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立府 戒心真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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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州之行结束, 陆齐光随圣驾返回上京。
算上旅途中所耗费的时间,她离开上京近乎已有十五日。将近半月过去,残余的暑气已弥散殆尽,绵绵的雨一阵阵打下来, 终于有了秋高气爽的感觉。
回到上京, 陆齐光心中盘算的头等大事, 就是调查居正卿。
只是, 她上一世对居正卿了解太少,甚至连他籍贯所在都不清楚。而在大梁国内, 与居正卿同名同姓之人恐怕多如牛毛,仅凭一个名字就要着手调查,确实很有难度。
她想了想, 最终决定暂且以逸待劳,等待将至的省试。
居正卿应当和贺松一样,都是这届省试的考生。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倒不如在省试期间主动出击,提前与居正卿接触接触。
待到那时,相信居正卿与贺松有所联系的背后原因,也会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
如此计划着, 陆齐光就又暂时得了清闲,便成天差使起狗子,给牧怀之送了不少信笺, 直把狗子累得瘦了一圈, 俨然成了一只标致的小灰鸽。
牧怀之回到上京后, 也归了虚衔,自然不像在蜀州时那般忙碌。
陆齐光给他写的信笺中,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娇娇气气的小事, 譬如朱雀街开了家新食肆、味道不好,又譬如公主府内新打的金簪很衬她心意。
对此,牧怀之欣然而应,不光认真回复,还专程制作了一只木盒,用以保存信笺。
人生朝露,去日苦多,若得一伴侣可共享琐碎,自是幸事。
二人这等清闲持续了几日,上京城突然就炸了锅。
陆齐光正打算给牧怀之写信,才一提笔,就见元宝着急忙慌地跑进殿内。
“殿下!”元宝使劲儿拍了拍胸脯,顺上气,接道,“大公主受封立府啦!”
陆齐光闻言,立刻将笔一搁:“此话当真?”
元宝斩钉截铁:“自然当然,奴婢亲眼看见,脚夫在那头来来回回搬东西呢!”
“大街小巷都传开了,陛下赐大公主封号为慧,立府上京城西。”她一面说,一面伸手比划起来,“咱们这儿再往西左不过二里路,便是慧公主府啦!”
陆齐光喜出望外,由衷感叹道:“那太好了!”
她依然记得,没有封号、无法出宫立府是陆玉英的心结之一。虽然不知梁帝为何突然开恩,但陆玉英受领封号、出宫立府后,至少比从前多了不少自由的空间。
“不过……”元宝话锋一转,像只叽叽喳喳的天真小雀,“大公主是单字封号,论品阶,还是不及殿下您的双字封号。也不知大公主会不会对此心存芥蒂……”
陆齐光柳眉一拧。
若不是元宝提及,她还当真忘了这茬。
陆玉英本就心高气傲,可别因为封号品阶的事儿,又影响了姐妹情分。
她想了想,拿定主意:“这样,元宝,你去将我前些日子才打的金簪拿来。”
“您是说那支鎏金点翠碧玺芙蓉花簪?!”元宝双眸一睁,犹豫道,“那不是这阵子来最衬您心意的金簪吗?您可一回都没用过,跟供菩萨似地供着呢。”
说着说着,元宝面露难色:“您该不会……要将它送给大公主吧?”
她历来忠心护主,因着陆玉英从前常常针对陆齐光,故而对陆玉英没什么好感。而姐妹俩关系有所缓和这件事,她又毫不知情,自然有些不情不愿。
陆齐光知道个中缘由,宽慰道:“我与长姐是同胞姐妹,有福同享,也不奇怪。”
“你取了那金簪后,再替我寻个上乘好看的包装。一会儿我便到慧公主府拜访。”她伸指,点了点元宝的眉心,打趣道,“千万别给我使什么小聪明,要不然,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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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礼品准备妥当后,陆齐光乘上马车,赶往了慧公主府。
上京入秋后,西风有劲,为防风寒,她还特地罩了一件藕荷窄袖滚边褙子。
车马行路,远远瞧见慧公主府了,府外围满的送礼者也顺势显露出来。
陆齐光定睛一看,其中不少人还是曾经给她送过乔迁礼的熟面孔。
在陆玉英不甚受宠时,这帮子人成天围着陆齐光转,只为攀龙附凤、博她青眼;如今陆玉英受封立府,也算一朝得势,又是同一帮人登门巴结、左右逢源,不知存有几分真心。
陆齐光下了马车,朝着府门走去。
一看见她,原本将慧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便齐刷刷地让了路,神色多少都有些尴尬。
陆齐光不顾旁人的目光,带着乔迁贺礼、站在府门外等着,待回事的小厮出来请她进去,便长裙迆地、翩翩入府。
陆玉英的心情似乎不错,没叫陆齐光吃闭门羹。
虽然她的话语仍夹枪带棒、表情仍爱答不理,但陆齐光分明看见,当她打开装有金簪的木盒时,一簇久违的光芒在那双瑞凤眼里昙花一现地闪过。
陆齐光知道,长姐孤高惯了,抹不开面儿说什么好话。
于是,她干脆赖着不走,非在陆玉英这里呆了老半天,扯着长姐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上京的日常,甚至还蹭了一顿午膳,才堪堪罢休离去。
待到陆齐光走出慧公主府时,府外的人群已基本散得看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身影,荡秋千似地来回踱步,引得陆齐光没忍住、瞟了他两眼。
那似乎是名身量细瘦的男子,着一袭鸭卵青色的圆领衫,打扮得很是整洁妥帖。
他似乎发现了陆齐光的视线,一抬头,柳叶眼与她对上,还冲着她挥挥手、咧嘴一笑:“哟,长乐公主啊!”
这不是贺松吗?!
陆齐光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想起长姐一向尊重礼数、而贺松此人最不尊礼数,她有些着急,连忙走到贺松面前,一双手在身前乱挥:“你可知此处是何地?”
“我知道啊。”贺松气定神闲地指了指匾额,“上头写了,慧公主府。”
“你知道还在这儿乱晃!”陆齐光要被他急晕了,“今日我长姐出宫立府,她平素最不喜欢不尊礼数之人,你不准扰了她的好兴致。”
一听陆齐光提及陆玉英的喜好,贺松摸了摸下巴。
“不喜欢不尊礼数之人……”他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好,我知道了!”
“啊?”陆齐光一愣,隐约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你、你知道什么了?”
贺松嘿嘿一笑:“知道慧公主的喜恶、有了对症下药的新方向了呗。”
听见这话,陆齐光如醍醐灌顶,终于恍然大悟,一时震惊得有些结巴:“你、你该不会是对我长姐一见倾心了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何时见过?”
由于这两人反差实在太大,她几乎想不到陆玉英与贺松相处时的情形。
贺松老实交代:“就在给你送书稿那日,正巧看见她了,她倒是没看见我。”
陆齐光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与贺松虽然不算太过熟络,却也愿意相信他并非是趋炎附势之人。可从贺松话中的意思来看,他与陆玉英只见了一面,二人甚至没有攀谈。
就这样,他就倾心于她了?这靠谱吗?
面对陆齐光如此神色,贺松轻轻笑了一声:“你这人戒心可真重。”
“可慧公主的戒心比你更重。”他口吻轻松,“我一见她就知道,她有好多话要讲,却无人可诉。她比你易碎,我看不过去、想伸手捧着,总不过分吧。”
陆齐光默然。
对于贺松的话,她无法反驳。甚至说,贺松看陆玉英的眼光精准到可称毒辣。
不过,贺松此人不坏。不说与陆玉英共度余生,哪怕只是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不过分。”陆齐光撇撇嘴,“但你不许对我长姐有什么歪心思,若要与她相处,一定要拿出真心来,更不可以像对我和怀之那样谎话连篇。”
“放心,不会。”贺松信誓旦旦,打趣道,“对她跟对你们能一样吗。”
陆齐光:……
这话听着还真是刺耳。
不过话说回来,眼看着省试一天天近了,贺松于此时来到上京,倒也合情合理。
想起贺松家中那三个小姑娘,陆齐光问道:“大丫她们也来上京了吗?”
“他们还在蜀州。”贺松摇摇头,“我本想将她们带来,无奈三顺突然病了,不好赶路。现在是大丫在照顾二妞和三顺。”
陆齐光听着贺松的话,叹息道:“不行的。大丫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一会儿我同怀之说说这事,看他是否方便遣个人过去照应。”
“多谢。”贺松的笑意有些苦涩,“待到省试放榜了,我就将她们接来上京。”
提到省试放榜,陆齐光忽然想起来,居正卿和贺松是一届考生,而按照大梁的制度与规矩,凡是从外乡赶赴上京、准备省试的举子,都有统一的寓居。
陆齐光眨了眨眼,顺势问道:“那你现在住在何处?在上京可还习惯?”
贺松竖起一根食指,向着北方指了指:“上京城北,学文馆。”
接着,他皱眉,不满地抱怨道:“还真不是我说,你们上京这秋风也太大了,还卷着沙子往人脸上拍,一连吹飞我十几张手稿,追都追不上。”
陆齐光扑哧一笑,俏皮道:“你得提前习惯习惯,若是往后尚公主、做了我长姐的驸马,上京的春夏秋冬,有的是机会让你尝尝。”
如此说着,话题又不知不觉回到陆玉英身上。
许是陆齐光的话引起了什么遐想,贺松的脸颊罕见地红了一刹。
“那个,长乐公主啊。”贺松轻咳了两下,又恢复了寻常的好整以暇,“冲着咱俩这等过命的交情,我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慧公主是你的长姐,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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