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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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呢？”
“还没回来。”
咒术师最近的动作很大，而绢索的消息向来灵通，大致也猜到了五条悟的用意。
这段时间不管是绢索还是咒灵们都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只剩下那群老家伙还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
传统的咒术师看不起新型的咒术师，认为只有一点点乃至于没有咒力，只能拿着被批量制造的枪械弹药洗地的新型咒术师根本就是拿着玩具的小丑而已。
他们的脑袋里依然充斥着等级的尊卑，传统到一成不变礼仪，血脉的贵贱，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装不下了。
他们现在仍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在了他们最看不起的科技下面，甚至五条悟已经为他们编好了一张网，只等最后的收网结果。
队友太沉了，实在是捞不动，绢索对此也颇有微词。
但没办法，该出手的时候，他也会出手的，谁叫他和那群老家伙定下了誓约呢。
除此之外，他不会再做半分多余的动作，谁又能说整个咒术界尽归五条悟手下不是一个机会呢。
绢索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
算了算五条悟的耐心和时间，这一天一早，绢索就让漏瑚带着其余的特级咒灵转移了阵地。
在被问及转移到哪里的时候，绢索是那么回答的。
“我们去东京。”
五条悟就在东京，乃至于现在咒术界的总部就设在东京。
手上的一串佛珠略微的转动，绢索嘴角仍然挂着让人不明所以的笑意，宣布了他的决定。
没有人对绢索的决定有异议。
咒术界现在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西部，通往东京的道路前所未有的畅通，简直是一路为他们打开了绿灯。
就算是有飞雷神传送阵又怎么样，西部这边的片场必须要留够人手进行清扫，以免对方最后的反扑。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又何况这些本就在高位上经营许久的老家伙呢。
他们不知道五条悟手里到底捏着多少底牌，五条悟也不知道他们手里到底还捏着些什么东西，外加当时咒术界刚刚进行过剧烈的变革，正是需要稳定的时候，才给了这些老家伙喘息之机。
两方相斗，绢索得利，反正绢索是希望五条悟和那些老头子斗得越狠越好，就当是闲暇时的余兴节目。
绢索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响。
另一边，真人的遭遇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他这段时间都在用从绢索那里学来的技巧疯玩。
把浑身的咒力收敛起来，这对咒术师来说很简单，但对咒灵来说很难，这也是花御和漏瑚这段时间为什么躲在生得领域里的原因。
作为特级咒灵，他们只要一出现就会引起观测局里所有的仪器的警报，基本就是去哪被堵哪的原因，这也致使他们只能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或者借助消耗最少隐匿气息能力最强的陀艮的生得领域进行躲藏。
但是真人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可以自由的改变自己灵魂的形状，将自己的灵魂改造成为无限类人的样子，收敛咒力的难度对他来说就被大大降低了。
被人类吹得神乎其神的灵魂只是他手里的玩具而已。
这段时间失踪的案件都是他的杰作，作为在人类憎恨中诞生的咒灵，他会本能地仇视人类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东西。
夏油教给他的技巧都相当的有意思，甚至专门给他布置了作业。
在监控死角一个不落的抓走一家人，完美的收敛住自己的咒力进行狩猎，到最后研究人类灵魂的质量与构成。
“相当无聊啊~”
拿出一颗‘糖果’在手中不断地抛起、落下，无视‘糖果’发出的尖叫，最后把这颗紫色的糖果丢进肚子里，一整个的吞下。
放眼望去，整个下水道里都是这样的‘糖果’，区别不过是大小而已，以及他们之前的身份——人类。
距离他随手干掉拿着奇怪武器的人类已经两天了，但是咒术师那边一直没有应该有的动静，让真人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又被消耗了不少。
他也尝试过使用那些人类带进来的玩意，被夏油叫做‘枪’的东西。
除了能发出带有咒力的子弹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了，这样的东西，顶多对付一下二级咒灵罢了，也因此真人很快对那些奇奇怪怪的设备失去了兴趣，转而把研究方向重新对准灵魂这一块。
人类的灵魂质量是多少呢？
大概没人知道，当然，咒灵也不知道。
有些不爽的动了动身体，如愿感受到身后沙发的一阵抽搐外加痛苦的嚎叫。
“啪嗒——”
属于人类的脚步声响起。
有人来了。
下水道里的咒灵嘴角勾起一个无声的微笑。
……
七海建人看着自己队伍里五个全副武装的少年少女只感觉一阵头疼。
他自认为还没有变成老掉牙的老头子，但是真的越来越不懂年轻一代咒术师在想些什么了。
五人之中唯一的女生全副武装到了牙齿，腰间别满了手榴弹，手上还拿着把最新的镭射x-096冲锋枪，看起来应该出现在电影片场，而不是这里。
伏黑惠还算正常，挑选的都是些经典便携的设备，看起来更倾向于使用术式进行战斗。
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排除奇怪的名字的话倒也还算正常，前提是忽略芥川大衣里挂了不少的□□和中岛敦肩膀上的榴弹炮，配上他们的穿着，更应该去演《教父》,而不是来祓除咒灵。
虎杖悠仁又是另一种画风，抛弃了所有设备，白身一个，看起来十分无害且纯良。
被问及的为什么的时候，粉毛少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因为我完全不会用啊！”
要命啊，谁能看得下去长达十多页而且字巨小无比的使用说明书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虎杖悠仁心中流着面条泪。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都那么熟练啊——”
无视虎杖悠仁的哀嚎，伏黑惠默默的检查着身上的设备。
“对于武器使用的教育，早就在八年前就被纳入了木叶的教育体系之中。”
“那个，我和芥川之前也在……学校里接受过类似的教育。”
险些把‘木叶’两个字说出嘴的中岛敦连忙改口，同时安慰起看起来备受打击的虎杖悠仁。
“不会的东西以后可以慢慢学，我刚上……高中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的。”
所以是他上的学校太过正常的错？
虎杖悠仁、虎杖悠仁只觉得窒息。
再一次感受到大世界的恶意的虎杖悠仁只能含泪看向在场唯一成熟可靠的大人。
七海接受到了虎杖悠仁的目光，随后转过身，淡定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于门把手一样的东西，随后轻轻一按。
蓝色的光剑在下水道的环境中显得额外夺目。
虎杖悠仁：qwq
“你们不要乱动，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如果三分钟之后我还没有走出来，马上给打电话给你们老师。”
说完，七海建人就就走进了下水管道的黑暗里，到最后连光剑的光芒都消失在拐角处。
五条悟的心思很好猜。
把这些好苗子都拉出来练练，和七海建人那个时代不同，这些小咒术师们生长的环境前所未有的轻松，平常只需要应付老师刁钻的考试，训练时才能见到咒灵，其他时间几乎都在被训练。
没有不留神就会送命的任务，也没有老是恶心人的高层，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学习就好。
要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每次回味起自己的高专生涯都会让七海建人产生一股子想要放弃做咒术师的冲动。
咒术师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的呢？
不过，一切总归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以最小的代价或者说……最大的代价。
抱着这样的想法，七海建人第一次看见了那只咒灵。
有着蓝色头发和数不尽的缝合线的类人型咒灵，在感受到七海建人的目光之后，那只咒灵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语气轻快的回答
“你好啊~”
欢迎你的到来，咒术师。
……
“几分钟了。”
“二分半。”
从七海建人进去开始，里面就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这让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少年少女都有些烦躁。
“伏黑，等会怎么办？”
首先问出声的是钉崎野蔷薇，但被询问的伏黑惠一脸若有所思，直到时间所剩无几，才终于下定决心。
“虎杖，给五条老师打电话。”
“钉崎，芥川，中岛跟我先进去。”
伏黑惠想了很多。
能让一级咒术师感到棘手的不是准特级，就是有棘手的术式，又或者说……特级。
在这个时候，实力不太够进去和送死就没什么差别了。
钉崎身上的装备应该可以远距离支援，伏黑惠记得她的武器操作课程成绩档案上写的是a+，至于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
伏黑惠沉默了一秒。
那两个家伙怎么都看起来很熟悉火拼的样子，外加中岛敦口中那个学校，实在不知道他们之前过的是什么生活。
总而言之，站着干瞪眼不是他的风格。
至于别的什么的，以后再说。
……
看了看天色，绢索也下了决定。
“我们直接过去，带着真人离开。”
咒术师的行动马上就要展开，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这样啊，我知道了~”
五条悟挂断了电话。
“夏，调出七海现在的位置。”
六眼盯着代表七海建人位置的小红点，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决定了，他要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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