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再提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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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卫回短讯的手停在半空，久久得望着那小小屏幕上的言艳两字。
闭上眼，仰起头，长长得嘘了一口气，良久，当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聂卫删掉了言艳发过来的短信。
言艳是聂卫真正的初恋，刻骨铭心，如果说他真的忘了，怎么可能。
尽管安晶比言艳漂亮，尽管安晶比言艳优秀得多，也尽管安晶爱聂卫爱得死心塌地。
但真的有时候，言艳的音容笑貌还是会不经意间悄悄爬上聂卫的心间，偶尔疼一下。
言艳在晚上的时候给聂卫打了一个电话，大概的意思还是很明确：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就要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城市读书，作为曾经的好朋友，可以出来聊聊天，以后再相聚就很困难！
在说好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言艳特意加重了语气，聂卫无言苦笑。
是啊，以后见一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像以前，不管你想见还是不想见，最起码还能在一个教室里约束在一起。
言艳的话带起了聂卫的伤感，也增加也些许离别的愁绪。
约定第二天清晨去小城郊外爬山。
聂卫本来想给安晶说一下，又怕越解释描得越黑，惹她生气，编辑好了短信，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点击发送键，合上了小灵通盖子。
第二天天气很好，当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到言艳的时候，朝阳才从山的那一边露出点点的光芒。
与言艳同行的，还有她的一个好闺蜜。
由于将要爬山的缘故，今天的言艳一身运动装，本就娇小可爱的她显得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正常得打招呼后，聂卫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一大早把你闺蜜叫过来陪你，是怕我对你动手动脚吗？”
言艳的表情却很认真：“不是怕你对我动手动脚，而是考试已经结束了，认识我俩的同学啊，大人啊，在大街上碰到只有我和你在一起的场景不好。”
聂卫笑笑：“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一点，竟然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
朝聂卫翻了翻白眼，言艳拉着闺蜜的手咯咯笑着向前跑去。
很快就到了山脚下，沿着山间隐隐约约的小路，聂卫在前，两个女孩儿在后，一行三人慢慢向山顶移动。
言艳边走边问聂卫：“这次高考你有几分把握呢？想去哪个城市读书啊？”
“分数没下来之前不好说，一切待定，你呢？是不是辛小玉去哪你就去哪？还是你去哪辛小玉去哪？”
“我挺想去北京或者四川读书，和辛小玉关系不大，毕竟，有时候感情也必须要经历一段异地恋的磨合，但如果在一个省，也挺让人欢喜的。”
“哦，呵呵……”
好像都在用尽全身所有状态在用力爬山，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沉默了。
“那个，还记得以前高三时候班里举行过的那一场小小的歌咏比赛吗？”言艳还是先打破了无人说话的气氛。
聂卫不禁莞尔，这件事他怎么会不记得，当时班内的气氛沸腾了好吗。
“记得啊，当时的情况还真是有点尴尬呢。”
“你在最后吟诵的那首诗，还真的挺让人感动呢！”
“诗？”
“就是最后一句我发誓将对挚爱至死不渝的那个。”
聂卫想起来了，原来是骑士宣言，言艳好端端得提这个干什么？
聂卫有点困惑得搔了搔头皮，但这个动作在言艳眼里却理解错了，她扑哧一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这个人有很多很多的缺点，比如脾气不好，喜欢揍人，你没和我在一起，是你的福气。”
顿了一顿，言艳接着自顾自说了下去：“很抱歉，你上大学了以后，会接触更多更好的女孩儿，她们比我漂亮，比我性格好……总之，你会找到属于自己幸福的！”
聂卫终于发话了：“你是不是待会还要说：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会找到一个好女孩儿和我很好得走完这一生？”
俏皮得吐了吐舌头，言艳忽闪着可爱的大眼睛：“哎呀！不是的，你这人怎么这样？你那天念的诗挺让我感动的，没想到那么久过去了，你还在喜欢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劝你，所以……所以一时之间脑袋里就只有发好人卡的套路，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我想说：我很感动，但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也许，我们是属于真正有缘无份的那类人吧！”
张了张嘴，聂卫很想告诉言艳：这宣言可不是念给你的。
可话到嘴边，看着言艳有点怅然，有点遗憾的表情，又将话咽了下去。
“聂卫，我是一个比较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好好爱我，我也会好好爱他，辛小玉当初走进我心里，恐怕和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无时无刻的爱护有很大的关系，其实，很多女孩都是这样，你要善于去发现和把握机会，别让好女孩从眼前溜走。”
聂卫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终于到了山顶，此时阳光已经洒满大地，山上青草和小花儿的露水也在尽情得用力舒展它们的柔软的腰肢。
言艳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水，小脸儿红扑扑的，煞是诱人。
聂卫也热得脱下了外套，只留一个小小的t恤，站在山顶上眺望远处的风景。虽没有一览众山小的霸气恢弘，但也挺让人惬意。
正看得入神，突然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眼前的言艳拿着心相印的小包纸巾，抽出一张，没有递给聂卫，却直接印在聂卫的额头上轻轻擦拭。
聂卫有点尴尬，躲了一下，却被言艳拉住了：“这是对你当初念诗给我感动的奖赏，以后就是想要，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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