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银与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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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祁仲桐却不这么认为,连笙说过的那些话和献过的殷勤都如芒刺一般扎进他的肉中,况且他还年幼就已经长得清隽,若是等到五年后他弱冠之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不知道是否会凭借这份皮囊凑到宋铃兰面前邀宠。
他心思百转宋铃兰却不知,只是瞧着他想事情想得出神不由得招呼道:“小郎君,想什么呢?你不会连连笙的醋都吃吧?”
祁仲桐扫了她一眼没有摇头,望着前路说道:“我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较劲呢?只是想想别的事情罢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宋铃兰弯唇一笑,把自己的手钻进他的掌心中,然后握着他的五指歪着头看他。
祁仲桐在她手靠近的一刻便感到心口处一阵酥麻,如今她这般笑盈盈看着他的模样更是让他情难自禁,只是在这大街上他也不敢做些什么,低垂着眉眼做出一番漠不关心的模样。
连笙站在他们身后,仿若一个局外之人。
他停了步子说道:“主儿,今日晚膳吃饺子如何?我去买些面皮去。”他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宋铃兰伸出了手却没能叫住他,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往巷子中走去。
祁仲桐见她这般留恋的模样心中窜起了一股无名的火来,攥着她便往最近的茶肆走去,叫了一壶清茶斟了一杯给到她的面前:“我们就在原地等他吧,买面皮多大点事。”
宋铃兰安坐在位置上抿了一口茶,眼神时不时往连笙走过的小巷看去,祁仲桐面带薄怒的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
宋铃兰提了茶壶将那杯洒了的茶斟满递到他面前:“你且静静,这时候置什么气。”
祁仲桐没有回答,宋铃兰又放缓了语气对他承诺道:“我待连笙如亲人,绝无你想的那种心思。”她一边说一边把别在腰上的竹杖拿了出来,将刻了字的那一面对到他面前,“你若不信,就把这竹杖收回去。”
祁仲桐沉着脸看了宋铃兰一眼,见她急匆匆地饮下第二杯茶后便起身往那小巷中走去,他丢下两个铜板拿去竹杖便跟了上去:“买个面皮而已,能出什么事。”
“连笙不会武功又是从付家逃出来的,难免路上遇到寻仇的人,我得了这镯子受连家人保护,自然也要保护连家之人,这是父君留给我的职责。”
祁仲桐说不出话来,迈开长腿加快步伐追到她的身侧去,把那竹杖给到她手中:“你着急也得把武器带着,你赤手空拳又见不得血,去了不是把自己陷入险境吗?”
宋铃兰蹲下步子看了那微微喘息着的人一眼,拇指摩挲着竹杖上的刻字,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她直直往街上卖面皮的店铺走去,那地方围了些人,她透过人群中的缝隙一看,瞧见那地上散落着许多面皮,她心神一乱,努力在攘攘人群之中寻找连笙的身影。
不见他身影她一下就慌了神,害怕自己一语成谶。
身旁祁仲桐先她一步向摊主询问道:“可有见过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那摊主抬起头来看了二人一眼:“他啊,你们是那小子的亲人吗?他好像欠了债刚刚被债主家寻到了,你瞧瞧我这一地,都是拜他所赐——”
宋铃兰眉头一拧,焦急地追问:“他们带他去哪儿了?”
“好像是往这个方向去了……”那摊主往西街随手一指,而后摆了摆手说道,“一个小崽种罢了,姑娘不必为他费心……”
“多谢掌柜的。”她打断了他的话丢下二钱银子便急忙往掌柜所指的方向寻去。这路越走越静,只能听见她与祁仲桐二人的脚步之声,终于在接近巷口尽头的时候听到了殴打与咒骂之声。
声音从巷子左边传来,祁仲桐揽着她的腰越过墙头,她看见那躺在地上额头一块乌青的人,心不由得狠狠一抽。
那群施暴之人见有人来停下了动作,宋铃兰抬眸扫扫了一眼面前的狼藉冷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谁?怎敢动我的人?”
那领头的人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说话?这小子欠钱还不上那便拿命来抵,有什么问题?怎么,你要帮他还钱吗?”
“多少钱?”
听她这样说那人玩味地打量了她一番,狮子大开口道:“这么好看的小白脸,起码得要一百两银子吧。”
“你府上在何处?这钱,我亲自送到你府上去。”
“哟,这位主儿是个有钱人啊?”那人踱着步子走到连笙身边,屈着身子抬起他的下颚端详了一番,“也不讲讲价。他值一百两吗?”
“别碰他。”她冷声道,帝王之气尽显。
“碰他怎么了?这种卑贱之人转手几个还落了好去处?”
宋铃兰按下竹杖的按钮,挥棍打到那人的后背之上,将他一下打倒在地,锋利的尖头指着他的眉心:“我说让你别碰他!钱,我会送到付府上的。”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是付府?”
宋铃兰又给了他支起身子的胳膊处狠狠一击,让他再次跌倒在一片狼籍之中,她手腕上的鎏金镯子在光下闪烁,她半蹲下身子让他将自己手上戴的东西看得更清楚些:“你说我是谁?”
“你,你是……”他支支吾吾地说着,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你是连家的恩人……”
“不然呢?”她的语调微扬,眼中仿若寒霜相结,逼得那人呼吸都乱了下去。
“替我带句话给付老夫人,区区一百两银子七天之内鄙人会亲自送到付府,她敢不敢受还请考虑清楚。”
“还有,若是她再搞这些小动作,就修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随着她话音落下的是铁器的铮铮之声。
那人吓得脸色煞白,一个劲儿地应着“是”,等那尖头离自己脖颈处远些后才敢招呼同伙把带着他离开此处。
宋铃兰才不管这些的去处,蹲下身子看向那痛苦地蜷在地上的连潮,他扯着衣袖把自己的脸部挡住,只露出一双愤怒又可怜的黑眸来。
“可还好,把手给我,我扶你起来。”
连笙摇了摇头把头更往地面上贴了几分:“主儿,你不要看我,连笙流了血,家主说你见不得血。”
祁仲桐闻言连忙将宋铃兰拉得远些,自己则蹲在地上用干净的衣物替他包扎好了伤口:“还有哪处?”
“没有了,”连笙怯怯地应着,半晌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谢谢凤君。”
祁仲桐又把那些衣服装回包裹之中,没好气地说道:“谢我做什么,谢你那个主儿才是,若不是她执意要来寻你或许现在我们还在茶肆候着呢。”
连笙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后行推手礼道:“多谢陛下。”
“不必多礼,我们回去吧。”她说着话便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原本大好的心情被这件事搅得粉碎,她凝神问那满身是伤的人,“二十两变成一百两,是他们有意抬价还是连笙你一开始就骗了我。”
“连笙不敢欺瞒,老夫人当时真的是跟买家……约定的二十两银子。”他说到后面语气沉了下去,畏惧地咽了口口水。
“你别怕,我会帮你把卖身契讨回来的。”她注视着他的双眼说道。
连笙不知怎应,只是噙着泪默默地点了点头。
宋铃兰揣着满腹心事带着他们回到了离宫。
甫一进房,连潮便瞧见了连笙这番模样,立马去取了药来一边替他收拾着伤口一边碎碎念着,他念的什么连笙一句也没听进去,清澈的眸子看向伏案写着什么东西的人自责道:“今日吃不了饺子了。”
“这些都是小事,你好好养伤,有的是机会做。”宋铃兰头也不抬的应着。
她专心于自己的事情,将在连笙身上发生的事情记载到南巡记上,又在事件的末尾批注道:“作贱买卖,该止矣。”
等到连潮忙完了连笙的事情他又把该批复的奏折送到宋铃兰案几上,索性京城之中没什么事情,一些请安的折子她留个寡人已知就好。
这一忙起来,她便错过了晚膳的时间,走到餐桌旁看着满桌珍馐突然想起那个醋意深深的人:“凤君沐浴这么长时间?”
连潮摇了摇头,掌了灯安置到餐桌上:“刚派人去请了凤君,说他已经安睡下了。”
“安睡?”她不信地呢喃了一句,“这么早就休息了……寡人去看看。”她撑起身上便往祁仲桐所住的卧房走去。
离宫狭小比不得皇宫,房间虽多但相隔较近,她不过一会儿便到了祁仲桐的卧房之处。
屋中未点灯火,方育也守在门口一下又一下地点着脑袋,看起来是已经歇息下的模样,宋铃兰抿了抿唇准备转身离去,往前走了两步便嗅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香气。
那是酒的味道。
祁仲桐,他喝了酒!?
他如此稳重自持之人,怎会在南巡途中饮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惹得他不痛快了。
她这般想着,脚尖又不由自主地转向他的房门,迈开了步子冲木门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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