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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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的夜带着一股乍暖还寒的凉意,喷了抑制剂的傅彦被姜梦之安安稳稳的抬进了车里,阮禹乖乖的跟在后头结了费用。
‘梦之,你看傅彦这怎么回事儿,不是喷了抑制剂么,身上的味道还那么浓烈。’
阮禹在后座看着倚在车座上傅彦,浓密的鸦羽垂落,带着点儿薄红的醉颜在车窗外迷离跑过的夜景下显得格外绮丽,像是勾人心魄的鬼魅或是无端坠入凡尘的仙人,迷离扑朔又偏偏惹的人心驰荡漾。
‘没事儿,我刚拿的是基本款的抑制剂,见效慢但是比较安全。’姜梦之借着车内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傅彦的状态,随后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阮禹一连说了两遍,脊背前弯,用手捋了几下因为慌张而散乱的发丝,然后把脸埋在手里。
‘好了,瞧你这幅样子,跟天塌了似的。’姜梦之一边观察着路况,一边宽慰到。
阮禹这人,平常爱笑爱闹爱八卦,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几的愤青样,但是却是个经不住事儿的,抗压能力不行。
姜梦之一边想着阮禹和自己见面弄出的好几次乌龙事件,不禁有些失笑。
‘哎呀,谁知道呀,冷若冰山不苟言笑的上司第一次肯纡尊降贵和我一起去酒吧就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还信息素外泄,差点儿引起社会事件呢。’
阮禹抬头,正好看到了姜梦之那双平日里就波光潋滟的杏眼里略带无奈的笑意,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于是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样煞有介事的说道。
‘你呀’姜梦之看着阮禹一副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儿样子不禁有些恍然。自己经常到全世界各地疯跑,时间跨度很大,一年半载是常有的。
因此每每一回到故国故土,总会清晰的感知到身边的人和事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动,总有一种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的凄凉感,那种感觉大概就像大睡一场,转眼已是夕阳沉沉,夜幕入窗,但身边了无人烟的那种空当感。
但阮禹不同,他身上的那种纯粹干净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曾改变,大概就是那种身边的人会觉得常看常新,久别重逢的故知又会觉得亲切可温的状态,不可谓不惹人喜欢。
阮禹听着猝不及防的看见姜梦之眼底促狭的笑意,自己也觉得开心,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于是这趟旅程就在故友重逢的温馨画面中愉快度过了,当然是指忽略醉酒的傅彦。
‘灯关的,那孩子是不是睡着了。’姜梦之将车停下,扭头问道。
‘应该是,那我们先把傅彦扶进去吧。’阮禹一边说着一边庆幸自己的职业素养,把开门密码记了下来。
江梦之扶着傅彦,阮禹开了门,屋子里的清冷气息扑了阮禹一脸,打开灯才发现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有些吓人,玄关处的小柜子都上积了一层灰。
‘许言不在么,算了先把人带进屋子里吧。’阮禹有些惊诧,眼前的景象和傅彦最近的种种行为联系在一起,阮禹的职业本能让他洞悉了其中微妙的关系。
阮禹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不过还好姜梦之还有些经验,但也不算纯熟,几番波折终于把傅彦安安稳稳的照顾好,都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了击了个掌。
‘梦之,太谢谢你了,要是我一个人就要疯了。’阮禹瘫坐在沙发上,真诚的对着姜梦之说道。
‘小禹子,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官方了,我真是有些难过’姜梦之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的样子说道。
‘我这是基本礼仪,懂不懂。’
‘懂了,基本礼仪’姜梦之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揖。
‘嗯,小梦子,学得不错,给朕赏。’阮禹豪气万丈的说道。
两个人笑闹了好一会儿,阮禹突然想起来姜梦之上回走的时候发的照片是去的圣地亚哥的航班票,自己还问过一嘴。
姜梦之当初告诉自己至少半年才回来,结果现在不到一个月就遣返了,阮禹有些好奇,毕竟姜梦之的时间规划可以说是相当稳定的,非必要不出错。
于是本着有问题就要提问的的优良传统,阮禹就问了一下,于是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满腹苦水的姜梦之。
‘姜女士装病把我逼回家的,说什么我年纪不小了,该收收心了。’
‘可是我今年才24,把酒拈花的年纪,我实在是不想就这么安家落户然后像姜女士一样兢兢业业的在商场里厮杀。’
阮禹听着也不禁为自己的好友捏一把辛酸泪,不过姜女士也就是姜梦之的母亲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姜家就姜梦之一个孩子,也就是姜母思想开放同意姜梦之这样离经叛道的瞎玩儿,要是换成这京都里任意一家,姜梦之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洒脱快活。
于是阮禹现在也不知道是该宽慰还是劝导了,只能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任凭姜梦之倾倒苦水。
‘姜女士还给我安排了个小公司,让我试试水。’
‘姜女士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她是真的不怕我给她搞破产了。’
阮禹听着姜梦之毫不留情的自黑心里却不甚认同,姜母虽然同意让姜梦之到处瞎跑但是对姜梦之的教育是没有一点松懈的。
姜梦之的学历和履历可以说是闪闪发光镶金砌玉也不为过,虽然缺少实际经验但是该有的理论知识可是凤毛麟角了,而且姜母向来胆大心细,做出这个决定想来也是相信姜梦之的实力的。
不过虽然心里想着但是看着姜梦之一脸悲伤逆流成河的样子,阮禹只能一副深感同情的样子了。
…………
两人就在沙发上,借着屋外浅浅渗出的月光交谈着。
作为一个优质的员工,阮禹没有把喝醉的老板独自留下的道理。而姜梦之担心阮禹和傅彦两个孤a寡o的难免会有什么问题,也留在了傅彦家里。
所幸醉酒后的傅彦老实的紧,两个人秉烛夜谈,直到天快亮了姜梦之才离开。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洒落到傅彦好看的睡颜上,借着温暖的力道将人叫醒。
‘唔’傅彦没能幸免于宿醉反应,意识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大脑就被剧烈的疼痛席卷,一时间轰鸣眩晕让刚刚抬起的半边身子又瘫软了下去。
‘艹’傅彦缓了好一会儿,才撑起沉重的眼睛打量起周围的景象,是自己家,傅彦下意识的以为许言回来了,心下欣喜的不行。
自从年节过后,傅彦就清醒的感知到许言在躲着自己,一开始只是以为小孩儿闹脾气或者是醉酒难受的,没怎么注意,只能尽可能的顺着来。
可是后来许言对自己的躲避的情绪和行为水涨船高愈演愈烈。
每次看见傅彦就像是小动物见到了天敌一样,反抗的情绪特别激烈。傅彦好几次想和许言谈谈,化解矛盾。但是每次许言都以学业繁重为借口推脱掉了。
等到上学了,更是瞒着自己偷偷办了住校。傅彦心里生气,却又没有办法。这几年以来,许言都乖得不行,就算是生气了也从来不会采用这么激烈的反抗手段。
傅彦也是个倔的,平日里被许言惯坏了,哪里晓得怎么哄人。而且傅彦也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事,无故被迁怒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许言不愿意见自己,傅彦也不能老去学校打扰许言,毕竟许言现在高三了,马上就要面临高考了。
傅彦虽然没经历过,也不理解z国的学历机制,但是在大环境的熏陶下,傅彦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扰乱许言的心情,因此两人的矛盾就像是越拉越长的弹簧,脆弱又危险。
但是不清醒的幻想在下一刻就湮灭了,昨晚的记忆回笼,傅彦只觉得无比难堪,酒后失态,易感期提前。之前在别的人身上发生的糗事,傅彦都轻蔑一笑而过。
现在天道有轮回,两件天方夜谭的事情一齐发生在傅彦身上,简直是让傅彦尴尬到了极点。傅彦只觉得头疼欲裂,生理心理上的情绪反应火星撞地球般撞到了一起,在脑子里放烟花。
‘傅总,您醒了,这是我刚从楼下买的早餐,要不您吃一点儿。’阮禹刚进到傅彦的屋子就感到了一股类似火山爆发前一般的压抑感。
看着傅彦明显不太好的脸色,阮禹很识时务的换了称呼,温和小意的说道。心里泪流满面的悲春伤秋,觉得自己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伴君如伴虎的艰辛有谁懂。
‘嗯’
‘昨晚,麻烦你了。’傅彦看着阮禹额上冒出的薄汗,真诚的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阮禹对傅彦突如其来的感谢颇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阮禹对傅彦的性格其实一直有一些捉摸不透,虽然仔细想来傅彦好像从来没有趾高气扬的时候,也没有那种豪门贵胄身上那种天生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甚至自从从金嘉宇那里回来后,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和肃杀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松动,以至于现在自己甚至可以在傅彦面前开开玩笑、提提意见什么的了。
可是在非必要的交流方面傅彦一直都处于被动状态,阮禹见过傅彦在一群老狐狸面前故作亲熟热络的样子,更见过傅彦不动声色之间击的对手土崩瓦解,前一秒谈笑风生下一秒就给对方致命一击。
阮禹很了解人都有多面性,但傅彦给他的感觉是很奇特的,傅彦总是给他一种疏离陌生的感觉,仔细想来自己甚至很少看到傅彦真正暴露情绪的时候。
即使并肩作战已经有六七年了,傅彦和自己的关系真正一丝一缕的探寻起来依旧是如履薄冰不亲厚的。
现在傅彦突然如此真诚的一句话说出来,阮禹甚至有点儿如梦初醒的感觉。
‘嗯,我记得后来好像还来了一个人,是个alpha么。’
‘对,那个是我朋友,姜梦之。’阮禹思索了一会儿,复又说道‘昨天你易感期,酒吧里虽然也有备用售卖的抑制剂但是总是不太安全的,我就找了我朋友带了。’
‘嗯’傅彦微微点了点头,自己的外界形象和傅氏的市场股票息息相关,这一次的失态也幸亏有阮禹在,才省去那么多的麻烦。
而且易感期中的alpha对omega来说是很危险的,阮禹不仅没抛下自己而且还把自己带回来照顾了一晚上。
但旋即想到自己和许言的房子密码,傅彦又是一阵惊疑。
‘我们昨天晚上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傅彦微微憩上了眼睛,倚在床板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哦,我来过一次’阮禹心直口快,一时没控制住的说道。说完了才意识过来,只恨不得把刚刚的自己的嘴给缝上。
‘来过一次,什么时候呀,我怎么不记得了。’傅彦的眼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嘴角也刮起一抹兴味不明的笑意。
‘艹,掉马了。’阮禹看着傅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诈了,心里暗叹到大意失荆州,傅狐狸永远是傅狐狸。
‘那个,那个’阮禹一时间被堵的严严实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遮遮捂捂的说道。
‘嗯’傅彦抬了抬眼,看向阮禹满脸涨红的样子,有些好笑。
‘诶呀。’阮禹看着傅彦一脸的胜券在握,颓然的将两只手松了力道。
‘那个我跟你讲,你不许生气呀。’阮禹抬头看向傅彦,像个犯错了以后被抓包的小孩子一样窘迫。
‘嗯’傅彦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次是金家和傅家斗的最激烈的时候,你开会的时候没拿手机,然后许言给你打电话,响了好几次了,我怕有什么急事就接了一下。’
阮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将身子倚在衣柜边,一五一十的对傅彦描述着。
当时傅家和金家的对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金家稍稍落了下乘,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改变了政策,从怀柔一下子变得特别激烈。
傅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受了不小的打击。傅彦那段时间几乎变成了陀螺,连轴转了好几天,当天的会议一直开了个通宵。
傅氏管理严苛,开会的时候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于是傅彦的手机也留在了办公室里。
那时候正值年节,霜寒地冻,小许言被傅彦留在家里,原来傅彦还是留了个保姆的,结果年关将至,傅彦又许久不回来,那保姆起了心思,就趁着晚上偷偷回了家打理东西,把许言一个人留在家里。
许言当晚就发了高热,一开始怕麻烦傅彦,就死死撑着,直到最后烧糊涂了才想起来打电话。
阮禹盯着傅彦响个不停的手机,怕有什么急事就先接了一下。
话筒那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傅彦,,傅彦,,我好难受,,好疼,,傅彦’
阮禹听着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顺着手机定位摸到了许言的位置。也因此知道了房子的密码,还有他上司的隐秘二三事。
阮禹一开门就看见阮禹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白皙的脸颊酡红一片,明显是发了高热,连忙把人送到了医院忙活了一晚上,阮禹的体温才退下去。
把人带回家以后,那保姆才发现自己手机里那么多未接来电,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怕傅彦辞退,又求着阮禹和许言帮她瞒着。
许言心善,阮禹也是个纸老虎,听着保姆声泪俱下的一求,两人便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傅彦对许言不设防,也就让两个人瞒了下来。
‘就是这样了,你要信守诺言啊’阮禹越讲越心虚,现在直接将脑袋团在毛领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傅彦看着阮禹一副心虚的样子,心里一时之间不只是作何滋味,应该是人的天性,一旦自己认为的事情出现了了缺口,便会不由自主的重新审视。
傅彦原以为自己了解许言,甚至对许言的事情了然于心,把人照顾的很好,现在听见阮禹轻描淡写的回忆,便难以不觉得恍然。
可是现在看来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自己把许言带到京城,让他背井离乡,甚至间歇的让许言错过了救助他父亲的机会,让他失去了那么多,也没有真正的照顾好他。
傅彦突然感觉心神俱疲,看着阮禹,傅彦莫名的有些呼吸不畅,敷衍的把人赶走,傅彦又失力躺在床上,缓解内心无法控制的无力感和失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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