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影子传说

伏黑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心中满是震惊。
  自他觉醒术式以来，一直以为“十种影法术”的尽头，就是魔虚罗。
  可他从来没想过，还有“十种影法术·逆”这样的说法。
  直毘人好像一个在孩童面前故意卖弄学识的怪叔叔，看到伏黑惠惊讶地表情，收获了满满的虚荣心，洋洋自得地笑了起来。
  “我听前任家主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也是你这个表情，当时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是一点都不淡定......相比之下，你小子算是很镇静了！”
  伏黑惠心说我这不是镇静，我就是天生面瘫啊.....
  “关于十种影法术，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说清两件事。”
  直毘人伸出苍老的手指，比了个“V”。
  “一件，是完整的十种式神究竟是哪10种，目前已知的，玉犬、脱兔、鵺、大蛇、蛤蟆、满象、円鹿、贯牛，加上最强式神的八握剑·魔虚罗，一共九种.....可前面的式神相比魔虚罗，实力差异巨大，仿佛中间隔了一个神秘的式神，具体的什么样子，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因为没有一位禅院家主曾经把‘十种影法术’开发到这个程度......”
  “而这另一件事，就是降服魔虚罗，是否真的是这‘十种影法术’的尽头？”
  直毘人缓缓抬手，借着身后门缝的微弱灯光，以手势在崖壁之上投影出魔虚罗的影子！
  老者的目光如炬，口中念念有词。
  在伏黑惠震惊的目光中，1秒.....2秒......3秒......
  无事发生。
  禅院直毘人突然一巴掌打在伏黑惠脑壳上，哈哈大笑：“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十种影法术’？又怎么可能召唤出魔虚罗？”
  伏黑惠这才长舒一口气，他即担心眼前的老人真的会“十种影法术”，更害怕他真的将召唤出式神·魔虚罗——虽然那明明是他自己的底牌，但一想到自己要面对那么恐怖的式神，伏黑惠还是会心生恐惧。
  直毘人苦笑着盯着自己的手势，他召唤魔虚罗的手势极为准确，没有一丝差错。
  “真是的，无论在内心练习多少遍，手势多么烂熟于心，不会还是不会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羡慕和无奈，充满了对十种影法术的憧憬。
  “这是我此生的遗憾之一，自己没有觉醒这禅院家独属的神迹......”
  直毘人随即摇头：“跑题了跑题了，这并不是终点，我要跟你说的是，既然从没有禅院家主降服过魔虚罗，就更不知道‘十种影法术’的终点是什么，而这终点背后的秘密，才是当年禅院家主和五条家的六眼术士同归于尽的关键。”
  老人指了指自己的影子：
  “当年的禅院家主，其实和五条家的六眼术式，关系极为密切，甚至称自己是五条家家主的影子。”
  此话一出，伏黑惠再次被震惊了——这和传言的版本区别也太大了吧？
  “很意外对吧？但从禅院家主历代相传的密辛来看，事实似乎确实如此，包括你刚才误入密室时，和我说话的那个家伙，都是这件事的证人。”
  伏黑惠有些疑惑，因为他明明只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与老人说话。
  那声音最多不过八九岁，怎么可能知道百多年前的旧事？
  可伏黑惠没有提出疑问，只是默默聆听。
  “两人后来为什么反目成仇，如今已经不可考证，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确从挚友变成了死敌.....禅院家和五条家的关系，也是从那时起变得紧张。”
  “至于那次两大家族家主的对决，也只有禅院家和五条家的未来家主在场旁观，据说，那场战斗之中，魔虚罗在开战之初就被五条家的六眼术士所摧毁，使用的正是无下限的虚式·茈。”
  虚式·茈，这个招式自此被彻底刻印在伏黑惠心中。
  “而后，禅院家主所使用的，正是‘十种影法术·逆’，具体的术式效果，连我也不知道，因为......”
  “当时的家主继承人没有看懂。”
  伏黑惠一愣。
  居然还有看不懂这一说？这未免也太草率了，真的不是那位家主继承人想藏私才没有告诉他人么？
  “反正历代家主之间口口相传，只说是六眼术式和当时的家主分别只留下影子在原地，其人皆消失不见，但通过影子可以看到各自的动作。”
  直毘人说到这里时眯起了双眼，仿佛在回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不是领域展开，因为没有结界，而且两人的影子也确确实实还在原地，但又感受不到一丝咒力.....而且，通过影子的动作，似乎能看出两人似乎又重归于好，甚至还......一起喝酒。”
  “喝酒？像这样？”
  伏黑惠只是个8岁的小孩，但早熟的他此刻也觉得有点荒谬和想笑。
  两个影子，喝酒？这是什么新的皮影戏么？
  直毘人苦笑：“果然，即使是你这样的年纪也不会相信吧？我也不信，但那对影子就是像皮影戏一般，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着这个世界无法想象的各种际遇，信不信由你，反正每一任家主之间，都会将这个描述原封不动地传递下去。”
  伏黑惠也只能让自己暂时接受这个离谱的解释：“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最诡异的地方了——通过他们留在原地的影子来看，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似乎是在逐渐的退化，或者说，逆生长。”
  “《本杰明巴顿奇事》？”
  伏黑惠刚刚看过这部经典的奇幻电影，印象深刻。
  “大概吧，你可以这么理解......你要是想笑就笑吧，我第一次听到也笑了，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人的影子在注视之下，最终死去。”
  伏黑惠和直毘人相互注视着彼此的眼睛。
  “完了？”伏黑惠问。
  “完了。”直毘人摊手。
  远处一个声音响起。
  “没完，这事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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