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乔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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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婼被带进学校，几位等在一旁的学生妈妈凑了上来。
“思婼妈妈，不是我说，乔婉老师对你家思婼太关心了，虚岁都九岁了，三年级的学生了还小朋友小朋友地喊，又是牵手摸脸，没见她这样对我家孩子。”
“思婼妈妈，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位乔婉老师没少去你家，你家思婼跟人家可好了，还带去游乐场。”
其他妈妈见状也开始劝说。
“我家小子跟我提过在学校时思婼没少去乔老师办公室，有几次思婼这孩子在学校跟人闹矛盾，带去办公室哄，都没请家长，是乔老师解决的。”
“虽然我家孩子说这乔老师挺好的，很多学生喜欢，不过我觉得她去你家的频率有些高，还经常跟思婼说些什么，你要注意一点。”
乔婉在学校的名声挺好，跟每一位学生的爸爸都保持合适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洁身自好。
可乔婉对思婼过于关心，她们又跟宋雨住在同一个小区，知道思婼闹过好几次。
好几次在家都能听到思婼生气的声音，听意思是让宋雨走，还提到乔婉。
宋雨在那段时间情绪很低落，精神不好，经常不在家，去到秦渊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
她们都是过来人，就算一开始没发现什么，慢慢的也琢磨出问题。
就是乔婉出现后才让宋雨一家子发生矛盾，思婼也变得更难教。
她们也算是看着思婼长大，眼见着思婼这个小女孩不跟宋雨亲近却跟乔婉亲近，要说这里面没猫腻是不可能的。
眼见宋雨过于信任乔婉的脸，子骏妈妈认真提醒。
“思婼妈妈，你别嫌我多话，咱们认识好几年了，你对没有血缘的思婼有多好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思婼慢慢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前几天你回老家的日子里有人跟她开玩笑你要生小弟弟了，她特别生气，好像要吃人。”
大家经常开这种开玩笑，之前思婼没什么反应。
可最近几个月思婼突然就听不得这种话，一谈到弟弟妹妹就生气，连带着迁怒宋雨。
他们这些当邻居的看在眼里，一下就猜到母女关系出了问题。
偏偏这时乔婉的名字频繁出现，人经常出现，她们看到好几次乔婉带思婼出来，感情好得跟母女一样。
出于女人之间的了解，乔婉有些问题。
只是没有证据也没发现乔婉跟秦渊走得近，她们不想往坏的方面想，可总要提醒一番。
“思婼妈妈，嫁过来好几年了，该想想要一个孩子，思婼到底不是你生的，你老公疼得要死，你管严了孩子恨你，管松了老公说你不上心，怎么做都讨不到好，自己生一个最保险，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宋雨不想聊这个问题，转到其他事情上。
“我要去超市买些黄油和果干做曲奇，你们要不要一起，买完下午一块儿做，等孩子放学可以吃。”
“有空，当然有空，我家姑娘最喜欢你做的小猫曲奇，说好看又好吃，我照你说的办法去做，她说味道不对。”
“我家那小子也是，喜欢你做的葱香曲奇，我做不了这种精致点心，不过可以打下手，你可别嫌我。”
“思婼妈妈，你要是有空做点草莓蛋糕，我家闺女想吃好几次了，上次去店里买了，那么贵，草莓还不新鲜，还是酸的。”
“……”
一说起做点心这事儿大家就有一堆话说。
她们也不是手艺不好的人，做小点心很花时间，她们喜欢去外面买。
吃着也算不错，可卫生堪忧，拉过肚子。
要说让她们最放心的还是宋雨。
宋雨这人对孩子吃的东西很上心，要是做得不好绝对不会给别的孩子，怕孩子们吃出好歹，只有做得好才放心给孩子们吃。
她还将孩子过敏的食物记得清清楚楚，会刻意避免。
——
一群人去了超市买了一堆东西，等回到小区已经九点多了。
宋雨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
下午大家要过来一起做小零食，烘焙用具和各种盘子都要先一遍再消毒。
做完这些开始收拾先把汤煲上，收拾房间。
一通忙下来可以开始准备午饭了。
中午秦渊在公司食堂吃，思婼在学校食堂吃，只有她跟秦母吃饭。
秦母胃口好，饭量不小。
秦母十一点多就回来了，早上憋了不少话，趁着只有两人的机会说。
饭菜摆上桌，秦母一边喝着汤一边瞧着宋雨的脸色。
“阿渊说你已经预约离婚，因为你想生孩子他不让。”
宋雨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不解释。
秦母瞧着宋雨没什么表情，叹气。
“你比阿渊小五岁，现在不能生是因为思婼不要弟弟妹妹，等她上高中了，学习压力大了，懂事了，肯定一心扑在学习上，没时间陪着父母。”
“高中之后是大学，大学更远了，被学习压了那么多年可以释放了，谈恋爱了，去各种地方玩了，到那时你们再生孩子。”
宋雨握紧筷子，无奈望向秦母。
“妈，这是我们夫妻的问题，我们会商量着解决。”
眼看秦母还想说什么，宋雨再次开口。
“问题出现在我们身上，你跟我说再多也不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让我们自己解决。”
秦母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宋雨，自从嫁进来之后就一直为了这个家妥协。
她是过来人，从不相信会有一个人完全成为标准的儿媳妇，如果一定是对方在演戏或不断妥协。
这就导致她一直觉得这个儿媳妇性子软没脾气好欺负。
以往遇到事儿不用他们说自己就会改，现在劝了又劝，说了又说，愣是不松口。
要是别的事儿犟一点没什么，偏偏是离婚这事儿。
她现在可离不了宋雨，这个儿媳妇要是真离了，她哪里管得了孙女。
不行，还得从她儿子那里下手。
——
吃过午饭后秦母回到房间关上门，拿起手机给秦渊发语音。
“儿子，我今天劝了小雨，说等思婼长大后再让她生孩子的问题，她没松口，看起来坚持要离婚。”
“妈已经一把老骨头了，要是好带的孩子我能给你带，可思婼太难带也就小雨能带好，你可千万不能离婚。”
“妈有句话一直不好跟你说，现在必须说，知道你愧对小婼，想把所有好东西都补偿给思婼，可你不能光想着旧人，也要看看眼前人。”
“小雨跟思婼没有血缘，为了思婼学了多少东西，为了不让你操心忙里忙外，她这个老婆做得已经够好了，你不能因为惦记旧人就忽视眼前人。”
“过去的都过去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你跟小雨要是真离了，你不是既对不起小婼也对不起小雨，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世上多的是喜新厌旧，被称为渣男。
那些过于念旧为了旧情而委屈新人会被称为【深情】
可对于新人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无妄之灾。
这种行为说难听点就是为了前任委屈现任，同样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秦母看着手机，很快手机传来消息。
【我没有对不起她，当初结婚我就说过如果不能答应不生孩子这个条件就当我没说，她答应过不生孩子，承诺会把思婼当亲生女儿】
【你也别说她这些年委屈，我对她不算差，每个月都给她钱，只需要她做好带思婼这件事，思婼不好带不是她说生孩子的原因】
秦渊将自己态度发给秦母。
他的底线就是不能生孩子，至于思婼，难带，难教，这些都是可以慢慢来的。
宋雨要孩子一方面是思婼难教的问题，另一方面还是觉得思婼难带不想花费多年时间教出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想要教自己生的孩子。
说到底宋雨就是对将来有危机感，觉得思婼以后可能不太承认她，怕多年付出成为泡沫。
为了自己的将来有保障，也为了想要更多，这才要孩子。
这一点他不怪宋雨，这是人性。
可一个人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他们的婚前承诺必须作数。
——
秦母一看这说不通，那也说不通，急得跳脚。
好好的家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
秦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来想去，最后想想问题从思婼身上。
而思婼的问题很大程度在乔婉身上。
她觉得光是靠一家子请乔婉过来商量已经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先找乔婉探探情况。
想到这里秦母决定下午放学亲自去接思婼。
到了下午家里来了好几位学生家长，都是同龄人有话说，秦母选择出门。
很快这些学生家长就开始边聊边忙。
“思婼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开一家面包店，就在咱们小区附近，这里学生那么多，大家对你的手艺和质量都知根知底，生意一定不差。”
宋雨动作一顿，她想过离婚，可离婚之后做什么是问题。
她已经辞职很多年了，很多事情已经生疏，学历上也实在不好看，跟这些年一个个本科毕业的护理专业学生相比直接被碾压。
回医院是回不去了，可她要赚钱。
想了想要是能开店好像也不错。
大家一看宋雨有兴趣，纷纷帮着出主意。
“思婼妈妈，你要是担心其他杂七杂八的问题的话根本不是事儿，铺面问题找我，我跟附近房东很熟，她家也有孩子喜欢各种甜点零食，之前来我家还夸过你做的蛋糕。”
“食品供应这方面要是大量的话可以找供应商，瑶瑶妈妈认识人，还有办卫生许可证和开店各种证的，巧了，我们也有熟人，只要符合条件很快能办下来。”
“要是店里需要人手，更好办了，小区里多的是人。”
眼看大家说的兴起，宋雨虽然在考虑却不敢随便应下。
开店哪里是随随便便能开的，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不说，货源客户经营模式定价都是问题。
她现在离婚的事情都没处理好，还准备考驾照，做生意的事情只能先放在一边。
“开店这件事听起来不错，不过家里事情多，抽不出时间，等有空了再说，要是我真打算开店，一定会找你们帮忙，到时候可就麻烦你们了。”
几人看着宋雨手脚麻利地做各种点心，纷纷应下。
“思婼妈妈，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到时候你只管负责食品卫生和做点心，房子，装修，资金这些，都不是问题。”
“是啊，我们就是不放心外面大的蛋糕店，有一次看到人家把厨房垃圾拿出来扔垃圾桶，看到一个个瓶子，其中有一个标识牌朝上，我看了两眼其中一个是叫香兰素的，还有几个名字复杂记不全，回来我就上网查了，不得了啊，不是香精就是防腐剂，吓得我不敢再买了。”
“我之前还觉得奇怪，之前有个蛋糕店那香味飘得整条街都闻得到，可吃起来味道差了点，可又说不上来，现在看来就是加了香精。”
几位妈妈一听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个附和。
“你们最近没看网上的新闻吗？月饼碎渣掉地上被蚂蚁吃了，结果蚂蚁死了，人吃了还不知道怎样呢。”
“现在很多月饼确实不能跟以前比，有些月饼放一年都不会坏，一年后打开味道跟新鲜的一样，不知道放了多少科技与狠活儿。”
“月饼还行，一年也就中秋吃几个，问题是食用油，之前曝光煤油车不洗直接装食用油，其中涉及好几个省好几个牌子，巧了不是，我家吃的就是其中一个牌子，现在一桶油都不敢吃了。”
“别说食用油了，我爸妈爱养生，天天保温杯里泡枸杞，结果曝出来【毒枸杞】，用工业硫磺熏制，我现在都不敢跟爸妈说这个新闻，连忙照网上辨别枸杞是不是用硫磺熏过的办法去查看，发现我还真买过有硫磺的，都快吃完了，我直接扔了，好在刚买的暂时安全。”
“养生养生，结果养生的药材都有问题，别说养生了，身体没被养坏就不错了。”
“都一样，我们一家都爱吃鱼，从去年开始就听到有核污染过的鱼流入市场，吓得我们都不敢吃海鱼，只敢吃河鱼河虾。”
“我现在严重怀疑孩子爱生病就是吃多了这些东西，生个病去医院又特别花钱，上次就是一个小感冒去医院花了好几百，搞得我现在怕死了。”
“谁不怕，咱们都只生一个孩子，眼珠子一样盯着，结果根本盯不过来。”
“……”
一群当妈妈的聊得热火朝天，宋雨听着听着更想开一个小店。
思婼不能吃太多点心，做多了留不住会坏，口感也不好，做少了各种材料用量不好控制，毕竟做三倍的量也只是多花一点时间，所以每次都会多做一点分成小份让思婼带去学校伙食给邻居家小孩。
这些年靠着这些也算是积累了不少人缘，口碑还不错。
真要是开一个小店，不仅小区里是客户，还有家长群，学校里也有客户。
但是有一个问题，她都准备离婚了，这里的房子可不是她住得起的，还有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对前婆家可就尴尬了。
大家又都是认识的，闲话少不了。
思虑再三还是做不了决定，想着事情都解决后，没有后顾之忧再想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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