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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小白狼呀


  回到府里,应夭夭感觉自己有点累。

  把手伸到顾深面前,应夭夭举了举,“给我捏捏?好不好?”

  顾深正在看书,看到她面上带着粉意地看着他,不禁睨了她一眼,“去做什么了?”

  “去裴府,然后,买东西。”

  应夭夭笑眯眯地交代了一通,又举了举自己的手,“手有些累。”

  “有些累?”顾深这才有了动作。

  把书放下,顾深正要拿起她的手,鼻子嗅了嗅,却是闻到了一些不好的味道。

  一股奶香。

  “买奶糖了?”顾深问,又拉过她的手,在她身上嗅了嗅,“有奶味。”

  “咦?”应夭夭有些惊讶,不禁自己举了举自己的手闻了闻。

  “没有吧?”

  “有的。”顾深点头,细心地为她捏了捏手臂。

  “所以,你今天是碰到什么人了?”顾深为应夭夭把另一只手过长的衣袖撩起来,温热的手掌在手臂上慢慢揉捏着。

  “舒服吗?”

  “嗯。”应夭夭含糊地应了声,仔细思索。

  自己的手,今天是碰到了什么了吗?

  应夭夭思索良久,终于……

  是了,自己好像在离开裴府时,因为激动,不小心碰到了裴安然的手背。

  嗯……似乎是。

  应夭夭恍然的样子让顾深微笑,“碰到什么了?这么香?”

  香?

  不待想明白,应夭夭已然是脱口而出,“碰到,似乎是碰到裴公子的手背了吧?大概。”

  说完,应夭夭这才注意到顾深的脸色。

  嗯,漆黑无比。

  有些怵,应夭夭不禁想收回手臂,碰了人手背的罪魁祸“手”也忍不住缩了缩。

  不过,裴安然,确定是吗?奶味?应夭夭有些迷茫了。

  “裴公子?裴安然?”顾深冷嗖嗖的语气。

  “嗯。”应夭夭犹疑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吧,只碰到他一个。

  “没事吧?”应夭夭反手握住顾深的手,随时准备着松手跑开。

  顾深紧着的眉头松了松,却是轻轻地笑了笑。

  “自然没事。”

  那太好了,应夭夭心想。

  不成想,那重新落下去的心还没真的放安稳,顾深便慢条斯理地欺上了身。

  牢牢地锢着她的腰,顾深一只手把她的手打开,轻轻地摩挲。

  纤长的指骨上,覆盖着细腻光滑的皮肉,一点点地捏过去,手指滑到手心处。

  顾深轻飘飘地问,“是这里碰到的是吗?”

  “嗯。”应夭夭颇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

  “碰到了。”顾深的声音带着意味深长的尾音,让应夭夭有些心颤。

  不过,应夭夭还是努力解释,“只是意外,不小心碰到的。”

  “嗯,不小心。”顾深的声音依然淡淡。

  而应夭夭的心更紧张了,一下一下地鼓动着,让人禁不住面红耳热。

  应夭夭内心嘀咕,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吧?真是好生小气。

  “说我小气?”顾深忽然开口,吓了应夭夭一跳。

  “你怎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空着的手飞快地掩住口,应夭夭惊恐看他。

  “只是从你的表情看到的,安了。”顾深道。

  应夭夭有些不安,甚至有些惶恐。

  终于,应夭夭有些忍受不了这种紧张气氛地开口问他,“好吧,是我的错。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你觉得呢?”顾深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她,挑起的眉梢带着股让人心动的生动。

  应夭夭心下一跳,看着顾深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就算了吧。”

  顾深不语,应夭夭推他。

  “怎样?”

  被顾深的淡定激的有些淡定不能,应夭夭挑衅地看他。

  “取悦我,就算了。”

  嘶……应夭夭眼睛像是被烫到一般地转过了视线,脸有些发烫,耳朵有些烧。

  眼睛转了转,应夭夭想了想。

  吻一下吧?自己也挺想的。

  这么一想,应夭夭索性闭上眼睛,拉了顾深一下,一手揽住他的脖项,吻了上去。

  浅浅的一碰,应夭夭便准备撤开。

  奈何没成功,反而被顾深更深地压了下来,辗转碾压,带着股凶意。

  应夭夭有些呼吸不能,一点点地后退,却被一点点地贴上来。

  “不要了,不……”终于推开,却是没说出几个字,便又被吻住。

  有些雾蒙蒙的眼睛里,似乎也映现出顾深那漆黑的眸。

  恍惚间,应夭夭居然想到了顾深变回原形的样子。

  威风凛凛的白狼,天蓝色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

  顾深终于放开她,贴在她耳边耳语。

  “想,想你。”应夭夭有些气喘地道。

  “嗯?”

  像是被愉悦到,顾深摩挲着她的耳畔,亲昵哼了声。

  “怎么想的?”顾深问。

  “我有个东西,想要送给你。”应夭夭想到自己买来的小白狼,高兴道。

  应夭夭想,顾深看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顾深看上去确实有些高兴。

  松开她,顾深笑眼看她,“什么?”

  “嗯,你等我找找。”

  应夭夭说着,便站起身去寻。

  她隐约记得,似乎在床边的小柜里。

  开了柜门,应夭夭在里面翻找了一下。

  然而……并没有找到。

  应夭夭不信,又继续找。她记得自己是放在这里的。

  一旁,顾深从怀里拿出一只小泥塑,与那粗糙的泥塑小狼对了对眼睛,不禁有些怀疑地走上前。

  “在找这个吗?”顾深问。

  “是啊,不过它怎么在你手里?”应夭夭惊讶,从顾深手里拿过小泥塑,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送给小凉的?”顾深异常惊讶。

  “怎么会?你看,它和你很像呢。”应夭夭疑惑反问,并拿着泥塑小白狼在顾深脸旁比照了一下。

  “确实很像呢。”

  “……并不觉得。”顾深摇摇头,拿过小白狼,看了看,道了一句,“我感觉这更像是一只小狗。”

  “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应夭夭拆穿他。

  “确实像狗,和顾凉很像。”顾深道。

  “小凉,化作原形是这样吗?”应夭夭忽然好奇。

  顾深点头,“是。”

  “好奇怪。”应夭夭忽然道。

  “为什么奇怪?”

  “我竟然,没有关于小凉化作原形时的记忆。”说着,应夭夭不禁可怜兮兮地看向顾深。

  “没有就没有了,他不会在我们面前化作原形的。”

  看着应夭夭一脸期待的模样,顾深不禁打击她,“死心吧。”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应夭夭反问。

  是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顾深干咳一声,“意外看到的。”

  其实,是他特意去偷看的。

  顾凉,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至此,也是唯一一个。

  所以,想要看看自己孩子与自己想象的程度,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好的是,顾凉生下来便是一只小白狼,且带了灵力的那种。

  顾深猜测,大概是应夭夭怀他的时候,吃了许多仙妖界的灵物太多的缘故。

  北原狼族,天生灰色。每到繁殖的季节,都是一窝窝小灰崽子,嗷嗷的。

  当然,这是普通的狼。有了灵力的狼妖,生出来的都是小孩模样,等到了成年,才能化成一只只小狼模样。

  而其他狼,成年后都是灰色。只有成年后继续修炼,灵力越高的,身上的灰色渐渐褪去,变成白色。

  灵力最强的,便是白狼。比如顾深。至于北原狼族现任族长顾沧,也只是一只半灰半白的狼罢了。

  因此,在知道顾凉生下来就是只小白狼后,顾深心里不是不骄傲的。

  可也许正是天生不同,顾凉之后,才会酿出祸端。

  至于顾深怎么发现顾凉是只天生小白狼,还是一次意外。

  那时,应夭夭已经渐渐接受顾凉的容貌了,只是偶尔会被吓到。

  而那时,也刚好是顾凉成年的时候。

  顾凉那时大了,偶尔回来。顾深虽然嘴上不说,但也经常关注。然后,便看到了。

  而顾凉,并不知道自己的原形被看到。

  之后顾深提到几次,想让顾凉变成毛茸茸的模样逗应夭夭开心,几次未果。

  “你想看吗?”顾深问。

  “想。”应夭夭飞快点头。

  “嗯……”顾深沉吟一声,看了看她。

  “那你下次,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变一次。”顾深道。

  “没有其他办法吗?”应夭夭感觉有些困难,从她这许多年的回忆来看。

  应夭夭不相信自己与顾凉住在一起时,没有尝试过。但自己想到这些时,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必,是自己曾经尝试过了,但是没有成功过一次。

  可悲可叹!

  于是,应夭夭不禁眼巴巴地看着顾深,希望他能靠谱一些。

  “我也没办法。”顾深摊了摊手。

  以他和顾凉的感情,顾深担心自己此话一出口,那孩子可能想要吃了他。

  所以,至少他开口是没有一点点用的。

  不过,“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一定会化原形。”

  顾深笃定地道。

  “想看毛茸茸的小凉吗?”顾深笑着捏了捏应夭夭的耳垂。

  “想。”应夭夭眼睛瞬间亮了,眨眨眼睛,期待无比地应了一声。

  “那喊声相公,你以前常喊的。”顾深戏谑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玩味。

  “嗯……”应夭夭看看他,“其他要去,换一个”

  “那,官人?老公?”顾深笑意加深。

  似乎更不好念出口的样子。应夭夭想。

  “额……”应夭夭脸上有些赧然,漂亮的桃花眸闪了闪,飞快地喊了一声,“相公。”

  “乖,娘子。”顾深笑着喊了喊,又把她拥在怀里。

  而此刻,远在桃花小镇的顾凉。窗外的阳光细碎地落在屋里地面,已经是下午了。

  在床上翻了个身,顾凉头痛地把被子捂在脑袋上。

  却是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眉头蹙了蹙,顾凉有些不爽地捏了捏鼻根,翻个身,又睡了。

  另一屋的萧言,则是坐在床上发着呆,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

  伺候的下人在外面走了一趟又一趟,屋里的两个主子却是怎么也没从屋里出来过。

  终于,在日头越来越往西移的时候,萧言一身倦色地打开了门。

  早有侍候的丫鬟下人端来水盆毛巾等过来,剩下的一半伺候萧言穿衣,一半去整理床被。

  床上的被褥凌乱,还有些湿意。最为引人注意除了酒味,便是的那这一屋子的腥膻味了。

  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且看那凌乱的床褥,一看便知道不是一个人能作出来的痕迹。

  所以,那酒后“事故”的另一个主人公呢?

  下人们齐齐好奇着,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脑子里,却是开始了各种脑补。

  酒醉后,把人带回来,一番这样那样关灯后的行为后,又把人给送走了?

  还是人家姑娘被强了后,醒来不堪受辱,自己逃开了?

  亦或是,那姑娘就在府里的某个角落自尽了?

  一时之间,各种想法齐齐发散着。

  只是,那瞟赖瞟去的目光,始终没敢落在正主身上。

  而萧言心里也在飘忽着,是以没及时止住这些人的脑补。

  但也没有所谓,左右,这些人顶多在自家府里说说。出去说,若是不怕被主人家知道,也是可以的。

  人向来都是知道好歹的,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只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忍不住。

  于是,各种似是而非的流言,便如那失去控制的鸟儿一样扎着翅膀飞走了。

  而回到自己屋里的花蔷,抚摸着院中墙上开得密密匝匝的粉白蔷薇,唇角泛起蔷薇色的笑。

  花蔷舔了舔唇,在阴影里露出一个笑来。

  那人的味道,还挺好的。

  原来,真的有人喝了酒也能做的起来。

  花蔷拈了一片花瓣下来,咬在嘴里嚼了嚼。

  她会再找他的,他该对他负责才是。

  有“嗡嗡”得蜜蜂飞来,落在花蔷的指尖,停留许久,又走开。

  嘟了嘟唇,花蔷有些不开心地走进屋里。

  花苓正在屋里捡着药草,看见她进来,问了她一声,“感觉如何?”

  “花苓,我想要个小孩。”花蔷蹲到花蔷的手旁,摇着她的手,晃了晃。

  “……这个你不该与我说的。”花苓看她,眼中带着疲倦。

  “那我应该问哪个?”花蔷好奇地鼓着脸颊,不解。

  花苓沉默了一下,想了又想,脸颊红了红。

  看着花蔷不解的模样,花苓终是开口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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