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殇 玻璃杯

灰和莉莉成功逃走了，达拉克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不知道是生是死，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再遇到野兽的出现，只是一些变异的老鼠，偶尔会出现几条恶犬

        对两人来说，只是一丝雾气和一个眼神的事情，灰的脑袋此时混乱极了，

        他不敢相信可事实如此，一路上没有了吵吵闹闹的声音，没有了吐槽，

        也没有人会指挥两人，自己悄悄偷懒了，莉莉双眼通红，狰狞着虐杀着，那些变异的老鼠，和恶犬，

        灰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这从没在教材和训练上出现过，所以灰只能默默警戒着，

        莉莉同样如此，该怎么解决发泄这样的情绪，他根本不知道，也许虐杀几头野兽会缓解很多，

        莉莉解决完眼前的麻烦后，双眼红肿着，抱住灰，她不知道怎么哭，

        但是她看过，那些大灾变之前的言情小说上，女主人一般都会这样哭，

        莉莉抱着灰，却不敢大声哭出声音，他们现在可没办法面对，危险的来临，

        灰左手轻轻抚摸着莉莉的金色头发，右手死死地捏紧，他安慰着莉莉，

        但此时对灰来说，也许想要活着，只有变得更强，强到一脚踩死所有的危险，

        他的迷雾在这一次行动中，吃瘪严重，面对绝对的实力碾压，他连保命都做不到，

        莉莉同样如此，原本可以勘破一切攻击，和战无不胜的审判之矛，

        双眼根本无法勘破，强烈共鸣下的敌人，审判之矛断裂重铸了无数次，

        这也是为什么莉莉再没有使用审判之眼的情况下，依然让大脑共鸣导致透支，

        但是跨等级的战斗，根本不可能取胜，特别是面对一个，即将踏入乙等的非人能力者，

        但是这种想法，只是心里安慰，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失去，感受到无力，

        这个世界的残酷，有时会在克里斯的保护下，让他们看不见太多，想不到太多，

        这样独特的保护方式，今后将再也没有，灰右手重重地击打着自己的右腿侧，

        先回去，至少比在这里安全，灰牵着莉莉的手，一路无言，他们很快就到了恒天大桥，

        灰试着使用迷雾，但是大脑很快开始疼痛起来，他摇了摇头，

        莉莉也是摇了摇头，示意她和灰一样，没办法彻底共鸣，

        这很危险，灰手里的望远镜早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被达拉克粉碎，

        他们不知道桥上是否还驻扎着野兽，野兽很聪明，他们掩盖了一切可能暴露的痕迹，

        灰判断不出来，于是他们在临近桥边的周围，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民住矮楼中，

        休息恢复，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食物，除了还算能遮体的衣物和鞋子外，他们一无所有，

        于是饿着肚子的两个人，试图在房间中，翻出一些罐头，

        但是他们只找到了过期的罐头，他们只是人类的躯体，吃下这些罐头，和普通人吃下并无两样，

        会生病会不舒服，甚至是呕吐，这也就是为什么大灾变时代，

        能力者依然会吃人肉，甚至研究口味，奴役普通人，将他们作为一种可食用的亚同类，

        地球给予他们的只是战斗力，而不是全方位的保护和照顾，对这些后裔也是一样，

        对于后裔们来说，地球是一位严苛的母亲，对于其他能力者来说，地球是一位挑剔死板且易怒的女人，

        一切庄稼要么开始攻击人类变得浑身剧毒，要么彻底灭绝，根本无法种植在，

        变异甚至是危害人类的土地上，那些曾经的家禽也已经彻底灭绝，

        他们在大灾变时代被淘汰了，灰有时会想也许他们之中，也曾出现过监管者这样的领军者，只是他们失败了，在一次次种族之间的清洗下，

        甚至大灾变刚开始前，让所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闻风丧胆的丧尸，也已经彻底灭绝，就连传播的病毒都彻底消失了

        灰很好奇，但是研究所无法给出答案，丧尸并不是人类消灭的，而是野兽和食人者们，

        直到深夜，莉莉和灰就互相依偎在血渍凝固的沙发上，莉莉漫不经心地说着，灰回答着，

        “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九州市吗？”

        “肯定能！”

        “你说我俩悄悄藏的那些子弹会被找到吗？我可是还想吃研究所，新研发出来的蛋白混合物，牛肉味最棒了！”

        “就算被找到了，我们也不能吃人，去找认识的人借吧！”

        “切！灰的回答真是奇怪呢！我可从没想过食人，那些可食用的人类，听玛丽说很脏的，而且很难处理里面的病毒，”

        “玛丽？那个火焰规则的女孩吗？她吃过？”

        “当然，她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可耀武扬威了，她说自己是去尝鲜，”

        话题戛然而止，灰很郑重地告诉莉莉，无论如何，那怕饿死，都不要吃人肉，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理莉莉的，

        莉莉点了点头说：“灰………你说克里斯吃过吗？”

        “应该………吃过吧！毕竟他是大灾变之前的能力者，”

        “可你讨厌克里斯吗？”

        “莉莉！！！”

        莉莉委屈巴巴地靠在克里斯肩膀上，并且保证，自己绝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灰才表情缓和了一些，玩弄着莉莉的金发，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总觉得，吃人肉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这是第六感告诉我的，千万别吃，否则将来肯定会出事的，”

        莉莉没回答，而是发出浅浅地鼻息声，她睡着了，

        灰笑了笑，轻轻拖着莉莉的头，

        将她的放平在沙发上，灰找了找被子，发现被子什么的，根本没有，

        于是灰脱下自己的外套，虽然又臭又腥，但是莉莉任然死死地抓着领口，小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灰终于温柔地笑了：“贪睡的莉莉，你就像大灾变之前的猪一样！”

        说完，灰开始了今晚的放哨，灰很疲惫，但是他不可能松懈一秒，死死地通过各个窗户，盯着周围，

        灰踱步走来走去，警戒着

        他想给莉莉弄点水，因为他听研究所一个老头说过：“你和莉莉还真是要好啊！灰，女孩子可是水做的，就算是对战训练，也不能这么严厉喔！好了，快给莉莉道歉，你舍得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直哭鼻子吗？”

        所以灰觉得，莉莉就算饿肚子，也不能没有水喝，不然莉莉会不见的，

        他在研究所见过水被蒸发，然后消失不见，灰可不想莉莉消失不见，

        之前那么激烈的战斗，身体温度又因为大脑共鸣过渡，导致身体温度肯定飙升，

        所以灰左思右想，他看着江边，他思考了一会儿，或许自己可以将空缺的小能力位置，使用一个，用迷雾来过滤水，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要不战斗，维持迷雾形态还是没问题的，虽然周围那些低语让他难受，

        还有恐惧感，和被注视的感觉，不过灰也习惯了，过滤水，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他不想莉莉消失，所以小能力使用一个也无所谓，于是灰的身体开始消失，

        迷雾从窗口散出，渐渐到了江边，诡异地一目出现了，江边恶臭的脏水，甚至偶尔还能看见几具泡烂的浮尸，

        就这样在迷雾中腾空而起，然后输送着，直到进入房间，

        迷雾的尽头，是一个玻璃杯杯，一滴滴干净的水滴，滴在肮脏的玻璃杯中，灰急忙用干净的水和迷雾清洗干净了玻璃杯，

        漂亮崭新的玻璃杯，出现了，装满了一整杯水的玻璃杯，

        灰的身体出现在玻璃杯前，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全程几分钟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

        但是，疲惫的身体和心灵，还是有些无法抵挡化为迷雾时，那些会让人发狂的喃喃细语，

        不过一切圆满，灰很满意，他分出了一小团迷雾，笼罩着玻璃杯，随后灰继续警戒着，

        一直到天亮，莉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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