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避而远之

方悠晟代表JR同程氏公司签约的消息马上在业内传开，这个烫手山芋既然已经有人主动接手了，其他人自然是出于在一旁看好戏的态度，但是不久后，程氏公司恢复正常运营的消息再次让大家大吃一惊。

        JR属于大佬级别的公司了，虽然当时方悠晟出手拉程澄站起来的消息被众人各种揣测，不过看到目前这种情况后，大家都程澄的能力不得不有些佩服了。

        但是，关于程澄，凌西，方悠晟他们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依旧让大家一头雾水。

        不过，程澄是凌西的，这种观点的赞同方还是比较多的。

        自然，不会有其他公司冒险出来趁火打劫了。

        怀疑，不满甚至是嫉妒的声音，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自从同JR签下合同后，其他公司竟然会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这让程澄有些无奈，自己为了近期的那项工程简直要跑断了腿，可是迟迟不肯有合作伙伴唇膏，尽管程氏公司给出的利润已经超过了其他公司，不过那些之前的合作伙伴纷纷表现出各种顾虑。

        办公室里，程澄正在静静等着一个电话。

        是程有功介绍来的，对于公司的运营情况更是了然于心的。程澄的能力他们自然也是不会低估。

        所以，这一次如果能够谈判成功的话，程氏便可以稳稳站住脚了。

        程澄皱着眉头，原本秀气的脸上已经升起一抹愁云，对于斐乐的老总，她还是不敢抱太大希望，毕竟被拒之门外那么多次之后，程澄已经不知不觉的将希望默默寄托到了凌西身上。

        就在前几次谈合同被拒的时候，程澄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办公室门前经常出现一些可以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资料了。

        是凌西……

        想想之前自己对于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程澄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内心的某个角落里正在心隐隐作痛。

        这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她的内心世界，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一片由凌西和方悠晟共同撑起来的天。

        盯着电脑屏幕上没有任何动静的邮箱，今天是斐乐发来结果的日子了，所以还是有些忐忑的。

        办公室外的职员现在正各种忙碌，公司站起来后，他们对于程澄的信心更强了，只是不知道那么多机会，除了程澄自己争取外，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的功劳。

        会计部刚刚送来这个月的报表，养活这些员工们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程澄知道她需要到达的高度，远远不是现在这样。

        特别是公司重新站起来后。更是彻底激发了心里的那股勇攀高峰的勇气，程澄相信，只要她们不松懈，及时补上漏洞，那么程氏公司一定会经久不衰的。

        敲门声让程澄满是紧张的表情上终于有了些和缓，只不过助理艰难的将消息说出来后，心口又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

        “程总，斐乐集团的那个案子……”

        跟在程澄身边那么长时间的秘书，自然知道刚刚把程氏扶起来的程澄现在正承受着莫大的压力，那么多次被拒之门外的经历让她这个秘书在一旁看着程澄强颜欢笑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

        或许是之前同程有功有交情的原因，斐乐的老总并没有把这次合同谈崩的消息发到公司邮箱，而是把电话打给了秘书。

        “好，知道了，没关系。”

        程澄勾着笑，在一张清单上轻轻画上一个红红的叉号，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一定会有更合适的合作伙伴，毕竟自己现在依旧该算是半个职场新人呢，因此，多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嘛。

        心里是这样想，可程澄明明感觉到自己已经崩溃了，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让她很无力，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正在努力调整自己情绪的时候，程有功的一通慰问电话打了过来。

        程澄顿了几秒，险些忘记自己平时同程有功交谈时应该是什么样的语气。

        “喂，爸。”

        唇瓣有些颤抖，不过听起来声音还算淡定。

        电话那头，程有功刚刚挂点同斐乐的电话，对方表示很抱歉，毕竟除了JR还没有第二家公司敢出头，甚至在他们眼里同程氏合作就是选择了深渊，一旦掉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尽管程有功已经同他们讲好了这次合作的利润率，但是对方依旧表示不感兴趣。

        毕竟已经是退出了商界的老人了，程有功知道自己现在说话的分量几乎已经没有了，因此，他能做的，就只有多为程澄灌些鸡汤。

        “女儿，没关系，爸爸当年刚刚起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程澄听着程有功满是温暖的安慰，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因为她已经打算好了的，对于程有功，她是报喜不报忧的。

        双方沉默几秒之后。程澄努力挤出一阵令人宽慰的笑声。

        “没有啊爸，您还不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么，哦，对了，斐乐的合同，我这边已经谈妥了……”

        说着说着，程澄假装欢脱的声音马上被那些控制不住的哽咽掩盖住了，干净的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打湿了刚刚拟好的合同。

        听着女儿假装坚强的声音，握着手机的程有功心里一阵抽痛，可是自己现在拖着这半残的身体，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轻叹一声之后，程有功悄悄抹去了眼角的那片湿润。

        人老了，对于许多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总是会落下双重的挫败感。

        “爸，放心，公司只会一天好过一天的。”

        收起眼泪之后，程澄说的斩钉截铁，让电话那头的程有功有些缓冲不来那么快的心理变化。

        以为程澄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因此电话那头的程有功话语间的语气更加担心了。

        “程澄，没事吧……”

        程澄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刚刚收到的邮件回复，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所以对于程有功的关切，也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一家大公司，比JR的覆盖范围还要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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