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CHAPTER79新大陆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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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鸟?水晶鸟?这两个名词在我脑袋里反复闪现,我花了很大功夫才睡着,天一亮便从睡眠中猛然惊醒,心脏狂跳不止。这种带着心悸的惊醒常有发生,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借着朦胧的光线,我靠墙端详着奇犽小杰的睡容——起初他们俩还安分地各睡各的,眼下已经把枕头踢到了不知什么地方,被子干脆卷成了一团,睡相如出一辙地糟糕,但是显然都有个好梦。
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醒来时我感觉脸上湿湿的,屋子里好像在下雨,再一看,奇犽在用湿淋淋的手往我脸上洒水。
“起床啦!你睡得真像只大龙虾。”
“彼此彼此,八爪鱼。”我抹了一把脸,含混不清地咕哝,“你们变化系都喜欢这样叫人起床?”
话音刚落,我的脸僵了,奇犽的脸也僵了,接着小小声说:“没有。”
“我知道。”我说着跑进洗手间,不知道是掩饰还是慌乱。真糟糕,我怎么现在还忘不了?
接下来的早餐我食不知味,连把自己最讨厌的麦片吃完了都没注意。小杰来者不拒,吃得非常欢快。奇犽垂着睫毛,瞟了我一眼。
我挖了一口黏糊糊的麦片,说真的它有点像卷笔刀削铅笔削出来的木屑。奇犽又瞟了我一眼。
又一眼。
还在瞟。
忽然他把手边的水杯向我推了过来,我感到他手上念的强度突然增大了,不禁愕然。
“怎么突然做水见式?”
“喝一口。”
我尝了一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清水竟然像蜜一样甜,这可比我的假酒好喝多了。
“心情好点了吗?”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一级棒,多谢。”
奇犽看起来也轻松多了,他像惯常那样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换了一副有点小得意的语气,“不谢。以我的经验来说,吃上一顿甜点就好了,最好是十八球冰淇淋加香蕉船奶昔配黑森林蛋糕。”
“果然你是个甜牙齿啊奇犽!”
“这是什么奇怪称呼嘛小杰我的牙可都是好好的!”
小杰挠了挠头,“我记得我们还是要带爱拉去崔锡大妈家的吧。”
“你们终于想起来了。”米特阿姨站在门口催促道,“既然答应了就快一点,记得把这篮桃子带去,来来回回的打扰人家了。”
小杰微微吐了吐舌头,率先接过篮子。这篮新鲜水蜜桃的诱惑力实在太强,我们轮流交换着提果篮,把鼻尖凑上去闻蜜桃的香气。
“越来越期待夏日祭晚会了。”小杰满眼星星道,“爱拉你要来参加吗?就在这个周末。”
“那个啊,听起来挺有趣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鲸鱼岛上每年夏天都会举行的烟火晚会啦,大家会聚在一起唱歌跳舞,观赏烟火,还有很多当季水果……”
“和甜点。”奇犽补充,他对甜食简直是超乎想象地执着,“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土风舞晚会吧。”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啦,爱拉要来吗?”
“时间上是可以,但我完全不会跳舞啊,唯一一次穿高跟鞋脚还起泡了……”啊呸。我咬住舌头,打住打住打住。
“跳舞和穿高跟鞋的不必勉强啦,爱拉你只要开开心心地来玩就可以了。”小杰真诚地说。
只要开开心心地来玩就可以。我想了想,那样……也未尝不可。不开心了这么久,我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了,一次彻底的释放也许会改善我的状况。
崔锡大妈是个热情好客的中年女人,她粗壮的腰上围着碎花布围裙,两只胖乎乎的手上沾满面粉。她的第一句话是“哟!这妞长得真俊!”第二句是“奇仔,这是你姐姐还是妹妹啊?”
在奇犽能够回应之前我迅速揽过他肩膀,亲切地微笑道:“是姐姐。”
“我就说嘛!难怪你俩长得跟套娃似的。”崔锡大妈呵呵笑着,“我刚烤了苹果派,还热乎着,都来尝尝啊~”
她转身走进厨房时奇犽推了我手臂一下,压低声音说:“喂,你真的要那么说?”
“难道你想再花一刻钟声明我们只是长得像而已?而且大妈她不会信的。”我也压低了声音,“所以奇仔,我们倒不如速战速决。”
奇犽哼了一声勉强同意,于是我们一边吃着热乎乎的苹果派,一边听崔锡大妈介绍她的漂亮厨房。
“这糊墙纸我已经贴了不知道多少年,至于那本书就更早了,我拿出来时,书已经散得不成样子啦,有些图画得可好看,有些图可就吓人得紧了,我就挑了几张好看的补补墙上的脱皮,剩下的烧火了。”
“您还记得书的封面吗?有没有字?”我追问道。
“是有几个字,可惜我没文化,不认识。”大妈憨厚地笑着说。
我几乎想要叹气,只要书的残骸还在我说不定就能知道书名和作者了。但是没关系,我还有满墙的图片。这些图片在当年应该都是彩页,经过油烟的熏烤只剩下了轮廓,几乎没有字迹存留。奇犽小杰给我的水晶鸟(九幽凰)图片已经是保存最好的一张。
我把它们一一拍下来保存,虽然灰暗褪色,但是仍然可见这些图画当年的美丽。鹰头马身有翼兽高傲地扬着头颅,草丛中尖尖指甲的小精灵“南格尔丁”提着银灯,石头变成圆乎乎的岩怪,像河马又像犀牛的巨兽头上长着骇人的巨角,没有一个是世间已知的生物,难怪会被认为是童话或者魔幻小说。
回到小杰家里,我不甘心地在残余的书页上细细找寻。终于,在那张标着“南格尔丁”小精灵的书页边缘,我找到了一行字。
“new……mainland……什么啊?”小杰艰难地读道,两只眼睛仿佛已经变成了蚊香。
“是documentary,纪录、纪行的意思,”我解释道,“新大陆纪行,是这本书的书名吗?”
“有些书籍会把书名和章节印在每一页的边缘。”奇犽用笃定的语气说,“但这种作风已经不流行了。”
“是西日耳曼文啊……”小杰支着下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长的单词,以前见过最多的只是cleanhit、criticalhit之类的。”
“因为现在的第一通用语已经不是它了。”我点点这个长单词,“作者全文采用西日耳曼语,很有可能因为它当时是世界第一通用语……呃。”
“怎么了爱拉?”
“我记得……”我不确定道,“西日耳曼语作为第一通用语的时代已经是三个世纪以前了。”
“诶?!”小杰露出了惊讶和可惜混合的表情,奇犽眯眼看着书页,似乎在想什么。
“新大陆?即使是三百年前这世上所有的大陆也都已经探完了。有谁会管一片大陆叫‘新大陆’?”
“没错,而且没有一片已知的大陆上发现过这些生物。”我说到这里,不由得被自己的猜测一惊,“难道是……未知的大陆?”
小杰睁着两只豆豆眼,满脸茫然。奇犽轻轻吸了口气,小声说:“黑暗大陆。”
“什么?”这次轮到我和小杰两脸懵逼了。奇犽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偷听过爸爸和爷爷谈话,他们提到过这个词,那是人类海域之外一片大到恐怖的大陆。”
小杰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抓包了。”奇犽摊摊手,“被关了一个月呢,这肯定是非常不得了的机密。”
“呃……”
“确实呢。”我指指猎人网站上的资料,[人类世界&10145;人类海域&10145;假想新大陆&10145;边界海域线&10145;黑暗海域&10145;黑暗大陆],“看起来要去黑暗大陆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人类的每一次登陆都会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且黑暗大陆的力量体系和人类世界完全不同,一本在黑暗大陆可能很普通的曲谱到了人类世界这边都是可以让职业猎人直接挂掉的恐怖物件。上一次经非正式途径进入黑暗大陆的人数约十万,由职业猎人和国家军队组成,但真正回来的……不过一手之数。”
寂静。我盯着那个恐怖的数字,十万个人……只活了五个吗?
“我想,即使危险,即使恐怖,还是会有人前赴后继地前往这里。怪兽、珍兽,财宝、秘宝,魔境、秘境,未知所散发出的魔力,是吸引猎人永恒的存在。”
“猎人……果然是非常迷人的职业啊。”小杰握着拳头,眼睛亮晶晶的。
奇犽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比起那些,你不能顺便查查新大陆纪行的作者吗?万一他也是个猎人,我们还能查查他的事迹。”
“也对。”我说着,在搜索栏键入了“新大陆纪行”,回车。
接着,我的手僵在了键盘上。奇犽和小杰目瞪口呆。
[东·富力士,曾凭一己之力探索黑暗大陆,将自己的经历编写了新大陆纪行东西两篇,东篇已完成,西篇至今可能还在编写中。]
短短的几行介绍,信息量却堪称炸弹。
“不会吧?”我摇了一下呈石化状态的小杰,“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的这位前辈?”
“我怎么知道嘛,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小杰挠挠头,硬直的头发都垂下了一缕。
“西篇‘至今’可能还在编写中??”我思考着这个字眼,“奇犽,你觉得这位富力士前辈可能还活着吗?”
奇犽交叉着双手:“我高祖父已经114岁了,仍然是我们家最强的存在。老实讲我觉得他也能活到那个岁数。”
“大概念能力者能够比普通人活得更长吧。”小杰感叹道。
奇犽啧了一声,“你忘记天空竞技场那堆念能力者是怎么作死的了?”
“有理,念能力者多得是嫌命太长的。”我点头,“不过我想寿命和修为或许也呈正相关,东前辈能横行黑暗大陆并全身而退,虽说已经过了300年但对于这种强者也不是不可能。”
我想在岛上四处找找,既然这里是东·富力士的故乡,那么也许还有人知道他和他的书的下落。但是我的想法毕竟还是太理想,
年代太过久远,加上岛民文化普遍不高,即使有人记得东·富力士其人,也对《新大陆纪行》其书所知甚少。
最后,村长爷爷给我指明了岛上藏书最多的人——博学家奥利弗先生。此人深居简出,据说脾气相当古怪。因此我敲响他长着苔藓的木门时,心情很紧张。但门开后,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穿着背心大裤衩人字拖,白发苍苍的小老头,长胡须一直垂到了脚面。他那双瞳色很浅的大眼睛像两轮闪亮的月亮。我希望他能眨眨眼睛,被这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可真让人背后发毛的。而后他说话了,声音轻柔得几不可闻。
“进去的时候是瞎的,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我是什么?”
我愣了一秒,需要猜谜语吗?我从来就不擅长这东西,但是眼下只有试一试了。什么东西进去的时候是瞎的,出来时就看见了?医院?不,这样太显而易见了。这是有什么引申义吗?联系这位奥利弗先生的身份……藏书……博学……
忽然眼前一亮,我大声答道:“是学校!”
奥利弗先生点点头,拉开了门。这是间昏暗的屋子,数不清的书从地板堆到了天花板,屋子正中悬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灯光投射在磨毛了的沙发和缺腿的书桌上。桌子正中央散着一叠塔罗牌,旁边堆着羊皮纸和羽毛笔以及许多奇形怪状的银器。
“欢迎,欢迎,真是稀客。”奥利弗先生说,“你有一个已解决一半的谜题,想追求完整的答案……不容易,真不容易。”
我感到疑惑,“请问,您怎么知道?”
“用耳朵看,用眼睛听,用心说。”奥利弗先生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慢慢地转到了一堆书后,搬来了一个旧木箱,打开它,里面是一个小木箱,再打开两层布和一层牛皮纸后,一行暗淡的金映入我眼帘。
我几乎喘不上气来:新大陆纪行,东·富力士著。一本完整的古书就这么展现在我眼前,我的手猛地一伸,就想打开它。可奥利弗先生以超乎寻常的迅捷速度拍掉了我的手,仔细地戴上白手套,把它轻柔地捧了出来。
“对待这些书要像对待一个婴儿。”奥利弗先生说,“我很高兴她终于有了年轻的读者,她是本好书,愿你喜欢。”
这本书没有目录,没有序言,开门见山便是作者的经历。黑暗大陆那些神奇的自然风貌,离奇古怪的生物,平和文字下荒诞诡谲的旅行游记,令人难以相信人类已知的世界只是这片广袤大陆中的一个小池塘。纵使我心急火燎地想要看到水晶鸟(九幽凰)那页,也不由得被光怪陆离的事物所吸引,育人兽帕普,佐巴埃不死病,兵器金银锭……隔着书页我也能嗅到那恐怖气息;无人石、长寿药、治百病的仙草,又是世间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
而东·富力士叙述中每一次的化险为夷,都让我心惊他的实力。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横行黑暗大陆?我只知道换做自己,我活不过一个星期。
看到水晶鸟(九幽凰)的插页时我内心无比平静,见过那么多恐怖的事物,一只鸟儿已不让我惊奇。细细阅读作者手迹,我终于得知了完整记载。
“9月12日于登录点以东882千米雪山遇黑翼巨鸟,金目竖瞳,能吐人言,骨血剧毒,眼泪可以治伤,推测和雷鸟同为凤凰的亚种,我亲眼目睹它的雄姿,它有着帝王般的威严,它的直视令人不安,它振翅高飞时风雷乍起。它憎恨欺骗,能够看穿虚假。
……………………
我很不容易地说服他载我一程,他的翎羽和原世界的水晶鸟一模一样,羽骨剧毒的特征也是。他听了我的描述,告诉我水晶鸟只是他们中离开黑暗大陆去往人类世界的一支。我猜测是过于温和的环境让他们的性状产生了变化。我为他取名九幽凰,水晶鸟的始祖。
…………………”
我从书中抬起头,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有退化便有进化,而返祖现象是生物进化的一种证据。无疑,公社给我植入的水晶鸟羽骨在我身上体现出了九幽凰的特征,也是因为返祖。
但我仍不明白,天空竞技场那时西索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死和伤两个状态天差地别,眼泪可以治伤,未必可以复活死者。
“未知未必不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说,我迷惑地抬起头,奥利弗先生已经拿起了塔罗牌,在手中哗啦啦地洗着。
好吧。我心道,东是没写到,但他可不是个死人。
“严肃的作品往往缺乏追随的大众。”奥利弗先生在单调的洗牌声中叹息道,“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它的分量。”
我呆滞地看着他,分不清他到底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我对话。“请问,我可以拍摄这些内容吗?”
奥利弗先生忽然转过脸来,睁大银白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他凑得太近,我都能在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了。
“可以是可以,作为交换,老夫已经很久没有可占卜的对象了。”
我松了一口气,只是占卜而已。用手机拍摄完,我坐到了他面前。
“你想占卜什么?爱情、人际关系,还是工作?”
我其实不信这些,选什么都一样。于是我随口说:“那就爱情吧。”
“那么……”奥利弗先生沉下了声音,一股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我绷紧了神经,“……集中注意力。”
洗完牌后,奥利弗先生将牌叠好,横向摆放,由我切牌。我按照指示从牌叠的上方,随意地拿起一叠牌,把这一叠牌放在原先牌叠的下方变成两叠。然后,从第二叠的上面再拿一叠牌,放到第一叠的上方,这样两叠牌便成为了三叠。接下来,奥利弗先生把牌叠了回去。最后,他将横向的牌转为直向。
“选三张吧。”他往后一靠,声音轻柔缥缈。
我有点啼笑皆非,但还是随便抽了三张,摆成一个三角形。奥利弗老人倾身向前,翻开了它们,看清牌面后,我的微笑在顷刻间消失。
“魔术师,逆位。恋人,正位。恶魔,逆位。”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老人的声音如涟漪般荡漾开。
我抽搐了一下,几乎想站起来夺门而逃。“……巧合吧。”
“正是种种巧合构成了命运。”老人用锐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你要听听解析吗?”
“不必了吧?”我干笑了两声,“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魔术师是恋人也是恶魔。”
“门外汉的见解,情理之中。”老人叹了一声,自顾自地说开了。“逆位的魔术师,感情中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也缺乏爱情的技巧,容易受到甜言蜜语的欺骗,从而在感情上受到伤害。正位恋人,暗示一段新关系,或既有关系的新阶段;也可以代表决定去爱或展开新关系,好让这段新关系或新阶段可以安全开始。逆位恶魔,可能代表即将解开枷锁,不再受束缚。你将自由,从折磨自己的桎梏中脱身。”
长久的沉默。最后,我苦笑了起来,“原来逆位的魔术师是我自己吗?”
“占卜的对象从来是求问者。”老人慢悠悠地答,“我知道你的疑问……自由是相对的,而爱情是绝对的。”
我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奥利弗先生已经收回了牌,开始新一轮的洗牌。
“我还能再占卜一次吗?关于我的事业?”
这一次我的牌面是:命运之轮,逆位;正义,正位;塔,逆位。
“牌面倒立之时,命运之轮正转到了你人生最低迷的时刻,也许你有些无法接受,但是若能以平常心来看待,这无疑是你成长的最好时机。虽然现在你面前是无数的荆棘,但坚持过去将是平坦的大道。看见命运之轮的命运,你要在正义中裁量选择未来的道路,看清真相,作出明智的决定与判断,用理智与冷静战胜一切,不留情面。至于塔……这可不是张好牌啊。”
我的心猛然一沉,只听奥利弗老人继续讲道:“雷电劈中塔,一种突然发生的巨大灾难,一种积累能量的一次性爆发与冲击。危险与危机正要发生,然而这场危机并非是来得突然。打雷之前,也有所前兆。只是你可能忽略了危机的先前现象,又或者是说之前选择不去看,不去听,执意往云中去,便造成了危机真正的发生。”
我觉得背上冒出了冷汗,这些解释句句在理,我猛然间意识到头上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越来越近,而我一无所知。
“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问道。
“你紧紧抓住想要抓住的是什么?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什么?是否愿意为这样的结果负责?有时你必须失去什么,才能获得什么,当雷摧毁这一切,表象被毁坏了,你会重新认识起自己。所以说这一张牌,塔是毁灭,也是改变。”
我抓住了椅子扶手,倾身向前,紧紧盯着老人,只感觉喉咙干涩。
“请问您到底是谁?”
“老夫奥利弗,一介凡夫俗子而已。”老人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全身骨头,重新瘫回了沙发里,老神在在地喝起了茶。那股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消失了,我往窗外一望,天已经黑了。
“好吧,我本来不信这些东西,现在看来也是不无道理的。”我说。
“存在便有其价值。”老人模糊地答道,“那么,祝你好运,早安,午安,晚安。”
走出小屋,我长出一口气。羽骨的谜团已经解开,新的亟待我解决的问题又开始了,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摧毁奇美拉的计划自不必说,可回想起看到“the”字眼时我的反应,或许我还是不能忘记。
走到杰的家门口,我抬眼望去,树梢上挂着一轮明月,新的轮回开始。我的变形期又快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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