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快捷飞碟 贱价贝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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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彭无害感觉自己就被那黑汉拎了出去,在黑汉刚变身的时候,彭不忧就将寄魂木扔了出去,好在无害寄身棍上,到没觉得痛楚,只是棍子在青石板上弹跳时候,自己也跟着震动,有点晕眩的感觉。
黑汉一顿急行,待黎明前夜色最浓重时刻,来到一小山之上。彭无害耳中听到鸟儿鸣叫,知道已经要天亮了.
“熊队,怎么去得恁久,莫非找只母熊快活去了”?山头黑暗中传来一把男子粗鲁的问询,随即几声低低地的亵笑。
“弄弄弄,弄死你个细倮”,那黑汉笑骂到,立在当地喘息调匀气脉,约有半盏茶时,只听其肩胛处嘎嘣嘣一阵脆响,黑汉功成方站起来活散腿脚。刚才一顿疾驰,无害只听耳边呼呼作响,足足跑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这汉子有着上庸城里男子少见的精壮呢,彭无害暗自想。
晨光熹微中,无害看到几个影绰绰的身影,四周散开在黑汉的周围,看身形虽然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身上都带有股剽悍劲。其肩膊处腰间,鼓鼓囊囊,好似带有硬锐家什。
黑汉巨眼一扫,沉声问道,“统领大人有没有消息传来?”
“统领命吾等八月十二进上庸城,十五之夜起事呼应。”一个长脸眼角吊起的精悍汉子回答。他接着道:“统领令你不必与吾等在一起,而是赶去和他汇合。”
稍微犹豫下,那大长脸又稍微压低了声音:“犀老三传来消息说,那些庸犬鼻子也灵敏的紧,几处选定下手之地近几日竟已有军卫巡视,有些碍眼。
黑汉虽然外表粗豪,但忝为大楚侦刺团中指队长,也是团内久经厮杀之辈,心思细腻之至。
他说:“今日已是十一,明天就进上庸城,时辰这么紧迫?敢是芈大师制得法器进阶了么?”
那长脸汉子是中指队副,平日对这黑熊就有几分巴结,此时逮着痒处,更是频频点首叹息:“队长心思细腻,见识超常,所料丝毫不差,倒不必属下啰嗦了。”
言毕,那汉子自斜挎肩上的包裹中掏出一碟状之物,中间弯起一牛角,此时天光大亮彭无害看得清楚,此物通体莹润好似玉石所制。拿在长脸汉子手上竟有展翅欲飞之状。
长脸汉子又掏出一块红润如血的棱石,往碟状物底盘上一嵌,扭转好角头对准东方,只见此物跃在半空腾腾涨大起来,气势足可赫人,众人都不禁退后几步。
此物涨到近三丈方圆,有彭无害乘坐的蓬船船首那么大,更神奇的是,此物可以悬浮在众人肩头高度,无声无息,长脸汉子手一搭,翻到飞碟上,其余几个精壮汉子依次也翻上飞角。众人站在一起,赫然如一团腾云驾雾的天兵天将。
那黑汉看了频频赞首,目光露出狂热赞慕之色,他大呼道:“有如此仙家宝器添翼,吾熊族必强!吾大楚必霸!
在飞碟上拥成一团的汉子们也攘臂大呼:“熊族必强!大楚必霸!”
黑汉意犹未尽,又大吼一声:“塞姆黑林”!语调苍茫幽远,好似在沟通另外一个时空的生灵。
闻听此呼,飞碟上的汉子们一下子沸腾了,好像点燃了身上的热血一般,有两个撕扯掉衣衫露出黑黝黝的长毛上身,热泪狂呼道:“塞姆黑林”!
此调好似深山兽类嗥叫,闻之令人血液冰冷,寒毛直竖,但也别有一番苍莽悠远意味。饶是彭无害已是脱离肉身,只余元神寄附在黑棍上,闻听此呼也有头昏胀脑之感,好似要被震离开寄魂木,魂飞魄散。
黑汉目送飞碟升起,一直向东而去。站立良久,方转身下山。
彭无害这时心中很是庆幸,庆幸的是黑汉没有乘坐飞碟而走,刚才他看到飞碟飞行疾速,不一会就变成黑点消失在远方尽头,非人力所能追及。
此前彭不忧交待与他,待大汉受惑将寄魂木挟带而走时候,他会运用秘法一路跟随在后,保证不令彭不忧离开其保护。但以刚才飞碟飞行之快速,不忧大叔怎么可能跟的上呢。从离开家到毂城,又自毂城沿着汉江逆流而上,彭无害可清清楚楚知道,不忧大叔和凡人一样,也是要靠两脚走路。
想到此点,彭无害不禁心底苦笑,如果这黑熊也带着自己到飞碟上去飞,可就糟其大糕了。想到此点,他不禁有些担心,不忧大叔可会一路悄悄在后?可是山林静悄悄,黑熊大步走在庸国国君役使野人百姓修筑的土路上,沿途也没碰上什么人。
这土路或者沟通城镇,或者延着山脚转入村落,或则随着河流去向远方,在庸国之境是四通八达,据说从上古时候就已存在了,庸国之人都称之为国道。
这国道非同小可,当时虽然四海之内以周天子为尊,但诸侯林立,方国如毛,由前朝到现在,征战厮杀不断。而公伯弄兵,常要出动数百乘以上战车,车轮滚滚,若没有国道可供驱策,非要误了战机不可。
所以庸国上下都对这国道维护重视不已。不但设置了国道司,由庸伯二公子直接掌管,还在沿路关隘处,设置军卫,做守备作用。
数百年来,国道成了庸国国民和山野之民交通有无,互市贸易的必需条件,潜移默化成为于国于民不可或缺的必要设施,所以大家都未想到,这国道会生出什么问题来。
这问题乃是近几十年来出现的,问题始出时,国民甚至以为稀奇少见,啧啧观赏,不过近十多年来,此问题不但令国民颇生怨言,那山野中的百姓,简直是怒气冲天,时常有致人命伤亡之冲突发生。
这问题就是严重的国道堵塞!堵塞国道的不是人,更塞满国道的各类马车牛车,而是成群结队漫山遍野而来的牛群羊群和马群,恩,有时候也有大堆的汪汪狂吠的荒蛮异犬,不但蚰蜒国道之上,堵塞车马行人,而且所过之处践踏禾稼,不但将青苗啃啮一空,还遗下遍地粪尿。
咏国山野之民一年四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眼看一年辛苦劳作,全家的粮食,供给国君的嘉禾,可以拿去换取油盐的蔬菜均被卷入牛羊之口。哪里肯善罢甘休,欲找到事主索偿,可放牧的戎人不但狗凶马烈,就连毛绒绒狗皮帽子遮盖下的脸孔,也是粗黑虬髯满脸,铜铃式的黄睛一瞪,口里呜哩哇啦的一通蛮语,看你围绕不走,早就皮鞭子甩下来。
试想你山野小民,如何应付得了?你若全村精壮与之对峙,则戎人更是凶恶,唿哨声中就能啸聚数百上千人,马喷响鼻,犬扑咆哮,马上群戎弯弓搭箭,挥斧舞棒,发起蛮来,常常是灭村屠庄。可恨的是妇孺尽被欺辱,变作奴隶,在那腥膻莽夫胯下饱受蹂躏,又哪里有皇天后土来保佑?
驻守要隘的大庸军卫,胆怯者望见戎人牛马群自天边出现,早就驾马乘车溜之大吉,早早进入城镇躲避。也有血性汉子欲保百姓平安,但瞧自己破车一乘,劣马两匹,欲待血搏,早有平日吃肉喝酒的兄弟扑上前,连拽带劝,让大丈夫暂忍一时之气,休逞那血气之勇,也就纷纷驾车的驾车,攀辕的攀辕,迅速消失在国道尽头。
黑汉行了半日,一路也绕过不少牛马群落,避过几起烤羊喝酒的醉醺醺戎人,恰好赶在晌午时间进了一个大镇。说是大镇,其实当时尚未学晓垒起高高城墙之法,只是夯土而筑造,但求墙基厚实,抵得起风吹雨淋即可。
镇内出入口用木材或者毛竹,扎编成可搬移的路障门掩,有几个城门司老卒看守。
城镇大半依山傍水而建,城墙之周有平畴田地,可易于耕种,有山林丘陵,可砍柴做樵。而城中妇女,则可以到城门外溪流小河边,洗濯衣物。
当时庸国城镇,大都如此,而彭无害幼小即在上庸城生活,自是熟悉无比。上庸城乃是百濮之地首个大城,城内格局彭无害早已游玩个遍,看那黑汉毫不迟疑自西门入城直往东行,还以为他必然要去食舍吃饭。
哪知黑汉竟然过门而不入,又在东门出城了,无害大是不解,只是自己寄魂木上,尚无饥饿之感。想到这点,无害内心尚有点窃窃自喜,这应该是自己独一无二的长处吧。
彭无害正在琢磨,自己究竟可以坚持多久不吃饭食,突然发觉大汉脚步加快,不一会又转到土城南门,大摇大摆而入了。不一会,大汉又来到刚才经过的食舍,这次他走了进去,掏出四个贝钱,要了五张菽饼,一碗肉汤,选个离近门口的角落坐下,埋头叽里咕噜的吃喝起来。
当时大周以金玉为贵,不过金多是王公权贵赏赐使用,民间可不多见。居住在城镇里的国人流通的是玉钱,钱以色分几等,翠色最贵,白者多见,黄,红等而下之,而墨色最贱。大概每个等级比兑为一比五,一比十。
每个玉钱都约小指指甲大小,琢磨光润,边角留一极小空隙,由鲛线穿过,或五或十为一串。
而五个一串的叫做五角,因其串起五个玉角而名。
当时物价,五角玉钱可换四十斤上等菽面,以壮汉一天三顿吃饱,则耗费菽面需三斤,所以四十斤面足足可够三个壮汉吃半月。当时彭不忧和无害雇佣船夫逆流汉江而上,付给船家几角玉钱,船家当然欢天喜地。
无论是在庸国还是大周王畿甚或各诸侯方国,国人百姓皆以农耕为重,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是也,那庄稼一年辛苦到头,每亩收成尚不足三百斤,所以黍、稷、麦、菽国人视若命根,而牛羊出城即可放牧,牧养起来并不耗费食粮。
最重要的是,山野之民多能渔猎,那飞禽走兽,江湖河鱼,每日百姓挑箩扛担而入,城镇国人视若平常,售价更是远远在食粮之下。
居住在山野之中的百姓,知晓玉钱不得擅使。王城之中专设有制贝司,以大泽所产之贝为钱发放流通,叫作贝币,这贝币由于出于国都侯伯所制,所以规定10个贝币可换一角玉钱。
然则流通日久,国人皆不愿以此比价交易,那贝币甚至两倍官价也难换取一角玉钱。
如此折算下来,一顿饭两个菽饼加肉汤,两个贝钱已经是极其低价了,大镇之中,绝对无此物价。所以黑汉进到食舍掏出四个贝钱,要了将近两人的吃食,伙计脸色就很不好看。
黑汉自是不顾伙计嘲弄目光,吃饼喝汤毕,尚余两张菽饼,他径自揣进怀中,抹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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