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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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被自己爹直接从台上抱下来,陆远深感社会性死亡,从下台开始就把脸埋在自己爹怀里开始摆烂。
我就是爸宝,随便笑话吧,摆了。
陆屿惊喜地发现自己儿子居然愿意乖乖呆在自己怀里,满足地几乎要往外溢出小红花来。他紧紧搂着陆远,亲昵地贴在陆远耳边说道:“阿远,好乖好乖。”
难得儿子这么主动,陆屿才不会把他送回朋友身边呢,他干脆抱着儿子回了席间。
方烁一见陆屿那副满足的模样就笑道:“可算叫你如意了,看来他败下阵来倒是件大好事。”
“可真是少见陆小公子这样乖乖的时候,平日里摸摸他的头发他都想躲。”,江寻畔掩唇轻笑。
久不见陆远这幅撒娇服软的模样,方烁干脆凑到陆屿旁边,笑盈盈地捏陆远的脸颊玩,逄霁则是语重心长地教导道:“知耻后勇,今后加倍努力,莫要整日耍滑偷闲。”
他一开口,方烁连形象也不顾了,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逄首座果真是会看时候说话,偏你这样积极,陆屿这个做爹的都还没说什么你倒开始教导起来了。”
逄霁跟他互掐多年,哪里是个轻易服输的人,也冷笑道:“诚然,陆屿这个做爹都没说什么呢,轮到你来指点我的话?陆远如今散漫,我看全是你带坏了。”
“笑话,我养的孩子便是成了废物也轮不到你来操心,散漫又怎么了,他就是什么都不会自然还有我养着,关你什么事?”
“娇生惯养,难成大器。”逄霁目光睨视,意有所指。
这话显然是指桑骂槐,方烁脸色当即冷下去,目光狠狠地刮到逄霁身上,“说得好,逄首座当然不娇生惯养,便是首座想恐怕也求不来吧。”
霎时间众人都静了,席间无人插言这两位小祖宗,一阵沉默漫上来,只有方烁、逄霁二人间火花四射。
在座众人谁不知道这两个性子,两人互掐多年,早先不知道多少人使了多少法子劝解,软的硬的明的暗的统统不管用,这两人如今只不过打打嘴仗,比之先前可和缓太多了。
陆远眼皮直跳,心里暗骂两个蛇精病,担忧地抬起头瞟了自己亲爹一眼。
处在话题中心的陆屿比其他人还放松,甚至脸上仍挂着点浅浅的笑,气定神闲,熟门熟路,几句话就把顶起火气来的两人顺下毛去。
要不是公共场合,陆远高低得翻两个白眼出来,多大的人了成日跟孩子似的斗嘴。
斗就罢了还搞范围伤害,两人一呛声,方圆八百丈都得躲着走,谁敢多插一句这辈子算交代大半了。自己爹天天像个幼儿园保育,这边顺完那边顺,这俩可比熊孩子杀伤力大多了,动不动旁人就得惶恐谢罪。
什么叫自我中心,看这俩才算真见识了。
搞搞清楚,这是我爹诶,我都用不着我爹这个哄法,陆远心里的屁话都快憋出一箩筐了,实在是槽点太多,令人头秃。
寒与噙笑叹道:“陆屿若早到烁儿跟前侍奉,哪里还有这两个小魔星天翻地覆的时候。”
“是少主同首座给属下面子,不敢居功。”陆屿低眉垂眸温声歉言。
将近傍晚时,筑基这一档的比试总算分出决赛圈的四强选手来,这四人倒也没什么悬念,正如谢韵生所料,正是齐廷谷、陌鹦、姜渔还有她。
这下最后魁首是谁就很看明日的抽签结果了,若是陌鹦跟齐廷谷这一对人中龙凤四强时提前对垒,基本就可以宣判这两人一同出局了。
谢韵生也好,姜渔也好都不是好相与角色,姜渔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本事绝对是毋庸置疑的高。
今日的赛事俱已比完,陆远本来都准备好打道回府了,结果戈略却说齐廷谷办了宴席,问陆远去不去。
齐廷谷性子颇有些自来熟,平日也爱起宴办会遍邀同道,这次也一样,难得折花会修界新秀俱都齐全,他干脆请了一帮子同辈凑宴,其间自然也有陆远。
按陆远本意,他是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但奈何这事齐廷谷老早跟自己师父提过,戈略记挂着这事,便当着众人的面问了陆远一句。
席间发问,陆远本来也不好敷衍了事,更添还有个方烁,还不等陆远说什么呢,方烁先点了头,“去吧,你们年轻人多聚一聚也好。”
方少座主都发话了,陆远自然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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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廷谷本就是世家出身,又兼之名门高徒,他办的宴自然雅趣庄谐各得其所,赴约来客俱是修界新辈里叫得出名姓的。
这样的宴,要多折磨人有多折磨人。陆远本来就自闭久了,不可避免的有点轻微的脸盲,这里又是一堆看着眼熟好像认识的人,一会这个冲他笑,一会那个来搭话。陆远只能营业笑容常驻,开足马力狂转大脑才能不冒犯出认错人的笑话。
短短十来分钟,陆远心累的堪比三天三夜没睡觉,仿佛被掏空。
应付完一波,他几乎是忙不迭地躲到了宴会的角落,老天爷开开眼,我想当壁花。
然后就看见了真壁花。
陌鹦。
说实话,陆远跟她不熟,连见面都没正经见过,他对陌鹦的了解主要来自于偶尔听别人提两嘴。
很漂亮,这是陆远一直以来对陌鹦的唯一印象。陌鹦的相貌几乎无可挑剔,但她很少会有什么表情,说起话来也总是淡淡的,高岭之花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实在贴切到位。
其实逄霁也可以用这个词形容,只不过他在陆远眼中一直是以魔鬼导师的形象出现的,导致陆远别说欣赏长相了,逄霁没事多看他两眼,他都要脑内给自己倒带,疯狂回忆自己最近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
“你看谁?陌鹦?”忽然一道笑谑声凑到耳边,是齐廷谷。
他脑子里正胡思乱想呢,乍来人差点叫吓一跳,陆远不明所以地看向齐廷谷,“你怎么在这?”
这安逸的自闭小角落怎么冒出来个现充。
齐廷谷一笑,反倒问他:“谁叫你不舒快了?怎么跑这来闷着?”
当然你啊,把自闭人从舒适区里拉出来罪大恶极,你要半场开香槟跟我有个锤子关系嘛,你非要叫我来。
说肯定不能这么说,齐廷谷请他是好意,现充时代自闭才该反思一下,“没有啊,我跟大家不怎么熟,怕冒犯别人闹出笑话来。”
“你还怕冒犯别人?”齐廷谷笑,“别人不冒犯到你就不错了。”
“今儿你要是不痛快,明儿我就该上门负荆请罪,求方少座饶我一马了。”齐廷谷故作架势,假模假样地叹道。
陆远几乎抑制不住就要抽嘴角,努力克制住,才说道:“这实在说笑了。”
齐廷谷笑道:“方少座的性儿你难道不知?素来谁给你委屈受他给谁苦头吃,我叫你不高兴了,岂不得赶紧去请罚?”
陆远正想着糊弄他两句,让这个现充阳角离开社恐复活点。
一个少年,大概十七八岁,陆远也不熟他,想半天没想起叫啥来,就在不远处,有些不屑的刺了句,“不过是个奴才生的。”
这话声音不高不低,不远不近,正好这角落里的陆远跟陌鹦都能听到。
陌鹦瞥了那少年一眼,没说什么,似乎是懒得搭理。
作为一个社恐,替别人犯尴尬的毛病陆远多少是有点的。
他平常不想思考太多人际关系的问题,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傻子,陆远知道这少年脑子轴了也不会来找他的茬,不过这不妨碍他主动对号入座,因为陌鹦是不可能对这少年的话有什么反应的。
齐廷谷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正想对那少年开口,陆远已经从他身边绕过去,随手拎了只酒壶掀开盖,走到少年跟前。
陆远木这张脸,回忆了回忆名场面,“说得好啊,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中间我忘了,总之发烂发臭!”
说罢,他半点不犹豫,手里那壶酒不偏不倚直接泼到少年身上。
算我给你体面,不然往你脑门上倒。
那少年没想到陆远突然发作,愣在当场,过了会才反应过来,霎时恼了,“你什么意思?!”
先还絮语低声你来我往的宴会立刻静了,众人目光纷纷汇聚到陆远跟少年这边。
由于没料到陆远这个素来寡言少语的人居然主动挑事,齐廷谷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还不等他说什么,陆远却已经机关枪似的叭叭把话都倒了出来,“你说的很是,不妨当着我的面跟我说,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大可不必。”
说完半点不留念立刻扭头就走,分毫不管那少年分辨回复了什么,也不理会齐廷谷,径直出了宴会场回金樽座去了。
陆远心里头既恼忿,又怀着些暗爽,沙币自己玩吧,我睡觉去了。
不过他虽然发作了一番,但也不打算告状。
他确实恼这少年阴阳怪气搞霸凌,但一来这是自己英雄情结又犯了,对号入座想给别人出头;二来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屁事告家长。何况这种话又不是什么好话,人心肉长的,陆屿听了难免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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