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后，偏执小狗怒爱101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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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十分钟，三文鱼屋门前就变得一片混乱。
醉鬼破口大骂，用铁棍砸烂了一辆车，还劫持了一个孩子？！
“放、放开我……爸爸！爸爸！呜呜——”
小染被醉鬼掐着脖子提起，含泪扭头向言倾求救。
海乐斯惊惶，拳头捏紧，俨然又变回了那条暴躁易怒的疯狗。
“海乐斯！”言倾环上男人的脖子，拦下了他的动作，“海乐斯，我们是不是该相信我们的小勇士，相信一个流着我们血的孩子有能力清理垃圾。”
“杀了他，”言倾对小染无声地吩咐道：“或者死。”
言倾的目光停在了小染手里的那把餐刀上。
这是他给他的，杀人游戏的小道具，教小染出去宰了那头猪猡。
“爸爸……”
小染被迫抓着手里的刀，绝望地向醉鬼捅去。
……
“染染～我们染染真棒！”
言倾抱起吓到呆滞的孩子，笑着抹掉了他脸上的血，随即换回了哀戚的面容。
海乐斯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和警c交涉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耐烦。
布鲁克林街区的这场骚动引来了不少人，言倾看准时机，对警c哭喊道：
“所以！所以你们只看到了一个死人？却没看到他砸烂了我们的车，还想伤害我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小染他才五岁！他怎么可能会杀人！那个人本来就神志不清！”
很快，他的话被几个目击者证实，大家都坚称是那个醉鬼自己将餐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警c不得已接受了这样的说辞，和颜悦色地道歉，并亲自送海乐斯一家回西蛋岛。
确实，他们也确实不太关心一个醉鬼的死活。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另一个男人的眼里。
他的猫从他的怀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舔着男人的下巴，像在嘲弄——
所有的世界不都是你一手创造的把戏吗？不会你连你自己的醋都要吃吧？
回应男人的是言倾踮起脚，同海乐斯的深吻。
“我会。”
-
“宝宝……唔！”
一回到家，海乐斯就被言倾按在门上亲了起来。
管家从警c手里接过小染，还没来及问为什么小少爷一身是血，他就再也找不到海乐斯和言倾的身影了。
“哈——”言倾拉着海乐斯摔在了二楼的地板上，趴在男人的耳边说：“海乐斯，血腥味会使我兴奋。如果你不能马上控制我，我可能会疯掉。”
“用皮带勒我的脖子！快！”
“？”
海乐斯疑惑，对爱人荒唐的请求一头雾水。
老师……？
他离开我的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楼上僵持不下，言倾隐约感觉有人对他做了手脚。
他一直很清楚他的大脑几乎从来不受他的控制。
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被长时间地训练如何杀人、如何屏蔽感官、如何麻木神经……直到父亲死了，他都没有夺回那可贵的掌控权。
那现在，是谁在使用它？
系统没有回应，言倾的全身都被一股热潮席卷。他跪在海乐斯身上，痛苦得几乎快要烧死了。
有人在惩罚他。
“假的……假的！假的！你是假的！”
言倾疼得咬牙，眼泪抛滚。
他望着海乐斯的脸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像从前那样对我了！打我啊！快点儿……”
“老师……？”
海乐斯以为言倾现在是烧坏脑子后失忆留下的并发症——
会间歇性地闪回从前的事，医生有特意嘱咐过他。
海乐斯觉得言倾一定是回想起了曾经他一次躁狂发作，动手打了老师的事。
他好愧疚。
“老师，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再也不会了……”
海乐斯搂紧软在他怀里，失神到哑言的言倾，忏悔地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呜咽。
男人示好地舔起了言倾的脖颈。
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
管家安顿好小染，转身就看到一个抱着猫的陌生男人径自上了二楼。
“你是谁！你不能上去！”
管家叫嚷着，慌忙追上了这个戴着奇怪面具的男人，但却在一声响指后，整个人都凭空消失了。
无底的黑色在海乐斯的身下蔓延，没过一会儿，他和言倾就被全部纳入了一片荒芜的黑寂中。
“喵～”
黑暗中传来一声嗲嗲的猫叫。
海乐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倍感惊慌。
他警觉地坐起，一把抱住言倾，死死地护在了怀里。
“他不喜欢软弱的男人，比如你。”
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一直灌进了海乐斯的大脑，吵得嗡嗡乱响。
“他值得宠爱，却不值得怜悯。他生来就是个该被鞭挞，被管教的东西。只有这样，他才能牢记自己的主人是谁。”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东西和他最配——”
“枷锁。”
声音停顿，言倾顷刻就绷直了脚背，不安地搔磨着想要逃离。
他被掐止了一根神经。
泪水顺着言倾的面颊淌了下来，他呢喃着，悲伤地摇着头。
“不要……放过我……放我去过我想要的生活……”
“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再明艳张扬的花，也总归是易折的。
“老师！”
海乐斯的脸上褪去血色，扣紧言倾的手不断亲吻，希望能给他力量。
他向那个声音否认：“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懂！”
海乐斯珍视地捧起言倾的脸，亲去了那些晶莹的泪珠。
“老师，我知道错了。你离开我五年，我才知道……我爱你，与你无关。老师骂我骂得很对，是我为了我的一己私欲害了你……”
“海乐斯……”
言倾模模糊糊听见海乐斯的声音，强打精神抚|摸着他的脸。
言倾夸海乐斯是条好狗狗。
“抱紧我。”
言倾这样命令海乐斯，随即眼神一变，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
“嫉妒吗？嫉妒吧，嫉妒的你，简直丑陋至极！”
“你以为你做这些小动作，将所有人的脸都换成你的样子，我就会像你怀里的猫一样温顺吗？”
“你还真是可怜……”
言倾哈哈大笑，又故意装出吃惊的模样，眼里一转，调皮道：
“哎呀，得不到我的心的你，很苦恼吧？我的大猫咪～我很喜欢海乐斯哦！”
言倾作秀，妖娆地攀上了海乐斯的脖子，低头叼起自己的毛衣，露出了奶白的小腹。
“乖狗得有些奖励才行，有个家伙最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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