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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原来他的悲伤来自她


南姿见靳屿川不依,控诉道,“难不成你的后背有其他女人留下的抓痕?”
  “别胡说!”
  靳屿川否认道。
  南姿不依从,故意激靳屿川,“那你干嘛不让我掀开衣服看下?”
  靳屿川好声好气地哄道,“快睡吧。”
  南姿双手环绕在胸前,索性耍赖,“你不给我看,我便不睡了。”
  靳屿川没想到南姿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凑上前抱住哄道,“你不是说明天还要上班吗?”
  南姿别过不理靳屿川,非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
  靳屿川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抱南姿。
  南姿又躲,“你都不让我碰你,你也不准碰我。”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子,靳屿川最终妥协。
  在他和南姿对峙战役中,他从来都不是赢得那个。
  靳屿川脱掉睡衣。
  南姿看到靳屿川的后背遍布各种结痂的伤疤,惊得瞪大眼。
  谁把靳屿川伤成这样?
  又有谁敢得那样伤害靳屿川。
  南姿的脑海里浮现惟一的可能性,她试探性地问靳屿川,“是你父亲?”
  靳屿川神情复杂地颔首,“是。”
  “因为我?”
  南姿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
  靳屿川否认,“与你无关。”
  南姿不信靳屿川的言辞。
  因为靳屿川太过严于律己,太过容忍克制。
  若说他此生唯一的放纵,便是对她了,不顾一切把她娶进门。
  南姿心疼地摸向靳屿川后背的伤疤,“他是你父亲,下手怎么如此狠?”
  在南姿的印象里,她的父亲是个温柔入骨的男人。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她。
  尽管南姿知道靳屿川和父亲的关系不错,但没想到靳父对靳屿川下手那么狠。
  靳屿川重新穿上睡衣,“因为我要肃清家族企业里面的蛀虫,他碍于自己是族长的身份,要保护族人,说我数典忘祖,忘恩负义。”
  南姿感叹,“只是立场不同,不至于把你打得那么狠啊!”
  “人老了,脾气越怪。你总算可以睡了吧?”
  靳屿川哄着南姿。
  南姿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她也清楚从靳屿川的嘴里问不出究竟。
  于是,第二天上班,南姿直接问钱坤,“靳屿川挨鞭打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坤为难,“太太,先生特意吩咐我,不准告知你。”
  “你不用开口,我猜,要是对的,你就点头,要是不对,你就摇头,算是没有违背你老板的命令。”
  南姿想了个办法。
  钱坤皱眉,这种法子也行?
  南姿又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和靳屿川说,你开车技术太差,不要你再开车,更不想看到你。”
  于是,钱坤很没有立场的同意了。
  毕竟,自家老板都怕太太。
  而他直接投衷太太,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南姿开场放大招,“靳老爷子打靳屿川是因为娶了我对吧?”
  钱坤老老实实地点头。
  南姿又问,“半个月来,靳屿川说要处理公务,其实是在养伤对吧?”
  钱坤又是点头。
  南姿忍不住在心里骂靳屿川是傻瓜。
  这种事怎么能隐瞒得了她呢?
  那样的伤疤别说养伤半个月,半年都不可能毫无痕迹,留下的鞭痕太深太扎眼。
  靳老爷子下手那么狠,打仇人都不过如此。
  南姿又问钱坤,“靳屿川和他父亲的关系很糟糕?”
  钱坤点头,然后长长轻叹,“两父子一旦见面,便会吵架。太太,我和你说,先生别看着表面风光,实际过得很苦。
  自从他兄长和大嫂去世后,他唯一过得开心的日子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两年。”
  南姿听到这个答案相当意外。
  其实,那两年她对靳屿川是又卑又抗又拧巴的状态。
  她满脑子都想着快点完成学业,然后离开靳屿川。
  理智告诉南姿,她和靳屿川没有未来,不能动心,不能用情。
  所以,她屏蔽掉关于靳屿川的一切。
  哪怕后来动了情,仅是动了下,然后恢复了理智。
  相较于靳屿川的深情,南姿更像是无情无义的渣女。
  南姿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是吗?”
  钱坤终于能够说出压抑已久的话,“靳先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藏得极深。否则别人会根据他的表情猜测市场,猜到他的下一步走向。
  可每次他去见你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南姿回忆起来,没发现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钱坤笑着说,“他去见你时,总是重新换一套衣服,从头到脚都无比讲究。他的步伐会比往日更快,他的眼神闪动的光芒更亮,甚至说话的语调都会慢点,温柔点。”
  “是吗,我都没发现。”
  南姿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
  钱坤连连点头,“其实你和靳先生的两年,正是他事业最忙的时候,看上去他冷待你。有时候,他一个月才见你一次。
  事实上,他每天都睡不到五个小时,都是边看报表边吃饭。唯一放松的时间,就是听管家回报关于你的情况。

  他关注你的每一天,知道你做所有的事。每次听完管家回报的情况,他都会问,她有没有问关于我的事?”
  说完,钱坤有些失望地看向南姿。
  南姿已经知道答案。
  她几乎没问过任何关于靳屿川的事,以至于离开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要是南姿细心点,她会发现靳屿川留下的字条,后面都写了个川字。
  她看到靳屿川签署文件。
  要是南姿留意一点,就能看到他的全名:靳屿川。
  南姿听得很内疚,“这些,我都不知道。”
  钱坤为自家老板委屈,“你唯一问管家关于先生的行踪是快要毕业。你问管家,靳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以为你想他庆祝毕业。哪怕所有的航班都停飞了,先生问阎少爷借来私人飞机冒着大暴雨赶回去见你。”
  结果换来,南姿提出分开。
  然后,她没有有任何留恋地离开靳屿川,回来。
  南姿过上想要的生活,而靳屿川呢?
  突然间,南姿想起靳屿川发的朋友圈。
  她打开微信,放开靳屿川的朋友,重新看那条朋友圈。
  南姿看到桌面上的青色瓷瓶。
  有次,她逛二手市场,觉得挺好看,花了六美元买了这个青色瓷瓶。
  那天,靳屿川送了她鸽子蛋大的宝石项链。
  南姿收到不好意思,就说买了花瓶送给靳屿川。
  靳屿川摆放在书房里。
  那只廉价的花瓶与红木家具格格不入。
  那时,南姿认为就像她和靳屿川,完全是不一样。
  原来靳屿川的朋友圈早就表露心迹。
  他的悲伤来自于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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