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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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艺高的女更衣室里，高允珠帮文智孝系好脖子上的颈饰。她又整理了下自己的头饰，开始进行惯例自拍。
虽然是同班，但她和文智孝不算太熟。不过没什么比一起拍照更能拉近距离，她们互相拍着照片，又一起自拍了几张。文智孝有些苦恼：“穿这样出去……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
“没关系。”她安慰着文智孝：“不会有人注意我们的啦。”
文智孝被高允珠拉着，刚走出更衣室就被震撼了。门口站着一溜……女仆？男仆？准确地说是穿着女仆装的男生们，看到他们俩出来，在同样变身女仆的班长的带领下开始鼓掌。他们穿得很齐全，头带颈饰腕带小裙子都不缺，下半身却很简陋粗糙。女孩子们穿了过膝长袜配小皮鞋，男仆们很不注重细节，aj匡威vans五花八门，共同点倒是有一个，都很不搭。
从下楼梯开始就一直被瞩目着。跟在最后的高允珠和文智孝确实没有人注意了，学生们的议论和偷笑就没停过。
李东赫、李帝努和李马克也闲逛着。他们到得早，有的摊位还没布置完全。罗渽民预约了治疗，要晚一点才会来。李东赫眼睛尖，哦莫了一声，给他们俩指那些女仆装们：“快看。”
李马克本来笑到要喘不过气。十分引人注目的一行人搬着几箱食材，他看到了男生们身后走过来的高允珠。
“晕……”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慢慢加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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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会社有规定，不可以合影哦~”
用同样的微笑和话术拒绝了想来要合影的学长。但这次还被锲而不舍地追问那电话号码呢，允珠xi，我们交换联络方式吧。
她说对不起，这也是不被允许的哦。
文智孝就没这么好用的借口，被一群人围着合影。她又收到了几份点单，匆忙在本子上写下客人挑选的口味递给身后忙碌着做刨冰的男生们，收到了惊天喜讯——材料没了。
只卖了一小时，她们班的刨冰就卖光了。班长说不愧是允珠，我们god允珠啊，说除了高三那个班，我们就是第二快的！
“高三哪个班？”
“有柾国前辈那个班啊。太犯规了，居然说什么买一个蜡烛送一个柾国前辈的to签，这根本就是卖to签了吧。”
“是啊。”她附和着，看文智孝还陷在合影地狱里，说那我和智孝先回去换衣服了，一会见。
“智孝啊，走啊。”
文智孝听到之后对着身边的人鞠着躬道歉，小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终于得救了。“
回教学楼换衣服的路上，文智孝又被亲故叫走。
楼梯上居然还遇到了田柾国。他看到高允珠愣了下，大概是被视觉效果冲击到。这前辈已经准备离开了，肩上还背着书包。
高允珠鞠躬问候完，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腕上不太牢固的腕带掉落。她回过身要去捡，田柾国已经先一步捡起来。
“你穿这种裙子，最好还是不要弯腰了。”
“谢谢。”她伸出手要接过腕带，结果田柾国直接把腕带绕上她的手腕。扣上了扣子，腕带在细瘦的手腕上空荡荡地晃着。他认真地说你应该去健身。
“有肌肉线条上镜才会好看。”
高允珠沉默了，说我会试试的，谢谢前辈。
这话敷衍的意味明显，他也听出来了，没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说了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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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好校服，她就接到了李东赫打过来的电话，说鬼屋四缺一，问她在哪里。高允珠觉得稀奇：“李东赫，你居然有胆子玩鬼屋？”
“我怎么？赶快过来！”
鬼屋外面，李东赫看到高允珠穿了校服过来还很遗憾，说怎么不穿女仆装。她翻了个白眼，说喜欢女仆装的话你自己去穿啊。
他叹着气摇头，说：“这所学校里穿女仆装的男人数量已经超标了。”
他们进了鬼屋，先听工作人员讲解游戏规则。工作人员尽职地交代着故事背景和任务，而李东赫在背后玩高允珠的手指。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移开了点，结果又被握住手指。难搞的是旁边的李马克也勾上她右手的小拇指。
“疯了。”她干脆双手环在胸前。李帝努问害怕了？她冷笑，说阿尼，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呢。
从进了小房间做任务，李东赫就开始叫得狼哭鬼嚎，抱着她不撒手，李马克吓到手抖还要用蛮力把他们俩分开。高允珠过去和李帝努做任务找到密码，专心解密的时候还有心思把制作低劣的断手扔过去，李东赫下意识接住，看清之后又一声惨叫丢出去。
“真的是笨蛋啊。”
她钻到手术台下面去开隐藏的机关，李帝努蹲下来给她念着排列组合的密码，李东赫还惨叫着拍门让工作人员放他出去，李马克说不用！我们马上就解开了！jeno允珠快点啊。
“这个还是不对……下一个？”
她一直半跪着仰头输密码，看起来姿势很累。李帝努说我来输密码吧。高允珠想出来，结果脚麻了。
像青春校园剧一样狗血，她摔进李帝努怀里。道着歉撑着他的肩膀准备起身时，手腕被握住了。李帝努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淡，她问怎么了，他说……
他说了什么高允珠完全没听清。耳边只有一直响着的警报声混合着李东赫的尖叫声，她凑近了点问你说什么？他拉了下她的胳膊，高允珠又摔进他的怀里，腰被环住，李帝努以一个极其别扭不适的姿势咬上了高允珠的嘴唇。
出了鬼屋之后李东赫脸色煞白说再也不会玩这种了。
高允珠回教学楼的卫生间补妆，李马克也跟了过去，高允珠从镜子里看他，说这里是女化妆室。
“没有人。”他表情无辜：“而且我已经把门锁上了。”
她无语地笑了，不理他，擦掉有些晕开的唇釉。掏出唇釉刚旋开盖子，手腕就被握住。
高允珠视线向下，先看到了李马克小臂上的伤疤。她指了下，问：“为什么不去掉？”
“就是……不想去掉。”
“松手。”
“先不要涂。”他看着高允珠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高允珠问为什么，他抬起高允珠的下巴，视线固定在她的嘴角，说因为马上又会被弄花。
要亲上去的时候高允珠避开了，他的嘴唇擦过她的侧脸，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行吗？
“kiss的理由和立场是什么？”
“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很多呢。”言下之意即是不接受这个理由。
她推开李马克，说那换个角度吧，欧巴来说说我们不能接吻的理由。
“……我是刚出道的爱豆。”
“我们在学校里。”
“你和渽民在交往。”
他说得艰难，松开了高允珠的手。她微微倾身去看李马克黯淡的表情，说这样也想kiss吗？
他闭上眼睛把选择权交给高允珠。能听到她愉悦的笑声，随后是意志消沉的一声道歉。他堂皇地睁眼，高允珠说对不起，看到欧巴这样我心情居然很好。
没关系的，允珠最近很累吧。他摸上高允珠的侧脸，说你能开心就好了。
领带被握住，高允珠没用什么力，轻轻扯了下，他就顺从地低下头。
亲的时候没用力还是尝出了点血腥味，舔过某处细微的伤口时感受到了高允珠抖了一下，扶在他手臂上的指甲不留情面地陷进皮肤里。他心不在焉地想起在鬼屋听到的那声清脆的，明显是打在赤/裸皮肤上的响声，在嘈杂的环境里也很明显。李东赫应该也听到了，因为他停下跟门外工作人员的纠缠，大声催促着高允珠李帝努！你们赶快！
还有李帝努红了一片的脸，他说很热。确实很热，但再怎么样，热红的脸也不会只红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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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智秀跟some男在玩射击比赛，高允珠喝了口她手里的冰西瓜汁，厚颜赖下来当电灯泡，说我没有打扰你们吧。崔智秀说鬼屋好玩吗，高允珠说李东赫都吓哭了，你说呢。
他们三个人一起去捞金鱼。捞上来的金鱼装在塑料袋里，崔智秀对这类水生生物没什么感觉，高允珠倒是想带回宿舍养，三个人的金鱼就都到了高允珠手里。她道着谢，把它们带回班级。
李东赫居然也在教室，还坐在她的座位上，看着她小心翼翼把金鱼转移到矿泉水瓶，说只有我没有了。
“什么？”
“啵啵。”
他看到的更多一点，比如李帝努唇角一小块暗红，比如李马克再回来时胳膊上错落的几个月牙形的指甲印。
“我有时候觉得你们精神都不正常。”
这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他的笑点，高允珠看着笑到从椅子上滑坐到地上的李东赫很是无语。他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说允珠不会觉得自己就是正常人吧。
“但是今天就算了。”他拿过矿泉水瓶里的金鱼，说这样鱼会缺氧死掉的。从高允珠手里接过圆珠笔在瓶盖上扎了洞，他把水瓶贴到眼睛前看高允珠。
高允珠也看着他被放大的左眼和游过他瞳孔的金鱼，说这么看……
“你这样看人很凶。”上目线三白眼，带着点痞气和狠戾。她伸出手合上他的右眼，食指轻轻拨动了下他的睫毛，中指和无名指能感受到眼珠在薄薄的一层眼皮下颤动着。
“这是哪来的疤？”
“忘了。”
“你们一个个身上怎么都这么多疤。”
他明知故问：“还有谁？”
高允珠挑了下眉，说：“泰容欧巴啊。”
“不过泰容欧巴的疤很漂亮，是花的形状。”她摸上李东赫眼角的疤：“这个，就是疤而已。”
“是吧，好看的人连疤也很会长。”他握住高允珠的手指，说李马克的疤像什么？公司让他去弄掉，他死活不愿意，说怕痛。那哥怎么可能怕痛啊。
她要抽出手指，李东赫却更用力握紧了，说他是故意的呢，想让你心软。允珠对这种也很受用吧，是不是就像把名字纹在身上一样，盖了个戳，就是你的私有物。
“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他表情阴沉了下，又恢复了惯有的散漫表情。说不说了，允珠会嫉妒的。出道之后的烦恼可真是多种多样呢。
“什么烦恼？”
班级门口传来了一句询问，罗渽民来了。他也没在意李东赫的回答，走到高允珠身边，很遗憾地说没看到允珠穿女仆装呢。她说想看吗，等一会哦。
她对着罗渽民伸出手，非要他拉着才站起来，李东赫也向罗渽民伸出手说渽民啊，我也起不来~□□脆地无视了。这两个人有很相配的背影，走到门口，罗渽民停下来回头说李东赫，不一起吗？
李东赫说你们俩真应该付我行程费。这么抱怨着还是跟了过去。正式中午时分，学生们聚在操场上玩得正开心，教学楼里没什么人。女更衣室外他靠在墙上百无聊赖，问罗渽民：“你的腰怎么样了。”
罗渽民不欲多谈，说就那样。
高允珠走出来，连吊带袜都装备上。在小男友面前没了卖刨冰时堂堂正正的淡定，别扭地压着裙摆走过去，问怎么样。
他眼睛亮晶晶地，说超越我想象的漂亮。
“这么喜欢？”他点点头，李东赫受不了地发出呕吐声，说适可而止啊真是的。
“女更衣室里有人吗？”
她摇头。
李东赫惊恐脸说还在学校！她说那就麻烦东赫xi帮我们留意一下有没有人过来了。女更衣室里有两排长凳，是为了方便让学生们换鞋的时候可以坐下来。罗渽民坐在长凳上，高允珠跨坐在他的腿上。他搂着高允珠的腰专心亲吻，她裙摆蓬松，蕾丝轻微扎着他的手臂。她能感受到腰上手掌火热的温度，顺着她的裙子向下摸上了吊袜带的时候，她按住那只手。
“该出去了……”她蹭着罗渽民的鼻尖低声说。他说好，恋恋不舍又亲了下她的唇角。
她整个人倒进罗渽民怀里，把长发撩到一侧，撒娇说帮我把这个解下来吧。颈带在纤细的脖颈后打了个潦草的蝴蝶结，他一手抱着怀里的人，一手伸过来扯开了那个蝴蝶结。她接住掉下来的颈带，覆盖在了罗渽民的眼睛上。是还能感受到高允珠体温的柔和的黑暗，她固定好颈带，说不可以偷看哦。
黑暗会放大其他知觉。他能闻到颈带上残余的香气，听觉嘛，他有点希望自己的听觉不要那么敏锐。衣料摩擦的声音，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现在这个声音是在脱过膝长袜……他打了个寒颤，默唱着爱国歌强迫自己不去想象。
颈带被解下来，高允珠已经换好了校服。离开更衣室前他又亲了下才拉开门。
李东赫在蹲着玩手机，身上的怨气几乎具现化。他看也不看狗情侣起身就走。高允珠把装衣服的袋子塞给罗渽民，追过去拉着李东赫道歉，说请他吃炒年糕。李东赫冷哼一声：“我在身材管理啊，这都不知道吗？”
“那你看着我们吃就好了。”罗渽民冷冷地接了一句。
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罗渽民，说太过分了吧？高允珠说渽民说得也有道理，那我给你买沙拉吧，这个还更贵呢。
最后没买更贵的沙拉，他们从学校的后门溜出去，一起去吃了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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