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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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酬言这人极其贪得无厌,这回收了金创药不够,还想让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亲手为他包扎。
“虽说不是君子所为,可微臣还是想讨一样回礼”,他站在她对面,没靠得太近,一双深黑的凤眸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谁叫微臣是个真,小,人。”
薄唇微启,他一字一字说着抵毁自己的话,见她震惊抬头,方咧开嘴角。
“明日就是家人子进宫的日子了,以后娘娘在这深宫有人解闷,不会再孤单了。”
未央宫暖阁里,金月容借着议事的由头屏退下人,端来了清水,也拿来了伤药,却在瞅见他狰狞伤口的那一瞬不敢向前。
皮肉外绽,血迹斑驳,甚至还有两道雪狼的爪痕,伤口只被简单包扎过,血暂时已经止住。
“娘娘怕了?”沈酬言却像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似的,眸子里映着的也不是他可怖的伤口,而是她吓得发白的小脸。
沈酬言总是喜欢问她这句话。
怕又能如何呢,她有许多害怕的东西,却没办法因为害怕而不敢迈出下一步。
就像此刻。
她手指微微蜷缩,小指狼牙戒的冷腻触感叫她无法忽视,她还是拿起了那瓶金创药。
白色药粉洒下的一瞬,伤口的主人没什么反应,她倒是先“嘶”了一声,皱起漂亮的眉头。
“沈大人为何不先找太医处理一下伤口?”感受到炙热的目光,金月容敛下眸子,尽力控制着颤抖的双手,随意问了句。
“怕误了时辰啊”,他轻巧回了句,将目光移到那根白净又纤细的小指上,“狼牙戒戴在娘娘的小指上,很好看。”
小脸红烫了一瞬,并未如愿以全貌进入他的视野。
“真的不会疼吗?”她仔细替他包扎着,轻声喃喃。
“娘娘心疼了?”依旧是那样顽劣的语气,沈酬言似乎对她的态度与想法格外执着。
低垂着的眸子终于抬起,只是似乎氤氲着水汽。
她还是倔强地咬了下唇,没回他的话。
金月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只是单纯觉得他会疼,那样深的伤口,若是换了她,早就哭得不成样子。
但沈酬言不一样,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沈酬言并不厌恶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他很熟悉,或者已经适应了这种滋味。
“市面上应当有相似的狼牙戒,大人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她轻轻打好最后一道结,眼睫轻颤,声音压得低,情绪复杂。
“娘娘怎么总是好奇这个”,听者却“噗嗤”一笑,大掌箍住她纤软后腰,冰凉指节自她背脊一路向上,最后轻抚着她雪白后颈,一双凤眸看进她眼底,“就是觉得很适合娘娘,娘娘喜欢吗,嗯?”
他鲜少这样温柔,语调轻,却难得没掺进讽刺意味。
金月容也难得没再回避,就这么静静瞧着他。
这些日子,母妃与长姐都不在身边,她所能依靠的,好像真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他固然疯狂,也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可他不想让她死,至少现在是这样。
他赠她狼牙戒,大概是想困住她,叫她永远都留在他视线所及,也够得着的地方。
自由,她从来都不奢求。
于是她点了头,“喜欢。”
沈酬言好像很爱听这话,却也没她想的那样高兴。
“喜欢就好”,他抚着她白净侧脸,弯了弯嘴角,“娘娘最近应当也有所耳闻,晋国的事。”
“皇上不是说要以城池换两国安定,不想劳民伤财,和晋国起冲突?”
方才小皇帝在宴上说了这事,金月容暗暗记下,以为这事已经解决。
沈酬言仍是瞧着她,语气淡淡:“那娘娘可知,皇上派人致信汗王,请他帮忙从中周旋?”
金月容点点头,她在外命妇那儿听过这话。
“可汗王却态度冷淡,甚有不作为之势。”沈酬言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不作为?
可是她还在大胤啊,若大胤与晋国打起来,败了,她也会成阶下囚,也许还会成为刀下亡魂。
父汗当真只当她是一枚棋子吗?
“汗王先前来信多次,对娘娘的态度也极为冷淡。”沈酬言凤眸微眯,继续道。
“那母妃呢?”
提到来信,金月容下意识先想到的是母妃。
若母妃过得好,她哪怕成了阶下囚、刀下亡魂,也不会怨恨什么。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沈酬言终于明白眼前人的软肋究竟是什么。
他因为她而想活,她呢,又因为什么想活呢?
人活着,总得存些希望,这样才有盼头。
“娘娘的母妃……过得很好。”
他好像从未了解过她在蕃汗的日子,不知道她拥有怎样的父汗和母妃,只知道她顽强,知道她费尽心思只为活,却是第一回听她说出,她是为了什么而想活。
他隐约听说过蕃汗的宫廷秘辛。
汗王原本有一位万般宠爱的嫔妃,可这位妃子似乎背叛了他,偷走了玉玺,还和一名侍卫私通,两人在宫内某处偷情被发现,汗王大怒,将侍卫处斩,至于那位妃子,听说是被关押了起来。
很不巧地,他们这位太后娘娘,就是这位妃子的女儿,也是汗王的庶出公主。
庶主公主,原本是没有资格成为继后的,奈何她那位王姐不知怎的,竟被曲青寻勾了魂,这会儿应当也被他抱在怀里,死心塌地地当他的外室。
他最初得知时也微微吃惊,曲青寻那样的人,庸碌又狠心,哪里是什么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啊。
不过最狠心的还要当属汗王了。
明知道女儿在大胤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却不闻不问,甚至想让她成为刀光剑影下的牺牲品。
“沈大人还是寻太医来医治吧。”
金月容只帮他包扎了这一次,伤却不是只一天就能好,还是叫太医来瞧更安心。
“明日家人子进宫,哀家会忙……”她怕他再说什么话缠着她,便拉出了家人子这张挡箭牌。
谁知,沈酬言听了,竟安分地点了点头。
“好,听娘娘的,微臣会寻太医。”
他眨了下眸子,难得乖巧地没再缠她。
见时辰差不多,他掀袍下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身形也稳,瞧不出是受了伤。
金月容摩挲着小指上的狼牙戒,第一回目送他。
第二日,如金月容预料到的,她极其忙碌。
家人子共有十人,若算上新后,是十一人。
“参见母后。”
除了小皇帝,便只有新封的皇后徐香兰有资格这样唤太后。
金月容放下茶杯抬起眸子,上下打量着他们那位少年皇帝亲自选的皇后,也是所谓的“心上人”。
出乎意料地,徐氏并不是十分惊艳的长相,眉眼坚毅又大方,瞧得出是出自武将世家,举止也规矩有礼,与最初进宫的金月容大相径庭。
徐氏是沈酬言的表妹,可金月容却瞧不出这两人有什么相似之处,尤其是眸子。
徐氏长了一双水灵的圆眼,却不显娇憨,更添明丽,她瞧着,倒更像更外一个人。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徐香兰之后的十位家人子也一同行礼问安,打断了金月容的思绪。
金月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进宫那段时候。
倒是徐香兰,起身为她敬了杯茶,向她投了一个浅浅的眼神。
“都……都起来吧。”她终于想起该如何做。
接过那杯茶,金月容微微抬眸,细细打量了一下她这个新“儿媳”。
她瞧过名单,徐氏香兰,年十六,不过比她小一岁而已,甚至比皇上还要大一两岁。
“表哥叮嘱过,要臣妾好生侍奉皇上和太后娘娘。”徐香兰倒也不扭捏,直接道出背后之人。
她的眼神纯澈又洒脱,倒让金月容有些紧张。
若叫徐香兰知道她口中的“母后”与表哥有着那样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她又会作何感想。
“臣妾的册封礼定在了十五那日,届时还请母后多多费心。”徐香兰起身行礼。
“可见过皇上了?”金月容问。
“还未”,徐香兰摇了摇头,也瞧不出失落,“明日长公主便要离宫了,皇上寻了太医替长公主请平安脉,臣妾没去打扰。”
徐香兰答得干脆利落,举止也得体。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金月容意识到,徐香兰远比自己更适合当一位皇后。
“午后去见见皇上吧。”毕竟是皇上亲自选的人,又惦念多年,一定有许多话想说,金月容想。
之后便是听小太监宣旨,安排各位家人子居住的宫殿。
午膳倒是各回各宫,各用各的,皇上在册封之日安排了宫宴,不用金月容另外操心。
“长公主明日就要离宫回公主府了吗?”用完午膳,金月容倚在贵妃榻上小憩,偶然想起,问了流波一句。
“是”,流波活泼,平日里爱打听宫里的消息,“奴婢还听说,长公主今日派人去请了丞相大人小聚,丞相大人却说公事繁忙,给回绝了。”
沈酬言……金月容忽然想起,妙蘅似乎提起过,长公主与沈酬言少年时便相识,可沈酬言却叫她提防长公主,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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