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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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低头自顾自的想着,也没注意傅彦突然顿住的脚步,一个没注意抵上了傅彦背脊,两月未见少年的身高又长了不少,堪堪要比傅彦高了半个头。
不过身量虽高,少年却瘦的像片随风而起的落叶,纤瘦的吓人,现在直直被这突兀的一顿击的一个踉跄。
许言下意识本能的想抓住点儿什么,做一个支撑点,可手刚刚略过傅彦的衣角就又忽而怕把眼前的人带倒,于是也没有抓上。
许言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摔倒的难堪的画面,心里更加酸涩。
但是想象之中的痛感没有袭来,傅彦斜斜的转了半身,及时的把摇摇欲坠的许言拉了回来。另一只手揽过少年的腰身,把人稳稳的带了回来。
傅彦感受着宽大校服下瘦的能摸到脊骨的腰身,心下有些吃惊,内心有一种z国家长普遍的自责感‘关于自家孩子在自己照顾不到的地方生活不好、备受煎熬的想象。’傅彦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好好交流的迫切愿望又强烈了几分。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傅彦轻轻牵起许言的手掌,温和的低声说道。
许言转头看向傅彦带着浅浅笑意的脸上,微风拂过叶片飒飒作响,在某一刻许言觉得好像两人之间依旧毫无芥蒂,依旧可以像往常一样。
许言认真的瞧着,傅彦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卷起,平添了几分温柔,许言就这样慌了神,唯恐自己的隐秘的心思被傅彦发觉,慌张的把头转了回去,默不作声。
傅彦没有听到回应也不催促,只是牵着许言的手微微使力,把妄图出逃的手牢牢握住。
两人就这样相携并肩的走完了这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夕阳余晖之下镀上几分静默,倒也不失为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上车’傅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抬眼看向一旁有些呆滞的许言。
见阮禹乖巧倾身坐了进去,傅彦又关上了车门,转身也坐了进去,旋即又从车内小匣子里拿出了一袋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柏寇家出的新品,先吃一点填填肚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许言后,傅彦探寻的问道。
柏寇是一家很知名的甜品店,许言很喜欢他们家的产品,以至于之前每次傅彦回家都被央求带一份回来。
‘谢谢’许言轻若蚊郢的声音传过来,复又害怕傅彦没听到似的大声重复了一遍。
傅彦被这样的许言猝不及防的逗了一下,但是为了维护许·叛逆期·言的脆弱形象,傅彦决定保持镇定。
但是显然效果不是很好,许言抬头看向傅彦因为憋笑微微收紧的下颌,以及要扬不扬的嘴角,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
傅彦看着心生柔意,揉了揉少年柔软如上好锦缎的头发,手感一如既往的好,虽然少年红到滴血的白玉耳垂看起来就让人很想细细摩挲一番,但傅彦向来知道点到为止。
一方面是因为傅彦清晰明确的边界感,另一方面也是年节那一枚蜻蜓点水的吻。
虽然傅彦心底觉得那个吻多多少少可能就是醉酒后丢失的分寸感以及小孩儿平时或多或少积累的对自己的濡慕感所造成的。
但梦醒时分,出神之际总是下意识的回想起那一个吻,以及润湿在颈侧的泪,这样不受控的情感甚至让傅彦有些无奈和苦恼。
许言感受着傅彦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丝里穿梭,浑身蓦然泛起一阵酥麻感,抬眼向上瞟了几眼傅彦含着笑意和关怀的眼神,心中那股独占欲突然冲破理智,心里想了很久的问题脱口而出。
‘你相亲情况怎么样,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么。’接着一股气质问的话就脱口而出了,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来不及了,只剩下无尽的悔意纠缠。
许言低下头,怕从傅彦的眼里看见不耐或厌恶的神色,那种只要一想到就会让许言肝胆俱裂的神色,许言知道自己的话越界了。
不论从哪里将许言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来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是爱慕的人就在眼前,嫉妒和酸涩让许言失了理智。
许言看过傅彦相亲对象的照片,那是一个极好的人,不论是姣好的容貌还是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都让许言望尘莫及的存在。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不是很好’傅彦略微拉低的声音传到许言耳边,接着把缓缓滑落的食物袋子往许言身上递了递,随后转过身去。
许言的问题将傅彦拉近了年节后那段令人难升欢喜的回忆里。
年节后的一吻让傅彦辗转反侧了好多天,最后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可能是欲求不满,刚好傅老爷子又急着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
‘那姑娘是你曲阿姨的小女儿,人长的漂亮,还是华盛顿大学毕业的博士生,实在是很优秀。你不愿意签股权转让协议,也不愿意在家里久住,那你总得去见见人家曲小姐吧,圆我一个心愿,权当尽尽孝心。’
老爷子话说的滴水不漏,把傅彦架在了道德高地上。
两相权衡下,傅彦还是去见了那个曲小姐一面,但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
老爷子电话里说的通情达理,空谷幽兰的曲小姐到了傅彦面前就成了烈焰红唇、大波浪操着一口熟练的粗犷中性音的o中豪杰。
虽然曲小姐人长的标志,淡妆浓抹总相宜,但是却好像对傅彦带有不小的敌意,几乎是把能用到的相亲错误做法通通做了了一遍,虽然演技拙劣,但还是让傅彦产生了不小的阴影。
傅彦想着越发觉得心累,深呼吸着叹了一口浊气。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的,你别生气。’许言听着傅彦的叹息声,以为傅彦是对自己失望了,心里一个咯噔,惶恐的抬头道歉到。
恰巧遇见红灯,趁着间隙,傅彦转身看向许言,想知道小孩儿从哪里生出自己生气了这样的幻觉。
只见许言刚刚还红润的脸颊变得有些病态的苍白,手指紧紧的攥住衣袖,因为过度发力,指节处隐隐泛着青白。
‘我没生气,你想什么呢。’傅彦看着这样的许言,心里闪过一股难言的窒息感,难受的紧。只能将许言的手拉起来轻轻的拢在自己手里,当傅彦的手贴上许言的手时才发现许言的手凉的跟浸了冰一样。
傅彦将车转到了停车的台阶上,又回头看向许言,温声宽慰道。
傅彦一边抚慰着幼鸟一般龟缩的许言,一边想起刚刚许言问自己相亲的事,然后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又联想到最近看的亲子教育,家庭教育的书籍,傅彦觉得自己可能明白了。
许言这是害怕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就不要他了,所以担心。这是一种普遍情感,例如孩子不让家长生二胎怕抢走自己的关爱,离异家庭单亲家庭不让家长在行嫁娶………
傅彦想着想着就觉得豁然开朗,看着神情有些呆滞的许言,心里的揣测更加得到肯定,许言心思敏感,再加上高考压力大,出现这样的心理也不奇怪,傅彦如是想着。
‘许言,我之前是去相过一次亲,但也没有结果。而且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抛下你,如果你不喜欢,告诉我,我不去就是了。’
‘而且我答应你,只有取得你同意我才会去相亲结婚,好么。’
傅彦学着亲子书上的对话,修修改改告诉了许言。
春三月的暖风卷着傅彦温和有力的声音传到许言的耳廓,落到许言的心里,在许言本就磕磕绊绊的心潮里绽开了一朵花,甜蜜又生动。
‘那要是我一直都不同意呢。’许言小声呜咽到。
‘那我就一直不结婚’傅彦对着许言的眼睛,真诚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许言突然有些莫名,生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痴梦,于是狠狠咬了一下自己唇内的软肉,剧烈的痛感传来,许言才敢确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许言想着念着,虽然还是只能站在傅彦身侧,但傅彦说不会有另一个人,许言想着也觉得满足了,虽然理智告诉许言自己这样有多卑劣,但是许言就是不可控的觉得甜蜜。
地道里的老鼠得到了阳光的偏爱,炽热明朗。来不及考虑任何的因果、对错只能本能的靠近接受,尽管心底里知道可能会被烫伤。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但对傅彦的渴望太过强烈,以至于让许言自欺欺人的去忽略前方的荆棘丛生。
‘好’独属于少年般润泽的嗓音飘到傅彦耳中,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傅彦就被圈进的许言单薄的怀抱里,少年的手臂圈住傅彦纤长如天鹅的脖颈,紧紧抱住。
落日融金的黄昏尽头,傅彦看着车窗外随风而摆的街景,耳边是许言如鼓点般密集的心跳。
两个人僵持了两个多月的冷战自此结束,开始了像往常一样的和谐融洽的相处。
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日暮西山了,月光撒着清辉点亮夜幕,还有几颗莹莹硕硕的星星点缀在一旁,格外的宁静安谧。
‘看看冰箱里的食材,有什么想吃的。’傅彦掀开冰箱门,斜斜的倚在一边说道。
冰箱里的食材很多,而且都很新鲜像是现买的。娇艳欲滴的西红柿、嫩生生的竹笋、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藕节………
‘鞭竹笋吧’许言认真的想了半天,然后说道。
‘收到’傅彦从冰箱里拿出竹笋合着放在台基上缓好的猪肉走进了厨房。
‘那就麻烦傅大厨了’许言带着几分轻快的声音穿了过来。
听着许言又开始给自己乱编称呼了,傅彦才真的放下心来,知道小孩儿是真的不憋气了。
傅彦想着许言这几年给自己编的不下十余种称呼暗自发笑,高兴的时候叫傅彦,讨好卖巧的时候叫姐姐,问题的时候叫傅老师,生气对峙叫傅老板………
虽然傅彦有时候觉得自己有被物尽其用的风险,但许言叫的高兴,自己也就没原则也就随他去了。
傅彦做好菜以后两人和谐的吃了一顿饭,许言自告奋勇的打扫战场,傅彦就安静的坐在一边整理文件,期间还收到了许言摆放的像是艺术品一样的水果托盘。
都是些应季的水果,洗净切好的码在盘子上,盘子边缘还贴心放了一小碟蜂蜜和几根牙签,可以说是非常贴心的服务了。
‘姐姐吃’许言把果盘递给傅彦后就坐到一旁看着傅彦,待了好一会儿看着傅彦吃完了才离开。
傅彦看着许言管家婆一样认真监督的样子,内心被久违的暖意包围,傅彦平时不爱吃水果蔬菜,以至于每年总有几次换季期间的口腔溃疡。
细细密密的疼痛持续不断,不过后来许言知道了以后就开始了定期投喂,以至于傅彦再也没有被口腔溃疡折磨过。
许言细致入微的关怀就像是一颗又一颗种子播撒到傅彦那颗荒芜的心田里,在时光的浇灌下日益茂盛的生长,链接着傅彦的习惯、血脉乃至生命。
密集的文件处理完傅彦就打了个表格把下一阶段的发展计划发到了公司董事群里了。
傅氏为数不多的几个股权持有者都较为年长,稳妥发展的想法根深蒂固,对于现下的新型产业都报有很强的怀疑态度,不愿意大胆尝试。
傅家和金家的对决取得胜利,更是加固了他们的观念,对于金家是因为投机取巧、走了歪路影响到了国民根本利益才被迫下马的根本原因视而不见。
这也是造成傅氏转型困难的关键,以及傅彦不愿意接受傅氏股权的原因。
傅彦名下的企业有很多高新精的小型企业,紧跟着市场结构变化,以及上面的发展政策战略,而且傅彦的决策可以尽快的落实,不用受到制掣,减缓进度。
市场上的架构瞬息万变,有时候机会就在那么几瞬之间,抓住了就抓住了,抓不住就只能看着别人得利。
蛋糕就那么大,谁占了大头谁就得利。傅家的几位董事不愿变动,辈分又在那摆着,没办法说什么重话,傅彦处处受抵制,实在是很让人头疼。
傅彦想着不禁皱了眉头,朝窗外一瞧已经很晚了,月光疏朗的高悬,皎洁、清越。
悄声走到许言的门外,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溢出,傅彦就知道许言没睡,于是转身回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傅彦热好牛奶后悄声进了许言的房间,就看见了许言伏在桌案上睡觉的样子,台灯照在许言光洁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投下了一小片阴影。一只手垫在头下面,另一手还握着笔,蜷在本子上,乖得不行。
傅彦看着即将压过零点线的时针,想了想将人轻轻抱了起来。
少年长得高,身上却轻的可怜,傅彦抱着也毫无压力,轻而易举的就抱着许言走到了床边,将人放下后又贴心的盖上被子,才关上灯回到自己房间。
而睡的正沉的许言对这一切毫无所查,第二天借着在学校养成的生物钟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想着可能是傅彦把自己抱上床的。就忍不住泛起了甜蜜,光洁如白瓷的脸上也不自主的红了起来。
下床打开窗户,由着微风吹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霞才将将消退。
‘醒了’许言刚刚出了房门就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丝绸睡衣的傅彦从旋梯往下走,平日里打理的归整刻板的头发现在凌乱的披散在身后,略带惺忪的眸子少了几分凌厉感,还看见许言的原因,眼底浮现了傅彦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嗯’许言乖乖应道。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很舒适,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梳理,空气之间隐约还流动着几分舒展的关怀。
这原本该是许言最喜欢的状态,毕竟现下的情况许言自己付出了许多。
因为孩提时母亲不留只言片语的离开,父亲孤决凌厉的背影许言少了几分与人亲近的勇气和交心的能力。
两人在金家所交好的情感也在到了这京都大厦轰然倾颓,留下支离的残瓦。
傅彦把许言从金家带回来的时候心里存着别扭,两人的关系像是初冬湖上的那层冰,危险又脆弱。
许言刚刚来到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恨不得将自己龟缩成个球。但是背井离乡漂泊流浪的孩子依从本能的去讨好自己依傍的舟楫,少年时代敏感脆弱的神经让许言下意识的去讨好自己唯一可以依附的人。
就这样许言提着颗千疮百孔的心去小心翼翼的讨好起了傅彦,不过还好傅彦很好讨好,许言仅仅是攥着她的衣角温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傅彦就开始对他百般维护。
甚至在知道他水土不服后亲自去学下厨,虽然不知道当时金家和傅家的斗争,但是许言也能感受到傅彦那段时间的疲累。
但是即使那样,傅彦还是耐着性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给他做饭,学着按许言的口味换着花样的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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