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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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子零散的挂在天空
“欣妍，走啊，我们一起。”
“不了，还要回家呢，我就在这里等一下我爸妈，你们先走吧”
“那好，我们先走了，拜拜”
“嗯嗯”
师欣妍站到班级门口，婉言拒绝同学们的邀请
看着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出班级，师欣妍有些担忧的望了一下教室
尽欢去干嘛了？
一个下午都不在
还有叶老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她一定要等父母来接呢？然后叶老师也一个下午不见人影了还有那个雍关，来上学没看见尽欢，脸色凶的跟个什么一样，一下课就走了，跟要和谁打架一样
尽欢那么善良和他在一起万一被欺负怎么办？
边想她边下楼
等她站到学校门口的时候
学校里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别的人要不走读要不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了
师欣妍看着学校外面稀少的人，想起母亲嘱咐自己的话，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哪里。
不远处
有一辆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队长，你觉得那个小孩说的话是真的吗？”
司列看着不远处乖巧秀气的女孩，温和的说：“小李，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的总是要以人民的安全为重的，如果是假的最好，如果是真的，有我们，也会避免他们受到伤害不是吗？”
不过
这很可能是真的。
司列在心中叹息，那个孩子不像是会说慌的人。
他已经在每个路口都布置了人员蹲守
如果有人跟踪师欣妍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
至于良尽欢那边？
现在应该在家休息吧？
司列这样子猜想。
但是很明显
良尽欢不是那么安分的人
他看着漆黑的楼道，朝着和自己家门口相反的方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然后看着面前油腻腻的泛着古怪味道的防盗门
沉思了好一会儿
他有点纠结，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碰这个门
太脏了
“啧”
但他最终还是掏出了手里的发卡，半蹲下来，准备开门
至于他开门的技巧？
一个孤儿，会什么都不需要奇怪吧。
良尽欢鼓捣了几下
“卡啦咔哒”
他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机器转动的声音，等他找到那个点，然后门就打开了
良尽欢站起来拉开防盗门，用同样的手法打开了里面的红木门
两个门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打开
良尽欢看着眼前黑黢黢的房间，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
“咔哒”
灯光一下子冲破黑暗
然后良尽欢就看见了这个房间的构造
一进门是客厅，里面拐角是房间，还有卫生间，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
是和他的家里一样的格局
同样的没有人烟，只不过，他家里比这里干净的多
良尽欢关上门，走进去
吃剩的快餐盒子，饮料瓶子，一次性筷子，尤其多的是烟头，堆满了整个地面
他一眼就看见了有各种针头试剂凌乱的洒在地上
一股子浓重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腔
这让他忍不住捂着鼻子，朝着房子里面走去
这个房间很长时间没有人了
在他的印象中，他基本上没有看见过这个门打开的时候。
良尽欢走进房间
同样找到了灯，打开后
他看见的预料之中的脏乱还有量杯长管针管等东西。
他的目光从地上渐渐移到中间的床上，油腻的被子有些干硬的铺在哪里，有一个人正仰面躺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孔，一条胳膊直直的垂下来，隐约间，良尽欢仿佛看见了细密的针孔里密密麻麻涌动的东西。
死透了。
良尽欢面色铁青的下了结论
他没有走过去
只是站在原地静默的看着
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司警官”
——
昏暗的豪华的房间里，有霓虹的灯光通过落地窗闪烁。
一个男人站在监控器前，看着屏幕里面的少年面色难看的拨打电话，手中不断盘着一个手串。
“就是他吗？你喜欢的人？”
他开口，声音醇厚冷漠
他身后同样站着一个人
他看着年龄小极了，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无辜又纯真，他笑得眉眼弯弯：“是啊父亲，要不是因为纪信安，我早就到手了，那个纪信安看见他还想和我抢，真是不自量力，气死我了”
“还好父亲替我出头，谢谢父亲！！我会尽快把他弄到手的，绝对不会耽误父亲的生意的！”
“那两个人真是废物，说了他们的任务只是监视他就好了，还随意乱动，哼”
有着精致五官的人看着监控器里的女人，眼神毒辣无情
“父亲，现在警察已经察觉到我们了，怎么办啊？”
“不用担心”男人冷冷的说：“只是一条线而已，丢了就丢了吧”
“嗯嗯！”
他笑得灿烂，眼中满是对于男人的孺慕，还有望向屏幕时遮掩不住的爱意。
——
良尽欢放下手机，忽略那边传来的关心话语，挂断。
他又望了一眼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那次酒吧上和他擦肩而过的人
可能是吸多了？
谁知道呢。
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专业的人来检测了
他已经给司警官打过电话了，很快他们就过来了，现在他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啊
应该可能不行，毕竟他是现场发现人
良尽欢摩擦了一下手机，眨了下眼
只能先去洗个澡了
这个味道真难闻，呆这一会儿，他都感觉自己身上都染上了这股子酸臭味道
良尽欢走出房间，打开房门，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这次没有关门，只是虚虚的掩着
就当是给等会儿来的人一个方便，同时也好解释自己没有钥匙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毕竟私闯民宅还是犯法的。
他可不想做好人好事反而把自己送进去。
他开门，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
准备洗个澡
等会应该还要做笔录。
警方的人来得很迅速，等良尽欢冲完澡出来，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良尽欢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随手拿着手机就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身着警服的人，面生。
是不认识的。
良尽欢看了一眼
他还以为会是司列过来呢，可能师欣妍那边有情况吧？
“你好，是你报的警吗？”
其中一个警察开口询问
“是我”
良尽欢点点头
“好，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去做一下笔录，很快就好的。”
“好”
可能是因为良尽欢配合的态度，所以那个说话的警察神情更加的温和了起来
甚至注意到了他还湿着的头发
特意等了一会儿示意让他擦一下头发
良尽欢也就顺手的去擦了。
可能是因为他理直气壮的态度，这个警察也没有感觉他看见了死人的现场后，还去洗个澡有什么毛病。
当然没毛病
毕竟他有洁癖不是吗？
良尽欢做到两个警察中间，望着外面闪着霓虹灯的一闪而过的街道发呆
说话的警察抬眼望去
只觉得他眼角眉梢仿佛都铺了一层华光。
良尽欢这辈子头一回坐警车，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等到了警察局，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
旁边也刚好停下了一辆车，从里面出来的男人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良尽欢有些诧异的挑眉
“司警官？”
“良同学”
司列到是一脸不意外的同他点头打招呼
“走吧，我们进去”
司列走到他的身旁说：“你说的哪位同学，确实有人在跟踪她，不过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你可以放心。”
良尽欢跟着他进入大门，左拐右拐的，他一边漫不经心的瞧着，一边回答：“那就好”
司列反而回头望了他一眼，看着他好像不在意的样子，眼中流露出暖意。
还是好孩子啊
表面上冷冷淡淡心里比谁都关心同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房门前，然后司列把门打开，同时在伸出手在良尽欢的肩膀上轻按了一下，仿佛安慰，又仿佛示意他进去。
良尽欢回头看见他鼓励的眼神，忍不住沉默了两秒钟
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良尽欢磨了磨牙
不然这个眼神怎么这么上头
算了
良尽欢无奈的叹息，扭头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很简洁，除了一个桌子两张凳子以外，就是一个饮水机，倒是墙上有贴一些标语，大意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等。
良尽欢径直走到凳子哪里坐下
他闭上眼
其实他心里是有疑惑的，他总觉得跟踪师欣妍的男人和那个女人有什么联系，并且那个女人还就住在他的隔壁。
但是说是冲他来的
良尽欢扪心自问了一下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一是他去过的地方和他们的重合率确实高了一些，二是明明他们沾了这东西需要大量的钱财，而他却没有看见她出去的样子，除非是一直有人给她提供钱财
就在良尽欢思考的时候，有一个女警察走了进来，她是短发，不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英气漂亮。
“你好，我叫孙琦，可以叫我孙警官”
她拉开他对面的凳子，把手里的纸张放到桌子上，把笔打开垂在纸面上。
“我是来给你做笔录的，不用紧张，如实讲就好了”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观察良尽欢的反应
等良尽欢点头，示意配合，她就接着开始说
“请问你是什么时间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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