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暴雨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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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约而至,顷刻间,几个人身上全湿透了。
风雨飘摇,山林之间都是萧萧呼啸的风声贯耳,雨越来越大,没有丁点要停的意思。
雨里,他们仍旧对立站着。
“你这么快就猜到了?”对方深陷的眼眶中,还残留着一点戾气,但论杀意,却是没有的。
筠琦在灏泽身后,多少还能看见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当筠琦说出她的推测时,这个人明显惊讶了。
拍了拍灏泽,留了点空间给自己和对面的人对话:“不快,只是我想着什么人会这么有耐心和立场同我说这些?”
雨势太急了,急得每个人都措手不及。“算了,再往前,有个废旧的茶棚,不如去那里避避雨。”
这个虽是凶狠的人,却偶尔丢了一丝的怜悯给筠琦,似是想起了什么,犹似再同情另一个人。
灏泽虽是不想答应,可筠琦的身子不能忽视,无奈,对这里也不熟悉的他,只能紧握筠琦的手,跟在了后面,不忘警惕周围。
“我是你父亲的兄弟,他在世时,很喜欢你。”他很奇怪,走在风雨中时,总有一种关怀的目光不经意的瞥着筠琦。
筠琦却在听了这句话后,眉头一蹙,冷笑了一声:“我爹爹是阮寒傲,你确定你们是好兄弟么?”
待看清了阮筠琦脸上的嘲讽,他并没有介意:“你七岁时被人送往轩辕门,你怎知是谁将你送过去的?
你一直没有直面反驳我的话,走的又是这条回都南阮家的路,想来是遗失了儿时的记忆。
既然忘了,你怎知你的确是阮家的女儿无疑?
别急着反感我的话,不妨冷静冷静,自己分析分析。
你是轩辕陆笙的徒弟,你一定能看得分明。”
这个人真是会看人脸色,发觉筠琦已经不断添加的怒火,遂及时打住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那就是讽刺的。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最先发现她的师傅,却没有推断她真实的身份,不是着实打了师傅的脸?
跑到那破旧的茶棚时,她的心里更加的纠结了。
一边收拾淋湿的头发和衣衫,一边又要防着这个人,一边还要思来想去,转瞬间,听着雷声阵阵,心情低沉了不少。
“胎记可以是伪造的,携带的遗物也可能是别人的,可能让薛亥丞第一眼看见我就觉得我像爹爹的女儿,这如何解释?
也许,如你所说,我自小不知我是阮家的遗孤,但知时已心中含了仇恨。
筹谋已久的计划正在实施之际,却忽然被人告知,我极可能不是阮家的遗孤,而是辛长容的后人。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
还是你先来坦诚一点,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谁,来找我们有何用意?”
筠琦的语气已不再像是个十七的少女,唯今不单单是愚蠢的人们误以为她的身份,就是她自己,也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因她也不知事情是如何流传的,流言又是如何起的。
对方深深的凝了一眼,最终叹了口气,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掸去灰尘,坐了下去。
抬头时,望见筠琦的眼神,一如怀疑,亦如藐视。“我是谁不重要了,你如果觉得一个称呼这么重要的话,那就暂且喊我一声千伯。”
千伯,意思是比辛长容年长一些是么?那如果按照辈分而言,也是这样的么?
筠琦虽然不如他们淋湿的程度大,可是却因为衣衫薄了一些,甚是尴尬,不免抬手遮住前面,一时发丝上的雨水顺着滴落,好不落魄啊:“前辈,然后呢?”
不过她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刚问了姓名,等人家回答了之后,结果又不称呼人家。
千伯因而一笑,这筠琦的孩子心性真是不减呢:“我在光影堂中微不足道,也从不出任务的,所以江湖上并无我的消息,知道我的几乎没有。
那一年,我们光影堂被人围攻,我因在外而躲过一劫。
那时,我带着才六岁的你开始流浪,为了护住兄弟的唯一血脉,本打算将你收做义女,结果却意外失散。
等我再得到你的消息时,是一年后的阮家。”
千伯的这些回忆,只在他的眼里是真实的,筠琦无法判断。
彼时,灏泽已经利用这里的可用之物生了火,将筠琦带过去烤火,以免再生风寒。
凑近了火堆,这才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暖意尚没有游走全身,便被千伯的话继续吸引了注意。
“一年后,我探听到了你的下落,结果去阮家时,已经全门被灭,且,在血泊中,我看见了阮氏夫妇的尸首,以及他们的女儿阮筠琦。”
不知为何,从千伯的口中听见阮筠琦这三个字,异常的奇怪,就像是听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禁看了过去,又一眼瞥见这雨,还是一样的滂沱,怅然的心情反倒释怀了不少:“你的意思是,当年的阮筠琦已经死了?”
这话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时,也甚是奇怪,不过倒是随意的很,像是讨论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眼神的确没有一点的怀疑,甚至会让对方误解,是否已经接受了他的言语。
千伯顿了一顿,本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因为筠琦的一句而迟疑了些许。随后又猜到了此话的含义,遂继续道:“是,我赶去时已经是不可收拾的地步,遂不能出面,只是暗中观察,可很快发现了主谋之人。
他带着你,火速离开。我跟上去之后,却发现他们带你去了轩辕门。”
听着千伯的话,筠琦是没有多一点的印象的,毕竟那是十年前了,何况自己的记忆还是缺失的。
可千伯的话,如果只当她就是那个女孩,先不论是否确实,可以参考一二。
不经意时,灏泽并未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筠琦,而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周围的情况。
“然后,就是七岁时被师傅发现,领进家门,扶养至今的我?
如果我真是辛长容的女儿,你一定也在暗中保护我的,甚至时刻关注。”筠琦搓了搓发凉的手,向火光又靠近了一点,“既然你认定我是辛长容的女儿,为何这些年不来找我,而是这个时候?”
对于千伯所言,可信性度不那么高。
这些事情,换作任何一个能精于打探消息的探子,绝不会错过。所以更加不能保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主谋的身份我也不确定,我更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你送到轩辕陆笙的身边,可是既然你能好好的待在这里,倒不如继续待着。
甯心,你是不是也不能闻丁香花的香味?”
筠琦正在烤火,遂一时没有注意到,可这句话的末尾,倒是像在和自己说话。
一偏头,“啊”一声:“哦,你说我么?我是不喜欢丁香花的味道。”
继而低下头,烤着湿答答的衣衫,埋头苦干。
灏泽在这风雨飘摇里,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却找不到一点的答案。
如果当年的阮筠琦真的横死家中,那么背后的阴谋者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把辛长容的女儿假冒顶替送过来呢?
这一切都有些说不通的。而最初,他们也最怀疑的便是为何那个幕后主使会将筠琦送往轩辕门。
既然送往了轩辕门,那必然是以后都开始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那么此次她回来复仇之事自然就不告而败。
可这一点,筠琦师妹怎么会考虑不到?既然考虑到了,那么为何还要回到这起点,重新复仇?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留在师妹身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无比清楚。既然知道何必现在装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等着师妹跳入陷阱不自知呢?
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你永远看不清的就是前面的路,看不见的就是未来你还可以选择什么。
而当你真正做好了选择,却猛然发现不是最好的。
可事实就是最好的并非最合适的。
当这一切的推理忽而莫名其妙,筠琦越发感慨时,她不禁惊呼,还是师傅厉害,师傅果真厉害。
她一边暖手思考,一边想着如何将现在手上所有的线索集结,得出一个个结论。
看着千伯,忽而想,千伯和辛长容的关系,真的如同他自己描述的那般么?
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一个众人排斥她的身份,而她最迷惘的时刻。
难道,这是幕后者的又一个计划,为了将她彻底的变成辛长容的女儿,为了把这份仇恨彻底的虚无化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愚弄世人和她自己么?
笑话,她是阮筠琦,谁都改变不了的。不论是阮家的阮筠琦,还是轩辕门的她。
她都是轩辕陆笙的徒弟,轩辕灏泽,暮冬门门主的师妹。既然这条路走上来了,便不轻易被别人耍了啊。
雷声阵阵,可却压制不住她心中的喜悦。
越是有人要这么误导她,误导世人,越是证明了她的存在不是如此简单。
暴风雨,总是极速而又不那么容易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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