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上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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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邬先将跪在地上的白茯苓,捆绑的双手解开。
白茯苓没了禁锢,便一头栽了下去。
莫邬及时扶住支撑不住,倒在他怀里的茯苓。
白茯苓的手腕被勒出两道深深的血痕。
他颤抖着手,十分心疼地将其捧在自己手掌里,小心翼翼地平放在茯苓的腿上。
他想抚摸她的脸,却不知该如何下手。只好帮她整理与血液粘在一起,凌乱在脸上的头发。
“茯苓……”他满是心疼地唤了一声。
茯苓闭着眼睛没有回应他。
他知道,她只是太累了,无力回应。
莫邬见她本来白皙绝美的脸庞,此刻被打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脸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包,还有几个被打破的口子,正慢慢渗出血液。
莫邬将茯苓紧紧的护在怀里,眼睛红了起来。
他以前是多么小心翼翼地爱护着他怀里的这个女人。
如今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女人被人打成这样,心脏如被人剜了一般疼痛。
他此刻多么无能为力。
他只能抱住这个散发浓烈香味的女人,他知道她该有多么的痛。
白茯苓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一说话便趟出一滩血液,虚弱的她对莫邬说了一句:“别管我!”
不管她?如何让他不管她?
他心心念念,煞费苦心地寻找了她五年,此刻却虚弱的躺在这里。
他怎能不管?
如果,这是茯苓对他的惩罚。
她,做到了!
莫邬抬起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紧握着双拳,一记杀人的眼神射向了冯昭仪。
冯昭仪被莫邬的气场吓得腿脚一软,后退了一步,重重跌回了座椅。
她本来以为莫邬会冲过来杀了她。
没想到,莫邬在她眼前将白茯苓抱走。
她刚想阻拦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抬起的手颤抖不已。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
她,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后宫之主!
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今日却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还被人威胁到性命!真是翻了天了!
一个一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白茯苓!
你给本宫走着瞧!
本宫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莫邬低头看着,依靠在自己怀里痛苦不堪的茯苓。
他要把她带出宫!
他要带她回侯府!
他不能再看着她受伤,否则他的心会先痛死的。
他才刚走出长乐宫,突然冒出一群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莫邬抱着茯苓,此时也不方便动手。
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直属皇上管辖的御林军。
“你要带她去哪?”一个不容抗拒,威严的声音响起。
侍卫把包围圈让出一个口子,皇上走了进来,面色不善。
“带她出宫!”莫邬抬起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皇上。
从皇上身后走出来的贾元“哼”了一声对皇上恭敬的说道:“皇上!这个安定侯目中无人,竟敢偷放罪犯,按律当斩!”
皇上抬头与莫邬对视,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默不作声。
敢这么直视皇上龙颜的,只有他莫邬一人。
看着自家的皇上不说话,贾元以为皇上默许了,便下令道:“将莫邬拿下!”
“慢!”皇上抬手阻拦道。
他问道莫邬:“你果真愿意为一个女子去死?”
“臣只求皇上让白姑娘查明太后之死的真相,以自证清白。”
皇上见莫邬态度决然,便下令道:“好!朕答应你!来人将安定侯关押死牢,任何人不准探监。”
贾元听闻后,在皇上身侧一脸的得意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下!”
被莫邬平稳的放在地上的茯苓,紧紧抓着莫邬的衣服摇头。
“不!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何这趟浑水!我不要!我不要欠你的!”
莫邬看着茯苓对他急切而又充满愤怒的眼神,心脏仿佛被人捏着一般的揪疼。
“别哭!你要活下去!”莫邬从怀里将她先前拉下的面纱拿出来,重新戴在她脸上。
洁白的面纱被白茯苓的眼泪和血液晕染,仿佛开出的一朵朵的梅花。
不管如何,茯苓还是不忍看着他被打入死牢。
莫邬满意的笑了起来,宠溺地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
白茯苓看着莫邬的笑脸,竟一时愣了神。
待莫邬被侍卫押走,她一下子摔的地上。
“不应该是这样的……”
皇上看着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失神的茯苓,开口下令道:“将白姑娘带回长乐宫关押起来,谁再敢踏进长乐宫一步,就地正法!”
“是!”
昨天深夜,在灵堂上,皇上问到莫邬:“你明天打算如何行事?”
莫邬低眉答道:“臣要带白姑娘出宫。”
皇上扬起嘴角,说道:“出宫?你还真是胆大妄为。你就不怕死吗?”
他可是很中意莫邬胆大妄为。
“臣在赌,赌皇上不会让臣死。”
“如若朕让你死呢?”
莫邬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地回道:“臣遵旨便是。为了心爱之人去死,死得其所。何况,这条命,本来就是欠她的。”
他们果然是认识的。
皇上睨了莫邬一眼,说道:“你知道朕不会放你们出宫的。”
莫邬回道:“臣知道。皇上可知,城外有一座山,名为不归山。在这山中有一片竹林,竹林里住着白姑娘的家人,那是她的软肋。”
皇上皱起他那两条透露着威严的剑眉,问道:“你是想朕挟持她的家人,以逼迫她吗?”
“正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他真是小看了莫邬的手段,如此行径都提的出来。
皇上哼笑道:“不亏是你莫邬。白姑娘被你的糟糠妻吧。”
莫邬答道:“是。”
火盆里的火早已熄灭,还躺着大半的纸钱没有烧干净。
皇上拍了拍上手的灰尘,站起身说道:“让朕做恶人,也就是你想的到。”
“难道皇上不是吗?”
皇上听闻后一脸诧异,随即便大笑起来,走出了灵堂。
御林山庄上的一间屋子里,地上跪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而他跪着的人是坐上椅子上面皮苍老而又神采奕奕的老庄主顾绅。
顾老庄主盯着跪在地上的不孝子,愤怒地拍案而起,桌子立马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逆子!”
顾老庄主怒吼了一声,一甩袖绕过地上的人儿,跨着大步离开。
地上的人儿侧身躲过顾老庄主的甩袖,无奈的就地坐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老妇人摸着眼泪,立马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儿,哽咽道:“墨儿啊,你何苦呢!你就听你父亲的吧!”
“娘!他居然让我不准再离开山庄一步,还要让我娶那个野丫头!他就是一个老顽固!您让我怎么听他的?”说着,顾青墨的手还指着顾老庄主离开的地方。
老妇人苦口婆心道:“墨儿!我们山庄不比以前了!你只有娶英丫头,才能保山庄平安啊!”
“娘啊!您说,一个姑娘叫什么严英,还整天玩刀弄枪的。娶的媳妇就应该娶叫什么茯苓的,这种贤惠温柔的。”
“顾青墨!”老妇人瞬间拉下脸,也不抹眼泪了,对着自己的不孝子怒喊着大名。
“娘……哎呦……”
顾青墨战战兢兢地挪步远离着老妇人,他知道当自己的娘亲喊自己大名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本来还哭哭啼啼的老妇人,此时一把揪住顾青墨衣服的领口轻而易举地提到了半空中,又突然放开手,使顾青墨重重的摔在地上。
顾青墨俊美的五官疼的纠结在一起,摸着自己的摔疼的后背,缓缓站了起来,抱怨道:“娘!你真舍得对你儿子下手啊!”
老妇人叉着腰对顾青墨,高声说道:“你娘我名叫铁哥儿,也不是什么贤惠温柔的人,你问问你爹敢嫌弃你老娘吗?”
顾青墨嘴欠道:“还不是因为我爹不打女人,不然真以为我爹打不过你?能受的得娘这么暴力?整个母夜叉!”
“你臭小子!有这么说你娘的吗?”老妇人气不打一处来,毫不怜惜地揪起顾青墨的耳朵,非要把他的耳朵揪下来不可。
“哎呦!娘!疼!快松手!”顾青墨红涨着耳朵,对老妇人疼的求饶道。
“师父,宫里……”
突然闯进屋子的顾奕歌看到这一幕立马住了嘴,他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护住自己的耳朵。
他现在终于知道,他师父喜欢揪耳朵的嗜好是从哪里来的了。
老妇人见顾奕歌闯了进来,也收回了揪着顾青墨的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老妇人路过捂着耳朵的顾奕歌的时候,劝道:“墨儿,那位姑娘虽然对你有恩,你也还清了。如若你真想救那位姑娘,你就好之为之吧。”
语罢,老妇人离开了。
顾青墨何尝不知道,如果想救茯苓,还需要老庄主顾绅出面,想要顾绅出面谈何容易……
“奕歌,你刚刚说宫里怎么了?”顾青墨急忙问道。
“师父,宫里传来消息,莫邬被关押在死牢了。”
莫邬居然被关了起来?能让皇上下令把莫邬关进死牢的事一定不小,绝对与白茯苓有关。
遭了!白茯苓有危险了!
顾青墨暗暗下定决心,紧了紧拳头,低着头说道:“奕歌……走!”
“师父,去哪?”顾奕歌看不见自己师父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还能去哪,去找那老顽固救人!”顾青墨生气地说道。
果然……只靠他自己的力量是没办法救茯苓的。
白茯苓是被侍卫押着前往长乐宫。
长乐宫殿内已经被收拾干净,原本守门的侍卫也被换成了皇上的御林军,唯一不变的是,门又被锁上了。
白茯苓无力地趴在门上,已然泄了气的她现在还有什么逃出去的心思?
她故意惹怒冯昭仪,本以为冯昭仪能处死她,不料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她还是太高看了冯昭仪。
冯昭仪也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没有一点有用手段的金丝雀。
“呵。”白茯苓苦笑了一声,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
这时,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白茯苓险些摔了出去,心不在焉的她都没有听到开锁的声音。
“白……白姑娘。”
一个女子见门后突然掉出去一个人,吓了一跳。
掉出来的人躺在地上抬眼看了她一眼,她才稳住了心神。
白茯苓看向这个女子,虽然是丫鬟的打扮却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见白茯苓没有注意到丫鬟身后的皇上,小心翼翼地瞧了皇上一眼。
皇上面上明显不悦,大总管立马喊到:“皇上驾到!”
丫鬟立马扶起白茯苓,跪在门口侧边。她一抬头发现白茯苓站的笔直,直视着皇上,丫鬟的头埋得更低了。
大总管见状,指着白茯苓呵斥道:“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白茯苓苦笑道:“罪妇已是死罪,跪与不跪有何区别。”
皇上见白茯苓垂着如同死灰的眸子,虽然用面纱遮挡住了脸庞,但是还能看到面纱后面藏着的肿包。
此时的白茯苓身上无一点活泼之气,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出尘不凡的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没有求生的欲望。
他也注意到白茯苓身上的香味没有以往的浓烈,甚至无迹可寻。
皇上走了进去,转身坐在主位上开口试探地问道:“莫邬因你关入死牢,你如此求死,可有想过救他?”
“无。”白茯苓面无表情,不带丝毫感情,干脆利落地回了他一个字。
“好一个‘无’字,莫侯爷不惜抗旨救你于水生火热之中,你却如此无情。朕真是替莫侯爷感到不值啊。既然你如此求死不求生,朕也满足了你的愿望。来人,带进来!”
茯苓本以为皇上要赐死她,带进来的是毒酒或者白绫,可谁知从门外押进来的是两个人。
“娘亲!”
茯苓听到声音惊讶地转过头去,看清押上来的两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慌了神色。
“怎么会这样!笑安!”茯苓立马冲了过去,跪在笑安面前迫不及待的将笑安拥在怀里。
“苓儿……对不起……我……”林娴被侍卫押着,满脸的自责。
白茯苓慌忙问道:“顾青墨他人呢?你们怎么会被抓进宫里。”
“顾青墨回山庄了……”林娴怕白茯苓自责,并没有说出是为了救她,回到了他早已断绝关系的山庄。
但是白茯苓心知肚明……
白茯苓检查完笑安的身体,转身对皇上说道:“皇上,真是下的一手好棋!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皇上抬头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随后单手撑着太阳穴,笑道:“果然,孩子是母亲的软肋啊!朕不为难你,只要你给太后之死一个真相即可,你可答应?”
白茯苓“哼”了一声,说道:“罪妇不过一个民间大夫,如何为皇上查明真相?”
她巴不得太后死于非命,让她查明真相?她宁愿去死,不过笑安他们不应该受她的牵连。
“很好!来人!将白茯苓三人拉出去处以极刑!”
“我答应!不过罪妇有个条件!”
“哦?还敢和朕谈条件!不过,说来听听,你有何条件?”
“放了莫邬!”
皇上听闻大笑起来,起身说道:“准!朕限你三天之内查明真相。”
“三天!”林娴惊道。
三天能查出什么?这不是变法的要他们的命!
“好,三天之内罪妇如若查明真相,请皇上放他们离开。”
林娴闻言,惊讶地看向白茯苓。没料到白茯苓答应了!她怎么能答应呢?
“到时候朕自会放了他们。不过,你还是暂时不要与他们见面了为好,分了心耽误了调查,你们都得死。朕也是为了你着想。”
“皇上!”白茯苓紧紧抱着笑安,不忍心地喊道。
皇上走到白茯苓面前,俯身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嘘~白姑娘,朕已经对你宽大处理了,不要得寸进尺!朕给你带了御医,冯昭仪的事,朕自会处置,你就专心为朕尽早查明真相吧。”
皇上走后,侍卫从白茯苓怀里要拉走笑安,茯苓摇着头紧紧抱着笑安不放手。
笑安在白茯苓的怀里没哭,反而拍了拍白茯苓的背,奶声道:“娘亲,你抱疼笑安了。”
白茯苓闻声松开了手,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对着笑安自责道:“笑安……娘亲对不起你……”
她自进宫遇见多少磨难,吭都没吭一声,可是看到笑安,她的眼泪就不再受她的控制。
懂事的笑安,抬起小手贴心地为白茯苓抹去眼泪,安慰道:“娘亲,不要哭。顾爹爹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娘是男子汉,不哭。”
在一旁湿润了眼眶的林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滑了下来。
白茯苓轻轻地拉下笑安的手,握在手心里,红着眼睛笑道:“笑安,娘不是男子汉,但是娘不哭了。”
“娘亲乖。”说着,笑安在白茯苓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侍卫见白茯苓松了手,要拉着笑安走。
白茯苓站了起来,出声拦住了侍卫:“大哥,你等等!”
说着,她从自己手腕上摘下玉镯递给他的手里,说道:“这个请大哥们喝酒,还麻烦对他们好一点。”
侍卫跌了跌镯子,又对着太阳光仔细瞅了瞅,对白茯苓说道:“放心吧,有了这玩意儿,绝对亏待不了他们。走!”
白茯苓呆呆的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走远,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丫鬟上前扶着白茯苓,劝慰道:“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白姑娘,御医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时白茯苓才回了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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