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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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圣诞节快到了，霍格沃茨早早就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麦格教授早在上星期就登记过留校学生名单，哈利和罗恩选择留下，而我和赫敏则选择回家。
哈利、赫敏和罗恩自从见到三头犬后，就一直在找关于尼可·勒梅的线索。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他的名字，但一时间竟完全找不出头绪。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烦恼——该如何不留痕迹地问到塞德里克的圣诞安排。
“塞德里克，”我在温室叫住他，支吾着问道:“你……你这个圣诞回家吗……不，其实我想问，如果我想给你寄礼物，该寄到哪里？”
塞德里克正在给植物松土。闻言，他似乎停顿了几秒(由于紧张，我没有细看)。
“圣诞吗？我想我应该会留在霍格沃茨。其实你也可以考虑留下来，霍格沃茨会为圣诞准备一个晚宴……”
我摇摇头向他解释:“虽然爸爸从不在信里表露，但我能看出他想我了。我们还没有分开过这么久。我想起码圣诞要让他看到我。”
“那么，我的猫头鹰该飞到哪里找你呢？”
“猫头鹰？”我停顿了几秒，仿佛有一朵烟花在我的心头炸开，“哦哦，我的家在伦敦的麻瓜街道，可能不太好找。让我想想，不如让蛇莓来找你……”
蛇莓是我的猫头鹰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它明明不吃这些东西，却喜欢收集这种红色的果子。
“好。”他仍然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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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并没有在9站台等我。虽然他已经知晓那面墙后另有乾坤，但他仍然拒绝。据他说，他认为自己闭着眼睛穿墙的样子一定很蠢，所以他宁愿不做。
家是我的避风港。但在享受假期生活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给我的朋友们和家人准备圣诞礼物。
给赫敏的是几本有关麻瓜的物理和化学的书，难度大致是初高中的水平。给哈利的是一套崭新的魁地奇比赛用品，这是之前我托父亲在对角巷买的。给罗恩的则是一套“魔法棋”，当然，它不会毁掉棋子。
给父亲的礼物则是我在丽痕书屋买的一些口碑颇为不错的巫师游记。我知道他一直对魔法世界有些兴趣，也曾在家中看到过基本关于魔法的书——那大概是妈妈留下的。
可是，我又该给塞德里克送些什么呢？
他也是魁地奇的球员，可再送一套护具会不会太没创意了？
忽然，我抓住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感。我可以给他送一些麻瓜会种的好看的植物！
没错，我要给他送一些风信子和玛格烈菊的种子。
我将种子仔细包好，随信一起交给蛇莓。赫敏的礼物我选择邮寄，而哈利与罗恩的礼物由于太重，我只让它带了给他们俩的信，告诉他们我的礼物会在回去之后补上。
在给塞德里克的信中，我还画了风信子和玛格烈菊开花后的样子。
由于期盼回信，回家的第一晚我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起床时，我在房间里的圣诞树下看到了属于我的礼物。
那个粉色的巨大盒子一定是父亲送的，其他的大概来自于家族的亲戚和父亲的朋友。由于路途遥远，我早已做好明天才能收到来自霍格沃茨的礼物的准备。
下午，我收到了赫敏的礼物。红色与金色相间的盒子里，是一套关于炼金术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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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的意料。当我吃完晚餐回到房间时，蛇莓已在猫头鹰架上休息了。桌子上放着两封信和一个小包裹。
上面一封信是哈利和罗恩合写的。他们在信中很兴奋地告诉我他们在圣诞节的“奇遇”——隐身衣和厄里斯魔镜，接着表示他们的礼物也不轻，所以可以在开学后一起交换礼物。
下面一封是塞德里克的回信。
“亲爱的奥罗拉……”
明明是信件的固定格式，我的心跳却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亲爱的奥罗拉:
向你献上诚挚的问候。
很遗憾没有和你一起度过圣诞节，但我明白陪伴家人也同样是一件重要的事。
说实话，当我收到你的礼物时我有些惊讶，因为它先飞去了格兰芬多的餐桌……
种子我已经收好了，待开学后我会在征得斯普劳特教授的同意后将它们种在温室。你画的画很好看，我想我已经想象到了它们开花后的模样。
我得向你道歉，因为我并不擅长挑选礼物。包裹里的东西可能不能让你满意，但我期盼你能喜欢它。
那是一瓶香水。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使用它。但我在霍格莫德挑礼物时，它的味道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你……我无意冒犯，只是它和你给人的感觉很像。
或许……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使用后是否满意。
再次向你和你的家人献上问候。期待你我的再次相见。
你的
塞德里克”
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墨蓝色的香水瓶，上面雕刻了一些简单的花纹。
轻轻按动喷头，烟雾从中漫出:薄荷、雪松、玫瑰、香根草……也许还有一些檀香，这些味道并不完全与我的记忆符合，也许只是味道相似的魔植。
我不知道这瓶香水为什么像我。我只知道，它来自于塞德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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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外的在赫敏送的书中找到了关于尼可勒梅的记载——他于六百多年前制造了魔法石。
很令人惊讶不是吗？这可是长生不老药！而它的创作者却在六百多年后和其作品一起被掩盖在历史的尘埃中。当然，这也许是出于保护目的……我想我找出了魔法界炼金术长久驻足不前的原因。
因为危险，所以封存。
虽然很想立刻和他们分享这个消息，但我又害怕没有我和赫敏的监督，哈利和罗恩会因冲动而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我还是决定回去后再和他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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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比起阻止斯内普教授得到魔法石，眼前的魁地奇比赛显得更加急迫。雪上加霜的是，这场比赛的裁判正是斯内普教授。虽然他也不见得多么喜欢赫奇帕奇，但他明显地厌恶格兰芬多。
随着比赛临近，哈利在魔药课上也表现得越发紧张。原本他就不擅长制作魔药，现在就更加……我和赫敏只能在暗中不断拯救他那可怜的坩埚。
在此期间，我又“碰巧”地遇见过几次塞德里克。他表示种子已经被安置妥当，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能邀请我一起去看那两种来自麻瓜世界的美丽花朵。
这一天，我照常和他在温室里闲聊。
“塞德里克。”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问出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觉得那瓶香水的味道像我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似乎染上了一丝薄红。
“我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他给手下的植物松着土，“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它的香味虽然有些矛盾，但又有着微妙的平衡。前调和中调的味道截然不同……很……”
后面几个字我没有听清。
“对了，几天后的比赛要加油啊！”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接着以开玩笑般轻松的语气说道:“可我的对手是格兰芬多的球队，而且裁判是斯内普教授。你们的劣势很大不是吗？”
“你可不要小看格兰芬多。”我笑着摇头，“我们会赢的。”
伍德为这次比赛费了不少心思。如果真输了，他怕是会发疯。
20
我坐在格兰芬多的观众席上。
我看的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加油！”我呼喊着。
没人知道我在为谁而喝彩。格兰芬多？亦或是赫奇帕奇。
比赛出了一些小插曲。马尔福，这条来自斯莱特林的小毒蛇一直在羞辱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之后更是和罗恩打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我无法用魔法给他和他的跟班们一些教训。但这并不一定要用魔法解决不是吗？于是，我借着拉架的机会暗中下黑手。
让我们停止斗殴的，是哈利手上的金色飞贼。
说心里不矛盾是假的。我真心实意地为哈利的胜利而感到骄傲与喜悦，同时也为塞德里克的比赛失利而难过。
我随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一起跑进场地。透过欢呼的人群，我注视着塞德里克。
也许是感应到了我的视线，他居然真的在人群中看到了我。
失败并没有磨灭他的斗志。他的神色虽然有些遗憾，但却没有沮丧。
现在并不是打招呼的好时机。因此塞德里克只是朝我的方向招了招手。
他的身影与我记忆中的影像逐渐重合。但这一次不同！我几乎要欢呼了！这一刻，他的目光只为我而停留。
21
魔法石的事还没过去，我的学习生活就又起了波澜。
我看着海格小屋中的龙蛋，拼命忍住已经快要脱口而出的指责。这是违反法律的，我清楚地知道。但谁又能拒绝那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生物呢？要知道，即使在魔法世界，龙也是一种极为少见的。
我拒绝不了未知的诱惑。
龙蛋在几天后孵化，但这个过程被马尔福看到了。为了保护这条小龙，同时也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决定把它送给罗恩的哥哥查理。
……
梅林的胡子！我就知道会出差错。这下好了，一人五十分！明天我们四个会被钉在格兰芬多的耻辱柱上。
但我并不为此感到后悔。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一次愿望与代价的等价交换。在我答应帮他们隐瞒这条龙的存在时，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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