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车祸

斯蒂芬亲手做了一份蒜蓉龙虾，我坐在兰迪旁边，他很贴心地帮我和黛西剥开虾壳。

        饭后我们分散开聊天，我正与爱丽丝争论哈尔乔丹和盖加德纳实际上更适合当什么灯侠时，托马斯提议大家去兜风：“——我上个月拿的驾照。”

        爱丽丝随即附和：“我没喝酒，我也要开！”

        黛西兴奋地拉上我跟上爱丽丝，丝毫没给我留拒绝的余地。

        芭芭拉举举手里的饮料杯：“我就不去了。”

        弗兰克开口：“凯尔文，你来吗？”

        凯尔文点头，然后……冷场。

        托马斯为了消除尴尬而带头向外面走去。他开一辆亮黄色的法拉利enzo，凯尔文一看到这辆车就跳了起来：“汤姆！你居然买到了它！居然还不跟我说！我要坐你的车！弗兰克，你去开我的boxster。！”

        “可我——”

        “别拒绝！”凯尔文以一个很骚包的姿势指了指弗兰克。“我们八个人中只有你持有终身驾照，别给我谦虚。”

        弗兰克看看凯尔文望向那法拉利仿佛闪闪发光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

        爱丽丝开的则是一辆纯黑色的福特野马——一辆其风格我们绝对不会和她联系起来的肌肉车，眼看着它是唯一一辆双门四座，我跟着罗蒙兄妹就要坐进去，却被凯尔文一把拉了下来，我回头看见他无比纯良但此刻在我眼里如同黑洞深渊的笑脸：“弗兰克车里只有一个人未免太无聊了，阿比琳你去陪他吧！”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推进了那辆银白色保时捷boxster的副驾驶，弗兰克面无表情地瞟了我一眼，低头继续检查刹车。

        凯尔文你这个神一样的补刀队友……

        随着车库门被打开，托马斯一马当先，一踩油门飙了出去，爱丽丝其次，弗兰克紧随其后。离开大街来到海滨公路后，大家的速度开始恐怖地提升，一辆大小和基金会那辆黑色半挂车媲美的大货车缓缓驶在我们的前面，前两辆车似乎是害怕它侧翻，刷地就超了过去，而就在这一刻，原本笨重的大货车突然闪到了我们面前不到几米处，而原本堆满货物的后挡板突然滑开，露出了里面一处足以放下两辆车的空间！

        不论弗兰克是否是跟他们一伙的，我们都不可避免地撞进了货车厢。

        一对机器臂卡住车身，我们随着滋啦的金属划裂声响起勉强停了下来，弗兰克系了安全带还好，我直接向前一扑脑袋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一阵眼冒金星。还未等我们有什么动作，就有好几只猎/枪对准了过来。

        “弗兰克琼斯，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按照那些人的命令举起双手恶狠狠地嘟囔，弗兰克却一脸迷惑地看过来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大概是十天前，我开车在洛杉矶遇到袭击，那个不是你？加油站员工？”

        “我没当过什么加油站员工。”弗兰克一脸无辜地冲我眨了眨眼。

        “——shutup！getout！”

        有人用枪管捅了我们几下，我们只好闭嘴，下车。

        而这时车身一个猛烈的震荡，我们一阵步伐不稳，弗兰克忽然动了。

        ——说是动了，我并没能看清他的动作，但他身后的人突然捂住肚子怪叫一声。那一瞬间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仿佛回到了那一天，我站在kitt身后，弗兰克手握军刀冲我扎过来。我下意识地蹲下去躲避，用尖叫来抵御血肉破碎声。

        等到我缓过劲来抬起头，弗兰克不知从哪儿缴了一把枪正与最后一个持枪人对峙着。

        ……这是什么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却不知道现在应该帮谁。

        ——帮弗兰克？这家伙难道真的不是曾差点害我死的那跟加油站员工？

        ——帮另一个人？说不定他们是逮捕□□的士兵？

        ——不。我抿抿嘴。如果他们是正经军人，不应该用简单的猎/枪，也不会被一个弗兰克团灭。再说托马斯他们就在前面，应该会发现我们不见了。

        这么想着，我扑向旁边人的小腿。他似乎以为我没有战斗力没注意我，我的攻击有效地让他失去平衡把我踹到了一边，我的脑袋磕在地板上后一秒听到了清脆的枪声。

        有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我稍微偏头，看见了那人的脸——准确来说是那人脱落的皮肤残骸。在那不到一半的脸皮后面不远处，那人爆裂开的涂满了鲜血和脑浆的头颅明确地向我阐述着我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没有时间为这个害怕了，因为大卡车开始侧翻，我们也踉跄着撞在车厢墙壁上。

        弗兰克踹开一扇门冲向驾驶室，我胡乱用衣服抹抹脸，紧跟过去，随后看见一副我终生难忘的景象——

        一辆白色桑塔纳2000半个车身从大卡车的前挡风玻璃塞进驾驶室，司机倒在一边不知死活，弗兰克抢过方向盘试着把大卡车扳回原位，但已经晚了。我们在车厢里打斗的一分钟内，没有司机控制的大卡车已经歪到了海滨公路最侧面开始栽下山坡！

        “jump!”弗兰克撂下一个单词，就从一面车窗撞了出去，我慌忙想跟上却由于惯性翻倒在那个司机身上，惊恐地发现他脑后流血没有呼吸了。

        猛地跳起来，我一眼就看见了那白色桑塔纳艰难地打开一扇门，一个陌生的生涩嗓音响起：“上车！”我也是被弄糊涂了，一个翻身从卡车副驾驶滚进了桑塔纳驾驶座，它不知怎么做到了抽身而退并拼命沿着与地面几乎呈六十度夹角的山坡向上冲，随着下面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冲天的火光把我的视线遮蔽，我的脑袋也开始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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