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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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晚睡得很早,但却睡得很浅。
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瞧见一道黯淡的影子,高大的轮廓,紧接着是熟悉的味道。
从门外到门里,归于寂静。
他站在床边看了我一会儿,才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我并没有任何动静,连睫毛都没有动。
大抵我原本就是半梦半醒,此刻依旧染着几分睡意。伴随着严筠的呼吸声渐渐变得舒缓平稳,我也跟着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一直睡到隔天中午才起床,醒来后故意装作才发现他,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严筠闻言扫我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床上多了个人都不知道,你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我不与他怼,正反也不过是个幌子,没必要计较。
严筠继而道:“[水云间]下个星期可以重新营业,你着手准备一下。”
我微怔,“不是说还要半个月吗?”
严筠闻言挑了下眉,“早点营业不开心?”
我连忙道:“是你去协调了?”
严筠说不是。
但我知道一定是。
如果不是严筠出力协调,按照上面的文件,[水云间]无论如何最迟也还要再等半个月才可以。
他低眸,定格在我纤细的骨节,“早点重新营业也好,省得你一天天就知道惹我生气。”
我只笑不语。
他拎起沙发上扔的领带娴熟地系着,“我明后两天要去一趟e市,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吗?”
我连忙说没有。
他顾了我一眼。
我说真没有,“我什么也不缺,就给你省点钱吧。”
严筠闻言嗤了一声,“多谢你。”
我弯了弯嘴角,说不客气。
但严筠到底还是给我带了礼物。
他出差回来那天吩咐司机和保姆两个人去他的车后备箱里搬了一大堆东西。杂七杂八、贵的便宜的都有,用精美的盒子装着,每一个都系着彩带。
他知道我喜欢拆礼物,倒不是多稀罕里面的东西,就是单纯喜欢拆礼物这个过程。想着盒子里面未知的东西,就能给人带来一种探索的喜悦。
我吩咐司机和保姆将所有礼物都倒在地上,然后我一个人坐在羊毛地毯上窝在礼物堆里拆得不亦乐乎。
严筠去洗澡了,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整个客厅都弄得乱七八糟。
满地都是礼物以及礼物盒子,还有五颜六色的彩带。
严筠一走进客厅就差点被一个毛绒公仔绊倒。他弯下腰,将那个差点绊倒他的毛绒公仔捡起来,然后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他看着我,又好气又好笑,“你属老鼠的,这么能造。”
我孩子般的举起一个树脂小羊,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可爱,呆萌呆萌的。”
严筠嗯了声,继而挨着我也坐到羊毛地毯上。他一手拦住我的腰,一手扒拉着那些礼物,不一会儿,他从那一片乱七八糟、红花绿毛里扒拉出了一条项链,铂金项链,很简约,但很大气。
我瞧着那条项链吐槽了句,“这么素。”
严筠闻言扬了下眉,“上次送你的嫌沉,这次又嫌素?”
我嘻嘻笑,蹭着严筠让他帮我带上,他没有拒绝。
我甜笑问他:“好看吗?”
严筠嗤了声,“也就那么回事。”
我并不计较,继续埋在礼物堆里拆盒子。
恰时保姆过来问我和严筠,“蒋小姐、严先生,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严筠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表,说不必准备了,晚点出去吃。
我闻言从一堆礼物里抬起头,问他去哪?
严筠说他一个朋友在南城区开了家夜店,今天开业,请他过去捧场。
我嗯了声,便没再多言。
南城区那个地方相对较偏,我和严筠便稍早些从家里出发。
在路上,他给我科普了下商业知识,说南城区虽然偏僻,但胜在地皮便宜,成本低,经营好了照样能赚不少钱。
我想了想,问他,“那咱们要不要也在个偏僻点的地方再投一个酒吧?”
严筠轻笑且浅,“等把[水云间]扩建之后,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精力,可以考虑。”
我抿了抿唇,心想如果到时候真的能给[水云间]开个分店,心里还挺有成就感。
我就这么一路盘算着,等抵达场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了。这个时候的场子还不算很热闹,门口停的车也比较少。
严筠把车停在露天的停车场,然后便跟我一起迈步向店门口走去。
这家店的店招不大,在夜幕下,即便霓虹灯闪烁着,也没有非常华丽的感觉。
我挽着严筠的胳膊迈上台阶,一进门就有个艳丽的女人迎了上来,一看到严筠眼睛都亮了,“哎呀严总,你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严筠客气点了下头,“你们梁总在吗?”
女人连连娇笑,“哪能不在,就等着您来了。”
说罢女人就领着我和严筠进了包厢,一开门,大理石的桌子上摆了一排各色的酒,价格都不菲。
我瞧了一眼,小声问严筠,“没有吃的啊。”
严筠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吧台右边有自助餐,想吃什么自己去拿。”
我这才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包厢。
我其实也不太饿,但我有个毛病,如果晚上一点东西不吃,半夜就一定会饿起来。
我继而走到自助餐桌前,选了一块蛋黄流心蛋糕,端了一杯橙汁。想着严筠不喜欢吃甜,就给他端了一份香肠意大利面。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将那份刚端起来的香肠意大利面又放回自助餐桌,腾出手来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来电是阿升,我按下通话键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立刻就传来了阿升的声音,不过这会儿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有些严肃,“蓉姐,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真假。”
我让他直接说。
阿升道:“秦霜好像有意要收购咱们[水云间]。”
我顿时愣了,“什么意思?”
阿升半分思量,如实道:“昨天晚上秦霜好像约了彭刚吃饭。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但传闻秦霜放了话,说是要收购[水云间]。”
我无声闭了闭眼睛。
阿升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我,“蓉姐,您看这事儿……”
我冷了声音对阿升道:“不必管她,跟个小孩子似的。”
阿升思思量量的,“真不用管?”
我嗯,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霜虽然是个千金小姐,但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来收购一个企业。除非严筠帮她出钱,但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去找彭刚就是个错误,彭刚一个挂名法人,能承诺给她什么?
我没把这事儿搁在心上,又重新端起那份香肠意大利面准备返回包厢。但才走了一步,口袋里一阵震动,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我腾出手,又重新伸进口袋摸出了手机。但这次打电话的不是阿升,而是秦霜。
我毫不犹豫直接将电话挂断,三五秒钟的时间,秦霜复而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挂断,但秦霜却锲而不舍。
我冷眉冷眼瞧着她这势头,大有我不接,她就要一直打的趋势。我顿时有些烦了,想了想,按下了通话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了秦霜那得意洋洋的声音,“怎么?知道我要收购你的[水云间]害怕了?”
我心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但这话我并没有宣之于口,因为打嘴仗没什么意思。
我直接道:“秦小姐,我劝你一句。凡事要有个度,如果秦小姐掌握不好这个度,怕是要吃亏的。”
秦霜不屑轻嗤,“威胁我?你一个爬床的婊/子哪来的勇气威胁我?听说,你在[水云间]很不得人心,所以,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做好事了吧?”
我嗯,然后直接给她把电话挂断了。为了防着她继续打来恶心我,我直接把她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继而用托盘端起所有选中的食物大步向包厢走去,恰时有一个服务员与我同步走到包厢门口,她的手里端了几份木制盒子的礼物,看样子是准备送进包厢里面。
她的东西沉且多,我脚步一顿,便礼让了下。
包厢的门并未关严,开着两三厘米的缝隙,从我的角度看进去,就刚好能够看到严筠。
他坐在真皮的沙发里,慵懒地倚着靠背,笑,但不语。
对面的男人哎了一声,“妈的,真羡慕你。不结婚就是好,当初我就应该反抗一下,打死也不躺进婚姻的坟墓。”
严筠慢条斯理地转悠着酒杯,“你老婆不是个模特吗?你不就喜欢模特吗?”
男人嘲讽一笑,“嗯,骚/的/很,婚前。”
严筠抬眸瞧向他。
男人继而道:“婚后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变异了,妈/的,天天管着我,跟个事儿妈一样。”
恰时服务员从包厢里面出来,礼貌问我:“女士,需要帮忙吗?”
这句话惊动了包厢里的人,包厢里忽然一静。
我连忙对服务员道:“不用了,谢谢。”然后便自顾自端着托盘走进了包厢。
我进包厢之后才看清楚跟严筠说话的男人的脸,三十出头的年纪,不算英俊,但也不丑。
严筠指着我对那个男人介绍,“[水云间]的蒋老板。”
顿了顿,又向我介绍那个男人,“梁总。”
我和梁总点头一笑,算是客套,然后我便挨着严筠坐到了沙发上。
严筠有心顾了眼我拿来的食物,说了句,“去了那么久,就选了这么几样?”
我撇了撇嘴,“还不是你的小青梅,一会儿一个电话轰/炸我。”
严筠闻言眉头微皱。
我说:“她要收购[水云间]。”
严筠似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一边吃了口蛋糕,一边道:“就字面意思,都私下联系彭刚了。”
严筠默了片刻,脸色不算好看,“别一口一个小青梅,你酸不酸?”
我白他一眼,“不是小青梅是什么?哦对了,是你的白月光。”
严筠毫不客气地跟我怼,“谁告诉你她是我的白月光?”
我讥诮说:“外面不都传遍了,严总在西郊外环别墅里的金屋藏娇,难道不是秦霜吗?”
严筠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打火机蹿升很高的火苗映照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刚毅如雕刻的轮廓,他垂着眼眸直到烟雾散开,然后吸了一口,“外面还传你是我的禁/脔,你是吗?”
我故意道:“难道我不是吗?”
我话落,坐在我和严筠对面的梁总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
“那个啥……你们俩能不能别把我当成空气?”
我和严筠同时默了默。
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让严筠不痛快,连忙适可而止,又转开了话题对严筠道:“尝尝这个香肠意大利面,精贵着呢。”
严筠扫我一眼,“怎么?你亲自去人家厨房里做的?”
我说:“那哪能,总之就是精贵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端回来。”
严筠鄙夷看我一眼,却始终没吃那份香肠意大利面。
我和严筠一直在包厢里待到晚上九点多才离开,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仿佛不多时就会降下雨雪。
严筠问我:“开车行吗?不行就叫司机。”
我说:“有什么不行?想当年我还下着雨开过盘山路呢。”
严筠默了默,没搭理我,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不过他没坐在副驾驶,而是坐在了驾驶室正后面的后车座上。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他落下半截车窗,自顾自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点燃,烟雾弥漫过他的眼睛,风一吹,便飘散在车窗之外。
我继而上车,点火,然后踩油门驶入公路。
在路过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严筠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摸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按下通话键,“说。”
电话那头紧接着便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因为我离得严筠近,电话里的声音我也听得非常清楚。
那个女人大抵是个保姆,音色中染着些许慌张,她急急地对严筠道:“严先生,秦小姐出事了。”
严筠闻言皱了下眉,大抵以为秦霜又开始闹什么自/杀,语气之间已经明显很不耐烦,“她又怎么了?”
保姆在电话那边道:“秦小姐从中午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刚才警方打来电话,说有人在南城外环的废旧工厂内发现了秦小姐,秦小姐的情况不太好。警方说,她当时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而且……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处伤痕……”
这件事始料未及,我和严筠皆是一愣。
严筠沉默片刻,言简意赅问保姆,“哪个医院?”
保姆立刻道:“中原路第七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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