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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又酷又飒:07暮黎


  盛夏的傍晚,山谷中一片寂静,鸟儿被马蹄声惊动四散开去,椭圆的树叶汇集一滴细小的水珠滴落在地上。
  栗玑与胡都二人乘马车进城,才到了锦州州府衙门,胡都派人前去通传,说新上任的锦州州府刘进越已到,请前任州府例行交换文牒事宜。
  不一会儿,就出来个圆胖的中年男人,此人是前任锦州州府,待新任州府到任,他便要升任利州州府。这锦州地处北戎与大魏的交界地带,历来是军事要塞。锦州虽地界小地方穷,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一旦打起仗来,就要州府去调配部署军防,十分累人。
  于桩费尽周折才摆脱了这个烫手山芋,因而见着胡都二人年轻气盛的样子,打心底里开心。
  大魏官员就职有这样一条规定:新任州官若是办事不利,治辖无方,前任州官要回来代劳。俸禄七三,七是原州官,三是新州官。新上任的州官见府第实在破烂,治辖区也难以管理,大多铆足劲做出点成绩,除了为了表明能力,还为了能尽早拿下州官的俸禄。
  “您就是于大人吧,在下刘进越,是新任的锦州州官,特来报道,向您求教。”胡都朝于桩作揖,大魏礼节教他做来,炉火纯青。
  “这位是内人,丽姬,快给于大人行礼。”栗玑照之前学的福了福身子行了礼。
  于桩笑眯眯地看着生得俊逸貌美的两人,说道:“刘贤弟,这边陲小镇可不比郢都那么繁华富庶,这弟妹恐怕是没处买漂亮衣裳了。”
  胡都看了眼栗玑,笑道:“感谢于兄提醒,我来锦州,原也就打算好了勤勤恳恳,为一方百姓谋福祉。”
  于桩听了,十分高兴地点点头,曾经自己也是这边雄心壮志,但这为官之道,不是光有雄心壮志就行的。他看这年轻人一派正气,现在估计也听不进去这话,索性把这档子事脱手即可,其他他于桩也操不了那么多心了。
  “刘兄,千里迢迢而来,晚些在州府我设宴,给你和弟妹接风洗尘?”于桩热情安排,可两人心里哪有什么吃喝的心思。只想抓紧时间到幸孤山采到暮黎回去救墨铎。
  胡都不得不与他周旋道:“如此便有劳于兄,只是我来时听说这幸孤山有一味药材有清热解毒、美容养颜之功效,内人听闻挠了我几日。想问问何处有这暮黎可采。”
  暮黎确实是上好的养颜秘方里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连大魏宫中的嫔妃们都年年要锦州采好暮黎送到郢都,供贵人们使用。
  于桩倒也没多想,朗声笑道:“没想到弟妹还是个爱美的,没错,这暮黎是锦州特有的名贵药材,年年送到郢都的也不过十朵,只因它太过娇贵,采药手法又有要求,因此也就送宫里,千金易得,暮黎难求啊!”
  栗玑显出遗憾神色,于栋见了,笑道:“可不能让弟妹扫兴,这样,明日一早咱们一同上山去采暮黎,只是能不能遇上还要看运气了。暮黎的生长区域已经被围起来了,没我这铭令谁也进不去。”
  栗玑面露喜色:“如此,便感谢于大哥了!”
  于栋笑道:“我带你们先到州府里头安顿下来,待熟悉了,我就去新任报道了。”
  说完便抬步望州府内院走去。
  胡都随于栋同行,栗玑紧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到了州府衙门后头一排院落,走进一间三进的合院,入门处有一口大岗,缸里养着几尾锦鲤,栗玑好奇地看着这些锦鲤,一双丹凤眼里映着游来游去的几抹颜色。
  于栋说道:“刘贤弟,你们两夫妻先在住下,晚上我请一些府里的同僚一同为你们接风洗尘。我就先不打扰了。”
  胡都作揖拜别,“有劳于兄,初来乍到,我也正好和其他同僚喝上两杯。”
  于栋示意留步,便快步走了。
  “现在怎么办?等吗?”栗玑见于栋走远,问胡都。
  “不能等,今夜就要拿到铭令,越等越容易出差错。”胡都沉身说道。
  栗玑点点头,他她也是如此想。
  “那今夜你与那些官员周旋,我伺机偷他铭令。”栗玑说道。
  “嗯,暂定如此。你见机行事,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胡都担心栗玑救人心切反露马脚,他们两个单枪匹马闯入敌国,一旦被发现就会作为敌国间谍处置,后果不堪设想。
  栗玑点点头,今夜注定要演一场戏了。
  盛夏的夜晚来得略迟,栗玑换了一身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纤腰处一掐,显出姣好的身段。胡都见时,愣了一会儿,却脸色略阴沉道:“你不会是要美人计吧?大魏女子成婚后都十分保守,不会做出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情。”
  栗玑那略细长的丹凤眼睨他:“我就随便穿穿,什么叫勾引有妇之夫。”
  胡都不再言语,原来她怎么样在他眼里都是惊艳的。
  栗玑随胡都来到于栋说的邀月楼,于栋早就到了,坐在雅阁里,远远见他们就热情起身来迎。“刘贤弟,来这里坐。”
  “于兄,莫要折煞我了。”栗玑见胡都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心里腹诽,这人还有多少样子是不为人知的。
  “弟妹也来了,坐坐坐。”于栋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胡都,胡都起初疑惑,后来就瞬间反应过来,大魏的习俗是男人外出应酬,不带妻妾,以免耽误男人们寻找乐趣。胡都会以尴尬的微笑,仿若表达“谁让我是妻管严”的含义。
  于栋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一切栗玑都不明所以,她是北戎人,夫妻同进同出十分正常,时常是男人一桌吹牛喝酒,女人一桌聊天调笑。她不必知大魏习俗,自然没看见电光火石之间于栋和胡都两人的眼神对话。
  不过一刻钟,所有锦州官员都到了,毕竟新任州府初次赴宴,所以到得很齐。栗玑这才觉得奇怪,为何没有一位女眷赴宴,她奇怪地看向胡都,胡都咳嗽一身,假装尴尬道:“咳咳……丽姬,我就说,这男人议事哪有女人凑热闹的份,你就仗着我宠爱你,你看看,哪个家的姬妾来了?丢人现眼!”
  栗玑这才明白意思,假装嗔怒道:“夫君,丽姬不管,我就要在这!谁知道待会儿其他官爷又给你安排什么美人,我不干,于大哥,您评评理!”说话间还娇嗲地拽着于栋的衣袖。
  于栋哪受得了这一声声酥麻入骨的撒娇,碍于在场同僚都在,否则也可以开个玩笑,把这娇妾从刘贤弟这要来,别说“暮黎”了,就是金山银山也给她搬过来。碍于众人看着,于栋笑着拍拍栗玑的手:“弟妹啊,不若我把你嫂子叫过来,陪你买几身新衣服?这刚到锦州,没新衣服怎么成?”说罢还不忘往栗玑娇嫩的手上摸一把,栗玑瞬间恶心的感觉冲到喉咙头,她强压着恶心,往于栋身上倒去,嗲声嗲气道:“于大哥,你这是在帮夫君支开我,我不依!”说话间,素手往于栋腰间一捞,把他拴在那的铭令捞进长绫广袖之中,还佯装泫然欲泣的模样。
  于栋早已心猿意马,哪里还察觉到腰间异样。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胡都却伸手把栗玑一扯,扯到自己怀里,略带怒气:“你可真是几天没治,越来越不分场合了,还不快跟着嫂夫人去,叨扰我们大男人谈事,回去收拾你!”
  在场的官员也见过些世面,总也会有娇蛮的妻妾吃飞醋的,其中一个精瘦官员打圆场道:“刘大人好艳福,这小美姬很有味道啊!留着也无妨了,人多热闹。”
  栗玑却不依不饶:“夫君变了,原还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现才新官上任,就想着花天酒地。哼!”说罢转身就跑出了雅阁,留下一大群男人强忍着看好戏的意味。
  胡都佯装尴尬:“对不住各位,先吃着喝着,今晚刘某请客。我那姬妾十分刚烈,初来锦州,别惹了什么麻烦,我去看看。”说罢便也随着去了。
  于栋看着本场宴会的主角都走了,顿时尴尬地打圆场:“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先喝着。”
  胡都追上栗玑,两人相视无言,一同隐入月色之中。
  两人策马疾驰,不一会儿,就到了幸孤山的暮黎生长区。守门人虽未见过来人,但见两人手中的州府铭令,也就没再多问,由他们进去了。
  “暮黎花只在西南隅霞灭人定乃生。栗玑,你守着周围,不知何时于栋会察觉铭令丢失,我采药时不能受到干扰。”胡都认真看她,成败在此一举。
  栗玑坚定点头,胡都觉得,此生若是如此并肩而行,不能不说是一种幸福。
  胡都蹲在一株未开的暮黎花前,亥时已至,只需等到暮黎花开至全盛,用绢丝轻轻采撷花蒂即可。
  “栗玑,还有一刻钟就能大功告成。”
  栗玑闻言在暗夜里点点头,又更加仔细留心周围环境。
  “大胆贼子,还不束手就擒!”于栋斟过三杯酒后,胡都还未归来。他下意识往腰间一摸,发现铭令不见了。又联系上栗玑看锦鲤时少见多怪的神情、晨间两人问起暮黎花的对话和栗玑席间异常的表现,迅速反应过来他被骗了!这两人就是偷药的贼!
  栗玑一人挡住胡都,胡都凝神静气等等着即将开至全盛的暮黎花。
  “放箭!”于栋不知暗夜里究竟有几人,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命弓箭手射箭,栗玑拿出她的长鞭一一绞起,甩在地上。可箭矢如雨,栗玑渐渐体力不支,“嗖!”一支箭直直射穿栗玑左肩,她吃痛跪下。
  恰在此时,胡都完整采下了开至全盛的暮黎花,拿锦盒装好,他迅速扶起栗玑。将披风一挥一卷,挡去前赴后继的箭雨。
  胡都扶住栗玑,拉她飞奔,迅速点她周边几处穴位,抱她上马。
  他满眼都是交集焦急,用力夹一脚马腹,马吃痛狂奔。
  胡都拿深不见底的眼神看她,她知道他在看她,也无力看回去叫他放心。胡都将自己的玄黑色披风解下,裹在她面前,她的后背贴着他炙热的胸膛,一丝暖意从他的胸膛传到她这里,不一会儿身上就暖和了许多。连日奔忙加上马车颠簸,她路途上每一夜都没休息好,又经刚刚那一场变故,如今背靠着他,汩汩的暖意连绵不断地传来熨慰着她,她眼皮越来越重,不觉睡着了。
  她梦见了父亲叫她,栗玑,随我一同前往更美的盛境。
  梦见猎场上意气风发的胡都,他直直看她的眼,他背着她走了很久,行走在晨露未浠的丛林里,她睡着了。
  梦见胡都怼她时寸步不让的霸道,他教人读不懂的眼神,见她靠着于栋是几乎要杀人的疯狂眼神,她想到,此次也许就是永别了。
  梦到此时她的颦着眉,闭着的美目淌下两行清泪。
  胡都原是边奋力策马飞奔,边心急如焚看着她的,却不知她为何流泪了。难道是受了一箭,疼痛难忍,她是千金大小姐,他自是知道她的矜持与骄傲。无论何时她总是不拘着自己
  ,正如那天他见篝火映照下她灿烂的笑颜。她心慕墨铎到愿意为他付出,为他只身犯险、为他身受重伤。胡都的内心第一次嫉妒墨铎到发狂的地步。他宁愿此时受伤的是他,他宁愿她一如既往常牙尖嘴利,也不是如这般虚弱。胡都颤抖着声音在栗玑耳边说道:“栗玑,你坚持一下,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坚持一下。”他的心上人是天上月,可远观却永远无法走近。时时令他魂牵梦萦他却无法拥入怀中。
  他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揪着,伸手疼惜地为她轻轻拭泪。她还是那样,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她,他就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栗玑闻言,虚弱地说道:“胡都,先赶回去,救墨铎。”
  胡都怒吼道:“什么时候了,血再这样流下去,你会死的!”
  “没事,反正我活够了。挺没意思的。”她想说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所有人都是看在父亲面上忍受她,就连墨铎,心里也不是她。
  “你在说什么!栗玑,你听我的,先治好你,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能失去你。我保证,墨铎大人不会有事,暮黎会完好送到。我死都可以,栗玑你不能死。”说到后面,胡都的声音里压制不住地颤抖,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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