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给他张长记性

白欣等人到公安局的时候，市公安副局长范德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行警察带着林凡刚刚下车，范德利上前道：“白欣，这次你做得好，在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将人犯擒获，我记你的功！”
白欣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在车上她已经汇报过了，是嫌犯主动自首的。范德利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成是抓获人犯，这是想要将林凡劫持人质并且反抗的罪名坐实了啊。
不过，白欣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更何况她心里早就打定主意想要帮林凡一把，便更不可能认同范德利的说法。
“范副局长，是嫌犯与受害方产生了冲突，我们赶到的时候，嫌犯便主动配合将受害方放开……”
范德利阴沉着脸打断道：“你是在教一个有着二十八年警龄的上司怎么办案子吗？”他心里极为恼怒，这个白欣仗着破案干练，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自己，分明是不把自己这个副局长放在眼里。
白欣坚持道：“范副局长，我只是就是论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们几个，把他带到审讯室，尽快掌握他犯罪的事实，还受害人一个公道！”范德利不去理会他，吩咐着说道。话里话外，已经将林凡的罪名定死了。
他口中的受害人当然是方子文了，他刚刚同方天浩通过电话，方子文已经在医院了，除了有些皮肉伤，其他没什么大碍。
不过就这件事情的性质而言还是十分恶劣的，他已经向方天浩做了保证，务必拿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白欣皱了皱眉头道：“副局长，这个案子我清楚，我来……”
范德利没有想到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过不去，黑着脸道：“这件案子你做的很好，现在由我接手，你先休息去吧！”
他心里打定主意，等回头一定要把白欣调走。自己的顶头上司秦局长身体欠佳已经去疗养了，不出意外的话，局长的位置就是自己接受了。正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听调遣的手下，终究是个不稳定因素。
白欣正要据理力争，她身边的一个下属赶紧拉了她一把，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不过却放弃了跟范德利硬顶的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她要是再给范德利这个上司难堪的话，恐怕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林凡被范德利的心腹带到审讯室，带头的酒糟鼻警察一反刚才在范德利面前点头哈腰，吩咐道：“把他的两只脚也给我拷上。”他已经得到范德利亲自授意，更知道这实际上是方天浩的意思，自认为往上爬的好机会，又怎么会错过。
“给我老实点！”两个警察将林凡摁在了椅子上，大声说道，似乎这样更能够体现他们的威严。
酒糟鼻警察示意旁边的人记录，自己抽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道：“姓名？”
“林凡。”
“给我大声点，刚才你不是很横吗，现在怎么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年龄？”
“26。”
“职业？”
“……”
……
酒糟鼻装模作样的问了两句，便拍着桌子大声道：“林凡，把你打伤受害人方子文、劫持人质逃跑未遂被抓的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了！”
上来就定罪，如此警察如此问案，联想到刚才在公安局门口警察副局长的一番言论，事情已经明摆着。这些警察，已经得到某种暗示，想要将他的这个罪名坐实。
“好大的威风？”别说这些小角色，就算是当初面对公安部副国级的高官他也没有丝毫慌乱过：“没有了解案发现场的事实经过就定我的罪，你们办案子真是别开一致！”
酒糟鼻色厉内荏道：“反了你了，还用得着你这个嫌犯来教老子怎么办案子？痛痛快快交代了，免得吃苦头。”
林凡淡淡道：“好，我说，是他们的人先动的手，我是正当防卫，至于劫持人逃跑未遂更是无稽之谈。”
“放屁！”酒糟鼻瞪着眼睛道：“到了老子的地盘上，你还敢胡言乱语，再不老实交代，信不信老子治你？”
他使了一个眼神，两个警察拿着警棍狞笑着走向了林凡。
刑讯逼供这种事屡见不鲜，林凡以前也做过  ，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自己某一天会被人刑讯逼供。
“给他松松皮，让这小子晓得厉害。”
一个警察拿着警棍劈头盖脑的抡下来，按照他们的想法，再怎么凶的犯人，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是活活等着挨打的份。
只不过他们想错了。
林凡双手猛然用力，不锈钢打制的手铐竟然从中断开，他伸出手，不慌不忙的接住了警棍。
几个警察都吃了一惊，酒糟鼻惊得站起来。他当了十几年的警察，还从来没遇到过能够两只手轻轻松松就将手铐掰断的人。
林凡丝毫不理会他们惊讶的目光，将手中的警棍扔到一边，然后又抓住脚上的脚链，又是一声脆响，将铁链生生的扯成两断。
这下子，酒糟鼻惊得嘴巴张的老大，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他心里在打鼓，这是从哪里抓来的个变态。活生生的将铁链扯成两截，这力气该有多大？
等林凡手伸进衣服里的时候，酒糟鼻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拿自己的配枪。手枪在手，他有了底气，喝道：“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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