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猫猫变成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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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入冬,最近天气实在太冷,趴伏在广告牌下的白猫舔了舔身上被雨水沾湿的毛发,微微打了个寒战。
广告牌前,是一对青年男女。女孩子面颊酡红,半伸着手递出一封颜色花哨的信纸,嗫嚅地说着什么。
雨水溅在地上,猫咪耳朵抖了抖,分辨不清他们模糊的话语,就见穿运动服的男孩微微地笑,伸手接过信封之后,抬手揉了揉对方微卷的头发,动作轻柔。
这是,两情相悦···吗?又是俗气的套路,猫咪十余年里已经见过不少人类这样的行为,无聊地想闭上眼睛。
可是下一刻,女孩面上的红色霎那褪去,不见了踪迹,她的神色变得勉强,却并没有哭,男孩似乎又轻声说了什么,她红着眼眶点头,转身离开。
猫咪歪头,两只猫瞳茫然。
没有同意吗?它伸着猫头疑惑看着男孩。
男孩还撑伞站在原地,额前碎发遮住了黑眸,看不清情绪,站了很久,突然雨伞落地,细瘦苍白的手捏着那封信纸,一点一点,缓慢地将纸条撕碎。
雨打湿了他的额发,湿发下是一双幽暗的眼瞳,里面席卷着狂风骤雨,就像下一刻要哭出来,又像是将手中的信纸当作了一个人,他在将它杀死。
他机械却又好像蕴含极大情绪的动作和这眼神结合起来,让猫咪瞪眼了眼,它下意识退后一步,口中发出恐吓的呜声。
猫咪表示完全不理解,只是给一张情书,又不是下的战书,怎么动这么大怒气。难不成,是喜欢的女生让他做跑腿,转交给别的男生?
面容有些扭曲的男孩子并没有察觉,确切来说,外界的一切声音他都听不见了。他撕碎了纸片,甩进垃圾桶,却又觉得不满,猛地把垃圾桶踢翻,纸片掉出来,被他一脚一脚踩进水里。
他的心中似乎有人在说,这样太难看了。又有另一个人说,别怕,发泄出来就好了。
他闭了闭眼,缓缓弯腰将伞捡起,冰冷的雨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点涟漪。
他举伞缓步走进雨幕。
在他身后,猫咪走出,盯着他瘦削颀长的背影半晌,又垂头看着方才水滴滴落的地方,它垂下头舔了舔。
水从它嘴角滴落,猫瞳倏忽化作菱形,一股难言的邪恶气息散发出来。
雨水滴在它身上却像落在滚烫的铁水上,瞬间蒸发成水汽。
水汽重新凝结,滴落在地,而原本白猫在的地方,空无一物,唯余水面微荡涟漪。
雨水顺着头发,滴落在地砖上,晕开脏污。明愉脸色冻得发白,摸出钥匙打开门。
“让你给我送把伞,能死吗?”
“跟小表z是挺浓情蜜意,给买包,呵,饭都吃不起了,还有心思玩女人?!”
······
明愉刚进门,随着女人的怒骂,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就砸在他肩膀上,顿时一阵剧痛。
那东西掉在地上,一阵玻璃脆响。是个烟灰缸。
他下意识捂住肩膀朝着客厅看去,里面的男女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吵架,确切地说,只有女人声音尖利地说着污言秽语,那男人活佛似的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偶尔回个两句就又引得女人阴阳怪气。
两人都没空注意他这个小插曲。
明愉垂下眼睫,习惯了这场面,不再看那边发生什么,拎着自己的包回房间里。
路过女人的时候,就像是照例的找茬,女人讥讽道:“打着伞出去,还能淋成这样,地上又被滴的到处都是水,一个两个都是大爷,我他娘就是个保姆。”
男人像是忽然火了,摔了手里的遥控器道:“一天天说这种话!谁把你当成保姆?!小孩快高考了,瞧瞧你说的什么玩意!”
“呦,你还要面子?就你还有面子?!”
两人又吵了起来,明愉本想开口问生活费的想法突然就消失了,径直走回房间,关上门。
整个世界顿时清静了下来。
他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房间还是他离开的样子,只多了一个星期落的灰尘。他将桌子擦干净,从包里一一拿出作业。
可能是他还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希望有一瞬间回来,这个家会变得正常。是他想太多了,感情消耗太多就像是时间太长馊了的饭,谁还会去吃?
翻着课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他心想:每周回来一次的日程要调整了,多打一份工,还能多拿一份钱。
父母总在纠结谁来抚养他,而他,已经快要十八岁了。
以前总说他是爱情的结晶,真的感情破碎他又成了累赘。
现在已经快要入冬,距离高考不到一年。
这个考试很重要。
这是离开这个家最好的方式。
还记得小时候,父母总是因为钱吵架,小小的明愉并理解为什么,他只知道钱可以买好吃的,可以玩很多好玩的,但它也会让父母吵架,所以小小的明愉不喜欢钱。
稍微长大之后,他觉得,如果自己可以有钱给他们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再吵架了,还会像每次带他去游乐园一样,都很开心。
但是并没有,母亲心高气傲,却没有能力,觉得自己做了家庭主妇,事事都要被掌控。父亲大男子主义,也拥有自己的骄傲,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有的时候,明愉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又怎么会过这么多年。
他被一次又一次的争吵逼得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他知道父母喜欢什么样的孩子,于是他去伪装,却毫无作用。
小的时候,母亲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还记得母亲给他做好吃的,轻轻哄他睡觉,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母亲不再是温柔的形象,而是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哭嚎的模样。
转变得太快,快到他都不确定是什么时候。
有的时候母亲对他好的时候他很喜欢母亲,却又害怕母亲突然疯疯癫癫地,抓住谁就是一顿叫骂。
明愉捏紧了笔身,闭眼深呼了口气,把脑海中凌乱的思绪扫去,认真分析题目。
突然,有人敲门。
明愉起身开门,明母正站在门外,眼眶通红,和方才强悍的样子像两个不同的人。他并不意外,侧身让道。
“开心,儿子,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明母没说两句就哽住了,失声哭出来。
明愉手里的笔并没有放下,紧紧捏在手里。每次都是这样,吵完架就跑过来说对不起他,但是该吵还是吵,连多炒个菜这种小事都能吵半天。
明愉完全不能理解她是什么思维。
他很想说,你们要离婚就离婚,一点也没有对不起他。
但是所有的人,就像听不进话的知了。
女人哭了好一会,看他不说话的样子也哽住了,带着一脸欲言又止地走了。
门被带上,明愉缓缓松开手,黑笔啪嗒掉在木地板上,滚了两圈不动了。
第二天一早天方微明,明愉就背上书包,出了家门。
他刚把门轻轻带上,身后就传来一声询问:“明愉?”
他回头,是邻居大妈,印象中似乎姓王。
王大妈一看真的是他,牵着狗就走了过来,表情有些怪:“好久没见着你了,赶明儿上婶家吃饭去!”
这话实在自来熟,明愉也就见过她两次,但他还是礼貌地道:“不了,快高考了,我···”
“欸对,你都快高考了,昨儿个你们家又吵起来了?”王大妈直接打断他的话,道:“你爸那事···大人的事可不能影响成绩!”
她说着话,嘴角的笑挂着的笑意味不明,明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觉得对方的话里透着揶揄,有股塑料邻居情的味。
这里的小区老旧,隔音不好,家里那点事大概都被人听了去。
胸口隐痛起来,他捏紧手中的钥匙,提醒道:“您家的狗好像很想出去呢,看来是一条好奇的狗,您不赶紧带它出去散步吗。而且我也要去上学了。”
他的声线仍温润,却是不带语调的冰冷强硬,硬生生把问句说成陈述句。
他语气强硬,那王大妈还没反应过来,明愉就已经下了楼。
今天多云,地上还有些积水。明愉走在水坑的边缘,无意识盯着一辆一辆过去的车。突然走在前面斑马线上的一个人摔在地上,手中拐杖摔得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他忙收了神,跳过水坑过去将人扶出马路,带到人行道树边,检查一番,老人可能是摔到了腿,完全站不起来。明愉只能拨打了救护车。
等着来的期间他蹲在老人身边守着。
老人家缓了一会才有力气说话,道:“小··小伙子,谢谢··你!”
明愉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这点小事。”他说着,将旁边已经捡回来的拐杖放在老人手上,突然,手心一阵刺痛,他下意识抬手看了看。
带着薄茧的手心上,是四个清晰的甲痕,已经往外泛着红色的血丝,掌心还有钥匙划出来的伤口,应该是他刚才无意识捏出来的。
他看了看就要把手放下,却被老人瞧见了手中的伤。
老人道:“孩子,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啊?”
明愉垂下眼睫摇头。
老人捏着手里的拐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故作轻松地开口道:“其实,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等你过了这个坎,你就会发现,还有更大的坎等着你!”
他似是想要活络气氛,明愉便笑起来。
老人这才呼了口气,道:“孩子,人只要活得开心就好,那些烦心事,没几年就过去了,像老头子我,一生三个孩子,过到最后不还是孤家寡人,国家现在富强了,我们自个有退休金,也不烦孩子们的事!”
就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老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明愉也什么都不想听对方说自己年轻时候的壮举,听开心的事,直到救护车开来,将老人拖上车。
明愉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看手上的伤,从兜里摸出纸巾,捏在手心,继续走自己的路。
回到出租房,放下包,将写完的作业整理好,他便出门买了份早饭,边吃着包子,边往打工的面包房走去。
今天是星期日,会比平时更忙。九点,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走着走着,他忽然看见一个男人。
不止他,很多人都会一眼就看见男人,
是个很奇怪的男人,顶着一头及腰的白毛,身上穿着不搭的运动服,全身上下,甚至脚下穿的球鞋,都是白的,在雨后灰蒙蒙里格外亮眼,而且看着那顶起的鼻梁驼峰,正面长得肯定不赖。
明愉正想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包子被碰掉了一个。
女生连忙和他道歉,并且问他要不要赔偿。
明愉扬起标志的微笑,摇了摇头,表达了原谅后,继续往前走,却听见后面几个女生的小声嘀咕。
“这个也好帅啊!好白!”
“是啊,今天帅哥真多!!”
“我枯了!!!你刚才怎么不要微信!”
明愉嘴角的笑瞬间消失,他不甚明显地加快步伐,脱离了人群,往巷子里的小道拐了进去。
女生的朋友忽然戳了戳她,示意道:“看,那两个帅哥怎么全都往商业街的巷子里去了?”
女生转头,果然看见白发帅哥跟着黑发帅哥走向巷口,有些迟疑道:“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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