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IF】·不结缘(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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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卿家属》if篇·不结缘
○基于正篇世界观更改初始设定,假设“如果当初和伊文捷琳订婚的是阿尔伯特”的衍生if番外
○展开即获得完整标题「不可结缘:关于我明明当了哥哥十二年的未婚妻最后却不得不和弟弟结婚了这件事」,命运的红线不是你想断,想断就能断,该写婚帖你逃不掉(。)
○披着ntr和嫂子文学假皮的坎坷恋爱小故事——来自纯爱作者最后的倔强(哽咽)
○可能(划掉)绝对不是在座各位想看的那种故事,总之先放个ooc预警
○bgm:电灯胆-邓丽君
前情提要:你穿越到了以《忧莫》为背景创作的衍生向同人文里,有原创女主角,你是类似恶毒女配的角色。
ok?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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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要去轻信那显而易见的假象
你,伊文捷琳·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
冷酷无情,铁石心肠。
明明伤了一只小狐狸的心,却故作不知,还假装这件事都没有发生,用蹩脚的演技掩饰你的冷漠。
你觉得自己真的变坏了,变得很坏很坏,罪孽深重、罪无可赦,恐怕将来得以死谢罪才行。
他问了很多很多次为什么,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誓要得到谜底。
可你一句都没有回应。
闭了眼捂住耳朵装作不闻不听。
威廉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在你面前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被驯化的小狐狸,你手里攥着项圈的绳子,不会违抗你的命令,垂着头颅以示顺从。
你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他可是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被评价为血液里流淌着犯罪天赋的人。
这个大天才向来知道怎么做会让你良心难安,教你心心念着对他的辜负,记得曾信手打碎一颗干净无暇的真心。
早早把绳子强硬塞到你的手里,他不给你拒绝的机会,装萌卖乖的同时又想着噬主。
天知道你拒绝得多辛苦。
这副铁石心肠又是怎样生生磨出来的。
难道你不喜欢金发赤瞳、还一心一意想着你的美人?
又会撒娇又会卖萌的作精小狐狸不香吗?
可惜心是动的,理智是拒绝的。
哪怕蝴蝶翅膀都扇出了残影,但不行就是不行。
你是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未婚妻。
你能怎么办啊,你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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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威廉小教授所言,你确实在两日后坐在了回伦敦的火车上。
你垂眼看着自己染黑的头发,因为没有再用药水养护而开始褪色,已经有些变成浅灰了,拉直的发尾也开始重新出现自然卷。
很快你就要脱离「伊莱·奥斯汀」做回「伊文姐姐大小姐」了。
短短二十几天发生的一切,就像午后歇息时的短暂的梦。
你既不能忘怀,日后它就要变成你的梦魇了。
回到伦敦后你开始了小说创作,房门一关拒见任何人,攥着笔埋头苦写不分昼夜。
要不是还有卡萝监督你正常作息,你怕是撑不住一星期。
但即使如此你的状态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太好。
几乎是已经疯魔的程度。
你经常写着写着,忽然就捧着笔记本哼着歌、跳起舞来。
在房间里也好像身处舞池似的。
不停地旋转、旋转,抬头仰望上方如凝望遥远时空中不知名的秘闻。
表情如梦似幻,笑容迷离。
然后因为没看路嚯地撞到椅子、沙发、柜角啪叽摔倒。
可把卡萝给吓得心惊肉跳。
最严重的一次你磕伤了额角,血唰地就流下来了。
明明有恐血症的你满不在乎地摸了一手血,眨着眼睛满脸懵懂,好像没有痛觉也不觉得血可怕了。
看见你的天使惊慌地向你奔来,你甚至还抬起头朝她开心地笑。
卡萝的表情顿时变了。
但她也顾不上思考,赶紧拿出医疗箱先帮你清理伤口。
棉球按在伤口上时你才感觉到迟缓到来的疼痛。
于是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哭哭啼啼地抱住你的天使,弄得她没法帮你处理磕伤,还怎么劝都不听。
好在你没哭两分钟就晕了过去。
这次负伤惊动了莫里亚蒂家不少人,众人都认定你应该暂止小说创作。
但正上头的你哪里听得进去!第二天睁眼醒来后连睡裙也不换就快快乐乐继续奋笔疾书去了。
威廉小教授得知你受伤,不知抱着什么心思前来探望。
哪知就碰上你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写稿子。
一头银发乱糟糟的,睡裙领口敞开露出半边肩膀,白得发光的小腿还在那乱晃。
“……伊文姐姐?”威廉惊疑不定地开口。
你循声抬头,看到他来,还很高兴地朝他挥爪子。
“早安呀,小狐狸。)”
“小狐狸……”
威廉哭笑不得:“原来姐姐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他似乎不太敢走近你,停在了四五米外的地方。
目光注视你几秒又偏移开,两手背在身后、站的端端正正,好像个五好学生在向老师汇报学习进度。
“伊文姐姐,您明明额头还受着伤(纱布缠得老厚一圈),现在还是赶紧回到床上躺着休息比较好吧。”
“如此没有淑女形象的、呃,阿尔伯特哥哥知道了会生气的哦。若是因此发起烧来,接下来您也会很辛苦的……”
劝告的语气充满温柔,还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你歪了下头,结果脑袋好像太沉、直接就磕地上了。
“……啊。”细声细气的一声痛呼。
捂着头爬起来,抬眼又对上小狐狸震惊里掺杂着担忧和心痛的眼神。
雪白的纱布似乎隐隐渗出了一缕红色。
“您这到底在做什么……!”他拧起了眉。
想向你走过来又欲动即止,状若不甘地收回了手。
只能再次狠狠别开眼。
你的表情一派懵懂无辜看不出悲喜。
只是盯着威廉、忽然就笑了。
你爬起来跪坐在地上,一手抱着厚厚的笔记,还满是天真向他招手。
“想知道吗?那就过来呀~ヾ(°°)”
你看起来笑得很开心。至少威廉从未见你这样笑过。
平常你的笑容都是矜持又冷淡的,就算是笑,眉眼深处总有淡淡的愁绪和被压抑的情感。
如此不设防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万能的小教授心想这可真是出大问题了。
一时间连他这天才的大脑都认定你是写小说写得太入神、抑或是磕到了头脑子不清醒。
以至于有个突发性的那个什么大病。
但你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就朝他招手,像在招呼自家的小宠物。
见他愣着半天不吭声也不肯动,就皱起了眉喊他的名字:“威廉~廉~?小威尔~小狐狸~”
拉长了尾音,甜甜腻腻,把威廉平常对付你用的小心眼儿都反过来用在了他身上。
事实证明你遭不住,他也遭不住(。)
威廉循着你的呼唤、慢慢朝你走来,像是理智在迟疑,但又禁不住那份致命的蛊惑。
最终他矮着身子单膝跪在你面前,距离贴近不过咫尺。赤眸潋滟美如霞光,表情既虔诚又复杂。
你向来无法拒绝漂亮又好看的事物,这就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开心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
你仍在笑,笑得天真纯粹,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简直就宛如正注视着最爱的情人一般。
“伊文……姐姐?”他好似无措地眨着眼。
低声喃语你的名字,握住你的手包裹在掌心。眸色一暗,喉结上下滚动,更显诱色。
情起欲念的暗示危险又暧昧。
一时间也说不清你俩到底谁更蛊。
威廉缓缓贴近你、似乎想要亲吻你的唇。
结果被你眼疾手快地拿笔记本直接正面怼脸,啪的一下很快啊。
你改摸为掐,捏着这小狐狸的脸,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
威廉握住你的手腕,稍微用力让你不得不把挡住他全部视线的厚笔记本挪开一点,好让他能看到你的脸。
只见你敛了全部表情目光沉凝,温柔可人一秒变冷若冰霜。
“姐姐……”
小狐狸满脸无辜,眼神干干净净清心寡欲。
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懵懂样子,和你刚才的表现那是如出一辙。
好一朵纯洁无瑕白莲花啊……但你才不会被他忽悠过去呢!掐他脸的力道恨不得再大几分。
但终究还是没忍心。
“就知道你有坏心眼儿。”你无情冷哼,“没有下次!”
“……”
威廉定定看你几秒,可算明白了你是搁这儿在钓鱼执法呢。
哎呀呀……真不知道到底是哪边的坏心眼更多啊。
他忽地朝你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
你猝不及防被美颜暴击,心脏都漏跳一拍。
于是他就趁你愣神的短暂间隙,捏着你手腕撤掉挡在二人之间的厚笔记本,伸手勾着你的腰直接拽怀里。
情况一下从对峙变成了拥抱。
你原本掐他脸的手现在搭他肩上还勾着他脖子,这小狐狸硬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你颈侧,温热的吐息落在你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威廉!”你慌了起来,又生出羞恼:“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给我松、啊……疼疼疼qaq……”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吻着你的肩,还上牙咬你的锁骨。在你呼痛后又讨好似的舔了舔。
你气得揪了揪他脑后的头发,又怕真揪疼了没用力。
只好揪住后衣领子试图让这只咬你的小狐狸离你的肩和锁骨远一点。
威廉丝毫不为你的力气所动。
他咬完了便亲了亲你侧颈。你清楚感知到那是动脉的位置,顿时条件反射吓得一哆嗦。
小狐狸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松开对你的桎梏,还顺手帮你把敞开的领口扯好、松开的绑带也一根根重新系好。
遮住透着诱色的肩,也遮住皮肤上的艷红痕迹。
好整以暇的威廉小教授含笑看着你,不难看出他眼底的得意与雀跃。
也是,偷吃成功,可不得高兴吗:)
他还一本正经的跟你说,就算在家里自己的房间时也要注意着装,毕竟同一屋檐下住着的基本都为男性。
“不然就会像这样、”威廉的手指抚上你的唇,低声诱哄,眸光危险:“被袭击的哦……?”
你面无表情:呵呵。
成天闲着没事就往你房里钻的除了这小狐狸还真没谁了。
于是你皱着眉拍掉狐狸爪子。
当即就恼羞成怒地蹦起来把他直接赶出房去,还超凶的啪一声关了房门。
“少把犯罪咨询师的心眼儿用我身上!”
你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看到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这张漂亮的脸了!!(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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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不会落幕的剧场要一直持续上演
新小说的创作还在继续。
虽然你时不时就会恢复一下正常,但大多时候都是不正常。
磕到脑袋前经常像个无忧无虑无心防的三无天真少女,又唱又跳又爱笑。磕到脑袋后就像个风流神秘多情又无心的贵夫人,充满不可言说的诱惑和拒人千里的冷漠。
好在你基本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又被卡萝严加看管。
除了某个喜欢自投罗网的小狐狸以外,莫里亚蒂家的其他人都还真没怎么受过你的祸害。
随着小说完成度的提高,你不正常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不是没想过要将你从这状态中拉出来、中止写作,但奈何实在是拦不住啊!
你又固执,又听不懂人话。
威廉小教授翻看你写的小说手稿,又比对了你的状态,语出惊人。
“伊文姐姐近日来完全不同以往的性格表现,就仿佛是被小说中两位女主人公的幽灵附身了一般……”
然后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卡萝用非常凶狠的眼神瞪了。
你的天使眼神如刀:“威廉少爷,请您注意言辞。”
——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啊!!!(▼益▼)
虽然威廉小教授的形容可能有那么一点点不太恰当,但你的一系列不正常表现确实宛如小说两位女主角在世。
你就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写完了新书《两生花》。
重新编排章节、分为上下两部后,你又难得的自己撰写了手稿,没有投稿报社,而是把上部寄到印刷厂直接出版。
这时著名女演员艾琳·阿德勒刚宣布退团淡出大众视野,大家对女演员相关的话题关注正空前高涨,致使你的新书一经发表便获得了非常高的热度。
甚至在伦敦日报上的话题讨论都占了不小版面。
当然,骂声比叫好多,因为你只放了一半。
《两生花》发表后你便热衷于看报纸,这就让有读报习惯的某个小教授又找到了黏你新方式,每天都开开心心找过来和你分享时事。
你也不太懂,可能大学刚毕业,一时之间他闲得慌。
除了分享文学界时事和伦敦人民的水深火热日常,威廉作为第一个读完整本小说的、你的忠实读者,总是要和你讨论书中的内容。
奈何这会儿你其实还没完全恢复以往的正常,时不时还是会oc上身一下。
小教授的很多问题你都是以女主角的人设回答的。
显然他更想听你身为作者的真实想法,所以总是反复提问。
你也不知是脾气好、还是oc上身记忆不存档,每次他的提问都认真答了。
不久后伦敦对《两生花》的讨论达到了新高度,你估摸着是时候了,就把下部也寄到了印刷厂成书出版,顿时又掀起一阵讨伐作者赫本·莲(你的马甲)的热浪。
毕竟你一直用轻松又俏皮的文风误导众人,然而结局一出直接当头棒喝。
再联系一下现实中美丽的艾琳·阿德勒隐退的悲伤……
哦豁,那可不就得炸了吗。
当然你完全不care。
仇恨值拉到了,好耶!那热度不也就到手了嘛。
看着报纸上控诉你“杀了两位女主人公”的言论,你毫不在意。
威廉略带担忧的跟你提起时,你也只是笑了笑。
一派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又一次和你说起女主塞琳娜最后的结局。
“那样美丽动人又富有智慧的角色,最后却像女巫一样被处以火刑。姐姐不会觉得可惜吗?”
“可惜喔。”你说,“美丽的逝去总是令人惋惜的,但却也是必然。”
花会枯萎,人会消逝,都是自然轮替的结果。
万物除却生死,都不是大事。
大抵是你今天的回答令小教授意外,他的表情有两秒明显的怔愣。
接着威廉又问了你女主塞琳娜是否真心爱过谁。
你回说没有,塞琳娜从始至终爱的都是自己的国家罗西亚。
然而书中那虚构的国度罗西亚,却是大厦将倾的危楼。
可怜塞琳娜有心无力,孤身一人挽救不了那濒临消亡的国。
最后连她也湮灭在烈火里灰也不剩。
“但那是向死而生的意志。”你以创作者的角度说。
“她和罗西亚将永远活在人们的传说里。”
比起钢铁更能抵挡时间的腐蚀,更能让世间长长久久铭记,首席女演员的剧目将永不落幕。
你说你喜欢这样美丽的意志。
但更愿意这样的悲剧只留存在书本里。
威廉又继续给你抛问题:“那另一位天真烂漫的女主角苏珊……”
“她的存在又是为什么呢?”
“苏珊所在的时期正是罗西亚纸醉金迷、上层的贵族们自知时日无多,编织的一场美梦与谎言。”
你拿起桌上的茶点送进嘴里,小口吃掉:“苏珊困于将要沉没的船上,而船上的人却无视灭亡的危险,仍醉生梦死。”
“天真善良快乐无忧……是人们只想要看到这样的苏珊,那么她就是这个样子的。”
关于她的痛苦与思考全然不在乎,一力无视,并抹杀她求救的意志。
苏珊也和塞琳娜一样,是有心无力之人。
最后这位曾经的首席女演员也迎来了她的末路。
在认清罗西亚的死亡无可避免这个事实后,带着众人的惊呼与痛惜、在钟楼之顶绝望地一跃而下。
这双眼睛能看到更多真实与未来的那个人总比庸碌众生承担着更多的痛苦。
“……原来如此。”
威廉小教授盯着你若有所思。
你好好吃着茶点,结果被他看得脊背发凉。
喉咙像哽住了似的啥美味都咽不下。
不慌不慌,你告诉自己一定要心平气和、沉稳冷静。
放下手里这块玫瑰酱馅的小饼干,你对上他的视线,问这小狐狸又怎的了?有话就说别光看,你不会读心,更猜不透他那颗天才的大脑在想什么。
“伊文姐姐,您还记不记得那天额头受伤后……发生了什么?”
他充满试探意味地问。
你皱眉递给他一个“?”的眼神。
“我一直都躺在床上休息喔。”
那次受伤导致卡萝生气发了火,天使的表情很可怕,让你从心乖乖躺了两天。
连写小说都是躲在被窝里悄悄咪咪动笔怕被发现。
一度让你体验到了上辈子没机会感受的社团朋友口中所谓家庭惊悚片“爸妈半夜突击查寝”的极致恐怖。
……确实好可怕噢。(0﹏0)
(瑟瑟发抖)
那两天里阿尔伯特来探望过你,还就这次不爱惜身体加前面任性跑到外地自闯虎穴的事,面带微笑、明里关心实则训话的把你责备了一通。
你低着头缩起肩膀,乖乖听了一耳朵美人大哥的含蓄批评。
即使阿尔伯特一点也不凶,甚至还很亲切温和,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怵他。
面对美人大哥时总有种面对大家长的从心。
听完了批评你就立刻双手合十表示大哥对不起小妹知错了别骂了别骂了再骂猫猫就要傻了。
至于听话什么的……下次一定!真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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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大哥看你这副头铁样,心里门儿清。
就知道你知错不改下次还敢。
吾妹叛逆,伤透吾心。
所以阿尔伯特干脆不说了。
他施施然站起身投下一片阴影,伸出手指优雅的、礼节性的,同时力气不小地按压了一下你额头受伤的部位。
“记不住教训,那就记住点疼痛吧。”
美人大哥笑得温柔,“伊文得听话一点才行。”
“大家都很担心你的身体。卡萝为你操了不少心、威廉也很在意你的情况,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哦。(_)”
你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好、好的。”
呜美人大哥好凶。(q﹏q)
而且总感觉他在威胁你……不不不怎么会!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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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廉的问题勾得回想起了被亲表哥戳伤口的记忆。
你忍不住闭了闭眼。
痛苦面具jpg。
小教授注视着你脸上的表情,轻声说原来是这样。
你奇怪的看过去时他还笑着说“姐姐要小心千万别再受伤了”。
笑得温柔地眯起眼、笑得你后背发凉。
明明你都实话实说了,这小狐狸还一脸的不信是要闹怎样?
和他正常聊天真是越来越难了。
你不无惆怅地想。
20不曾消散的间隙回到最初的奇点
威廉大学毕业后不久,阿尔伯特大哥就给他在达勒姆买了一座宅邸,还连带着前主留下的大块领地。
因为早在几年前还没进伊顿公学的时候,他便计划好了要到达勒姆的大学当数学教授。
如今威廉虽还没拿到教师职称……但以他的能力,想来这也是很简单的事。
试问有谁能做到写论文比写稿笔耕不缀的你还顺畅啊?
而且还是理科!!
你回想起前世大学的高数课,刻在dna、啊不,刻在灵魂里的记忆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好在当初威廉小教授没给你加这门课,不然你当场就得和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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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宅邸——你想起来远在两百多公里外的属于德蒙福尔家的宅邸和领地。
作为财产,目前只有那间城堡一样的大房子还在你名下,领地当初和爵位一起被收回了。据说是会在你生下正统的有能后裔、由那孩子继承爵位的同时将领地归还。
但你知道你不可能会生下孩子,甚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也就是说德蒙福尔家的不动产基本都等于充公了……
迟钝如你才算清楚到自己的遗产就这么自动蒸发了大部分,顿时感到了一阵迟来的心痛。
但即使意识到你名下还有间大房子,你也没动要卖了它的念头。
别的不说,要是哪天你在莫里亚蒂家待不下去了……起码还能留有退路和栖身之所。
你下意识忽略掉了这么多年德蒙福尔宅已经变鬼宅的可能性。
新时代青年要相信科学!耶!)
本就忙碌的威廉小教授毕了业就更忙了。
要写论文,要考教师资格证,同时还要兼顾范围越来越大的组织活动,脑内cpu基本是不说每天、但大多时候都在超负荷运转。
威廉从小就有个思考过度就会原地昏睡咋叫也不醒的毛病。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他只要一察觉要被身体强制休眠,就满世界的找你,硬要把自己塞进「伊文姐姐」怀里才肯休息。
再不济、最最少也得牵着你的手才能安心睡觉。
看平时气定神闲的小狐狸累成这样,你简直心疼得不行。
根本无法拒绝,更别说推开了。基本上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纵容他对你的亲近。
威廉还是个和你差不多体型的少年时,就喜欢像个八爪鱼似的扒拉在你身上,好像你是他最最喜欢的等身抱枕,黏性强得过分。
等到少年身量渐长,你俩之间的体型差也逐渐明显,再这么抱着你睡觉显然不太合适了(但某人并没有这个自觉)。
来自青年人的压迫力太强,你几乎要喘不上气。
所以某个小教授只能遗憾的放弃了抱着你进行休眠的想法,改为倚靠在你身上、或拿你大腿当枕头。
睡前要抱抱,睡醒了也要抱抱,不放过一切能占的便宜。
回应他的需求,你的拥抱向来矜贵又自持。
完美、冷淡、礼节性。
后来被你在心里默念了小教授近十年的威廉真的在21岁一举成为了最年轻的教授,并顺利被委派到达勒姆大学就职。
结果他还不嫌麻烦的两地欢快跑,愣是留在伦敦磨蹭了一年多才和路易斯兄弟俩搬到了达勒姆。接下来一周里近半的时间都要呆在那儿。
他到处找你要抱的次数并无明显下降,可路易斯却在一次私下时告诉你,在达勒姆的夜里他总是难眠。
辗转反侧,夜半醒来去点亮了书房都灯至天明。
你皱着眉不知该说什么。
路易斯说完就走,完全不给你思考再回复的余地。
这两兄弟也是一个样,就知道把问题抛给你,然后自己撒腿就跑。
你开始头疼。
然而没等你纠结出个所以然来,阿尔伯特就把你叫去了。
突然说起组织活动详细,又说起陆军的近日行动,林林总总绕了一大圈,最后拍案决定让卡萝带着你去达勒姆的府邸暂住一段时间。
“况且,”他用轻松的口吻补充道:“伊文最近不是在写田园题材的小说吗?”
“到达勒姆的领地里,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灵感。”
“再加上伦敦的空气不太好,伊文你的体质又比较孱弱,去乡下那种地方休养一阵子对身体健康也有利。”
“最近的社交季也快到了,也正好用这个理由对付洛克威尔伯爵那边……”
絮絮叨叨一堆,完全不给你插嘴的余地。
你听完后的表情:麻了jpg
阿尔伯特不愧是莫里亚蒂家的五好大哥……考虑得真周全啊!!!
良方一举多得,弟弟妹妹的需求一次性全满足。
你的心中小人直呼好家伙。
路易斯居然还去向美人大哥告状了。
那只小狐狸失眠,所以就要把你打包过去当安眠药用吗???
谢邀,人在湖底,心是冷的。
美人大哥注视着你无表情的脸,轻声问:“你在生气吗?伊文。”
你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在生气喔。”你垂着眼睛说,“阿尔哥哥的决定是符合当前情况最优先、最有利的选择。”
就如聪明的威廉小教授曾经所说,人们都是互相利用、彼此这样凭借着他人帮助,并依靠一切能依靠之物而活下去的生物。
摆在面前的优解与捷径,又有什么理由不抓住呢。
你的美人表哥是能够为理想付出一切的人,家族亲人连同过去都能一把烈火付之一炬,婚约者自然也在牺牲之列。
你理解了,明白了,通透的知道了。
“所以……我不会生气的。”
阿尔伯特沉默地注视着你,像在思考一个迷宫般的难题,少见的迟疑了。
“……不满意我的安排,你是可以拒绝的。”
他最终这么说:“伊文捷琳·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你拥有这个权力。因此责备我也是可以的。”
然而这番剖白只得来了否定,你再次摇了摇头。
不,并不是的。
你在心里悲伤地想,正因为你是「伊文捷琳」,所以你没有资格责备你的美人表哥。
你甚至没有办法生他的气。
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的人,既是你憧憬的为理想付身的人,也是你尊敬的愿称之为兄长的人。
冷酷和利用是真的,十年来的关心和照顾也是真的。
“伊文,你和威廉都是我的家人,是我重要的妹妹和弟弟。威廉他一直以来都想和你亲近一点,大家有目共睹,但你却一直在回避……你们之间,真的有那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阿尔伯特注视你的目光似乎也染上了悲伤之色。
这份感情让你感到难言的沉重。
“威廉他……一直觉得我是个很遥远的存在。”
你下意识捏紧了手指,“我就在这里,他却用遥望某种不可即之物的眼神看着我。”
像望着天上月,望着浮空的飞鸟,望着宽河彼岸那端生长的花。
是云烟是雨雾是幻梦,迷离如虚影,不可触碰。
虽然这小狐狸现在一副不和你贴贴就没了生存动力的亚子,但无往不利的直觉buff告诉你,只要你给出了坚决且肯定的回应,他绝对当场就掉头先跑出八百米开外,后面更恨不得和你隔出一个次元壁的距离。
如果最初伊文捷琳的订婚对象就是威廉,那么现在患上婚前恐惧症顺便还能抑郁了非得神经质似的天天反复确认你俩真要结婚了吗的人绝·对·是·他。
甚至可能严重失眠到熬出俩大黑眼圈,然后你又双惨遭路易斯小天使痛心谴责。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自信。
这都是薅小狐狸这么多年薅出来的经验之谈啊。
(辛酸的眼泪)
你对美人大哥说,你与威廉二人双方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
如今这分岔的道路使得彼此背离又无法回头。
你不能回应他的期待,掐着蝴蝶的翅膀不敢让它乱动,不若如此你就要难过得想以自裁谢罪。
爱慕之心在哭,羞耻之心也在哭。
你又想起那早就不知道跑偏到哪里去的、完全没有什么鬼用的剧情,至今不解,为什么本该是莫里亚蒂次子未婚妻的伊文捷琳会变成长子的婚约者。
如果没有这个改变的话你也不至于被困在这进退维谷的境地里了。
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你闭眼清空那些不切实际的妄念。
继续说着“既然已身处在了这里,那么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大家也都是我在意的家人、我所喜爱的……”
——是组成你这次生命的最重要部分。
在转生成为「伊文捷琳」那一刻起你就已身陷囹圄。
你是那坠落在暴风眼之中的蝶,这场妄图以犯罪与杀伐改变世界的龙卷风去到哪里,你也要去到哪里。
暴风止歇的时候你也会随之消逝的吧。
如若不然,那你整个人就要从根本上崩塌破坏掉了。
耷拉着不存在的猫耳朵、低头紧抿着唇的你忽然被很温柔地摸了脑袋。
不擅长和猫猫亲近的阿尔伯特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帮你顺毛,试图安抚你的情绪。
“……抱歉,伊文。这么久以来都忽视了你的心情。”
美人表哥言语诚恳,声音里有淡淡的怜惜。
你还是第一次听见素来从容不迫的表哥这样和你说话,新奇又惊异。
“或许伊文该和威廉好好地坦白谈一谈。”
阿尔伯特温和地试着给出建议,“当事人的沟通永远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式。”
你并没有被说服,反而警觉jpg
回想起近些年某个小教授在你雷区蹦迪、疯狂试探的态度,你下意识地拧起眉。
“……这恐怕不太行得通。”
你抿唇,心想那只小狐狸比你更能回避剖心的深入交流。
他想得多又心思重,你的一个标点符号他都能分析出十几种乱七八糟根本不存在的含义。要是你俩促膝长谈,保不准他能把你的想法解读到银河系之外。
想想就累。(焉了jpg)
而且直觉告诉你那个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绝对会为了回避话题展开而选择动手不动口……你个身虚体弱的美少女还不得被他辣手摧花。
美人大哥的这个提议实在太危险,你直接划掉否决(暂时)不予考虑。
于是你们兄妹俩都沉默了。
原本有所缓和的气氛似乎又再度变得僵硬。
正当你想找点什么话来描补下时,阿尔伯特开口了,第一次和你提起这十年来都避而不谈的那件事。
关于莫里亚蒂与德蒙福尔两家之间的「那个约定」。
“我原本认为没有律法束缚的契约无足轻重,不想却因此伤害了你,这并非我本意……伊文,倘若——”
你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回视表哥的目光。
皱紧眉一脸强忍着不哭的表情。
表哥问:“……因为是和德蒙福尔夫人生前的约定、才——?”
但你只是难过地看着他。
“所以您要怜悯我了,是吗?”
亦或是为了满足支付咨询师的报酬呢?
很无礼又偏激的想法,你知道你出言不逊,逾越了。
你是明白的,无论此刻在不在这里的人其实都深深地在意着对方。
可正是源于这份大家都重视着彼此的感情,才让简单的事件变得复杂且纠缠不清。
剪不断理还乱。
要不然怎么谋杀案都多发于亲近之人间呢。
你想,正是因为纠缠不清、无法脱身,越是深陷越是折磨,苦痛成殇,古往今来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最用极端的方式——死亡来斩断这份绝望的联系。
无论是杀死对方、亦或是杀死自己。
应当庆幸的是莫里亚蒂家永远不会发生这种惨剧。
你知道聚集这里的每个人都有比解决感情纠纷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理想面前,爱恨都微不足道。
你在美人表哥开口前抢先道歉说对不起,你失言了。
后退两步躲开他薅你脑袋的手,你提起裙摆低头认真行了一礼告辞。
“容我失礼……阿尔伯特表哥。”
你转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
阿尔伯特看着你匆匆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哎,看吧,果然还是生气了。
还真是头疼啊……
莫里亚蒂家的大哥想起弟弟谈及你时说的话。
威廉他形容你——“那个人眼里有着洞悉一切的、超然于生死万物的冷漠”,“宛如月亮在凝望人间”,“永远都置身事外”。
非常主观且充满了意冷的臆断,却也是威廉本人最真实的想法。
经过这次交谈他确定了你和威廉其实都并不信任对方,本身各自的问题也很大。
阿尔伯特看得清楚,但——原谅他吧,他是犯罪卿,不是情感专家,弟弟妹妹纠结的恋慕快把他们自己拧成麻花了,偏偏都还死犟着。
更糟糕的是以往能完美解决问题的咨询师也是其中之一。
陷于局中反而被困囿了双眼看不清。
阿尔伯特苦恼地笑了笑,又闭上眼再次叹息,忍不住皱起了眉继续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一是看亲爱的弟弟妹妹再这样继续痛苦下去、他这个大哥良心在痛。
二是如若不解决感情纠葛,搞不好会影响到对最终目标的专注度、整个大计划的实施。
……无论如何,迫在眉睫啊。
“哎呀呀,真是头疼。”
阿尔伯特发出真实的烦恼之声。
大哥不好当,大哥心里苦,大哥没地儿说。
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jpg
……
至于终于给美人大哥出了一次大难题的你?
当然又双叒叕爬进衣柜里自闭了。
你一边深刻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飘以至于敢怼你美人大哥,一边超生气地小声哔哔都怪某个小教授、小狐狸,都是他的错啦!
到底为什么才会对你产生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你不值得更不配啊!!!
(哽咽)
不要靠近莫里亚蒂,会变得不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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