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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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两人别一样的默契，却被刘裕给打破了。
司马云显斜瞪了刘裕一眼，知道再下去了，手上力道也就释放了。刘裕立刻就放下了司马元显的手。
毕竟人家可是丞相大人啊。
司马元显清楚是装不下去了，当即眼中恢复了清明。
“你就是刘裕？那个桓玄的好兄弟。”
刘裕眉头稍微一皱，这个不用想，就很清楚是个坑。
毕竟桓玄是好兄弟，那么好兄弟叛乱了。刘裕不得替好兄弟背锅啊。只要答应了，那么待会儿可能直接就进大牢了。
“是。”
刘裕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点头答应。
刘裕来之前就想过了，几乎是全建康城的贵族，都知道自己与桓玄有关系。
毕竟当初谢家要找刘裕麻烦，全靠着桓玄顶住了，致使谢家最后连屁都没放。
所以刘裕很清楚，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但是北府军自建军以来没有叛徒！”刘裕用着沉稳的声音吼着。
司马元显反而笑了。
“那你身边的刘牢之将军该作何解释？他旧主的冤魂，估计还在地府等他呢。”
刘牢之的脸色瞬间涨成了酱紫色。司马元显的这张嘴可真够毒的。此时就像一刀一刀割进了刘牢之的心。
“那是因为刘牢之将军效忠的是大晋朝。而不是某某将军，某某权贵。”
刘裕辩解道。
“北府军是谢公建立的，可到现在也算是不少年过去了。还没听说过北府军忠于某一个人，哪怕是谢家敢动乱朝廷，那么那也是北府军的敌人！”
“这才是北府军真正的将士！”
司马元显沉默了。
身为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这刘裕明显比想象中的棘手，不是什么憨憨大将，不是那么容易收入囊中的。
怪不得连桓玄那家伙都得不到而想摧毁。
“那么你呢”
桓玄眼中带些刺儿，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刘裕。
刘裕平时酷爱穿白袍，喜欢衣服浸泡在血水里的那种感觉。而此时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身上不仅血腥味重，衣服上还有一股异样血色，平添了刘裕个人几分魅力。
“我自当是忠心爱国之人！”
刘裕语气之中相当郑重的，要知道真正的男儿郎，是不喜欢用轻飘飘的言语去证明内心。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手持真正的剑，去驱赶那种堕落！
“哦。”
司马元显看不出喜怒，身为国家真正的掌权人，言语中似乎有些温怒，神情却越发的风轻云淡，掌权这么久了，身上早有那种真正的气势，甚至是能压制住刘牢之这种老将军的魄力。
“那你忠的是哪位君？效的又是谁的国？”
很显然刘牢之都被吓到了，赶紧匍匐在地上。心里默默祈求，刘裕这家伙别再胡说八道了。
现在甚至都有些后悔带着刘裕来这里了。直接交给廷尉延期候审，不比死在这儿强？
“当然是为了大晋国！”
刘裕的话语刚落。
刘牢之察觉到了更诡异的事情，隐隐之间，刘裕与丞相司马元显大人似乎有了交锋。空气之中会弥漫着激烈的味道。
司马元显没有选择继续逼问，其实想要知道的，或许已经有些答案了。
司马元显也不是什么傻瓜，能斗的过王恭，能压制桓玄多年，并且在朝廷中独揽大权，可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
很自然就能看出这简简单单的离间计。现在只要确认一点，刘裕这个人值不值得？两方势力去争斗。
去收获刘裕的忠心。
现在看来很值得，这是个将才，坚毅又果敢，而透过那双眼睛，反而能看到刘裕一些真实的感受。
只不过刘裕身上的桀骜，确实是些问题。
不过总比刘牢之强。
老实人嘛，总比油嘴滑舌，暗藏反骨的人强太多了。
司马元显目光转向跪在地上匍匐发抖的刘牢之，很清楚这玩意儿呢最会装了。
没有几句是实话，也没有几个样子是真心的。天下哪有只执掌数万大军的统帅，会轻易学会怕？
只不过屈于权贵之下，用一副面具示人罢了。
但刘牢之现在还得用，毕竟军中没有一个真正能够执掌北府军的人。
孙无终要是早个十几年，还没被囚禁笼子里，或许还行。
但是现在能力不够。
但孙无终之前拍着胸脯发过誓，刘裕可以，绝对的忠心爱国，绝对忠于大晋国与司马皇室。
只是刘裕身后，并没有站着强硬的世家。
现在看来反而成了优点。
毕竟经历了桓玄这四五仔的事情，司马元显很难再敢把权力交给世家之人。
而皇室嘛？
可听闻八王之乱？
那乱七八糟的八糟，就是指的八王之乱。为了皇位，八位封王不顾国家的安危，只为了个人的权利，而进行疯狂的斗争。
那个时代已然成为最恐怖的代名词。
所以寒门，或者说低等世家中的刘裕，反倒成了成了最好的选择。
“站起来吧。”
司马元显回了回神，转过身子做了个让刘牢之站起来的手势。
刘牢之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脸上充满着恭顺。
不过有些人就懒得看，这样无聊可耻的表演。
“刘牢之，你觉得你这个手下怎么样。”
“啊？”
刘牢之头上的虚汗冒的更多更狠了。
去总结刘裕？没搞错吧？
刘牢之沉思了一会儿，带着试探的说道。
“这小子还不是算太成熟，还需要多管教一番。丞相大人您放心，我日后一定善加管教。”
刘牢之还是想保刘裕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毕竟是手下的心腹大将啊，可是真要为了刘裕，去和司马元显干起来，那是肯定不行的。
而司马元显这么问。
其中定是大有深意的，不过一时半会儿刘牢之也很难猜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向着丞相大人妥协，让丞相大人觉得刘裕的戾气不是那么重，那肯定对刘裕的处境更好一些。
“哈哈哈，刘牢之啊，你的手下你都看不透。”
司马原先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慢慢有了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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