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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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心宁与程心悦断绝关系之前，橙儿和娇月关系不错。
尽管后来两人几乎没再来往过，但橙儿之前撞见过娇月，知道她被徐氏医馆的大夫收下学医，还羡慕过好久。
现在看见娇月，她像是看见了救星。
徐大夫教出来的，肯定也会医术吧……
娇月原本是出去买药材的，冷不丁被橙儿径直撞上来，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娇月，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你说话就说话，跪下干什么……”娇月扔了药篮扶住她：“你在说什么，你家小姐怎么了？”
“我家小姐她要提前生产了，但大夫却不在家，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娇月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心中颇有几分同情。
“要不你在周围再找找呢？或者叫你家世子帮忙找？”
“我家世子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娇月，你不是跟着徐大夫学了医嘛，你肯定能救我家小姐的对不对？”
“我……”娇月有些为难，“我在徐大夫那里，只认些药材或者打打下手，也没接生过啊。”
“那你去帮帮忙，你总比我们这些大字不识的丫鬟好些。”
“我知道我们家小姐亏欠你家小姐很多，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呀，这可是一条命啊，娇月……”
娇月叹了口气，还是心软了。
她心中是厌恨程心悦，恨不得她去死才好，但橙儿说的也没错。
孩子总是无辜的。
她以前也看过家里人生孩子，多少知道些步骤，而且也知道什么药催产，什么药止血——或许真的能帮上些忙吧。
纠结了半晌，娇月还是点点头：“算了，你别哭了，我陪你去吧。”
就当是她在为小姐积福吧。
幸运的是，娇月才到了林国公府不久，之前的大夫就出诊回来了。
娇月便陪着橙儿，在一边帮忙打下手。
从下午到晚上，等到天上星星都出来了，程心悦的房里才传来一声虚弱的啼哭声。
林国公世子的第一个孩子，终于在艰难中出生了。
……
同样的星夜，程心宁却才和宋异洲从京兆府中走出来。
何大人雷厉风行，给程向北下了判书之后，就直接找来了土地局的人，当场给她办理了店铺的转移文书。
从此，她那亡母的三家店铺，就归她所有了。
只是，虽然多了一份不菲的财产，程心宁却开心不起来。
一方面是有些感念自己那好心没好报的母亲，一方面，则是因为某位一直在她身边散发冰冷气息的大冰块。
此时，大冰块就隔着一人的距离与她不远不近地并肩行走着。
就算是自己之前没跟他提前商量，这也一整天都过去了，生气也不至于生这么久吧。
程心宁在心中鄙视了一番这个记仇的男人。
但走着走着，她还是清了清嗓子开口：“王爷，你饿吗？”
大不了请他一顿饭好了。
“不饿。”
但她却得到了冷冰冰的回答。
程心宁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不爽，“那你想吃糖人吗？”
正好旁边就有一家糖人店，宋异洲最喜欢这个了，总能哄好他了吧。
大不了，就一次性给他买三个……买五个也行、
但宋异洲还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想吃。”
这也不想那也不想，那他想干什么，上天吗？
程心宁仅有的一点可怜的耐心就此告罄，“不吃拉倒，反正我饿了，你自己回吧，我要吃饭。”
宋异洲的脸色黑了。
犯了错，就让她哄自己两句她就不干了？
亏得自己还掏心掏肺地为她考虑。
况且她都在外面待了一天，伤口都渗血了，还这么不在乎……
“不许去！”
宋异洲越想越生气，长腿一跨，拦在了程心宁面前：“跟我回医馆换药——”
他比程心宁高上不少，因此这么站在她面前，还是很有些威慑力的。
“换药就换药，这么凶干什么。”
程心宁起先说的那句也是气话，她的后背早就疼死了，就算再香的菜也吃不下去。
因此，她只是吐槽了一句，就乖乖地跟着宋异洲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回到医馆后，程心宁回屋后见娇月没回来，就自己给自己换了药。
出门时，她撞上了一个好一段时间没见到的人——大皇子宋城风。
“你怎么在这儿？”
宋城风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又吸了吸鼻子，“怎么一股药味儿，你受伤了？”
“与你无关，麻烦大皇子让一让。”
宋城风讨了个没趣，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玩味地笑了笑。
“怎么一个个都跟吃了火药似的。”
“你猜本皇子刚才在门口看见谁了？”
程心宁完全没心思在这和他玩你猜我猜，她只想让他从自己面前消失。
“本皇子看见了宋异洲，那脸色，黑得就跟你现在一个模子刻出来是的。”
“你俩怎么了，吵架了？要不要本皇子帮忙说和说和？”
这个宋城风，之前自己怎么没发现他还是个话痨？
程心宁不耐烦道：“大皇子殿下，您若是闲得很，可以帮徐大夫去熬药，不要在这里拿小女子寻开心了。”
“巧了，刚才宋异洲也对我讲了一模一样的话，你俩还真是，啧啧……”
程心宁快要咬牙切齿了，要不是宋城风的身份实在不方便得罪，不然她现在一定找个东西把他的嘴给堵了。
她却不知道，宋城风和宋异洲积怨甚深，能看见宋异洲不开心，他简直开心极了。
为了能让他那一向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皇叔好好吃吃苦头，宋城风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程心宁，本皇子今天在府里听说了你告状的事，听说你当时指出清纹纸的不对劲，是宋异洲提醒你的？”
案件审理的时候，旁边站的人并不少，有大皇子的人也不足为奇，因此程心悦并没有为他消息如此灵通而感到奇怪。
但宋城风突然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程心宁警惕地看向他，就自己与宋城风打过的几次交道来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猜宋异洲一个不懂风雅的大男人，怎么会对清纹纸了解的这么清楚？”
“可能是因为恒亲王殿下爱好绘画吧。”她没什么感情地回答道。
“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
宋城风得意一笑，脑袋探向左右，发现没有人，这才神秘兮兮地凑近了程心宁。
他低着声和程心宁说了几句话，又在观察着她的脸色快要沉如锅底之前，及时地刹住了车。
“好了，不说了，本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你可别告诉宋异洲，这事儿是我告诉你的啊。”
说着，宋城风用手里的扇柄拍了拍程心宁的肩膀，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心中想着，程心宁那丫头一向不是个好对付的，宋异洲待会儿可要惨咯。
想想就令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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