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养猫这件事罗莎和格蕾丝都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意思，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比想象中的简单多了。最开始罗莎便一直叫他“蝙蝠侠”，但格蕾丝可能是为了省事？或者什么之类的原因，总是叫他“蝙蝠”，只不过一个星期，他就可以同时识别“ba”开头的音是在叫他了。

        蝙蝠，姑且叫小家伙蝙蝠，出了前三天胆子怯怯的，不是躲在床底下就是躲在猫窝——她们挪到了客厅——里，第四天就开始往两个人的床上跑了。

        上厕所不需要训练，两人把猫砂盆放在厕所，抱着蝙蝠将他放了进去，等他上厕所的时候就知道往里面去了。罗莎和格蕾丝都惊讶于这种猫的本能。

        猫粮被罗莎放在了厨房，这样他可以和他们一起。蝙蝠的进食没有固定的时间，但他在发现罗莎和格蕾丝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坐在自己猫粮碗旁边时，他就开始饭点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在她们脚下绕圈，拿身子蹭她们。

        ——这小家伙勾得她们根本无法把视线移开。

        也许是他还小，两个人几乎是很轻易地就获得了他的信任，他虽然会选择性地临幸晚上是和罗莎还是格蕾丝睡，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和罗莎一起。

        只是她的床成为了猫毛重灾区，夏天到了，如果罗莎的床被蝙蝠滚了一圈，格蕾丝就不得不和罗莎一起，拿着新买的吸尘器和滚子粘猫毛。

        罗莎因为怀特被布鲁斯激起的斗志，工作不得不忙了起来，有时候即便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身体也依然会觉得疲惫，她只好在白天的时候把门锁上，以便晚上她可以不收拾床就睡觉。

        不过这些在对她来说安稳的忙乱完全比不上罗曼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和韦恩对她的兴趣麻烦。

        是的，韦恩。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脑子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开始大方接受《哥谭公报》的采访，但与此同时他要求每次采访都必须有罗莎参与，这让罗莎听到报社里已经开始暗潮汹涌地讨论她将是哥谭之子的下一个宠儿，甚至已经快进到韦恩会给她多少分手费了。

        韦恩泡记者不是新话题，但每次都能引起一波热潮。罗莎本来是采访者的，现在已经快要变成采访对象了。

        最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有一家哥谭的娱乐小报竟然真的敢跟着她蹲守在她家门口想要偷拍韦恩从她家里出来的画面。她立马揍了他一顿威胁他不让他别再跟着她了。她都不知道如果罗曼发现了会不会直接把他打成废人。

        怀特和肯都让她别在意，韦恩是一个众所周知的“蠢货”，她怀疑这两个人怕她哪天被韦恩惹恼了提刀上门——虽然她确实一度有这个冲动。

        不过虽然这么说，怀特完全没有对她表现出异样的态度，甚至对她更严厉了，而肯身上的“儿时梦想”不知道怎么被激活了，总是期待着跟着她来一场惊心刺激的冒险。

        这一切让罗莎对韦恩的感觉直线下滑，随处逮着机会都会跟格蕾丝洗脑，最开始格蕾丝还会小声反驳几句，当韦恩再一次说要请她去韦恩旗下的酒店共进晚餐的时候，格蕾丝终于一脸扭曲地不在替他解释了。

        “我真的想问问他的脑袋被他的迈巴赫车门挤坏了。”罗莎恶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牛排，“格蕾丝，他竟然向我放电说想和我进行愉悦的交流！天呐，他就差把想和我去酒店写在脸上了。”

        迪克看着要被罗莎戳烂的牛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也想问问他。”

        “不不不你就不用问了。”罗莎吓得转移话题，生怕格蕾丝旧情复燃，“这段时间你上司没找你麻烦吧？”

        结果罗莎一问这个，格蕾丝脸色更差了，也开始学着罗莎戳盘子里的牛排：“你一定见不到比他更强势的人，简直是控制狂。我们昨······昨天差点吵起来。”

        “我觉得我有发言权。”罗莎举叉子假装举手，“我哥哥，他的控制欲超强。”罗莎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已经能够自然而然地和格蕾丝提罗曼了，只不过她不会提任何详细的工作或是和立场评价之类有关的东西。

        格蕾丝也非常默契地不去问。

        “确实。”迪克想了想，很难说在控制欲方面布鲁斯和黑面具哪个更正常一点，这么想的话布鲁斯起码不会看起来神经衰弱地想要在他脑子上来一木仓。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这样想想，格蕾丝。”罗莎看着盘子里被她戳得烂成一团的牛排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干脆把叉子丢进盘子里放在了一边，“起码你的工资很高，照着现在这样子，三十年以内韦恩企业也倒闭不了。可我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嘛呢。”

        迪克三下五除二将牛排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忍住了那句“我没有工资”，问道：“我以为你要留在《哥谭公报》。”

        “留在这？”罗莎撇撇嘴像是不满这个说法，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了大瓶牛奶大口喝了几口当作午餐的补充：“我可不想留在这，在这里呆着有什么好的。”

        “我以为你会在这陪西恩尼斯先生。”

        “罗曼可不需要陪。”罗莎把牛奶放回去，端起她们的餐盘，“我还想做自己的事呢。”

        “嗯罗莎，该我洗了。”迪克却赶忙打断她——这是她们定下的规矩，如果有一个人做了饭，那另一个人就要负责洗锅。

        “啊。”罗莎这才突然发现，点点头套上手套，“我已经蘸上手了，你来帮我擦盘子吧。”

        “好。”迪克点点头，站在罗莎旁边拿起了厨房巾，接起刚才的话题：“那你想做什么。”

        “我？”罗莎耸耸肩，“其实我也还没想好，听说隔壁《星球日报》给怀特递橄榄枝了，我不知道毕业以后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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