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事情的真相

“关于无法信任穆迪，”哈利承认，他的下唇几乎在颤抖。  “你说得对，我应该听你的。”
  “穆迪杀了塞德里克？”卡罗琳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听到这个。
  “不，不是直接。”哈利说，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卡罗琳发现自己不假思索地伸手抓住了它。
  她握紧了他的手，哈利也回应了她，两人默默地说他们会互相支持。
  “发生了什么事，哈利？”卡罗琳低声说道，当她想到塞德里克是多么不应该过早地死去时，她的眼睛再次充满了泪水。  “求你了。”
  那条狗——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小天狼星——用鼻子碰了碰哈利，仿佛在告诉他不应该说话，或者如果他不想说话就不必说话。
  卡罗琳亲眼目睹了塞德里克的死亡，意识到哈利受到了多大的创伤。她正要收回自己的问题，转而向其他人寻求答案，但哈利对小天狼星摇了摇头。
  “没关系，”他说，“我想让卡罗琳知道。她应该知道。”
  “哈利——”
  “是伏地魔。”哈利打断了她的话，卡罗琳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手在哈利的手里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让小巴蒂·克劳奇用复方汤剂伪装成穆迪，然后他把杯子变成了门钥匙。”
  卡罗琳回忆起斯内普抓住莱昂并提到有人从他那里偷了复方汤剂，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塞德里克和我，我们同时抓住了它，”哈利咽了口口水，几滴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就像卡罗琳一样。
  “他从一只巨大的蜘蛛手中救了我，而我的腿受伤了——很严重。我告诉他他应该获得奖杯，但他坚持认为。他希望我们都赢。”
  “哦，塞德里克。”卡罗琳抽泣着，双手捂住脸。
  “哈利，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再听下去。我很抱歉。我非常非常抱歉这件事发生在你们俩身上。”
  当卡罗琳把脸埋进他的脖子时，哈利无声地哭了起来，紧紧地拥抱着他。他用双臂搂住她，两人都为失去塞德里克·迪戈里而哀悼。
  “什么——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卡罗琳想要了解的愿望与她之前感性的话语相矛盾。
  “虫尾巴对他施了杀戮咒，”哈利颤抖着回忆道，“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卡罗琳。我认为他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痛苦。”
  “事实上，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非常高兴……他赢了，卡罗琳。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哈利吸了一口气，小天狼星再次碰了碰他。
  卡罗琳发出一声较小的抽泣，打断了哈利的话。
  她以为这是为了让她感觉更平静，但不知何故，事实并非如此。
  塞德里克甚至没有机会。
  她希望自己能坚持自己对穆迪的直觉。
  她希望自己当时更努力地说服哈利。
  那么塞德里克就不会死。
  “所以——所以神秘人……他回来了？”一两分钟后，卡罗琳低声说道。她不想再谈论塞德里克了。
  哈利点点头。  “他是的。福吉不相信我，也不相信邓布利多。但是邓布利多正在找人帮忙，卡罗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是吗？”卡罗琳颤抖着低声说道，用手背擦掉眼泪。  “塞德里克不会是最后一个，对吧？”
  哈利什么也没说。
  …………
  每年的告别盛宴都是苦乐参半的，因为你知道可能要两个月后才能再次见到你所有的朋友，然而，今年，它简直令人沮丧。
  通常，大厅里都会装饰着学院间锦标赛的获胜者，但今天，悬挂着黑色窗帘以纪念塞德里克·迪戈里。
  自从第三项任务之后，卡罗琳就没有进过大厅。
  通常情况下，她会躲在空教室里，让朋友们给她送午餐，因为太害怕了，不敢看到塞德里克的朋友坐在他应该坐的空位。
  德拉科给卡罗琳带来了食物，他们独自在田野里吃着饭，看着太阳落山。
  “我想他开始对你产生好感了，你知道的。”卡罗琳低声说道，把德拉科递给她的面包撕成小块，却没有试图把任何东西放进她嘴里。
  德拉科伸长脖子看了她一眼，咽下嘴里一直在喝的汤，眼神变得柔和。
  她还没有向他提起塞德里克，他也不敢说什么，尽管他可以看到她在他面前慢慢恶化。
  她棕色的眼珠下有淡紫色的袋子，皮肤苍白，身体消瘦，仿佛所有的幸福都被吸走了。
  “你这么认为吗？”  德拉科低声说道，看着她点头，没有回头看他。  “嗯，我不怪他，我很有魅力。”
  然后，德拉科看到卡罗琳的嘴角自塞德里克死前第一次抽搐。
  现在，他被迫从大厅的另一边看着她。
  德拉科坐在他的朋友们身边，但卡罗琳懒得坐在她的朋友身边。
  她把自己与其他人隔离开来，眼睛盯着面前的碗，而其他人则在谈论并为暑假做安排。
  德拉科邀请她和他一起参加告别宴会，但卡罗琳坚持认为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心里的一部分想法是，也许她觉得那里和塞德里克更近，但看起来仍然像是在撕裂她。
  “这个学期结束了，”邓布利多坐在房间前面的座位上开始说道。  “又过去了一年。”
  大家都沉默了。邓布利多看向赫奇帕奇的桌子，没有一个人对回家感到兴奋。他们都在哀悼失去最喜爱的成员之一。
  “今天，我们承认一个非常可怕的损失。”校长继续说道，卡罗琳感到有目光注视着她，但她并没有给他们回望的满足感。
  “众所周知，塞德里克·迪戈里非常勤奋，极其公正，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位非常非常勇敢的朋友。”
  卡罗琳不得不重重地吞咽口水，才不让自己的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
  邓布利多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更加受伤。
  她希望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一点。
  “因此，我认为，你们有权确切地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他走上讲台。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谋杀的。”
  大厅里响起了喘息声和窃窃私语，卡罗琳看到一些女孩在哭泣，就像她一样。
  她很快就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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