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难得温柔

“你……”

        程澄瞪着眼睛，知道的以为凌西是在说醉话，不知道很容易当成这两人是偷偷躲在这里说什么情话呢。

        看着程澄有些欲哭无泪的样子，凌西更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更主动些。

        “那么如果离婚证迟迟办不下来，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后果？”

        话语间藏着些隐晦，程澄不解，皱着眉头直视那双波澜不惊的面孔，看到了凌西嘴角竟然还浮现一丝坏笑。

        “什么意思？”

        程澄安静的坐在一旁，注意力确实放在门外的脚步声上面的。

        “有夫之妇，脚踏两只船来欺骗感情，恐怕不太好吧，真不知道那些合作伙伴们会怎么想呢。”

        凌西的表情甚是淡定，自从刚刚看到程澄迟疑的那一秒起，他便放松下来了，自己手里撰写的可是最大的王牌，所以无论怎样，只要王牌在手，一切拦路虎都只会是小角色。

        程澄已然明白了凌西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得这么猥琐了？

        “凌西，你不要太过分了。”

        程澄咬着牙齿，想了想还是不要说出让人作呕的两个字了，但是眼神很明显是要把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的记忆完全撕成碎片，他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凌西缓缓起身，稍稍加快了脚步便将程澄拦在了门前，“听别人讲完话再走，是不是更有礼貌些？”

        程澄拉着脸，不想多看这个无赖一眼，“对不起，外边的订婚宴还没有结束，我的未婚夫要等急了。”

        这句话说的相当自然，程澄脸上的甜蜜已经若隐若现。

        但是传到了凌西耳朵里足以让他怒火中烧了，可凌西偏偏不是善于同人狡辩的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为程澄放行。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尴尬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是凌西的。

        躺在大衣里的手机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主人的心情多么糟糕，当然打来电话的那个人也不会知道。

        程澄同凌西对视了几秒钟便很快收回目光，因为她已经从那双冷冽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柔情，不是幻觉，亦不是被外面的灯光闪了眼，收回目光后的程澄明显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狂跳，多等几秒，自己很有可能会窒息。

        是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一种强大的压抑感，但是余光瞥到了那片胸膛的时候，程澄莫名其妙的还能感受到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温暖，久违的温暖。

        “你手机响了。”

        程澄忙低头掩住了脸上不受控制的绯红色。

        凌西干脆没有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直接挂掉了电话。

        “程澄，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那个男人？”

        凌西的语气终于开始变得诚恳，程澄本来想直接回答他的，可是那双突然布满柔情的眸子让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更是说不出来违心的话来。

        “我……”

        程澄如鲠在喉后，明明已经看清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是现在的形势下，她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语，程澄只好紧紧抿唇。

        “你不爱他，对不对？”

        温柔的声音让程澄有种泪奔的冲动，但是作为成年人，必须要学会牺牲一些东西，为了程氏，她牺牲的是爱情。

        程澄看不到凌西眸中焦急的样子，这也是凌西第一次为了女人如此焦急，无力的感觉让他有种将程澄横抱而起的冲动。

        程澄逼迫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离婚的事情不要再拖了，我和他的婚礼很快就要举行了。”

        程澄恢复了面无表情，加快速度的心跳终于有些缓解。

        凌西缓缓移开拦在程澄面前的长臂，“好。”

        程澄已经准备好了绝情的动作，但是被人拥入怀抱的那一刻，她大脑竟然一片空白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那片胸膛，确实足够温暖，足够有安全感，但是自从程澄自行养出那一副无坚不摧的盔甲之后，注定了不会再需要这些儿女情长。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吗？”

        凌西的语气已经变成了苦苦哀求，只是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还是试图冲破他的怀抱。

        “……你手机真的响了。”

        “不要动，乖。”

        凌西干脆将手机直接关机。

        程澄依旧在挣扎，但是在感受到凌西带给她的那抹温情后，全身竟然没了力气。

        静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凌西不松开，程澄也不会有其他动作的。

        “谢谢，祝你幸福。”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凌西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程澄只感觉刚刚同自己拥抱的是不是木头人。

        程澄静静点头，但是凌西好像并没有和她说定办理离婚的日子，只是在现在这种气氛下，凌西不说，程澄也会假装忘记过问的。

        “先出去吧，待会让他看到就不好了。”

        凌西安静的坐在沙发一角，安静的盯着窗外的星空。

        程澄忍不住回眸看了几眼这个男人，但均没有迎上他灼热的目光。

        轻叹了一口气，安静的走了出去。

        晚会现场，气氛依旧像刚刚那样热闹，只是现在的程澄无法将自己完全投入到这场演出里面去了，心已经被挖空了一块，整个人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程澄，是不是，不舒服？”

        潘晓峰将外套披在了程澄身上，同她身上那件华丽丽的衣服有些不搭，程澄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暖意。

        只是，刚刚那阵有力的心跳声，让她久久不能忘记，余音未了。

        程澄试图从潘晓峰搂着自己的肩膀下抽身，但是还是被潘晓峰紧紧拦住了，“有记者在拍我们……”

        欲哭无泪，程澄不知道什么时候潘晓峰在自己心里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嘴角硬硬的挤出一个微笑，程澄只想找个地方重新来过，重新选择。

        看着台上光彩依旧的程澄，席梦媛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喧嚣中，席梦媛仅仅停留了五分钟便离开了。

        “你在哪？”

        “在公司加班，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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