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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遇传教士


陈南西忍着痛站起来,忙将猫从地上抱起来,“我没事。”

        大妈带着皮手套和墨镜,热情嘱咐几句。

        “我看你是中国人,是学生吧?”她问。

        陈南西点头,想到猫生病,忙问:“请问这附近有宠物医院吗?”

        大妈说:“最近过节放假,宠物医院多关门了。”看着大黑猫没精打采,就问:“这只猫,你想给它治病?”

        她忙点头。

        “请问你有什么办法吗?”

        韩国大妈陪着她走出公园,说:“我们教会可以帮忙治疗。”

        教会?

        在中国被禁止的邪教,这里遍地都是,而且报纸上还有很多反党的内容,她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犹豫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教会?”

        “东方闪电。”她说。

        “你会中国话,你是朝鲜族吗?”她总需要打听清楚,多了解情况。

        大妈点头,渔夫帽下,墨镜将她装扮得很酷,和许多韩国大妈一样,对自己的外在要求极高。

        陈南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喵喵……”虚弱的叫唤声,看着瑟瑟发抖的身体。

        她继续问大妈,“你的家也在这里?”

        “是的,就在市厅站附近。”大妈知道小姑娘心细,安慰道:“我们都是中国人,我怎么可能骗你?我们这些信教派的都是善良的人。”

        陈南西仍然不肯完全相信她。毕竟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代价太大了。

        如果小班长在就好了。

        “你来韩国多久了?”

        “二十年了,孩子都长大了。”然后大妈又问她,“你想不想嫁到韩国?如果嫁过来,你就可以常住这里,十年签证。”

        她苦笑,的确有一部分中国女孩很想嫁给外国人,比如眼前的大妈就嫁过来二十年。

        “不了,我读了书就要回国。我以后不会离开我爸妈。”

        大妈好像更加满意,“我就一个条件,善良就行。”她的意思是看上了陈南西的善良。

        陈南西仍然摇头,但现在多少知道点对方的底细,又问,“你们教派主要是做什么的?”

        “就是基督教的分支……”说起了这个教派的来源和信仰,又问她,“你如果愿意加入,我可以帮你。”

        陈南西忙摇头。

        在学校就经常碰到传教士,在韩国到处都是教堂和传教士,而中国人正是他们下手的对象,但凡是韩国人主动要求教你韩语的,一般都是传教的。

        他们会以这套近乎,然后宣传教义,引你入教。

        大妈也不是不乐意,只是感叹,“中国人啊,就是没信仰。”

        对于她们来说,没信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后来陈南西多加了解后才知道,外国人将这种现象归结于政府对人民的控制。可陈南西并不这么觉得。

        她觉得信教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当一个人有自我辨别的时候选择信什么教,这才是真正的信仰自由。

        若是像是在韩国这样从小被灌输一种信仰,这就不叫真正的信仰自由了。

        总之,她最后选择相信大妈了,两人还互相加了微信。

        她将陈南西带回教堂,这教会什么人才都有,一个电话过去,就有兽医来了。

        兽医给猫治了病,还拿了药,都是免费的。

        陈南西大为感动,第一次不那么排斥教会了。

        正好是周末,大妈就建议她留下来。

        “一会儿下午一点会来很多人,反正猫需要休息,你就和我们一起做祷告吧。到时候有人接你回去。”

        听到这建议,她心动了。

        但仍然有一股机警。

        大妈笑,摸摸她的脑袋,“你就是戒心太重了。你要相信,不论是中国的道教还是印度的佛教,还是基督教,我们的本心都是善良的。你应该相信……”

        她听着,然后吃午饭,有人还送给她一份免费的套餐。

        有同在的韩国大叔笑容可掬地用韩语对她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多诚恳的一句话,看着大家围在一张大餐桌上吃饭,笑容挂满脸上,她这才动筷子。

        因为她穿着黑衣服,还有人帮她找其他颜色的衣服换上,吃完后真有人送她离开。虔诚地希望她加入教会。

        但最后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

        她不曾在谁的羽翼下长大,更没想过为谁而生或死去,他人永远无法为她敲打前路。她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回去的路没那么漫长,司机大叔一路用韩语找她聊天,她也只能简单回答他几句。

        回到席子易的房间,她将猫放好。掏出手机,仍然没有等到席子易的回复。

        莫名的委屈席卷胸口,她蹲在黑猫面前,录了个小视频。

        “我和你的缘分,难道很快就会结束吗?”她发了动态,本不想再看手机。

        末艺马上在动态下留言,“你去哪里了?一整天不在房间。”

        她回:“回去说。”

        何青青:“肯定又去喂猫了呗。”

        末艺:“这也太久了吧。肯定和别人约会去了。”

        陈南西心情低落,没有再回复,走在路上,听着《历历万乡》。

        “她住在七月的洪流上

        天台倾倒理想一万丈

        她午睡在北风仓皇途经的芦苇荡

        她梦中的草原白茫茫

        列车搭上悲欢去辗转

        她尝遍了每个异乡限时赠送的糖

        如果我站在朝阳上能否脱去昨日的惆怅

        单薄语言能否传达我所有的牵挂

        若有天我不复勇往能否坚持走完这一场

        踏遍万水千山总有一地故乡

        城市慷慨亮整夜光

        如同少年不惧岁月长

        她想要的不多只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烛光倒影为我添茶

        相逢太短不等茶水凉

        你扔下的习惯还顽强活在我身上

        如果我站在朝阳上能否脱去昨日的惆怅

        单薄语言能否传达我所有的牵挂

        若有天我不复勇往能否坚持走完这一场

        踏遍万水千山总有一地故乡

        ……”

        任她多聪明,也不知该如何解决她与席子易之间的矛盾。

        这边“冷战”还在继续,末艺就拿着手机来找她了。

        “你到底给那个席子易说了什么?吕然都给我截图了,说那个席子易还骂了他。”末艺愤愤然为吕然打抱不平。

        陈南西不想解释,因为席子易的冷漠,她觉得心里沉着一滩死水,怎么都泛不起波纹。

        陈南西不开口,甚至沉默到令她抓狂,末艺开始大骂席子易,“我就说他不适合你。他就是不配你,你总有一天会被他伤到。”

        何青青听到争吵,也来敲门,末艺开门见是她,将她放进来。小小的房间,塞得满满的,末艺直接爬上了床,坐在陈南西的床上。

        陈南西从头到尾话都没说。

        何青青小声问她,“怎么了南西?”

        陈南西觉得心烦,耳机被末艺扔掉,她只好开口,“你替吕然抱不平?那你有没有问清楚情况?”

        “吕然他陪着我们一学期,是我们团队的小伙伴。他席子易算什么?他有花时间陪过你吗?”末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在她眼里都是个屁。

        陈南西不想和她解释,觉得无力。

        “你不了解就不要乱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心累?”

        末艺指着她的鼻梁骨,“你心累?最不该说这句话的是你吧。”

        何青青赶紧拉住末艺,“南西挺好的,你不要冲她发脾气了。”

        末艺冷笑,怒气忽然散去了不少。

        降下声音说:“席子易这个人就有问题,阴阳怪气的,一天沉着脸‘生人勿进’的样子,脾气肯定也是讨人厌的。”

        陈南西疑惑抬头,“你怎么知道?”这次却没有反对她。

        末艺见有机会,继续老道的分析,“我们活了二十年了,也该会看人了。你自己说,他是不是很奇怪?”

        何青青首先点头。

        “反正我不怕他。”

        末艺指着何青青,“看吧,我说得没错吧?”

        “我为什么阻止你和他,你有想过吗?”

        陈南西道:“你占有欲强呗。”

        “这是一点。”她承认自己占有欲极强。

        “重要的是席子易迟早会伤害你,你看这才多久?前几天才在电梯门口姐姐姐姐的叫你,现在就闹成这样。”她分析到。

        陈南西沉默,“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男生就是这样,今天喜欢,明天不喜欢,新鲜感过了就没了。”末艺一副过来人的说辞,让人半信半疑。

        “我都交了一打男朋友了,我见过那么多男生,还没点门道?”她认真地说。

        何青青见她有理有据,特别是在一些事情上,末艺虽然跋扈无礼,但很有自己的想法,她很快就对末艺深信不疑,一味地赞同她反对陈南西和席子易的感情。

        陈南西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我和他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她镇定的说。

        末艺呵呵笑着,“你做人,难道只是你自己的事?想多了吧,你活在社会里,周围的每个人都和你有关系。”

        两人各不相让,各抒己见,最后仍不能达成共识。

        “算了。”末艺最后休战,打算改天再提这事。

        末艺走后,陈南西问何青青,“你明天有空吗?”

        “我要去打工。”何青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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