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书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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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齐维,我一直以来都不太明白,咱俩究竟是哪种程度的朋友,”她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你把我当作成什么。你没有事的时候,几乎不会找我。
我一直想挽留这段友谊,我一直觉得这是弥足珍贵的。
但发现,它就像水一样,抓不住,总会流去。”
她扭过头,看着他,眼神中是一种悲伤和认真清醒,“你能说出,你把我当什么朋友吗。”
齐维呆看着朱西,他是来找她道歉的,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地说了出来。
他们都记得,中考后的那个暑假格外炎热,一天连着一天的骄阳把地面晒得快要起了皮。
好在,天气不算闷,只是燥热。
白天的时候,朱西和迎宝窝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西瓜和葡萄。直到日落,两人才会骑车出去转上一圈。
夏天的时候,朱西日常的衣着便是各种休闲的裙子和短裤,一是会凉快舒服些,二是美观些。
“姐,咱去平镇,我叔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去那边吃烧烤。”迎宝坐在客厅里喊着。
“好,正巧家里的冰糕也没了,回来的时候再买一些。”
她从房间走了出来,站在迎宝的面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犹豫,
“迎宝,姐姐还要换衣服吗?”
迎宝抬头看过去,今天,妮妮姐穿的是一件很休闲的蓝色及膝裙子。
他眯着眼,“挺好的呀,也能穿出门。”
朱西笑了,“好,那咱走吧,这都六点多了。”
迎宝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钥匙,穿着双拖鞋就拉着朱西下了楼。
一路的风吹得他们满身的好心情。
后座的朱西把手比作相机,歪着脑袋拍下此刻的晚霞。
他们到的时候,朱长松已经在归齐南路的一家新开的烧烤店外面的椅子上等着了。
他刚从附近的工地回来,路过这边,发现新开一家店,便打电话给了家里。
朱西拉起凳子坐下,左右看了看,来这边吃饭的人不少。
桌子上放了炭炉,朱父已经点了些羊肉串之类,此刻正不时地翻着面。
“你们看着什么,再点一些。”
迎宝和朱西脑袋靠在一起,继续勾画着菜单。
朱西弯着腰,边看菜单边把蚊子扇开。
朱长松细心地发现女儿的动作,开口:“走,妮妮,迎宝,去里面坐吧,外面的蚊子有点多。”
妮妮弯了弯眉,“好。”
随后,朱长松便叫着店员把东西挪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有空调,三个人聊着天,烤着菜,吃了许久。
八点多,朱西看了看时间,说:“爸,我和迎宝一起去买点儿东西。”
朱父笑笑,“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朱西和迎宝一路来到旁边的街上,夜市也摆上了。
两个人一直往街里面走,来到常买的那家店,没成想却关了门。
“我一会儿从路穿近路到东边那条街看一下,那儿有家超市。你在这儿买些冰粉吧,你叔和我们都喜欢吃,晚上回家吃也舒服。”
“姐,我和你一起吧。”
“咱离得很近,你在这排队等,省时间。”朱西挥挥手就走了。
迎宝只得去排了队。
到了这会儿,白天的暑气也降了许多,朱西在街上走着,觉得今天晚上的风吹在身上,要比前两天凉快了许多,少了些热热的感觉。
她沿着路走,在前面的一个不算宽敞的巷子里拐了弯。出了这个巷子,再走两步,就是超市了。
巷子没有灯,只得借着路那头散场的光走着,她踩着不知从哪沾了水的石板路,一步步地走向那头光亮充足的地方。
夜风带过巷子,是略微潮湿的感觉。
紧接着伴来的,是一阵刻意隐藏的脚步声。
朱西背上有些发凉,刚要快步跑,便猛地一把被人拽住,甩到老旧的墙上,背上一阵疼。
“啊!”她惊叫着。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子很高,手上很有力量,他紧紧抵着她,身上的味道恨不得全传到她的身上。
她挣扎着,“放开我,你别碰!”
嘴里不断嘶喊着,求救着,声音在小巷中显得格外凄凉,再往外传便被街上嘈杂的声音淹没。
那男人很快捂住用胳膊捂住她的嘴,她能感受到那人胳膊上的汗。
他的嘴往她的脸上贴着,胡子扎得她一阵犯恶心,不老实地拽开她的裙子,动作熟练地不假思索。
朱西被墙上凸出的砖膈得生疼,身上的每一寸感知都被无限放大。
她拼了命的反抗,却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她的领子被拽开,大概已经变了形。
她不断呜咽着,“你放开,你,松开,放开我,求你了,求······”
那人身上的味道不断地涌上来,他身上的味道不难闻,像是和平常人一样,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事。
她伸手摸着裙子的口袋,里面是空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可还是想再试一试,再试一试。许多年前
那一刻,她的目光中被面前这个陌生的人和余边的黑暗巷子占满。
绝望的感觉吞没着她。
夜色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束手旁观。
真的,就这样了吗。
那男人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使着劲儿把他从朱西道身上拉开。
朱西一直高悬紧绷的心在看到齐维的那一刻,得到了一种包裹,温和安全的包裹,此刻她还是慌着神,迈着软着的腿往后退了退。
齐维把她揽在了身后,“我已经叫人了!”
那男人不知道是失心疯还是怎么了,跑之前,趁他们不注意,从墙角甩了一个木棍,措不及防地落在了齐维的肩臂上,上面有一颗尖利的长钉,划破了他的皮肤,并不浅。
朱西的裙子此时都是褶皱,领口凌乱变形,脸上全是汗和泪。
她呆滞地看着齐维,泪水一涌而出。
“没事了,朱西。”他安慰地轻轻拥住她,拍着她的背。
朱西只是哭,为刚刚惊心的事,为差一点就毁了的自己,也为遇到他被救而庆幸。
那就是一场即将要坍塌的世界在一瞬间告诉你又恢复了原样。
许久后,迎宝也察觉不对劲找了过来。
走的时候,齐维陪着他们一路。
“真的,谢谢你,齐维。”朱西这样对他说着,声音微弱。
齐维是她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从前,他们之间的交集最多也就在普通朋友那道线徘徊。
对朱西来说,她从来没有想到,最终会是他救了她。
夜色没救她,齐维救了她。
大概是从那之后,她和齐维的交集多了起来,关系也越来越近,在中考后的那个暑假。
也是巧,他们的高中也在一起,且他还是和迎宝一直都在一个班里,关系很好。
许是不在了一个班级,朱西和齐维其实接触算不上很多,不知道是她太在意这段关系,她总觉得中间有什么在隔着,虽然接触的时候,齐维还是和平常一样笑着露出两个显著的虎牙。
齐维不缺朋友,朱西想,或许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太长,加上其他的原因,她应该算是一个稍微特殊的异性朋友存在。
但她不明白齐维的态度,他像是在故意含糊。
高三那天,齐维在操场看台找朱西道歉后,朱西说了那一段话,让他也怔了怔。
一天剩下的几节课里,齐维脑中一直徘徊着她在蓝天下说的那些话。
——“你能说出,你把我当什么朋友吗。”
那晚回家,他是自己一人像往常一样步行回家,河中和他家离得并不远。
那段路,他走了很多次,可那次,回到家的时候,齐维有些累,坐在椅子上不想动。
已经距离朱西说话有了大半天的时间,但她的声音依旧是挥之不去。
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反应,可以说,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书桌面前的冷白色的灯光,忽然显得有些凉,他伸手把光线调成了暖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盯着灯,他逐渐沉思。
其实,答案在他的心里早就很明确,不过后来又被自己活生生地涂上了黑色来遮盖本貌。
他们本就是缘分很深,上学的这些年不是一个班的,便是校友。
朱西的性格和周围许多女生并不相同,她身上有许多人没有的温柔平和,她的脾气很好,有时候甚至都没有见过她的底线究竟会是什么,她也不会随便和朋友打闹,和他也只是偶尔无奈地拍他一下。
她像是很细心,记得他们喜欢的东西,平时在学校里的照顾,有宝弟一份,似乎就有他的一份。
齐维知道,她待他好的开始,是因为那晚他帮了她。
朱西对他实在太好,真心没有藏掖,也永远都是面面俱到。
以至于,以至于让他不敢去相信。
以至于,让他故意装作忽略。
可以说,有时候,他不敢面对她的真诚。
从小到大,朱西算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受到女性温暖的人。
他心底,一直都把她当重要的人的,只是,曾经被母亲和姐姐抛弃的事情,让他不敢承认,最终选择蒙蔽自己。
19
陈子曜去了一趟齐维的手机电脑维修店,店里本就不大,他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店里也只剩齐维一个人。
他随便在柜台前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听说,齐店长昨晚勇猛制服了色狼,您现在的名声可是在我们那边都传开了。”
齐维愣了愣,“你今天有空来我这。”
“那不得来膜拜一下?”陈子曜抬眼看他。
齐维没有说话,店里只有电脑主机发出的嗡嗡声,显示屏的色彩映在齐维的脸上,呼应着他的沉默。
“大维,你做得很好,是对的。”他看着齐维,认真道,“总算见你又洒脱一回,爷们儿。”
齐维低着头,自嘲道:“我算什么。”他慢慢抬起头,对上陈子曜的眼睛,“我昨天晚上,其实,怂了几秒,看着那女孩被欺负,我他妈的还愣了······”
昨晚,他喝了些酒,从烧烤店走出,穿过马路,来到街上。
那会儿,时间还不算晚,街上的夜市还没散。
齐维找了座,酒劲儿让他有些倦,刚坐下没多久,旁边跳广场舞的大妈把音响拉到他的身边,突然放了首劲爆的音乐,吓得他不禁在心中骂骂咧咧,随后也就起身走了。
喝了酒,情绪总是容易上来。
他抬头,看着天上那月亮,都觉得她同自己一样孤单,看见那云,都觉得它和自己一样漂泊。
于是,他也不想再留在外面,沿着路回家。
他家,得快走到街的那头,然后从小巷子穿过,才能绕到家的附近。原本,今天他是想路上热闹些,才选择从街上走,没成想还被吵了出来。
心中有些不痛快。
越往街那头走,人也越少,没有什么摊在摆在那儿,旁边的店也都快要关了门。
就在他刚经过一个狭小的巷口时,就听见一个女孩的挣扎声,她呜咽着,嘴上被一个男人捂着,那男人紧紧贴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干净,大概是刚想要图谋不轨。
齐维站在巷口,怔住了两秒,那带着绝望的挣扎声,就好像是要把他拉回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小巷。
那人也是穿着和这个姑娘一样的及膝裙子。
他身上的血液在某处冲了上来,大概是借了酒劲,他直接冲了上去,把那人拉开,狠了劲儿地踹了那人一脚,把那姑娘护着。
他咒骂了几句脏话,对着那个猥琐的人。
其实,说实话,他没想到,这个万恶的色狼还会带着刀,小巷的暗冷,皎白的月光落在地上,他的心中是隐隐地发慌。
那色狼疯了一样想要冲上来,那姑娘此时还是六神无主,他只得拽着她护着。
说实话,他有点儿想逃跑的,从前,他的胳膊上因为救人留了一道难看的疤。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阿朱,如果真正帮了现在这个女孩,是不是,算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救了朱西呢。
他曾救过朱西一次,可是,也只有一次。后来朱西还给他的,早就远远超过那一次了。
他这些年,窝在这个小店里,那飞去的年少一腔无畏,该去找回来了。
那一刻,说来奇妙,齐维脑中忽然清醒许多,满身都是要拼了命的劲儿,那色狼歹徒手中的刀,在他眼里,就是一把破刀。
他像是回到15岁那年,在巷口救了被色狼堵住的朱西,如今身后的那个女孩,仿佛就是朱西。反正,齐维把她当成了朱西。
歹徒也不算走运,遇上那晚像头狼的齐维。
被制服这件事,不用怀疑。
“······阿曜,你知道吗,那个女孩15岁,也是平中的,和我和阿朱是同一个初中的人。我当时知道后,心里也是惊了一下。
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特意安排的,或者说,是天上的阿朱特意安排的?”齐维笑得有些苦涩。
“不管怎么样。你不是也冲出给自己画的那个牢了吗?”
“应该吧,我也奇怪,为什么给自己画了一座牢,这座牢,不过是年少时就隐藏起来的懦弱到了成年后,进入社会后,被周围那些无力的事情,被激得越来越大罢了,还有一些·····”他没有继续说。
那剩下的一些,是过了多年,感受到身边的真心太少后,而愈发回忆从前,从前阿朱给的那份关怀和温暖,从而涌上来的无限愧疚和悔。
当时,他不应该因为年少时被母亲和姐姐丢给了父亲一个人照顾后,便对女性的温暖极其敏感和逃避,最终却把自己真正的感情欺骗,也伤了阿朱的真心。
即使后来他和阿朱解除了那道透明的间隔。
可以有些,依旧无法挽回。
这几年工作,他总是做什么都不成样子,最后守着个小店,简单地过着。
他的懦弱也一点点流露,想冲破却很难。
“齐维,是个男人有点儿劲儿,斗色狼不是谁都能干成的事。”陈子曜说。
齐维明白,那是他的鼓励。
他笑了,“那当然,得越来越好,少年无畏嘛。”
“这才对。”
两个坐着,陈子曜看着齐维现在这样,也松了口气。
这是朱西挂念的人,她不会希望他过得不好。
陈子曜掏出手机,手上划着,“还有一件事。”
“什么?”
“这件事,我还没怎么给别人说。我最近连续收到了几本书,找不到送书的人。”
“什么书?”
陈子曜把几本书的合照亮在了齐维的眼前。
齐维凑近,眯着眼认真看了看,伸手在照片上的几处放大,思考着,道:“这几个作者,感觉有点熟悉。”
陈子曜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吗?”
“这个,我,我不敢确定,你搜一下不行吗?什么时代了,有手机不用,说不定百度百科上能找到什么呢。”
说着,齐维拿出手机,操作着,很快,脸上神情松了些,把手机递到了陈子曜面前。
“这四个作者,都是巴蜀五君子的,咱高中语文老师不是最喜欢他们了吗,你忘了,她整天提呢。”
“看这情况,应该还差一个作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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