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选择

程澄忙着应付程家内斗，将孩子托付后，就忘了去询问，而今天，也就是程澄接孩子回家的一天。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当程澄意识到孩子不见之时会是怎样一副惊慌的模样，她可是为了这一天，筹备了一个多星期。

        程澄忙完了手下的事务，想着她的孩子都已经几天没有见过了，也就提早去了幼儿园。

        可不想，她还没有走出去，手机就发送来了一条短信。

        她以为是工作上的，漫不经心打开一看，步伐变呆滞在那里，不动不动。

        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以及一张图片，来市中心的一家你常去的店里，记住是一个人来！

        图片显示的是，可可和乐乐睁着朦胧的眼好似泪意弯弯的看着她，身上帮着绳子。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她查看了一下发来人的名字，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程澄重新跑进去，拿了一串车钥匙，慌张的望着车库而去。

        恰巧的便是，凌西在此时从另一边路过，碰上了急急忙开车的程澄，还差点因为她的出错而碰撞上。

        凌西紧皱着眉头看着她开车的样子，显然她还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便飞快的挂挡往着与回家方向截然不同的道路而去。

        凌西觉得，程澄应当是碰上了让她手急无措的事情了，不然不可能这么莽撞。

        凌西停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便跟了上去，由着程澄开着的方向是直直向前，基本不能拐弯。

        而凌西也没有跟丢她，直到一个红绿灯处，程澄没有停下，反而是打了转向盘，弯进了一条街。

        凌西想要跟上去，可一旁看着的交警，以及几俩挡在前面的车，都让他扶额。

        可能是由于交警有些懒散，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趁着这个机会闯了红灯。

        便打起了精神，盯着车辆不放过，生怕再被溜过了一只，让他们的威严扫地。

        程澄不知道，那个人怎么知道她经常去一家店，里面坐坐或者约好友见面。

        可想来，那人应该是调查过她了，她在心中埋怨着自己，也怪最近事情太多太杂，她一时间就忘了防备，有人从她身边下手。

        程澄一想到，她俩个尚且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会遭受到创伤，心上就愈发的难受。

        原先散开了些的阴霾一下子都笼罩在她头顶。

        她抹了抹眼眶里的眼泪，漠然着一张脸，此时每一句话她都得谨慎，事关她的孩子。

        程澄将车停下地下车库里，便上了楼，朝着窗边而去，每次她一来，首选的位置都是那里。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一般，周可可挑着眉，看着她一脸狼狈，玩味的轻轻呵笑了起来。

        程澄来时，在脑中过滤了几个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甚至于连着凌西的妈妈她都怀疑上了。

        可仔细一想，便她的侥幸心理是不存在的，毕竟没有一个当奶奶的人会对孙子做出这种事。

        可她更不想要让孩子落在别人的手上。

        她看着此刻有些癫狂的周可可，定了定心神，按着原来的节奏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一场漫长又无力的属于她一个人的单枪独马战争由此展开。

        程澄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朝着语气不清不淡的询问道，“说吧，你想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才能让我重新见到我的孩子。”

        程澄不明白，她选择的那家幼儿园口碑很是不错，对来人的筛选也是很符合规律，又怎么会让周可可得逞了。

        她将周可可未语先笑所有细微的表情都收尽眼中，心中蓦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不当她细想，周可可便张着染了大红色的唇说道，“你知道吗？我就是想要看你忍而不发难过侮辱。”

        程澄听着她的话语，看着她说着这些言语时，神色极其不正常，可要是他人是看不出，毕竟周可可的颜值摆在那里，而她跟周可可打交道久了，也就熟悉了她的方式。

        便不敢激怒她，放缓了声调，软绵绵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会，可是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过，我问心无愧。”

        周可可得意的神情在听此一句之后，大为变色，狠狠盯着程澄的眼里好似有实质的锋刃一般，在她的皮肤上划上了一刀又一刀。

        周可可嚷嚷着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是谁抢走了凌西？是谁害得我坐牢？我所有一切的不幸都拜你所赐，你竟然在我面前摆着一张无辜脸，你觉得你配吗？”

        周可可的话语里充满了锋利，涂的血红的指甲头，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戳着，而她似乎也感受不到痛意一般，没有知觉，一如既往的用眼刀剜着她。

        程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能直接点明，这些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的后果而已。

        她心里更想要知道，她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她想要看看她的孩子，就算是听一下他们的声音也是奢望了。

        程澄想及此，迁就着她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我不应该。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让我看下我孩子，我……”

        程澄后面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酝酿着的时候，便被周可可截断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那么我就让你选择，他们俩个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你选吧，要是你的孩子知道，她妈妈不要她了，去选择另一个人，会是什么感受。”

        周可可嘲讽着，说着说着便开始狂笑了起来。

        程澄不得不看了眼四周，自从她们进来之后，发出的声响不断，要不是这里的老板她熟悉了一些，说不定此时她们会面临被赶出去的境地。

        程澄听着她这带着巅疯的话，就知道她就是刻意来折磨她，看她不好过。

        可程澄蠕动着嘴唇，口中吞吐不出任何一个孩子的名字，俩个人都是她的至爱都是她的心头肉，不分多少，她作为一个母亲，没办法做出选择。

        程澄没注意到的是，在二人的视线死角处，凌西跨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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