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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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葡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脚,他面色如常,很无奈说:“下次不带你吃这个了,免得我是动辄得咎。”
孟知葡解释不清,只好埋头猛吃,一口气吃了七八只大闸蟹。
邰鸣东剥到第二只就累了,喊了服务生过来替她剥。
那边,宋启鹤带着的小姑娘没吃几口,一直低着头帮宋启鹤剥螃蟹,剥得不算熟练,白嫩嫩的手指头都红了。孟知葡就说:“老宋,你不然也让服务员替你剥呗,别把你女朋友累到了。”
宋启鹤这才发现自己吃的蟹肉是谁剥出来的,笑了一声,漫不经心说:“她就爱费这个功夫,不用管她。”
小姑娘也说:“我不爱吃这个,吃多了总肚子疼。”
话说到这份上,孟知葡就也不多管闲事儿了,可邰鸣东倒像是想起什么,也不准她吃了,又喊服务员:“上一壶热花雕。”
宋启鹤在那边坏笑:“还是邰二知道心疼人。”
孟知葡被打趣习惯了,也不知道害羞,还嘲笑宋启鹤:“你多学着点,也不会当什么孤家寡人了。”
桌子上吵吵闹闹,时间过得倒是很快,孟知葡喝了几杯酒,有点犯困,往门口看了几眼想走。邰鸣东看到了,就说:“再等会儿。”
他喊她来,说是有惊喜给她,孟知葡只好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
半天,包厢门开了,孟知葡以为是服务生,可却听到个很耳熟的声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她抬眼看去,倒真是惊喜,进来的竟然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导演邬籁,上次她和邰鸣东看的那部电影,就是邬籁拍的。
他是个五短身材,又胖,这样的天气还是短袖,大概是从片场赶过来,竟然满头大汗,还在不住道歉:“本来说早点来的,可演员不行啊,情绪不到位,拍来拍去,就这个时间了。”
邬籁虽然发家于香港,百科上说的也是香港导演,可其实是从大陆过去的,这么些年,京片子磨没了,但还是能听出北方口音。
这场酒,邰鸣东是主座,别人都是陪客,闻言他笑道:“邬大导演拍片子,也是出了名的精益求精,不然也拍不出那么多好电影来。”
“混口饭吃而已啦。”邬籁也笑,“也是仰仗邰公子,不然我这片子都开不了机。”
孟知葡这才听出来,原来邰鸣东是邬籁新电影的投资人。他们说话,她也不插嘴,听邰鸣东和邬籁东拉西扯。邬籁说话很有意思,和孟知葡想象中不一样,不像个文艺工作者,更像是做生意的人,有点油滑,不过不讨人反感。
他来了,就重新上了席面,这次的正经一点,冷盘热盘琳琅满目摆了一整桌,孟知葡早就吃饱了,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腰果虾仁里的腰果吃。就听那边宋启鹤把他身边的小姑娘喊过去,给邬籁倒酒,又说:“电影学院的,你要是看得顺眼,就给她安排个小角色,也让她锻炼锻炼?”
邬籁就连声说:“小事小事,包在我身上。”
这种事儿孟知葡虽然听过很多,可第一次当面见到,忍不住就抬头看了看,那边,邬籁大概是误会了,对着邰鸣东挤眉弄眼说:“邰公子需不需要我也安排一下?”
邰鸣东闻言皱了一下眉,宋启鹤连忙说:“老邬,你真是喝多了,这位姓孟,邰家少奶奶。你这剧组多大脸面,能请她客串?”
圈子里姓孟的也就一家,邬籁这才知道误会了,放下筷子就去倒酒:“我今天可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先自罚三杯。”
他干干脆脆喝了三杯酒,邰鸣东这才道:“说起来,老邬,你这三杯喝完,还得再敬一杯。要不是萄萄喜欢你的片子,我也不会想起来往里投钱。”
“哎呀,原来一直感谢错了正主!”邬籁站起身,对着孟知葡说,“我这人一喝多了就眼神不好,我还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怎么没印象,还以为是新出来的大明星,这才多嘴问了一句,孟小姐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孟知葡也笑着举杯:“还是场合不对,要是我做东,您就要问我,要不要给我家鸣东安排个角色了。”
大家哄堂大笑,宋启鹤起哄说:“要我说,邰二这脸,不当电影明星是屈才了。老邬,下部戏我投了,你一定得给咱们邰公子安排个好角色!”
邬籁被说得汗都下来了:“宋公子啊,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也敬你,你就饶了我吧。”
说着,就过去要敬宋启鹤的酒。孟知葡趁机把酒杯放下,转头看到邰鸣东正看着她,她问:“看什么?”
他淡淡道:“没什么。”
可唇角分明翘着。
孟知葡实在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半天一低头,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替她夹了一盘子的腰果。
她觉得他有毛病,谁能吃这么多腰果?
可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能浪费食物,只好慢吞吞地吃。吃到最后实在吃不完,悄悄推到他那里:“这个好吃,你也尝尝。”
他本来懒洋洋倚在那里,闻言就拿起筷子,真给吃完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饭毕孟知葡还和邬籁合了个影,邬籁知道她喜欢自己拍的那部老电影,很热情说:“我那里还有些剪掉的镜头,你想看的话回头我发你。”
孟知葡谢过他,犹豫一下还是问:“最后那个片段……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哪个?”邬籁喝多了酒,反应了会儿才说,“那个啊,嗐,年少轻狂,随手放上去的。我还想着放得那么靠后,没人看得到。孟小姐看来真是喜欢这部电影啊。”
孟知葡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没那么喜欢,看出他不想细说这个话题,笑了笑也没追问。等上了车,才和邰鸣东说:“真没想到,邬导这样的人,也有那么伤心的时候。”
“伤心?”
“不是伤心,也不会拍出来啊。”孟知葡叹口气,“我看八卦,说他刚到香港的时候很困难,住在笼屋,连饭都吃不起,要去做苦力,赚一份饭钱。要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女孩子,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一定是什么都不图,只是爱他。”
邰鸣东有点不置可否:“你也不能看老邬长得不帅,就这样说吧。”
孟知葡瞪了他一眼:“我说正经的呢。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是他功成名就后还好点,起码能享受几天好日子。”
邰鸣东笑了一声,孟知葡本来正在唏嘘,听到了狠狠瞪过来,他就忍笑说:“你怎么每次提起这个,都这么真情实感的?我喊他过来,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想让你高兴点,可不是为了惹得你更伤心。”
她没想到是为了这个,低下头顿了一会儿,才说:“谁心情不好了?”
“你啊。”他看她一眼,“自从上次姑姑来了之后,你就天天黑着脸。咱们不都商量好了,就算我妈催咱们生孩子,大不了我挨骂就行了,你怕什么?”
他原来是这样想的。
孟知葡放下心来,哼哼唧唧当做默认,他也没追问,车里就安静下来。她酒劲儿翻涌,倚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还在想,要是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那样的话,邬籁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子,这辈子也未免太可怜了。
车子开得很稳,半天,才缓缓地停下,他在一边,也没有动作,只能听到火机齿轮发出很轻的一声响动,她猜是他要抽烟,可没有闻到烟味。
她正要睁开眼睛,却又感到他好像伸出手来,迟疑地、慢慢地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孟知葡一时僵住,他却也好像忘了要做什么动作,就这样停顿在了这里,半天,指尖沿着她的唇角,小心翼翼地描摹过去。
他的指尖是凉的,带一点淡淡的薄荷味道,大概是他抽的香烟,又或许是其他什么。
孟知葡不敢动,怕被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睡着,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孟知葡还以为他发现了,可又听到他悄悄地说:“像只小猪。”
这一下,孟知葡忍无可忍,动了动,给他把手收回去的时间,这才睁开眼睛,装作是刚睡醒似的打了个哈欠,问他:“到哪了?”
“已经到了。”
“那你怎么不喊我?”
“看你睡得这么香,怕把你喊起来,你又要有起床气了。”
孟知葡哼了一声:“我怎么觉得,有人趁我睡着偷偷说我坏话?”
“那你一定是做了梦。”他漫不经心说,“梦都是反的。”
孟知葡说不过他,刚打算下车,他却又喊住她:“有件事儿和你商量。”
“什么?”
他却又沉吟起来,孟知葡看他犹豫的样子,觉得有意思,故意逗他:“不会是真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爱情,打算和我离婚吧?”
“我看你是巴不得和我离婚。”他嗤笑一声,却又放缓语调,望着她,很慎重道,“我想带个孩子回来,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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