖被雨淋湿紧紧的裹上了纤细的腰身,略微有些薄的衣料甚至在雨水的浸湿下有些透明,能看见衣料包裹下细腻的皮肉,被打湿的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淌水,还有几滴调皮的顺着发尖滴到纤细的脖颈,滑过明显的锁骨在隐没在衣领下,消失在傅彦的视线里。

        ‘彦姐’少年被傅彦的突然一拢惊了一下,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傅彦后又迅速乖顺下来,泛着湿漉漉水光的眼睛又撞到傅彦的视线里。

        ‘帮我拿下伞’将伞递到许言手上后,傅彦将视线别到别出,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到少年身上,然后就又像烫手似的将伞拿过,带着少年钻过雨幕和人群,钻进车里。

        坐上车座上,傅彦将车内的暖气打开,暖融融的风吹过,驱散许言身上的冷意,却将傅彦吹的愈发焦躁,眼前不停辉映这那滴蜿蜒的雨,傅彦暗自将手捏紧迫使自己停下。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一点儿都不敢往许言那边瞟。

        傅彦一边在罪恶感中悸动着,暗叹自己是个禽兽。另一边的许言却惹火似的将身子往傅彦那边窜,然后将还带着凉意的手指抵在傅彦的额头上。

        一冷一热,细腻的皮肤将傅彦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击的粉碎。

        ‘彦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刚刚等我的时候被淋感冒了。’少年很诚挚且晶莹的眸子落在傅彦眼里,越发觉得自己心底那点儿晦涩的野望实在污龊。

        ‘没有,可能是暖风开的有些热了。’傅彦讪讪的回答道。

        ‘哦’少年听到解释才放下心,连日来傅彦的近乎纵容的关怀不是没有成效的,在自己都没有注意的地方,许言对待傅彦越发的从容,比起原来步步经营,处处考虑的谈话,这样轻松的交流甚至让许言控制不住的流露出自己的爱意。

        少年捏着放在衣兜里的腕链,眉眼之间的朝气丝毫没有因为凌乱的头发影响半点,于是即使一段路程相对无言,气氛也依旧温馨。

        ‘高考结束了,可以放松一下,我听林老师说你们班有同学组织集体旅游的,想去么。’傅彦手里拿着吹风机,手指游刃有余的穿过少年细软的发丝。一边温和出声问到。

        ‘你会去么。’许言半倚在傅彦的肩膀上,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湿软的头发被风暖暖的熏着,傅彦的手法算不上好,但难得的有耐心,手下的力道也很舒服。

        于是刚刚大战理综难题,死了无数脑细胞的准大学生在这样的温暖的氛围中昏昏欲睡,外面的雨并没有随着高考结束而停止,愈演愈烈。更砸的许言睡意迭起,于是听到傅彦的话几乎是没思考,顺着本能便问出来了。

        傅彦听到了许言的回答不由怔愣了一下,少年软软的倚在自己身上,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还有洗发水香味混合着一丝一缕的往鼻尖里钻。

        傅彦手下依旧温和的吹着,心下却想着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保持距离了,怎么又成了眼下的情况。

        傅彦复盘着刚刚的事情,少年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洗了澡换了身白色丝质睡衣,头发也没吹就上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冲过热水澡的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热意,白净的脸上泛着微红,像是混合了桃花的新雪直往傅彦的眼里撞。

        还没搞懂自己彭动的内心傅彦却习惯的大家长思维冒头,让许言把头发吹干。

        ‘可是我刚考完试,没力气了,好累呀。’刚刚还兴冲冲带着光亮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去,连头也垂了下去。

        傅彦哪里见的许言这样,大家长思维也没了,鬼使神差的拿来吹风机给人吹头发。

        想到这傅彦有些暗恨自己不争气,但也没停下来自己兢兢业业的tony工作,还回到‘怎么越大越粘人了。’

        不过刚刚还勉强保持清醒搭个话的许言早已神游天外,傅彦发现暗骂了声小混蛋,把头发吹干。不过到最后也没舍得把人叫醒,还得拿了条空调被给人细细盖上。

        傅彦一边盖一边想孩子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想着以前许言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候,一向乖巧懂事的很,别说是撒娇让人给吹头发就算是高烧着也强撑着自己,让人心疼得紧。

        想到这傅彦的目光更是柔和的不行,也顾不上想自己是不是被狠狠的拿捏了。显然也是对许言的依赖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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