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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娇杀手不太冷:25问心


  纪小小从未见过这样的季珩,眼底一片痛楚,脆弱之色尽显,好似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佳酿的侵蚀下催发出来。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使她清醒过来。她松开环住他腰身的手,“季珩,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值得更好的。”纪小小微笑着看他,想轻松一点略过这样暧昧的场面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季珩垂下眼帘看她,她却不敢再直视他了,每次他问这种话她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上一世要追他,自己使劲折腾。这一世他总是放不下,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怀疑这系统是派季珩这种人物来整她的,她都已经无处可逃了。
  季珩这样的高冷禁欲系大帅哥喜欢自己简直到了疯魔的地步,她现在不敢觉得温馨浪漫甜蜜,只怕他越陷越深,她的攻略任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完成的了。
  “朋友,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长得好看、位高权重又有钱。”纪小小避左右言他,希望能蒙混过去。
  “为什么?”季珩借着酒意,想问清楚。
  “感情的事情哪有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沈将军?为什么不喜欢那些踏破你家门槛的貌美世家女子?为什么不喜欢盛京那么多娇媚动人的歌姬?
  你也知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而已。况且,我已经和别人互许终生了。他明日会来找我,他没权没势,我也喜欢他。跟旁的一切不相关,我就是喜欢他。”
  “他是谁?”季珩敛眸压去眼底的阴鸷。风霜在他的眉间凝聚成水雾,眼神中暗藏锋锐。
  “我不能说,我怕你会伤他。”纪小小对季珩的偏执性子是见识过一二的,万一呢,她可不想为了自己一句话害了煊赫。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曾经遍体鳞伤都没使他如此痛过,如同钝刀狠狠砍过,皮开肉绽,活该如此。
  “哎,你不要钻牛角尖。真的,我身体不好又毁了容,配不上你的。”
  “如果我偏要配呢?”季珩双臂撑着木栏,纪小小退无可退,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两人近在迟尺。看着季珩越来越近的脸,忽的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纪小小别开脸,避开那稍慢一些就会落在唇上的……季珩僵在原地,深重的钝痛几乎淹没了他。纪小小被他过于强烈的压迫感逼得喘不上气,伸直手臂推开他,“我要休息去了。”她语气强硬,让季珩明白她不喜欢这样,他失神地看着她防备的神色。
  原来他从未学会如何使她信任他。那十日的相处,只不过是她为了自由而作的牺牲。只是她与他斡旋的伎俩。纪小小看着他眼眸黯淡,周身犹如冰霜附体。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实际上,哪怕就是普通朋友。他也做得够好了,他那么关心她,也从不强迫她。可这一世,她不能与他有过多交集。她得离开他,得让他死心。
  苍天啊!究竟是对季珩这样的偏执疯魔冷颜系男神展开死缠烂打更惨烈还是让他不再固执地只要她更惨烈,她一时间竟然选不出来。
  季珩并没有再言语,只缓缓出去,隐在月色之中。
  纪小小很想问他去哪,可又怕了他有一丝可能都不会放弃的偏执性子。
  哎,干嘛一个歪脖子书上吊死。搞不懂他。纪小小赶紧跑去厢房找文浩。
  “文浩,你家主子走了,你快去看看他。他喝了那么多酒,别到时候出什么意外。”纪小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哦好!我这就去找王爷。”文浩说罢也一个健步飞身越过院子的围墙。
  有功夫真是好,走着走着就飞起来了。
  张正则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纪小小因为跑太急气喘吁吁的样子,她额头上浮起一层薄汗,拿手一个劲地扇着。张正则打趣道:“这么看,你也不是不关心季珩吧。我当是哪里来的南疆巫女,莫不是对季珩种了相思蛊,不然他怎么心心念念都是你。”张正则平日里是一副端方公子的模样,熟悉了,却总是嘴碎欠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纪小小尴尬挠头,“张大夫以后别开我和季珩玩笑了。我有心仪之人了,他说明日便会来寻我。”
  “原是你抛弃了季珩。”张正则拿着茶杯把玩着,一时间,纪小小竟不知如何解释此事。
  就当他们有缘无分吧,她已经没力气过多解释了。
  这一夜纪小小想了很多,她看着季珩的数值由八十降到了六十。是了,人生除了跟她一个人谈恋爱,还可以跟很多人有所交集,都可以去试一试。比如常往王府送点心的户部尚书之女叶云裳,心灵手巧还会做糕点;还有御史台的胞妹李蔚然,她不是还送票约季珩去看戏吗?还有中书令家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娘,小他那么多也心仪他,娇妻不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吗?
  至于纪小小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就要归功于桃花了,她在盛京当值的姐妹,每周都会回镜城家里看望老人,顺便也来看看好姐妹桃花。两人坐在一起,如桃花所言,女儿家家的,不聊趣闻逸事,那也太无聊了。
  只是思及此,纪小小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细细秘密的微小缝隙,往来的风灌进去,抽丝剥茧般的疼痛。
  纪小小笑自己贱骨头,能可劲纠缠的时候不珍惜。现在不能有结果了,却总是时不时念起他前世今生的好来。
  张正则见纪小小沉思,一时无言,执着茶杯百无聊赖的斟起茶来。
  纪小小躺在床上,也不知季珩去了哪里。心里挂着事情,也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耳畔全是他话语间的苦楚。
  纪小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季珩倒在血泊之中,血腥浸染他的衣物。他问她,他算什么?
  她流着眼泪对他说,不值得的
  季珩满手鲜血淋漓,在要触到她脸上时顿住了。“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纪小小惊醒了,伸手一抹,全是冰凉的眼泪。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梦见季珩。有时,他很别扭地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时,他带她在门槛上坐着仰头看月亮;有时,他只是静静看她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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