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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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傅彦将金嘉禹的公司庄园,以及私产几乎是该查的都查了一番,收获颇丰。而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她那位便宜爹出马了。
估计还要是一番恶战,不过傅彦倒是怀疑老爷子把自己认回来是不是就是要将自己放在明面上出生入死为他抵挡恶意的。
阮禹的调查也陷入了瓶颈期,在深的情况也探查不到了。
老爷子在京城里收到收到了消息,便一锤定音叫自己班师回朝。
而金嘉宇这边对傅彦的久住也是十分无奈,自己那点癖好叫别人知道了总是有些羞耻的,而且他向来喜欢细水长流的相处,对强取豪夺的行为最是不愿,因此耐着性子忍了许久。
后来更是在知道傅彦常常往许言居住的园子里跑后,含着一腔悲痛暗自伤神,干脆放弃了对许言的想法。
其实金嘉宇还动过把许言送给傅彦,借花献佛为自己博得更多的利益。毕竟自己在金家一直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存在,金潜辉将事情交给自己做也是因为自己好拿捏。
毕竟想挣钱也得有命花不是,谁愿意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呢,而且金家那一群人个个把自己当成金潜辉的一条狗,皇上的贴身太监。
金嘉宇虽然不爱惹是生非,但泥人还有三分骨气呢,更何况是常常被恭维巴结的金总。
不过又不拿准傅彦的意思,也不敢随意拍马屁,万一拍到马腿上,可就不是一脚踢死那么简单了。
豪门里特别是像傅家这样根基深厚的老牌豪门,就算是在暗地里浪出花来,在表面上都要塑成一副清矜的名流样子。就算犯出来的事儿罄竹难书,也能给别人表现出一副根红苗正的假象。
要按葛箜的话说傅家就是个镶着金玉玛瑙的泔水桶,表面上雅丽贵气,实际上藏污纳垢,罪恶滔天。
因此金嘉宇的打算筹谋也就搁置到一边了,想着日后傅彦提起做个顺水人情。
而傅彦也是故意把自己到许言那的事情透出来的,不然就凭金嘉宇园子里的人实在是很难发现。
而许言这段时间因为傅彦的陪伴,性子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了。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趴在窗户边,等待傅彦的到来。
许言有一次问傅彦为什么可以随意进出,是不是因为是这个庄园的主人。
傅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告诉他自己是这家主人的客人。
然后就看见小孩儿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接下来几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开始傅彦问他他就敷衍的回答绕过这个话题,或者干脆装作没听见。后来逼得急了就干脆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傅彦。
傅彦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脾气好的,偏偏对着许言就总是狠不下心发脾气,因此每次都是以傅彦低下头来哄许言为结尾。
这要是被阮禹知道了怕不是要炸掉,非得编一个铁血总裁爱上小白花,或者干脆脑补一下冰山傅彦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溺爱到没有下线的场景,是一件多么令人恶寒的画面。
其实后来傅彦也猜到了许言要问什么,无非就是想求自己把他带走。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傅彦便忍住了每次小孩儿一脸渴望的时候迫切的怜惜之情,按兵不动。
终于熬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傅彦心里没由来的有点儿开心。匆匆的到了许言的园子里。
‘傅彦’如往常一样守在床边的许言见到了傅彦,那双长得极好看的眸子,就好像滑过了一道星子,顷刻璀璨了起来。
少年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温润清甜,在夏末初秋泛着冷意的空中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魔力。
傅彦听到了,面上看似没有波动,一副面瘫相。但身体却很诚实,本就矫健生风的步子加快了不止一点儿,几乎是三步并两步的进到了许言的屋子。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小馋猫。’
傅彦将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上拎着的是一个十分精美的小袋子,里面散发着诱人的蛋糕香味。
‘是慕斯蛋糕’许言高兴的回答道。
只见男孩儿扬了扬脑袋,熟练的从傅彦手上拿下蛋糕。脸上的笑意几乎隐藏不住,眉眼弯弯的样子惹人喜欢极了。
傅彦将手放在许言的头上,宠溺的揉了揉,眼底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怜惜宠爱。
两人就这样坐到了桌子上,许言吃着蛋糕和坐在旁边的傅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初秋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两人的身上,缱绻又温柔。烈酒遇上酸涩的青果,酿成了醉人的酒香飘荡在微凉的空气中。
‘我要离开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不过后半句傅彦只在心里说道。
傅彦装作毫不在意放松的语气说到,故意坏心思的想逗弄一下许言,没说后半句。
而这句话对许言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巨大的惶恐感像突然爆发的海啸将许言卷了进去,撕扯的许言脑袋一下子变成了空白。巨大的无力感让他失了声。
许言顶着发晕的脑袋看了看傅彦,看对方一脸的风轻云淡。原本在漩涡里挣扎的力气一下子卸了去,将头机械般的扭了回去。
傅彦想听着许言求自己带他走,最好还能冲自己温言软语的撒撒娇。可谁知道撒娇没等到,先把人给惹哭了。
豆大的泪珠从许言暗淡的眸子里溢出,划过脸颊跌落在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上。
傅彦怔愣了一下,连忙手忙脚乱的去给许言擦眼泪。可是男孩儿的眼泪越擦越多,傅彦觉得自己的袖子都要被浸湿了。
把男孩儿的头转过来面向自己,发现男孩儿就像被抽去了灵魂的布娃娃,毫无生气。看的傅彦有些心惊。
‘言言,对不起,我刚刚逗你玩呢。你别哭了。’
‘求求你别哭了。’
就这样傅彦就像一个面对孩子哭泣的新手奶爸一样,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收效甚微。
最后还是山穷水尽,对许言说到你再哭我现在就走了。
许言才止住眼泪,可是哭的太伤心后劲太大,停住了以后不停的打哭嗝。
最后傅彦将手放在许言身后帮人顺气,一边将自己为数不多哄孩子的话翻来覆去的念叨了好几遍,许言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傅彦是真切的体会了一把自作自受的感觉,于是将人扯到自己怀里。不敢大声的轻柔哄到。
‘别哭了,嗯。’
许言无力的点了点头,回应傅彦。可是心里还是后怕,手紧紧的攥住了傅彦的袖子,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了青白。
‘你是不是真的要走了。’许言抬头看向傅彦,因为哭的太过用力,眼角和小巧可爱的鼻翼都红了起来。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奶猫。
‘嗯,不过我会带你走的,你不要怕’傅彦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说完了这句话,生怕自己说的慢点,怀里的小祖宗又要哭了。
‘带我走’许言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节。
‘怎么,不愿意。’傅彦以为是许言因为太高兴激动的,忍不住捏了捏许言养出来了点肉的脸,笑道。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许言的回答,傅彦的心里生出了不安。
‘不用了,我不想离开了’
男孩儿抬了起头,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不想离开’傅彦感觉就像是被一快大石头砸在了头上,男孩儿的视线就像是在提醒自己的自以为是。可是刚刚哭的那么伤心又是做什么,耍自己。
傅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几乎是心理上出于本能的防护意识让她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傅彦捏了捏眉头,巨大的怒火冲击着她的理智,是难堪么。但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傅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下了面子,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过到底是没忍心让心里的业火烧到男孩儿身上。
‘没关系的,我留在这里,你下回来做客的时候来看看我也行’许言看了看傅彦微微泛红的脸,还以为是傅彦没有办法带他走而为难的。于是伸出手摸了摸傅彦的手,想要宽慰她。
可是巨大的悲伤几乎要淹没许言了,听葛箜说自己是被爸爸卖到这里来的,卖了好多钱。许言想和傅彦离开想的都要疯掉了,可是却舍不得那么自私。傅彦姐姐是个好人,自己是不能拖累傅彦姐姐的。
‘就一点儿也不想离开。’傅彦没由来的冒出来这么一句,心里骂道自己真是贱的慌。可是问题已经问出来了,也只能眼睛盯着许言想听到他的回答。
同时还把原因都归咎在被许言气糊涂了,口不择言。
‘嗯,我不想离开。’许言回答到。
傅彦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失控过,自从被傅老爷子算计落了个孤家寡人傅彦就憋着一股劲儿,不愿意亲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忍着学枯燥乏味的金融知识,虚与委蛇的人际往来。
傅彦就像是一个被猎人打伤带进文明城市的孤狼,敌视甚至是仇视周围的人,结果好不容易从垃圾桶里翻到了一只可怜的小奶猫,也许是物伤其类没舍得吃,每天宠着疼着爱护着。想着和小奶猫依偎取暖。结果到最后才发现小奶猫压根没想跟自己走,就想待在垃圾桶里。
看着依旧乖巧可爱的许言傅彦莫名觉得心酸,忍不住想起平日里她那个便宜爹念叨的酸诗。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傅彦烦躁的甩了甩脑子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子里摘了出去。
‘就那么想留在这里’傅彦自暴自弃的也不给自己找理由了,破罐破摔又问了一句。
‘嗯’
许言看着冷着脸的傅彦,心里有些打颤。
‘你怎么不开心了。’许言把头埋进领子里,瓮声瓮气的说到。
傅彦看着许言的样子,心想我不开心还不是因为你。可是看着男孩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压下了心里的酸涩。将人团到自己怀里,使劲抱住。
唔,妈妈以前跟我说不能总给给别人添麻烦,而且你在许言心里很重要,许言不想让你为难,许言想让你开心。
想着这些许言心里即是难过又是慨然,许言贪婪的转进傅彦的怀里,汲取着傅彦身上好闻的带着阳光一样温暖的味道。
‘为什么不想离开’傅彦木着脸,面无表情地说到。
结果许言也不回答,就这样团在敷衍怀里不作声。
傅彦这回是真生气了,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又不忍心看着他坐在冷板凳上,干脆又将人抱进了屋子里,放到了床上,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生怕自己走的再慢点儿就又忍不住对小混蛋心软。
回到自己的房间,傅彦裹进被子里。置气的在心里想,明天就走,谁舍不得谁是孙子。
而被留下独自呆在屋子里的许言只能用力的抱住自己,又被抛下了么。
许言闭上眼睛,父亲抛弃自己时决绝的背影。还有这些日子里和傅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美好回忆走马观花般在许言脑子里上演。
‘你就是个扫把星,天生克我’
‘有什么好哭的,你这样的贱人就不配被人疼。’
‘你就没有那个命’
记忆里醉酒的父亲的咒骂徘徊在耳侧,许言的眼泪也不知道何时流尽了,抽抽噎噎进入了梦乡。
结果第二天张月辌也就是张叔来接傅彦的时候,傅彦还是找到了金嘉宇把许言要走了。
而金嘉宇这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连忙叫人把附园的钥匙交给了傅彦。
最后还踮着脚靠到傅彦的耳边猥琐至极的说到‘许言还是还是个雏,我还没碰过’
傅彦本身对这种事并不热络,甚至是有些抵触。一听金嘉宇那暧昧猥琐的语气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而金嘉宇见状也不在说,见好就收这种道理他还是懂得。
而这种事傅彦也不好解释,否则就是越描越黑难以说清了。
于是傅彦和金嘉宇的最后一次交锋已傅彦夺门而逃画上了终点,而金嘉宇见了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这段时间和傅彦的交锋每次都隐隐落了下风,傅彦这个傅家人当的可不是虚的,嘴皮子厉害,处事老道圆滑。一点儿让人抓不出错来。
而现在在自己面前漏出了几分毛头丫头的窘相,金嘉宇恨不得叉着腰仰天长笑几声,但是作为一个有修养的金总,金嘉宇只好拼命抑制住不断上扬的嘴唇。咳嗽几声镇定下来。
而夺门而出的傅彦拿着钥匙,带着三分喜悦三分惆怅还有四分漫不经心走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来到许言的屋子里,发现男孩儿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一动不动。傅彦见此心里就极其不平衡,因此也没把人叫醒。
将小小的一只许言带着被子一起抱了出来,怀里的人小小的一只抱起来也不费什么力气。
于是就这样,傅彦顶着满脸的不高兴轻手轻脚的把人抱上了车。途中还怕把人憋到,将紧紧笼罩在男孩儿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角。
张月辌坐在副驾驶上通过车子的反光镜看到这一幕,看着平日里要么冷着一张脸要么就一副精明商人样子的傅彦现在温柔小意的照顾着人家。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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