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与死对头一起过夜，是什么样的感觉

图书馆里，月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书架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德拉科的金发有点凌乱，他的头发仍然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右脸略带粉红色，灰色眼眸透露着疲惫，眉头微微皱起。
  卡罗琳得出一个结论，德拉科竟然在桌子上睡着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斯夫人居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当德拉科将手从卡罗琳的嘴唇上移开时，他的眼睛四处扫视。她不需要张开嘴让他知道她为什么尖叫，他已经明白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难以置信地面对着眼前的现实。
  “我们……被锁在里面了吗？”德拉科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看起来是这样。”卡罗琳喘息着，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她的心跳仍然快速，她急切地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德拉科的嘴唇卷起，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开什么玩笑！霍格沃茨果然是全世界最差的学校。一旦我父亲听说了这件事，用不了多久邓布利多就会——”
  卡罗琳打断了他的话。“哦，请闭嘴，德拉科。我们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
  德拉科瞥了她一眼，不满地皱了皱眉。“你以为我不知道？”
  卡罗琳捡起那本厚重的书，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个窗边的座位，选了个有月光的座位坐下，将空间留给德拉科。
  德拉科站在门边，不断地吐露出他能想到的每一个咒语。随着每次失败，他的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愤怒，眉头深锁，嘴唇贴紧。
  最终，大约过了四十五分钟后，他的耐心和力气都已经耗尽。他放弃了，背靠着门瘫倒在地。
  她能听到德拉科在门边吐出他能想到的每一个咒语，而每一次失败，他就会变得越来越愤怒。
  德拉科怒气冲冲的对着卡罗琳说道：“你知道，我们两个学院都会因此丢分。”
  “邓布利多可能会加倍扣我的分。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老混蛋最讨厌斯莱特林。”
  有一瞬间，她真的为德拉科感到难过，尽管她确信邓布利多不会对学生如此严苛。
  卡罗琳坐在书桌旁说道：“比起扣分，我现在更担心我们怎么度过这个晚上。”
  德拉科感到心烦意乱，他在图书馆找到了离卡罗琳不远的座位，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靠在椅背上，额头上的一缕金发微微凌乱。在昏暗的月光下，投射出微弱而柔和的光影。
  见他没回话，卡罗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书上几分钟，慢慢地，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一直保持沉默。
  卡罗琳转头好奇地望向他，发现德拉科正专注地凝视着她。然而，在他们的目光交汇的瞬间，他却突然回避了她的视线，额头微微皱起。
  她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到德拉科坐的地方。她在他对面坐下，背靠着一些书架。
  德拉科看向她，上唇微微卷起，上下打量着她。卡罗琳几乎感到不安全，但她没有让德拉科接近她——德拉科就是德拉科。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她问他。
  德拉科·马尔福低声哼了一声，“显然我睡着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些疲惫和不耐烦。
  “我的朋友们明显不想叫我起来。他们的恶作剧从来都不好笑。”他努力保持冷静，但他的不满难以掩饰。
  “这种恶作剧很过分，另外，我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和平斯夫人在一起。”卡罗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对他朋友们的行为颇感不满。
  他坐在那里，手上拿着袍子的一角，满脸的愁容。卡罗琳在心中暗自一笑，觉得他的样子颇为滑稽，但她还是忍住了笑意。
  “如果你一直这样皱着眉头，你就会长出皱纹。”卡罗琳轻声说道，让他批判性的目光猛地转向她。
  “我并不是粗鲁的意思，不过你也许应该放松一下你的脸。你知道吗，皱眉比微笑需要更多的肌肉——”
  “安静对你来说是奢侈品，不是吗？德拉科厉声说道，立即让她闭嘴。
  她垂头丧气的脸几乎让德拉科脱口而出一个道歉，但他最终闭上了嘴唇，移开了视线。
  他不得不承认，让她沮丧的感觉不太好。他更喜欢嘲笑格兰芬多——他对此一点也不感到内疚。
  卡罗琳说：“当你发表这样的愚蠢言论时，我很难对你产生任何同情。”
  德拉科的鼻子皱了起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卡罗琳决定让他一个人待着。她缓缓站起身，走回之前坐过的那张桌子。她用手撑着下巴，手指在书的封面上抚摸着。
  卡罗琳最终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她将在晚上十点左右与德拉科·马尔福待在一起十几个小时。
  她知道城堡里还有更糟糕的地方需要被困过夜。不过，如果可以选择谁和她困在一起，她可能会选择其他人。
  她肯定会选择其他人。此时，德拉科正低声抱怨，仿佛这是他完美的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不便。
  卡罗琳试图专注于手中的书，将注意力投入到阅读中，但无论她怎样努力，德拉科那低声的抱怨声总是在她耳边回荡。
  “这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夜晚，”德拉科嘟囔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该死的平斯，居然在没有检查的情况下锁门。”
  卡罗琳瞥了他一眼，德拉科看上去好像把这次的困境当成了毁灭他高贵人格的灾难，而她，只是想平静地度过这个夜晚。
  “也许你可以换个角度看待这件事，”卡罗琳有些不满他的抱怨，试图让他转移注意力。“我们有一整个图书馆的书籍可以阅读，或者可以找些有趣的事情做。何必这么消极呢？”
  自从他叫她闭嘴以来，她已经有大约一个小时没有和他说话了，但知道他不会道歉，她必须尽快忘掉这件事。
  烛光在图书馆中摇曳，映照在他的脸上，使他那冰冷的皮肤仿佛焕发出一丝光彩。
  这一次，他的嘴唇没有厌恶地翘起，鼻子也没有皱起来，他瞥了一眼卡罗琳，发出一声冷哼。“阅读和有趣的事情？听起来真是让人兴奋。”
  “我不想读书，也不想找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德拉科坚定地说着，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卡罗琳在心中默默叹息，知道德拉科的倔强。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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